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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拿走我手机干嘛?”
程家琰只是把她手机息屏,顺手放在一旁,然后拉着萧岁站起来,推着她走去厨房。
萧岁走到厨房门口时,紧急刹车,回头半眯着眼睛对上他波澜不惊的双眼,“等等,你该不会是要我做饭吧?你还记得你昨晚是怎么答应我的吗?你说你半步都不会让我进厨房……呜呜呜该不会是我没录音你就要反悔吧?”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要不待会再录一遍?”
“……”
原谅他真不明白女人的心是怎么想的。他还没说半句话,就已经给一件事下定夺,可他……真他妈连半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啊。
他象征式地抚了抚她的眼角,很好,是干燥的。
果然是戏很多的祖宗。
他噎了噎,半响后才说:“没有要反悔,好好好待会就录音。进厨房做什么?当然是做饭。不是你——”
彼时,萧岁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肯定是我的啦呜呜呜没人性……”
程家琰叹了一口气,微微屈身,凑向前去堵住她的嘴,戏很多的那位朋友才消停下来。
仅仅是轻轻一碰,没有深入探讨。
三秒后,程家琰直起身子,温热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嘴角,腻出水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无奈,他道:“是不是要这种方式才会停下来?”
萧岁诚恳地摇头,眼睛巴眨巴眨地,“不是,还有现金和爱豆。”
“……”
萧岁指向厨房,“所以今天不是我做饭?那是谁?”
“我啊。”
“谁?”
“我。”
“……我觉得我今天假期后第一天上班有点不适应,居然开始出现幻听了。哦……上帝啊,我还有救吗?”
“……”
有时候,他真的想要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些什么。
一口译制片腔又是什么鬼……
程家琰松开放在她双肩的手,径直走进厨房,掏出还未拆封的围裙袋子,把包装往垃圾桶一扔,接着将崭新的围裙用力甩了甩,往身上套。
萧岁满脸黑线地指着他身上深蓝色的围裙,问道:“你连围裙都是新的,还好意思告诉我你会做饭?脸呢?”
“这里。”他戳了戳自己的脸,继续说,“放心,我会做。你到我房间把床右边第一格抽屉里面放着的平板拿给我,我先处理食材。”
萧岁半信半疑,最后还是转身往房间里面走。
房间的格局和第一第二次看的一模一样,给人的感觉依旧整齐又干净,不像她的房间,角落堆放的衣服可以垒成一座小山丘。
萧岁的视线在床两边的柜子来回看,嘟囔着:“刚才说哪边柜子来着?哎呀不管了,就两个。”
她按照就近原则,径直走向离自己最近的矮柜面前,弯身拉开抽屉,里面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紧接着一个个圆形白色瓶盖出现在她眼前。
“这……”她抄起一个药品,很快认出来是第一次来到他房间看见的安眠药瓶子。
其实这半个月以来,她并不是不想进去探究那消失的安眠药到底去了哪里,尤其昨晚脑海中一系列罗列了一系列关于他的问题时,这好奇心更为强烈。但是她却过不了自己内心那关。
虽说他们是情侣,甚至她还经常串门来他这边做客,一待就是一晚上。但是卧室是个人领地,是极其隐蔽的地方。换做是她,她也不希望别人在未经得她允许的情况底下在她的房间里乱搜。
这也是她苦苦按压好奇心,没有在他房间来一个地毯式搜查的原因。
正所谓好奇害死猫,她可不希望好奇让她失去男朋友。
而她上次在程家琰喊自己的时候已经不打算拉开抽屉,只是被他忽然开口,吓到罢了。
萧岁警惕性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松了一口气之余又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将手中握着的瓶子放回原位,放轻脚步走到绕到另一边,终于找到他说的平板了。
她拿着平板走出去时,故意放慢脚步,将这段短短的路程拉长了好几倍。
其实她第一次在他床头柜上看见这些瓶瓶罐罐时,心中已经有一个想法——这应该不是一次半次的事情,而是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然而时隔不久再次去到他的房间,那些安眠药却被收拾得一干二净,断也不会是他的病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痊愈了,而是——
药,被藏起来了。
至于为什么藏药,她不知道。
或许是怕她担心,或许是他有意隐瞒。
于她而言,她宁愿是前者。
她一向直率,在感情面前更是。
世界上破碎的感情,隐瞒而产生误会的比比皆是。
她不希望两个亲密的人之间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对方,所以在这段感情里面,她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不掖着。
“怎么这么迟才拿过来?我都把所有食材洗干净了……”
她抬眸撞入程家琰深邃的眼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扯出一个笑容,“刚在想今天师父教的技巧。”
“难怪你心不在焉的。”
程家琰接过平板,在上面点了点就搁置在料理台上。萧岁沉默地望着他的背影,明明是宽松的居家服,穿在他的身上却格外显眼,要是出去说是去年流行的睡衣风一套上万块都有人相信。
夕阳的光辉洒落在他的身上,他身子一半处于阳光底下,像他——在人前是人气悬疑作家,文笔极佳且剧情跌宕起伏,作品受人追捧,而且他本身也不逊色,相貌出众,耀眼又受人瞩目;而他另一半则站在阴暗处,宛如她如今眼中的他——
秘密多又隐藏得极深。
——她不喜欢这样。
或许是低气压也有蔓延这一说法,程家琰回头就看见一脸沉重地杵在厨房门口一动不动的人,他洗了把手,擦干净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
萧岁欲言又止,最后想要伸手抱抱他以求安慰的时候,额头被人用手指抵住,同时她还看见程家琰往后退,一时间鼻子酸溜溜的。
明明就是他先把她拒之门外,为什么现在连一个拥抱都要吝啬于她?
她还没来得及质问他,就听见他解释道:“围裙脏。”
“……哦,那亲一个吧。”
程家琰很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切个菜回来,女朋友就变了个样子。眼前的萧岁仰着脸,眼睛紧闭,睫毛温顺地垂下来在眼睛下方落在一道扇形阴影,与此同时,夕阳的余晖让她看起来格外温纯。
唉,该拿她怎么办?
程家琰一步向前,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黄昏落霞,孤男寡女,暧昧的气氛四起。
程家琰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用力,正准备加深这个黄昏吻时,就被人推开。
萧岁一扫五秒前的沉重,笑着推他到料理台前让他做饭,而那个吻像是——
人感疲惫时的充电;
偶尔感触,心情低落时的安慰;
或者什么都不是,仅仅是一个撒娇;
……
于萧岁而言,更像是一支强心针,坚定他们之间爱情的强心针。
第35章 第三十五场戏
餐桌上方有一盏吊灯,散发出鹅暖色的光芒,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正把脱掉的围裙挂在空椅子上面,回头看见她时那副冰山脸稍微有点融化的迹象。
良辰美景,一对璧人,多么温馨的场面。
…………如果眼前的蔬菜不是泛黄了;如果那碟蒸蛋不是错把老抽当生抽倒进去了;如果那盘榨菜炒肉不是散发着一股焦味。
她想,她会把这一幕排在人生top10。
程家琰一直观察她的眼色,就在她犹豫夹哪块肉比较不焦能吞下去的时候,他打破了这份安静。他伸手按住她的筷子,后者疑惑地抬头,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别吃了,我去叫外卖。”
“都做出来了为什么不吃?”她说这话时莫名的心虚,萧岁继续说,“外卖送到来都得一个小时,我好饿了,不想等。”
在程家琰沉默的眼神中,萧岁诚恳地点头道:“真的。”
他是没有做饭经验,之所以一个多小时前他那么理直气壮地对萧岁说今晚他来做饭,是因为昨晚他特意看了两个小时的烹饪视频,里面的厨师似乎三除两下很轻易地就做出一盘菜,所以他也理所应当地以为自己实操也会那么容易。
然而,事违人愿。
这顿饭萧岁充分发挥出做了戏精多年培养出来的演技,不知道的以为她在吃什么山珍海味。晚饭结束以后,秉承“食不言寝不语”原则的程家琰终于在半个小时以后说出第一句话。
“奥斯卡欠你一个影后。”
萧岁腆着脸回答:“我也知道。”
“……”
等程家琰洗完碗擦干手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萧岁整个人趴在茶几上面做笔记,头压得极低,程家琰的目光最终落在她撅起的部位,目光暗了几分。他走过去坐在她的身后,揪着那人的后领子将她的身子掰直。接下来半分钟,萧岁就像芭比娃娃一样任由主人的摆布。
末了,他使了半分力度拍她,后者脸颊以肉眼可见地涨红,一脸茫然又错愕地低头看着他的手,好半响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变态啊!”
“变态个鬼。坐有坐姿,站有站姿,你看看你趴在桌子上写字像什么样子。”
“像什么样子?”
“案板上的鱼肉。”
萧岁一时语噎,缓过来才反驳他:“这是你打我屁屁的理由?”
“案板上的鱼肉不就是任由人宰割吗?”
“……退下吧,别妨碍哀家学习。”
程家琰哪里会听她的话,手肘撑在膝盖上,倾身凑向前去看她的笔记。萧岁的字不像她本人生得妩媚姣好,而是清秀又一板一眼、端端正正的,就连连笔字也鲜少看见,让人看得极为舒适。
他的视线不知不觉地飘到她的头发上面,原来鲜明的粉色已经开始变浅,发根处已经可以看见新长出来的黑发,与淡淡粉色形成明显的对比。
他伸手帮她把头发挽到后面,萧岁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出声又转回去低头记笔记。而身后的程家琰跟全世界大部分男人一样喜欢用手指玩弄着女孩子的发尾,也同样的在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以后,丝毫没有要打消继续玩弄的念头。
“啧。”
萧岁把笔扔开,胖胖的胡萝卜往前滚了几下就停下来。
她双手撑在沙发边缘,一使劲,往程家琰旁边坐下。萧岁侧着身子两眼正视他,手自发地找到热源紧紧握住,她的表情颇为严肃,后道:“我们聊聊天吧。”
大手悠闲地抚摸着她的手背,程家琰慵懒地从鼻间轻哼一声,“你这副样子看上去不是想要聊天,你额头上就差刻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虽然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坦白的。”
“喂喂喂我的额头哪有那么大,要刻也是宋体五号字不加粗好吗?……话题扯远了。”她掰过男人的脸,手还感受到他新长出来的胡渣,刺刺的,有点扎手。她不满地说:“你别顾着低头,看我。”
“嗯。”
“我们都一把年纪了——”
程家琰敲了下她脑袋,纠正她:“三十岁还没到什么一把年纪,你在埋汰谁?”
萧岁屈服:“好好好,不是一把年纪,是到了适婚年龄,行了吧?”见他没出声,她继续说,“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了解一下对方的家庭情况什么的。我先说我的,我们家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