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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繇:“……”
一分钟后,程家琰听见门铃从卧室慢吞吞走出来。他当天退烧过后就开始感冒,家里的纸巾一摞摞的,本来脑袋就沉甸甸的,现在鼻子又堵住了,程家琰索性待在房间里面看书,困了就睡,一举两得。
打开门,程家琰看见三人齐刷刷地站在门外,其中站在中间那位樱花粉头发的某人眼睛水灵灵的,他看着她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心想:什么鬼?
他的视线很快从萧岁身上挪开,转移到沈劭卿拖着的行李箱,眼角三条黑线,又想:什么鬼??
三人进屋以后,程家琰才问:“你们来干嘛?特别是你,拖着个行李箱来干嘛?”他感冒了,说话时鼻音很重。
萧岁觉得莫名,侧头看向沈劭卿,“不是说打牌吗?他不知道?”
程家琰皱眉,“打牌?”
沈劭卿:“对啊,我这不是看你无聊吗?冰箱在哪里,我买了益力多。”
“买来干嘛?我不爱喝。”
“增强免疫力。”
沈劭卿直接越过他,拎着塑料袋走进厨房往冰箱里塞益力多,随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搬了张矮凳坐在茶几前面洗牌。程家琰看着原本冷清的客厅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感觉还不赖便学着沈劭卿找了张矮凳坐下。沈劭卿看见他坐下就知道有戏了,勾了勾嘴角。
“对了,我们不赌点什么吗?这样玩没瘾。”
沈劭卿停下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趣地看向萧岁,“你想赌什么?”
萧岁想起刚才他们的对话,扬起嘴角,“输了的人喝益力多,输一盘喝一瓶。”果然此言一出,程家琰便皱起眉头。
此时,一直都很安静的周繇忽然说:“我记得益力多不能多喝,一天最好两瓶。”
程家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附言:“我也听过。”
“这样啊……”萧岁拖长声音,“那这样,输的人喝三杯水。”
第11章 第十一场戏
“……”
“……”
“……”
客厅陷入一片死寂。
萧岁明显感觉到三道炽热并写着“你是认真的吗”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她想了想,发现打牌一盘的时间太短了,三杯确实有点撑,便改口:“两杯可以了吧?”又语重心长地说:“多喝水,身体好。”
周繇朝沈劭卿抬了抬下巴,“赶紧发牌啊,牌都快被你洗坏了。”
沈劭卿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在她身上逗留很久,应了一声就开始发牌,而刚才在门外莫名的心悸已经被他定义为“间歇性发春”。
其实萧岁打牌很随意,不会特意去记牌、算牌,以至于几轮下来她已经喝了好几杯水以及上了好几趟厕所。而程家琰却依旧云淡风轻地坐在那里,左手拿牌右手拿着纸巾擦鼻涕。当萧岁又一次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新的一轮,周繇和沈劭卿双双脱身,场上只剩下萧岁和程家琰。萧岁发现情况不太妙,她手上的牌不大好,而且碰上程家琰会算牌,估计他现在就知道她手上有什么牌了。
蓦地,她的目光落到狠狠支配她几盘的水壶上,原本装满水的水壶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其中有二分之一都是她喝完的!!!多两步都听见水在胃里面发出响声。
萧岁咽了咽口水,侧脸看向程家琰,那人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牌像是根本没有留意到她的视线一样。片刻,程家琰丢了一张牌出去,淡淡地说:“7。”
下一刻,萧岁猛地抬头错愕地看向程家琰,“什么?”
程家琰对上她的视线,觉得莫名,又把牌捡回来放在她的面前。他看见她不确定的眼神在一瞬间蹭地一下亮起来,乌黑的双眼像装了满天星空一般耀眼,如果不是她出牌时兴奋地喊了一句,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挪不开眼睛。
“过。”
程家琰话音刚落,萧岁就瞪大眼睛看着他,扑扇扑扇的,眼神中压不住她喜悦的心情。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反复问他:“真的吗?”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反复去问,只好点点头。
“对5!没了!耶!”
程家琰沉默地开始洗牌,忽然旁边出现一杯水,水上面还有飘着的白烟,他顺着手回头撞入一双靓丽的双眼。
是萧岁。
她说:“水壶里的水是凉的,病人就喝点热的吧。”他不明所以,但还是道谢。
后来,送走萧岁和周繇以后,程家琰去问沈劭卿,后者轻笑。他说:“她可能觉得你在给她放水?”
程家琰皱眉,“我没有啊,我那时手上的牌最大就是7。”
“……”有些时候还是不要知道真相为好。
程家琰看着沈劭卿在客厅开箱拿了一套衣服就往浴室走,他大步追上去,揪着他的后衣领,“你干嘛?”
“洗澡啊。”
“回你家洗去。”
“我刚下飞机好累,你收留我一晚就行。”
程家琰抿唇,最后还是松手。
沈劭卿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程家琰坐在客厅看电视,他拐去厨房拿了两瓶益力多出来,给程家琰递了一瓶在后者一脸不愿意接的表情中收回来。他耸耸肩,捧着两瓶一起喝,忽然他说:“既然你都不喜欢喝,明天你可以拿过去给萧岁喝,她好像喜欢。”
程家琰的视线从电视屏幕挪到旁边的男人身上,“你怎么知道?”
“刚不是还要输一盘喝三瓶吗?这种程度还不够喜欢?”
“……”
沈劭卿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其实萧岁挺不错啊。”
程家琰微微蹙眉,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便问:“你对她有兴趣?”
沈劭卿眯着眼打量他,耸了耸鼻子,“这莫名一股醋味是怎么回事?”看见程家琰眉头拧得更紧,他没有过问很多,直接否认,“我是说,人家看见你晕倒在门口还把你扶到卧室,还要照顾你,这难道还不好吗?”
程家琰忽然想起那天迷迷糊糊有个人来掏自己的裤兜把他给弄醒,那时候她整张脸都是模糊一片,若不是她的头发那么显眼,他都认不出她来。认出她以后,程家琰莫名放心,倚着她以龟速挪到卧室里面。他抬手摸了摸肩膀的位置,那里好像还有被她消瘦的身躯硌到的感觉。
忽地,沈劭卿的一句话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你——去看阿姨了吗?”
程家琰放下手,垂下眼帘,眼眸暗下来,低低地应了一声。
“抱歉,工作太忙,我忘了。”明明之前还去提醒他那天的到来,翻过来自己却忘记了。
“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去更好,可以陪她聊会天。”
沈劭卿扭过脸没看他,看向阳台外的风景,客厅只有电视声音,两人都在沉默着。半响,低沉的声音响起:“家琰,你知道那事不怪你吧?”
“嗯。”
“你也别太自责了。”
“嗯。”
“算了,你都听不进去的。”
程家琰轻笑,嗯了一声便转身回房。沈劭卿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要过了多久,他才能完全走出来。
砰——
沈劭卿一个激灵站起来,“喂!床铺呢!!喂!!”
——
次日早晨,沈劭卿出门时刚好碰见周繇从A座走出来,她身穿正装,脚踩着恨天高,头发全部束起来扎成马尾,一副高高在上又精炼的模样,和昨晚站在门口穿着居家服披头散发,气场温和的女人完全不同。
“今天就上班?”周繇问。她以为他刚出完差会多休息几天才回来,毕竟他才拿下一个大项目,这种资本还是有的。
“嗯。你开车来的?”周繇挑眉,就听见他下一句说:“我没开车,送我一程。”
“……自己滚去打车。”
“这不是上班时间吗?还哪有空车,而且叫车过来现在路上也在塞。”
“地铁、公交。”
“我对这里不熟。”
“……”
就这样,沈劭卿厚着脸皮坐上周繇的车,对对方的人身攻击罔若不闻,边哼着歌边望向窗外来往的车辆,而坐在驾驶位上的周繇被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特别是在听见副驾驶位上的人还问“你是不是哮喘发作”的时候,她强忍着不要害到后面无辜的车辆才没把人在路上踹下去。
当他们到达公司并在所有人“有生之年”的瞩目底下一同走进公司大门甚至是电梯时,萧岁也到达了工作室。
本想着昨天已经干完一票可以放松一下的时候,萧岁又被冯华生叫进办公室,一同进去的还有毛旭。萧岁看见这种组合,心说:不好。果然下一秒,冯华生的话就验证了她的想法。
“《夜谈》制片那边说已经联系上编剧,听说他前几天病了,所以没接电话……”
毛旭打断冯华生的话,“师傅,我之前就好想问了,以前都没试过因为编剧的一句话就把片子打回来,为什么这次要听一个小小编剧的意见?”
“什么小小编剧?人家那是原著兼任编剧,老梁都不知道费了多少口水才买下版权又把人请来做编剧,人家当然有这么资本一句话驳回片子啊。其实老梁挺看好他的,说他写的书灵气得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有点消沉。”
萧岁有点好奇,便问为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冯华生视线落在门外站着的两个男人身上,笑着打招呼:“哎,你们来了!”
第12章 第十二场戏
萧岁一怔,猛地回头发现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左边的男人头戴一顶鸭舌帽,帽檐下是一张苍老却又精神奕奕的脸庞。萧岁认得他,他是国内著名导演,梁鸿盛。而右边的男人则是一头凌乱的头发,疲倦的脸下是牵强的笑容,他穿着一身黑走在梁鸿盛身后。
不是程家琰。
萧岁微微起身的动作顿住,屁股重新贴回到椅子去,脸上一闪而过惊喜的表情荡然无存,坐在旁边的毛旭把她所有微小的动作都收进眼底,看着她困惑的表情忍不住问出口:“你在等人吗?”
“嗯?”
“你……好像在等人。”
萧岁正想否认就听见冯华生介绍他们俩,她立刻住嘴,拍了拍毛旭示意他站起来。两位对梁鸿盛稍稍鞠躬,对他身后的人点头示意后就听见梁鸿盛说:“老冯,你这两个学生不得了啊,郎才女貌。”一顿,他又说:“小姑娘,在这学习辛不辛苦?”
“还好。”
这时,冯华生问:“这位就是编剧吗?”
梁鸿盛笑着摇头,“这是我助理,久归还在家里养病,他在电话里面给我说了几个点让我跟你们说。哎呀,他是原著又是编剧,对电影的内容最了解,我这也没办法拒绝他。”
冯华生的办公室并不大,会客的椅子只有两张,所以萧岁和毛旭已经起身让座并站在冯华生身旁。当萧岁听见梁鸿盛说着“久归还在家里养病”的时候,她差点绷不住笑出来。那是梁导您没看见他昨晚打牌打到十一点还精神奕奕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病人。
梁鸿盛没有多寒暄,直接进入主题,五个人待在小小的办公室里面一待就是一个小时。一小时后,一行人又风风火火地赶到录音棚,而毛旭则去把混音师叫来。期间,梁鸿盛看见这十几平米杂乱的录音棚微微蹙眉,目光又落在跟冯华生小声探讨事情身材单薄的萧岁身上,那纤细的手臂仅仅望眼过去就觉得很容易折断,更别说走到录音棚干些体力活了。
他忽然想起冯华生曾经在自己面前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