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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怎么有这张照片?”
电脑桌面上的照片正好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出去到曼华游乐场时,被一位国外友人抓拍到的照片。那时候,萧岁以为程家琰英语不好便偷偷摸摸地跟那位摄影师要了这张照片。而这张照片此刻正躺在她电脑的某个文件夹里面,怎么会出现在程家琰的电脑并且成为他的屏保呢?
萧岁从来没用过程家琰的电脑,主要是程家琰经常会用到电脑写书,一写便写到了夜晚,她没有机会用得上,也就不知道他把他们的合照当作屏保。
程家琰倒是坦荡,直言:“你怎么要的,我就怎么要。”
“……”萧岁摁了摁凸起的太阳穴,“你……你不是不会英语吗?”
“谁说的?”
“……”好吧,确实没有人说过。
萧岁又想,如果他英语真的不差,甚至能够与国外友人对话的程度,那么应该听得懂自己和那人的对话,还会听懂她跟摄影师要了照片并且不要脸地撒谎骗他是给摄影师介绍本市美食的话。
“……”
想要当场去世,现在撞墙还来得及吗?
萧岁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程家琰觉得她像熟透的苹果。
而后,听见她支支吾吾地问他:“那你当时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了?”
他的指尖缠绕着她的发尾,漫不经心地说道:“猜到一点点,不过不确定。后来牵你的手也不反抗,又确定了一点点。”
“……太主动没让你揣摩我心思几天,是我对不起你的少男心。”
“没事,好好照顾我的妇男心就行。”
“……”
…
萧岁休息了一天,元气饱满,一早便去上班。
而程家琰则是继续用“工作室灵感更好”为理由坐在她办公桌上写书。
对此,萧岁嗤之以鼻,嘴上说着“你就是不相信我”,但身体上还是没有阻止他来。
一月,春天仍未到来,没有葱绿的树叶、没有色彩斑斓的野花点缀这片城市,其看上去似乎有些萧条。来往的车辆呼啸而过,黄叶被风卷起,而它又该落到何处——也许是咔擦被人踩在脚下,也许是落在土壤化成肥料等待春日的到来。
录音棚里,吵杂的声音纷纷响起。
水穿过指缝打在伞上,陈旧的书夹“吱啦”地响……
“铃铃铃——”
专心致志打字的男人停下来,低头看了眼手机。
只有一串数字,是陌生电话。
程家琰犹豫半响,没接。
半刻,铃声停下。
“叮铃”一声,一条新的短信倏然出现在手机正中央。
“叮铃”,第二条接踵而来。
程家琰划开手机,一看——
【我是岁岁爸爸。】
【她工作室地址在哪?】
第62章 第六十二场戏
昨日。
萧父萧母离开程家琰公寓以后,萧父在电梯开口问萧母,他们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去过女儿工作的地方。
萧母从容不迫地回答,“何止没有去过,她知道你不喜欢,回家以后都不会提一言半语。”
萧父沉思,再次开口时竟有一种悔疚感,“是吗?”
萧母:“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萧父:“小程刚才跟我说……”
听到他口中提及的人,萧母稍微提起兴趣,望向他,“说什么了?”
萧父:“就问我是不是没有见过岁岁她工作时的样子。”
萧母眼巴巴地看着他,就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结果等来一句,“要不咱俩明天去看看女儿?”
两人肩并肩走出电梯。
萧母问:“你这是被女婿训得良心发现了?”
“不是,”萧父忽然意识到什么,瞪圆了眼对萧母说:“都还没领证办酒席呢,什么女婿!”
萧母当即摆手,“……我不跟你这种护女狂魔吵。”
…
时间回到今天。
程家琰自接到萧父的短信后,刻不容缓地拨了回去,甚至挂断电话后贴心地再以短信形式把地址发过去。
等一切准备好,程家琰轻手轻脚地来到录音棚。
虽说工作室有暖气,但是一月的天仍是寒冬,而棚内的四人早已经汗流浃背,萧岁还把所有头发都扎起来,做成一头凌乱的丸子头。
隔着一面玻璃的萧岁此刻正抬手擦去额上的汗水,另一边的程家琰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到门边,尔后转身离开。
还是别告诉她吧。
程家琰退出去前想道。
程家琰掐着时间,穿起羽绒服便走下去等萧父。
他才在楼下等了没多久,就看见一辆黑色的卡宴停靠在路边,紧接着一位西装革履外面套了呢大衣的男人走下来,手里还牵着一位妇人。
程家琰上去迎接,“叔叔阿姨好。”
萧母惊讶地看着他,“怎么还下来接,都该冷坏了吧?”
程家琰摇摇头,“还好,没等多久。”
一路上萧母拉着程家琰念念叨叨,小声说大声笑,直接无视旁边黑着脸的萧父。
程家琰领着他们到录音棚,蹑手蹑脚地推开门。
他刚才就跟混音师打好交道才没让后者看见三人到来时吓一跳。
混音师点点头,又继续操作手上的机器。
萧父萧母是第一次看见这般景象——
录音棚很小,但里面摆放的物品却很多。架子上摆满了贴好标签的胶箱,而没有被收纳到胶箱的东西则是堆砌在一起。棚内还有一池水,一盘沙,以及各种各样生活中常见的东西。
不过这些东西并不是崭新的,有的上面铺着一层灰,有的沾上了地上的黄沙,亦或者是陈年老旧,破破烂烂的。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给萧岁最好的,无论是教育还是生活各个方面。
而对于他们的女儿有多娇贵,他们也是清楚的。
所以他们根本没办法想象萧岁丝毫没有芥蒂去搬弄那张残旧到根本不能做人的椅子,也没有想象到她一点都没有介怀,也没有矜贵地要求暂停工作让她去拿纸巾擦汗,而是直接用衣袖胡乱一抹便作罢。
两人沉默地看完这一切。
程家琰站在一旁,也没有要解说的意思,就这样静静地陪伴他们站着。
片段结束,萧岁放下手中的物品,随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她笑盈盈地回头,正要日常问混音师这段怎么样时,嘴巴张开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整个人僵住。
萧岁脑海中第一个想法是:我靠!我已经累到出现幻觉吗?
毛旭第一个注意到她的反应,“怎么了?”
说完,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这是?”
萧岁过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爸妈。”
这话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其他人纷纷回头看。
毛旭沉默半响,问她:“是来跟我们抢人吗?”
谭俊、陈州:“诶?”
“我不知道 ,”萧岁抿了抿唇,“但我直觉不是。”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她的视线刚好对上程家琰的双眼。
他的眼神给她一种安定的感觉,仿佛在说“别怕,我在”。
毛旭看了眼时间,道:“刚好到午饭时间,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其他人应下,一前一后地走出录音棚。
萧岁走到萧父萧母面前,“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小程跟我说他在这里,问我要不要过来看你工作。我想好像也没见过你工作的样子,就应下来,刚好你爸约了我吃饭,正好把他也拉过来看你。”
萧母的回答天衣无缝,萧岁信以为真。
萧岁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掌,也没有显露半分嫌弃之意,只是平淡地对萧父萧母说:“我先去洗手了,你先带他们到茶水间吧。”
后面一句话是对程家琰说的。
等萧岁走后,萧父脑海中一直来回播放的萧岁回头嫣然一笑,眼神带光的样子,终于慢慢退下去。
他目视前方,堪堪开口道:“我没想过她在这种地方工作,也没想到——”
“她会坚持两年多。”萧母补充道。
萧父轻轻“嗯”了一声。
然而,站在一旁的程家琰望着眼前杂乱的东西时,却自信又骄傲地勾起嘴角。
他说:“叔叔,她工作的样子是不是很迷人?就好像跟我们看到的萧岁完全不同,她坚韧,底子里有一股冲劲和不屈服。她真的很热爱这份工作。”
最后的十个字,他近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
后来,四人去了附近一家餐馆吃饭。
吃完饭,萧岁和程家琰跟他们告别时,萧父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好干。”
等他们离开以后,萧岁挽着程家琰的手臂,疑惑地问他:“你说我爸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萧父暗藏含义的程家琰只是浅浅一笑,说话的语气却带着嫌弃的意味,“表面上的意思。这么简单的三个字都听不懂,你语文水平不行啊。”
被程家琰呛声后,萧岁立刻忘记了萧父那番别有意味的话。
她狠狠推了程家琰一把,“行啊。为了不拖累你们家的基因,请您去北大中文系课室迎接您下一任女友。”
程家琰黏回去,假装在思索一般,拉长声音说道:“北大有点远,算了算了。”
萧岁白了他一眼,“那复旦。够近了吧?”
程家琰:“……”
回工作室的路不远,却硬生生被他们走了好几十分钟。
走到一半时,萧岁都觉得有些冷,自动自觉地往程家琰身上靠。
后者识趣地抱住她,半搂着她入怀。
半响,程家琰迎着冷风说道:“明天我去一趟心理诊所,上午就不陪你了。”
萧岁第一次听他毫不掩饰地跟自己提起他的病,心中有些讶异,但更多的是欣慰与高兴。
她忽然很感恩那场让他们向对方脱去所有盔甲的冷战。
或许更应该说,那是他们成长时,必需跨过去的一道难关。
那以后,程家琰不安的心理渐渐消退,也没有自卑,而对她更加坦诚。
至于萧岁她本身也意识到,原来这个男人在她生命中,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要——重要到成为了她生命中的“避风港”。
萧岁:“复诊吗?”
程家琰颔首, “嗯。”
萧岁好奇地问:“这病会痊愈吗?”
程家琰沉默一小会儿,“痊愈说不上,病情只能会好转。”
程家琰松开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段日子我不是都没怎么失眠吗?别担心。”
他这么一提,萧岁才想起来原来这人有失眠这大毛病,也忽然意识到,他可能真的好了不少。
萧岁抬头看他,她的眼里似乎装了整片星空,闪闪发亮。
程家琰咽了下口水,低沉地问她:“干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你的解药,帮你治病啊。你看看,你跟我一块儿睡觉以后就不失眠了耶。”
他还是没忍住,遮住她那双眼睛,压着声音说道:“我看你是毒药才对。“
“……”
正当他们以为一天又要风平浪静地过去以后,事实直接打他们的脸。
还是啪啪响的那种。
…
程家琰不怎么玩微博,唯一的账号是被新浪认证系作家的久归。
这账号除了新书发售以后,鲜少发博。
以至于那条追溯到一年前的最新微博的评论区数量不停上涨。
不知道什么时候,评论区中一条带图片的评论被人一路点赞直逼前排。
其实评论带图片也很正常。
追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