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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我搂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对他说:“这年头玩点什么不好,你为什么非跟某人学玩感情……要学也跟我这光辉的榜样学学,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装作没看见大哥杀人的目光,伸手对门外的服务生招招手,“找两个美女……要身材最好的……”
没过三分钟,两个身材一流的女人在我们中间坐下。
我刚搂过一个,正用视线衡量这她的三围,忽然觉得一阵冷气袭来,抬眼只见安以风满眼都是闪烁的笑意。
我僵硬地回头,阿May站在门口,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勾勒出清瘦的身材,看起来比走的时候瘦了一圈。
她看看我怀里的女人,冷冷地说:“对不起,请让一让,这是我的位置。”
我松开搭在美女肩上的手,对那个身材相当惹火的美女扬扬下颚。
那美女很识趣地站起来,临走前还吻吻我的脸,嗲声说:“有空再联络!”
“不用了,谢谢!”
我说完的时候,安以风非常不给我面子地狂笑,笑得我很想拿酒瓶子砸向他那张我最讨厌的脸。
我点了根烟,吐出烟雾的时候在阿May脸上看见了惊讶。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她不知道我早就会抽,有次戒毒的时候,顺便连烟也戒了。
现在重新再抽,感觉真的很不错,吞吐之间,尼古丁会麻醉很多化解不了的心苦……
尤其是在午夜难以入眠的时候,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着烟,才能发泄出心里的压抑和矛盾挣扎,才能提醒自己:我还是以前的韩濯晨,我没有变……
“为什么要回来?”我靠着沙发上,侧身看着她的脸:“我看不出我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留恋?”
“因为你从来没说过不娶我……”她静静站在我对面,从来没有一次眼神拥有那种理性的光彩:“我知道这个问题我问过无数次,其实我每次想听的回答是:我不会娶你,我跟你就是玩玩,你别天真了!”
“你怎么不早点说呢?我不会娶你……”
“我知道你会!你愿意为你的冲动负责任,尽管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是个好男人,你讲义气,重感情,负责任,也有原则。你这样得男人值得女人用生命去爱的。”
“我他妈就一狼心狗肺的混蛋!”
“你不是!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你没约束过我的自由,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身边的位置一直都为我留着,不论我走多久……你总是骂我,不是因为你真的讨厌我,你就是想把我气走……你不想我为你浪费了生命,你希望我能找到属于我的幸福。对不对?”
“你离开我之后去转基因了?第一次问出了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晨,我愿意为你改变,你说的要求我都能做到,我只求你别总气我,让我留着你身边,好吗?”
她的眼睛里水雾开始凝聚,我每次一看到她的眼泪就头疼,疼得快炸了。
“别哭,千万别哭!”我站起来,搂着她瘦弱的肩膀,哄着她说:“那么漂亮的女人都被你赶走了,我还没哭,你哭什么啊!”
她破泣为笑,搂着我的腰努着嘴问:“她才不漂亮,她哪里有我漂亮!”
我仔细看看她的脸,标准东方女孩儿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里泪水还没干,每眨一下,都是眼波流转,薄唇高高地努起来,显得很圆润丰满。
我忍不住吻了一下,笑着搂着她走出包房:“你漂亮,全世界的女人就你最漂亮!”
她笑得很幸福!
她是个好女孩儿,她值得拥有她追求的幸福!
我不仅想娶她,我还试过去爱她。
可惜,不爱就是不爱,没法改变!
她,永远不会让我有撕心裂肺又欲罢不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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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你以为她离开,可她总是回来。
有些人你以为她一辈子不会离开,可她离开了。
阿May离开我的那天,艳阳高照,难得一见的风和日丽。
我睡到十点多,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崎野的九叔打来的:“韩濯晨,你把安以风交出来,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的声音比他的话还强硬,一听就知道安以风惹了大祸。
“九叔,他什么事惹您生这么大的气啊?您消消气,我帮你教训他就是了。”
“他杀了我儿子!今天下午三点,你带他来见我。”
我足足愣了半分钟,回过神来电话已经挂断了。
崎野在道上是一个很大的帮派,和我们的势力基本相当。
但九叔在道上混了四十几年,我们是刚刚才混得像个人样的晚辈,人脉方面比他差很多。
一直以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有时碰了面,我也尊称他一声九叔。
安以风敢杀他儿子,实在是活腻了!!!
我见到安以风的时候恨不得打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但打了又如何?九叔的儿子又不能活过来,事情又不能解决。
“安以风,你不要命就自己从阳台上跳下去,别没事找事行不行?”
“我知道我错了,晨哥,这个事情我自己解决。”
“你能怎么解决?他要的是你的命!”
出来混了三年多,安以风一直跟着我,我从来没把他当过手下,一直当兄弟看。
我当然不会让他去送死,可这次的事情在太严重。
我也没有把握能帮他扛下来。
“风,我听说是为了那个女人,是吗?”
“是!”
“她这摆明了是坑你。她是警察,能跟你玩真感情?她巴不得整死你……”
他没有说话,从他的眼里我看见了无怨无悔!
“你爱她?”
“是!”
我点上根烟,坐在桌上抽了一口,心绪总算冷静下来:“我早就跟你说过,别学人家玩感情。一旦动了真情,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我们出来混的,今天在外面风流快活,明天就可能躺在棺材里!感情……我们玩不起!”
“我也懂!晨哥,你试过就知道,情这东西,跟大麻是一样,戒不掉的……”
“我没试过爱情,但我试过海洛因……戒得掉的!”我顿了顿,又吸了口烟:“过程的确生不如死,挺过去就好了……”
“晨哥。”他跪在我面前,这辈子他只跪下过这一次:“我承认我错了。我只想求你……这事你别插手,我不想连累你。”
“当我是兄弟就别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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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去麻烦大哥,为了安以风我去找了大哥,我跟他说:“我想带些人去跟九叔谈谈。”
他说:“晨,死的是九叔的儿子,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如果今天九叔想要的人是我,你会不会把我交出去?”
他摇摇头。
“所以我也不会……”
“就算你把所有人都带去,就算你侥幸把崎野平了,你就了不起了吗?安以风的命是命,其他兄弟的命就不是命?”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退到门口时,他叫住我:“你想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吧。我没别的要求,你给我活着回来!”
“大哥……”
我转过身,看着他的脸。
自从他有了爱人,有了家,他变了,他厌倦了黑道的打打杀杀,全部的追求就是安稳,平静的生活。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血性和霸气。
此刻,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我才明白,有一样东西他没变,他依旧把我当成兄弟。
他还是那个一刀刺进自己胸口,把我从别人枪下救下来的人……
他还是那个带着几个兄弟杀进重围,把我从别人乱刀下拖出来的人……
他还是那个笑着拍我肩膀,对我说:“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的人……
“大哥,我答应你,我不会跟他们动手,我不会让兄弟流血……”
“你还是不了解这个游戏规则啊!”他无力地摆摆手:“去吧!一定要活着回来!”
第 9 章
我带着安以风到了约定的地点,才明白大哥那一句:“你还是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啊!”
三层楼的酒楼坐满了人,餐桌上没有一道菜,摆得都是武器。
为了不让九叔觉得我是来跟硬拼的,我选了几十人进跟我进去,让其他的人在外面找个地方先避一避,不要露面,包括安以风。
我还特意交代过:安以风要是敢乱来,就先砍了他一条腿。
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厮杀,我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
黑道上的火拼根本不是以人多取胜的,人带的再多都没有用,都是去送死。
进去动起手来就是乱砍,哪一刀砍的是自己人都不知道……
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人的求生欲望会让人战斗力提高很多倍,尤其他们以为外面接应的人马上就会到的时候。
除此之外,我还做了一件事:打电话给警察局……
告诉他们:“我在吃饭,有三百多人冲进来要杀我。”
这是我把死亡和流血降到最低的唯一办法!
坐在九叔对面,看见他两鬓雪白的发,看见他枯瘦的身体和完全心力交瘁的眼神,我一句话都不想说。
有人说比少年丧母还要痛苦的,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失去了独子……
我没有儿子,但我知道失去母亲是那种绝望与无助,好像人生突然间失去了意义,失去了值得我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价值!
“九叔,请节哀!”
他的眼睛里又有了泪光,那一刻他真的不像是四十年驰骋黑道的老大,我想他大概和我一样,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阿晨,我知道这事与你没关系。你把安以风交出来,我不会为难你……他日你有什么事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九叔,人都走了,就算你把安以风乱刀砍死,人也活不过来。”我尽量让声音听来卑微些:“算我求你,你就放安以风一条生路吧。”
“你不用多说!他的命今天我要定了!”
“九叔,我们的实力也都相当,真要动起手来也是两败俱伤……何必呢?”
他一下掀翻了桌子,声音嘶哑:“你不用威胁我,今天就算是血洗我这个酒楼,就是我老命搁在这儿,我也得要他偿命!”
“如果今天这事情我替他扛了,您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你要替他扛?”
“今天我和安以风都可以任由你处置,要手要脚都随你高兴,我只求你能放他一条生路……”
“我就卖你个面子,你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你说什么?”我站起来,身子倾向他,“你刚才说什么?”
他刚要开口,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他还没爬起来,我已经拿出枪指着他的头:“都别都,谁动一下我先杀了你们老大!”
看见没有人敢上前,我蹲下身,对九叔说:“你是不是非要我这么跟你谈?”
他丝毫没有惧色,反而一脸坦然地看着我:“你杀了我也逃不了!”
“至少我有逃出去的机会……”
“能逃一辈子吗?再说,你就不管别人死活了?”他对着不远处的一个手下说:“打电话,让那个女人跟他说几句遗言。”
“你!”我的手颤抖一下,曲着的手指终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