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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在高得夸张的铁门上找到门铃,一个又高又帅的守卫跑过来,很客气地问她找谁。
“有位韩芊芜小姐在我们影楼拍了一组婚纱照,我们等了好久,她也没来取,所以按她的要求送来这里。”
“照片?这……”守卫略微思考了一下,对她说:“请等一下。”
“好的。”
很快,守卫又跑回来帮她打开门,拿着红外线探测器在她身上仔细地扫了一遍,又接过她手里的影集反复看了两遍,才还给她,带着她走进去。
走进院子,她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房子里的帅哥实在太多。
每一个都那么酷,那么有型!
很帅的男人?!
凭她客户如此模糊的形容,她根本没办法知道那番话该对谁说!
正头疼这个问题,守卫在一个男人身边站住,她急忙停住脚步。
当她看清那个男人的样子,她立刻知道客户说的男人是谁。
因为,如果这栋别墅里存在这样一个男人,别的男人完全可以被无视。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黑色西裤,坐在白色的藤椅上看着游泳池。
游泳池里面明明没有任何东西,他的眼神却那么深邃而绵长。
他身上有种非常慑人的霸气,还有种让女人难以抗拒的阴郁,这种最容易女人沉沦的气质,让他那张比明星还俊美的脸显得有点多余。
他没说话,所以她不敢说话。
他没有动,她连动都不敢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眼扫了她一眼,她顿时被那幽深的眼神蛊惑,心口被一种力量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竟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看见他将手伸向她,她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有点慌乱地将影集从包装盒子里拿出来递上去。
“这是韩芊芜小姐一个多月以前在我们影楼照的照片。”
他接过影集放在双膝上,修长的手指放在鲜红色的水晶封面上,缓缓握紧。
松开。
又握紧……
迟迟没有打开。
“韩小姐还留了几句话……”她犹豫了一下,考虑着人称问题怎么表达更合适些。
“说什么?”他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蛊惑人心,低沉,冷漠,还有一种淡淡的情感。
“她说,她爱你!”她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是为什么她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他松开握紧的手指,缓缓掀开影集。
自从照片上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他的目光就再没移开,甚至没有翻到下一页。
她缓了口气,明明记得清清楚楚的话,面对他的时候却说的结结巴巴:“她还说……她是真的,真的很想做你的……新娘……她每夜等你回家……是因为,她想等你。”
时间在流逝,树叶在飞落,微风掀动游泳池平静的水面,天地间的一切都在流动……
而他的视线成为了永恒的静止……
等她感觉到脚有点麻,才想起自己站了很久。“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他忽然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这话是她什么时候说的?”
“大概快要两个月了。”她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是她的班。“应该是上个月的九号。”
“九号?”他用手指轻轻抚摸过照片上那噙着泪水的眼睛。
似有若无地一声轻叹,“芊芊,化蝶……就是你爱我的方式么?”
……
她离开的时候,还忍不住看了一眼有生以来见过的最迷人的帅哥。
他拿了支烟放在唇边,火机在他颤抖的手里怎么也燃不出火苗。
他用力将手机摔在地上,纯钢的火机弹出好高,在空中无辜地坠落。
他旁边的男人马上拿出个火机,帮他点上烟。
朦胧的烟雾里,他还在看着影集,还是那一页,还是那永恒静止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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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新月都不愿意出现的夜晚,空旷的房间漆黑得看不见一丝光。
韩濯晨独自坐在生硬的床上,凝神地望着手中的影集。
“芊芊……”
他触摸着照片上略施粉脂的美丽容颜,和那唇边醉人笑容。
她好像决心要把最幸福的笑容留给他,所以她笑得比他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恬美,娇艳。
可是眼睛里却噙着泪水……
“为什么你在爱和恨之间……宁愿选择玉石俱焚,也不能选择原谅?”
“为什么你的仁慈可以给每一个人,却不可以留给我一点点?”
他仰起头半靠在床头,一生从未感受过的疲惫。
这间房曾有过多么唯美画面。
温馨的橘灯中,她躺在他的身下,羞怯地咬着嘴唇望着他。
白玉雕像似的胴体,纤毫毕现,无处不是美轮美奂……
当时让他血脉沸腾,如痴如狂的一幕,现在想起来,是怎样深切的煎熬!
命运好像有意在惩罚他的罪恶,赐给他如此美好的女人,让他难以自拔地深陷,却注定要失去……
又在他已经甘心情愿接受现实的时候,让他知道她爱着他,和他一样的深爱。
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她没有爱上他,她举起刀的时候心里只有仇恨,她那超过十分钟的犹豫不决不是在矛盾挣扎……那样的话她现在会跟景幸福地生活,不会和他一样在思念里度过漫漫的长夜。
他很想去英国找她,再次把她囚禁在身边,但他不能这么自私。
爱和恨的纠结一定让她过的很苦,否则她不会宁愿选择死亡,都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无月的夜,思念往往最深。
韩芊芜,他不该爱的女人,为什么要出现在他人生最低落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身心俱疲,厌倦了那看似辉煌无限,实则残酷无比的生活,毅然决然脱离了黑道,连最好的兄弟安以风都避而不见。
他从前呼后拥的巅峰退隐,心里的落差还能承受,偏偏生意非常不顺,一次又一次地赔钱,还总是面对他人质疑的眼光。
在他最空虚,最艰难的时刻,她用一份脉脉的温情填补了他苍白的生活。
每个疲惫的夜晚,她都会拖着消瘦的下颚坐在沙发上等他;
每次心情不好,她都会坐在沙发上耐心而安静地陪伴着他;
每次感到孤单的时候,她都会为他弹第一首钢琴曲,用琴声抚慰他的寂寞;
他无法抗拒地喜欢上她,喜欢抱着她软绵绵身子,摸着她肉乎乎的小手;
他喜欢喝她端给他的咖啡,尽管她从来不知道在那苦涩咖啡里加一点奶和糖;
他喜欢看着她的眼睛,读她从不说出口的需求;
他尤其喜欢把她丢尽水里,让她无助地抓着他的手臂,眼泪汪汪地望着他,那种时候,他总会忍不住笑出声……
后来,他的公司在即将破产的时候,安以风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还说服几个道上的老头子把养老的钱都拿出来入股。
他度过了难关,也在失败中学会了如何用人,如何与那些眼中只有利益的商人打交道。
一切都好起来之后,他更加珍惜他与她之间这份感情,他暗暗为她规划着未来的生活,他把名下的所有股份都留给她,还给美国的景提供最优越的条件,让他受最好的教育,打算让景接管他的一切。
可是,一切在不经意间脱离了轨道。
那天,他忙碌了一整天,晚上还跟人约好了谈生意。
他匆匆回家换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瞥见桌上放着一瓶红酒,还有一块不太精美的蛋糕,烛光在蛋糕上摇曳。
当他看清蛋糕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是Happy Birthday,他才想起那天是他的生日。
笑容不自觉荡漾在他脸上,他好奇地在光线黯淡的房间里寻找她瘦小的身影。
蓦然间,一阵轻灵如梦的钢琴乐响起。
黯淡的光,突然因她而美妙。
她穿了一件淡粉色的长裙,如黑幕一样的长发柔顺地撒在背后,越发衬托出她消瘦的双肩。
那缕柔和的光线下,一个纤瘦的背影突兀地闯进他心里从来没人进驻的角落。
他心中泛起一种特别强烈的冲动,他想要把那纤弱的身体拥入怀中,好好去呵护她。
他想紧紧牵住她的手,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留在他的视线里。
他还想——她属于他一个人,一生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弹完曲子,走到他身边,仰起脸对他笑。
她的双颊白皙里透着淡红,细若凝脂;
她朦胧的眼眸,清澈如泉,让他搅进那幽黑的瞳孔;
她的唇,仿如成熟了的樱桃,闪动着诱人的光泽,让他想尝尝它的滋味……
“生日快乐!”她对他甜甜地一笑。
“嗯!”他有点心慌地转开视线,看看表,却辨别不出时间。
她见他看表,立刻体贴地拿来衣服帮他穿上,点着脚一颗颗帮他系着衣扣。
一股少女独有的幽香将他缠绕住,那味道完全不同于浓郁的香水味。
“芊芊?”他控制不住看向她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口,不堪一握的纤腰,还有那看来光洁柔滑的小腿……
“你多大了?”
“十五了。”
“十五?”哎!他在心底深深地叹息。
看来他实在太久没碰过女人了,居然变态到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儿产生了情欲!
那天晚上,当他无比厌烦地抽出被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搂住的手臂,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喜欢一个女人可能需要很久。
爱上一个女人,一秒钟就足够了!
番外
Act 3
忙碌了一整天,韩濯晨在凄冷的风里走出酒店的大门。
“您想去哪?”司机问他。
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去会馆?
他一看见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就会头疼。上次去,有个很漂亮的女人娇媚地坐在他的腿上,他当时就有种要被女人强暴的感觉。
安以风说他该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有病。
他说,他不是不想,是害怕在最愉悦,最兴奋的时候,突然发现怀里的女人不是她!他受够了那种欲望发泄完之后的空虚感。
实际上,他也是不想。
试过跟深爱的女人上床,试过在情欲达到顶峰时被她拥吻,被她的温暖的手抚摸着身体。
身材再完美的女人都无法令他向往。
回家?
一看见那空荡荡的沙发,他的头更疼。
坐在车上他望着金碧辉煌的酒店亮起的一盏盏明灯,看着一对对相拥的情侣带着迷离的笑走进酒店,他只能听着车里的钢琴乐,一根根吸着烟。
他有如此奢华的酒店,能让无数的人在黑夜有个温暖的房间。
他还有各种娱乐场所,比如按摩馆,赌场,高级俱乐部,很多能让无数男人欲罢不能的地方。
而他在孤寂的黑夜总是无处可去。
一包香烟吸完,他的司机看来有些疲惫,车外的保镖也在车外站的僵直。
他看看对面的咖啡厅,打开车门对几个保镖说:“进去喝杯咖啡。”
自从芊芊走了之后他也很久没喝过了。
咖啡厅并不大,只有零星的几个人,他选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先生,您想喝什么咖啡?”女服务生问。
“蓝山吧。”他顿了顿,说:“加奶,加糖。”
他无聊地拿过烟灰缸,刚要点烟,视线立刻被奇怪的杯垫吸引。
本该是洁白的杯垫染满墨蓝色,上面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