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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自从病好之后,一直都在休养尚未恢复正常上班,暂时闲闲在家里当米虫,当然席家的人也完全不会介意的,多她一个也不多。
“那我怎么办?”慕勉蹙眉问。
“凉拌呗。”席月调皮地回他,挽着他的手臂说道,“走吧,你说今天要带我去逛街的,可不能食言哦。”
慕勉叹气,这一次又再次无望了,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说话默默地吞回去,抬手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是他活该,早知道干什么去?要是当初愿意听陶息的话,早点跟她透露自己的心思,又岂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该!
但看着她兴致高昂,又舍不得破坏她的心情,哂笑一下,陪伴她去逛大街小巷,当他又看到不同一面的她时,他的心狠狠的被什么东西撞击中般震动,自以为没有人再比他更了解她了,殊不知,他以前所知道的仅仅只是一面而已。
“你怎么知道老婆婆孤寡老人?”慕勉眉头轻蹙,那个老人怎么看也像是一个生活在很幸福家庭里的老人,怎么也不像是孤寡老人。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了,她算是看着我长大的老奶奶。”席月平淡的说,她没说出若非是老奶奶,她小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扔到河里淹死了。
慕勉点点头,也没多问什么,她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他却听得出两人的感情不浅,尤其是他看到席月偷偷塞钱给老人家的行为上看得出,老婆婆是真的不肯要她的钱,即使她并非是以施舍的心态给她。
“你小时候常常来这边玩?”
“也就这里我熟悉,去过的地方,不少也不多,但真正熟悉的地方比较少。”席月笑笑的说,以前她出门都会与白渺渺或杨姗姗一起,与杨姗姗所去的地方都是消费比较高层的,杨姗姗觉得夜市的东西都很低廉,而与渺渺一起去的都是夜市,两人疯狂得不顾形象甚至两人还跑去玩蹦极,那是与杨姗姗一起从没有过的疯狂。
“走,带我走走你曾经来过的地方。”慕勉的大手紧扣住她的手笑道。
席月微笑的陪着他走,他的心里想些什么,她猜不出来,但无可厚非的她也想要有与他一起走过的路的回忆。
却不想,在一处拐角的巷子里,他们遇上了杨姗姗,相隔近四个月未曾见过,但此刻的杨姗姗再也没了以前那股娇艳的气质,整个人显得暗沉阴冷,尤其是看到席月与慕勉两人同时十指紧扣的时候,她的眉宇间掠过一丝狠绝。
“原来是席月啊,我听说被枪打中了,差点穿透心脏呢,身体都好了吗?怎么不在家里多休息呢?”
“哦,那也只是三个多月前的事情,幸运的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席月淡笑自若的说道,拉着慕勉的手想直接绕过杨姗姗,杨姗姗却不想如她所愿,不顾一切的狠狠的想往席月的胸口击去,却在半空的时候蓦地被一只大手捏住。
“啊!好痛。”痛得杨姗姗大声尖叫起来。
“自不量力!”慕勉冷冷的把她甩开,
“人,都会犯错,有些犯错了知道改,那就是回头是岸,可有些犯了错,却还要错上加错,这就是执迷不悟,不知道你是属于哪一种?嗯?”席月看着杨姗姗被慕勉甩开后狼狈的跄踉后退了几步勉强的站着,那笑并未达到眼底,嘴角微微勾起。
“那一枪为什么没有把你打死!你早该死了,下次……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杨姗姗看向席月的双眼陡然掠过一丝精光,阴毒的目光令人毛骨悚然。
“你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有人出手相助,迟早有一天你的下场跟你的兄长一样,做人有时还是低调些好,别太过嚣张。”慕勉目光冷冽的扫向她,别真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在想什么?
“男人,呵呵,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无情,宠我的时候捧在手心怕掉,含在嘴里怕溶,当一旦成了过往,就恨不得我死。”杨姗姗冷笑一声,转而对席月说,“呵呵,我不好过,又怎么会让你过得好?呵呵,你不知道慕勉当初与你结婚后去A国时,到底做了些什么吧?”
席月心里咯噔一下,侧头望向慕勉,但见他一脸了然,眉头皱了皱。
慕勉听到她的话,若非是丁云之前早有跟他说过这件事,恐怕他现在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吧,笑了笑说道,“只不过是被你灌醉,打算借此让我负责。”
杨姗姗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带着一丝得意反问,“那你就错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们结婚五年来怎么没有孩子吗?”
慕勉心头一凛,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松开席月的手上前便是掐住她的脖子,目光冷冽的看着杨姗姗。
下一秒就被慕勉掐住脖子,呼吸有些窒息,但她依然狂傲的说,“你这辈子休想过得好,你已经是断子绝孙了!哈哈……咳…咳…”
“慕勉,放开她,你想杀人啊!”席月看着慕勉一脸阴霾的用力掐住杨姗姗的脖子,她的脸色都快变得青黑了,连忙拉扯慕勉的手。
慕勉松手的同时狠狠的推开她,冷声道,“如果不想我杀了,立刻离开我们面前,下次再遇见的时候,没有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杨姗姗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她也终于感到害怕了,抓住自己的提包狼狈地走了。
席月轻轻的牵动了一下唇角,脸上的表情很古怪。
慕勉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握着席月的手又紧了紧,眼中闪过一丝的歉疚,他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想要开口说,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第34章
“我们继续走吧。”席月微垂下眼帘不再看他;低声道。
慕勉看不出她的想法;张了张口,默默的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走;看到她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好像刚才那一幕从没出现过似的。
而他听到杨姗姗说的那句断子绝孙时,心里突然有种很疼的感觉,就好像是心脏被人刺了一刀,挖走了一块一般。他们一直未曾刻意去要孩子;却也从不曾避开过不要孩子,他一直认为那只是时机未到;孩子的缘份还没到,怎么也没有想到过原因出自在自己的身上或席月的身上;当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他,其实他已经被下了绝育药……
他顿住了脚步不肯往前,双眼眨不眨的看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艰难地开口,“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席月心里一紧,一股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当年新婚,我出国了近两个月才回来的时候,在A国遇到了杨姗姗,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与她一起喝了酒,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有可能被她下了绝育药。”说到后面,慕勉的语气有些涩然,虽然他从没有期待过要一个孩子,却从没想到过自己不能延续下一代。
席月听到他这样说,紧悬着的心微微松了下来,但……“你确定她真的有下药吗?要不去医院检查下?”
“这……”慕勉语塞,他觉得男人去看这个什么科,感觉很为难情。
席月挑眉,目光移向他那里,表情很古怪的说,“你该不会是讳疾忌医吧?”
她的表情让慕勉不自在地闪避一下,羞恼的低吼,“你可以试试看,绝对让你满意。”
席月的脸一红,气得伸手拧他的手臂,“真是好不要脸,逛街去,思想这么邪恶。”
慕勉一脸无辜的摸了摸被她拧痛的手臂,趋步紧跟着她后面,死缠烂打的不住的问她有没有原谅自己,是不是可以跟自己回家了。
但是一直到她逛完街,让他送她回了席家后,朝他挥挥手,舒舒然的转身回屋里,留下他独自一人一脸苦笑的目送她消失。
……
“哈哈……真是活该,早告诉过你了,该,如果我是席月,绝对毫不犹豫离开你。”宋子扬听到慕勉的诉苦,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慕勉恼羞成怒的瞪他,早知道他就不说了。
陶息虽然也没笑得那么夸张,但眸子里的笑意很有深意,唇角弯了弯,声音淡淡的说,“建议你还是听信她的话,去看一下吧,至少。”
停顿了一下,陶息双眼也扫向他的那里笑道,“至少,那是你的命根子。”
“喂,你们说够了吧?我只是想让你们说说席月她是有什么想法,而不是让你们取笑我的。”慕勉面无表情的说。
“主要还是你自己有什么想法,而不是她。”陶息神情自若的说。
“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慕勉蹙眉反驳。
陶息淡淡的说,“如果真心想要挽回她,就按她说的去做,否则后果如何你懂的,真要说,女人的无情不亚于男人!”
“我怎么觉得你们都不看好我的婚姻。”慕勉看着他们,危险的眯眯眼。
“是你自己的不看好,怨不得别人这么想。”宋子扬立刻接口道。
慕勉霎时颓下两肩,一直以来他对这段婚姻也不算很上心,也是因为一直都在游移不定,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爱上她。
“你觉得是没问题,只是你确定自己不在意杨姗姗说的话?你确定你不怕听到席月说想要一个孩子?哦,忘了一点,你们这五年婚姻该不会是分房睡吧?否则怎么连点意外都没有?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为什么?”宋子扬连连发问。
他的话让慕勉哑口无言,是啊,他没怀疑过吗?当然有了,但以为她一直在服药,不想为自己生下下一代,结果问题却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也许杨姗姗只是吓唬你们而已,去医院就当是例行检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陶息说。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也许慕勉不知道,席月给了他那么的机会,他却从未珍惜过,虽说听到他表白的心声是感动,但也只是感动而已,原谅还谈不上。
今天再次遇到杨姗姗时,席月就已经觉得事情也许会没完没了。
“席丫头,还不下来,行悠等你很久了。”
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席月叹了一口气,拿起外套穿上便下了楼。
“妈,奶奶,行悠哥。”
“还以为你躲着不下来了呢。”苏妙调侃她。
“女儿家么。”席奶奶笑道。
白行悠只是微笑的说,“男人等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噗……你们都在一唱一和的,要我补充说什么吗?”席月忍不住乐了,真是太耍宝了。
“约会去吧,晚点回来也没关系。”苏妙朝她眨眨眼,笑说。
“妈。”席月顿时黑线。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年轻人。”
“阿姨,奶奶,我们先出去了,再见。”白行悠礼貌地跟她们道别,与席月并排的走出了席家。
“今天渺渺怎么没出来?”席月没看到白渺渺,便问。
白行悠的嘴角弯了弯,颇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她最近在谈恋爱。”
“谈恋爱?跟谁?我认识吗?”席月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
“麦十五。”白行悠笑道,其实他也被吓到了,一向风风火火的渺渺最讨厌人慢吞吞的,怎知她竟然喜欢上了一向以慢郎中之称的麦。
“什么?那个慢郎中?”席月一脸错愕,她可是记得渺渺说最不喜欢做事慢吞吞的男人。
“麦十五追她?”
“不,是她追麦。”提到这个,白行悠更是笑意满溢。
“不是吧,他俩人怎么看对眼的?”席月忍不住飞一眼白行悠,他该不会是撒谎吧?
“我可是从没说谎,你可以打电话问渺渺。”白行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