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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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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的提点?我不说,你便不会想……”她说得有点泄气,像是不被重视似的。 

我自觉失言,再一次证明不在口头上侵犯女性是件不礼貌的事情,当然场合是要讲究的。但我不能补救,怕越说越错。 

“看来是我样子长得不够漂亮,可能是你喜欢的那个太漂亮了吧!以至于把我也当成了猪扒一件。”说话这双手托着腮,无精打采的说。 

我更无言以对,惟有继续默言不语。 

“哎,不说这个啦!我也知道我怎么也是比不上你喜欢的那个的了。也怪不得大家都各自找房间,干事情。而我和你只在这里坐着,聊着。” 

我脱离于言语的能力,不得要领。只想着尽快撇开这类话题,然而也知道刻意的引开话题更为不礼貌,只得装作喝酒,慢慢的,又一罐报废。 

“那也算了,我不为难你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那些人, 其实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我侧头望向她,眼神应该流露出疑惑的态度。 

“真的。能遇到一个好男人,那感觉真的不错,即使只做朋友。” 

“可我自己并不觉得如此,或者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只是因为没有那个条件,所以才没有那么多的艳遇。” 

“那你今天带来的那个女孩呢?她比我足够的漂亮了,和你是什么的关系啊?” 

“普通朋友咯。我今天是带她来猎食的。”说完,冲她作了个小小的鬼脸。 

“哇,目的好明确哦!真的是色女一名耶。”周睿表现得吃惊的样子。 

“的确是。”出于酒精的原因,跟着我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梗概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告诉了给她听。当然还是在潜意识中隐去了颜患有心脏病的事实,没有必要说。其实这样的我与颜之间的事情本来就不足以向外人道,何其伤害颜的名声。 

“她那么美,你也放弃,看来我无话可说了。”说完扁扁嘴,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猜不透她表情所反映的真实意义,惟有借助膀胱的膨胀程度提出离去解决的请求。目标是广场旁边的草坪,那里边上有一排小灌木,后面将是我要玷污的目的地。带着酒意摇晃着身体逐步前行,夜里独自行走的心瞬间里再显孤单,仿如离开狼群的独狼,离开雁队的小雁。以不捷健的姿态跨过不高的草坪周围的围栏,眼前的草坪并非想象中的空空如也,两三个不明来历的人躺卧其中,俨然就是这地方的主人儿。我小心翼翼的钻进就近的小灌木丛的阴暗处,深怕惊动了谁,被冠以弄脏了谁的地方的罪名。可也并不如意,眼前出现一坐姿人影,不紧不慢的移动着空中的点点火光,吓得本已拉下裤链的我作贼心虚般的赶快离开。走多十步,观察到周遭的确没有人,也懒理谁会过来臭骂一顿,拉下还有半截的裤链子,水液一泻如注。 

再次以笨拙的姿态跨过并不高的围栏后,径直回到原处。周睿正掉下紧剩烟蒂,用脚灭掉最后的烟火,同时手里也正在收发短信。她看着我回来,我坐回她身边。“你也需要吗?”我问。 

她一边萃弄头发往耳后跟压住,一边跟我说:“不了,所以我喝得并不多,我知道这事情,你们男人方便的事情,到了我们女人面前,可不那么容易解决。” 

“那也是。”脑海中立时出现周睿蹲下解决的情景,但这一影像很快消失了。 

我又开启了另一罐啤酒,酒类饮品对我而言也只是解渴的饮液,当然它自有其功效,但我却从不在乎它的量,只要需要,一醉也无妨,何况是此时? 

忽然,轰雷一声,豆黄大小的雨点毫不给人预兆的打下。怎么这样,一天之内连续两次遇上下雨的事情。周睿拿起她的手袋,我也随手抓起剩下的三罐啤酒,冲向旁边中华广场的屋檐底下。周围的情况也一如我们,本以为空旷无物的地方,突然窜起十数个身影向四面八方奔跑,并不时伴随着“嚎嚎”的强烈呼喊声。犹如受到枪声惊吓的躲于大树间的鸟儿,突然一起冲出平静的大树,甚为壮观。 

我们坐在靠墙的最高石阶处,这里离屋檐的边上还有一段很大的距离,雨点还不至于要打进来。衣服是多少有点湿了,但还是能够凑合穿着,也总不能就此脱了。我与周睿相对而笑,各自吐出“幸运”的字句。 

坐定后,周睿她又在收发短信,见惯不怪的我却也不免感到心烦,但也没有就此进行投诉的事项。 

“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老婆和你同学都站在你面前,并也愿意给你付出最大的牺牲,你会怎么样选择?”她突然又重回那个话题,显得平白无故。 

这个问题像闪电一般击中脑袋,使之不能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只留下白光一片。我漠然的把三罐脚边的啤酒放到墙角边,异常耐心的排列整齐,甚至于拉盖方向都不能以肉眼分出差别。只觉沙沙的水声在响,还有聚满了屋檐的雨水集中于一处落下的强烈的啪啦啪啦声。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无法思考这个问题。终这一晚我都不能回答,终这一晚我都无法思考。惟有看到夜灯下雨点在风的摇曳中起舞着,比我前生所能见的都好看。 

周睿给我足够的思想时间,就连她男友在遥远的地方也懂得礼节一般,人和手机都没有再作过声。渐渐的她睡着了,在我的肩膀上。我也摇摇欲坠。遗留下三罐统一方向的啤酒与我保持半清醒。 

我再次叼起周睿的万事发烟,这是我今天的第三口烟了,于我来说,从未试过如此疯狂的抽烟。有时候真奇怪,你可能会很诚心的说出一些道貌岸然的道理,但随之不久的将来,却会因为某种特定的场所,被某种特定的事情被自己亲手破坏。 

烟,多少能使我清醒些。然而清醒也不显得有其实在用处,无法理清头绪,也不能得出个像样的结果。此刻只能记起周睿刚说过的一句话“若你没有与你所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终你一生将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无论身边有多少个美貌女子,孤独与惆怅也永远与你同在。”我心中泛起好一阵子苦涩的笑意,她有这样说过吗?有吗?没有吗?有吗?没有吗…… 


第八章

第八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晨光初现的时分,环卫工人扫街的声响令我和周睿几乎同一时间醒来。 

我们互道早安后便去了喝早茶。无法解释原因的确切所在,在这个时刻我觉得我们都有点儿拘谨,少了昨天晚上敞开胸怀般的语言能力,话语显得并不多。任务式的填饱肚子,留下彼此的电话号码后便各自离去了。 

跟着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父母家。我没有直接面对弱汶的心理准备,纵使只要我装作无事她便会什么也不察觉,但我还是怯于面对她,至少等我好好的睡一觉,回复往日的思想状态。 

洗完澡后已近十点,小睡一会便又到了吃饭的时间。老爸为我弄了一条红烧大鲤鱼,妈说难得老爸亲手下厨。的确,说到厨艺爸是比妈厉害的,但操劳的总是妈。我也懒得理会,坐享其成就是了,反正妈的手艺还不赖,虽说几十年来都没有什么进步,但吃着总觉得亲切。 

午后的时光过得懒洋洋的,微风吹过阳台的茉莉花带来了暗香。眼睛无意识的看着过年时贴的“年年好景”字样的字帖,无所谓的思想之潮,亦无所谓的行动之功,只以并不优雅的姿态坐着,只让清风吹过赤膊的上身,只剩耳朵静听老妈作家务事发出的天籁。上天几乎全是蓝,只剩几片薄云以轻纱的形式飘动着,它是遇风则动,还是自有其行动的轨迹,我思索着。什么时候天也变得这么快?依稀记得昨夜曾下过雨。 

随着阳台中的洗衣机停止了它发出的马达运转的声音,我也迷迷糊糊的沉沉睡去,仿佛进入了梦境。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从梦境中醒来。醒来后的我努力回想梦中的情景,可惜不能寻获丝毫蛛丝马迹,甚至是关于什么类型的也忘得一干二净。想了一会儿还是不得要领,遂惟有放弃。 

起来后老妈叫了我进她的房间,她从上锁的抽屉了拿出一盒满古老的黑色木盒子来,递给了我,说要我交给弱汶。打开来一看,是一件很普通的玉镯,我很快联想到什么传家之宝的东西了。果真,老妈说这是我们洛家的传家之宝,婆婆传给媳妇,一代一代。这是除了我们洛家男儿的血液外的洛家象征。我自然明白老妈的心意,于她的说话尽是唯唯诺诺。庆幸的是我很快就重获自由,拿着这古老的怀有无尽深意的盒子回到自己的房间。 

重新躺于床上,打开这个古老的黑色木盒子,小心翼翼的再次拿起这平淡无奇的玉镯子。在手中转了几圈,忽然发觉镯子内圈有些凹陷纹理,仔细一看,刻着“洛源赠妻吕氏于绍圣二年”几字。再明白过不了,这是我某位叫做洛源的祖先送给他妻子吕氏的定情信物。一时之间,脑海中浮现出身穿古装的自己,手拿着这玉镯戴给妻子,然而妻子的面孔却不能确定,弱汶和建怡的相貌以极其快速的交替着。脑海实在乱作一团,像是被一些不能确定粗细的绳子扎实,再扎实,一时痛苦不堪。思想里人物身份的初衷自是祖先洛源和吕氏,这是无疑的,然而却不能禁止将现实中的我代入,继之以出现弱汶与建怡的映像。 

终于,我冲出这幻象之中,重回现实。深深的舒出一口气后,再次凝视镯中的小字,让注意力集中于眼睛的官能视觉上。“绍圣三年”这一元素开始吸引我,无疑,这是一个年份,但“绍圣”究竟是哪个朝代的呢?我尽可以向这镯子的原拥有者——老妈,询问。但发觉此刻缺乏与人沟通的动力,甚至于这人是我妈。于是打开电脑上网,搜索这“绍圣三年”的字样。翻了几个网站,几经查阅,才知道原来是宋朝哲宗赵煦的年号,接近一千年前。 

一千年前,若每百年有四代,那么换言之已有四十代左右的人拥有此物,我在想。一张张穿着服饰的不同时代的结婚画像立时悄然固定于记忆之墙。共有四十张之多,可能五十也有,末角较为清晰的是爷爷奶奶的画像,跟着是老爸老妈的,我自然是存放于最末端。身边的人是谁还看不清楚,但那已不再重要。重新审视所有画像,忽而模糊,忽而清晰,有的像是在笑,有的则像向我怒目而视,表情大不统一。最后,画像一张一张的剥落,从左上画着老得不能在老的老人那张开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毫不犹豫的剥落下来,顺序也没有改变,我是最后的倒在地上,只遗留下一堆画像背面的白色。继而火起,分不清究竟是哪一张先着起来了,但瞬间所有都化为灰烬,无迹可寻。 

这玉镯子的意义再明白不过了,老妈不单是叫我与弱汶尽快结婚,更重要的是快点生个小孩,还要是个有咕咕的小男孩,以便让这玉镯子一直流传下去。 

压力不小啊!我心在感叹。一千年,四十余代的传统,怎能在我手上终止。无论我是否相信鬼神或是轮回,这压力终究是不可避免的。与弱汶结婚自是我所愿,一直以来没有实行可能也只是一时的冲动和就此而来的懒惰。但无论如何,和她一起的事情怎么想来都是理所当然的。我把玉镯放回那非常相衬的古老的黑色的木盒,郑重的放在书桌上,安全的放着,同时也把那份压力暂时封存。 

然后想起必须找刘彦,于是打了一通电话给他。询问他明天是否有空,能否中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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