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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们走到了毕家的外围墙。
谭斯年看着两米多高的围墙,沉下一口气,竟然非常敏捷地爬了上去,待苏锦反应过来时,谭斯年已经趴在墙头,对她伸着手。
苏锦对谭斯年的身手有了进一步的认知,他肯定受过相当专业的训练!
但她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怂货!
苏锦握住谭斯年的手,借着他提拉的力量,身体猛然窜高,脚踢了一下围墙,也顺利地挂在墙头。松开谭斯年的手,双臂用力一抻,她也如同狸猫一样和谭斯年并肩而坐。
谭斯年对她点点头,马上翻身一跳,几乎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
他站定后,张开双臂,无声地对苏锦示意‘跳下来’。
苏锦不是一个矫情的人,虽然她自己也能毫发无损地跳下来,可是不可能像谭斯年那样悄无声息。她面容沉着冷静,没有迟疑地跳了下去。
没有任何悬念的,她被谭斯年那双强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接住,她整个人就像个孩子一样,被他抱在怀里。
而抱着苏锦的谭斯年也感觉苏锦太瘦小了,几乎都没什么重量。不过,他的内心和手臂的感觉恰恰相反。
他此时手臂上托着他的全世界……
‘放我下来’苏锦轻轻地拍了拍谭斯年的肩膀,如此示意道。
虽然贪恋,谭斯年却是一个能冷静自持的男人,他神色坦然地把苏锦放下,望向那灯火通明的小楼。
一进入内围,苏锦就知道自己是高估了毕家。门口的方向看起来的确非常严谨,可是内院那是相当的松散。那毕文贵恐怕以为只要有外面的机关,就不会有人进入内院了吧!
苏锦承认,外面那些机关如果不是她学过,她的确不敢保证全身而退。但是,也不代表其他人就一定不能破解。
这个其他人指的就是谭斯年。
没错,别看谭斯年一直都跟在她身后,但根据谭斯年的视线,她大抵能感知到他其实也看出了一二,对他来说,颇有一些麻烦的,应该只有拆除。
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接触,就越能发觉他的强大。搞得她职业病都发作了,想要好好的调查谭斯年。
如果是没认可谭斯年成为她朋友之前,她肯定要尽全力调查他的情报。
现在他成了她朋友,她就不会调查他。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给予朋友的另一种信任。
谭斯年对于潜入这件事游刃有余,特别是毕家这种骄傲自大的内院空空。
在谭斯年的带领下,苏锦轻而易举地同他进入了毕家的小楼。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白费本小姐一片好心!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活该被捉!”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苏锦眸光闪了闪,便被谭斯年拉进旁边的杂物间,门虚掩着。
满心怨怒的毕月一边咒骂着周海山夫妇,一边连带着把苏锦也骂上两句,甚至对苏锦的厌恶和记恨,远大于对周海山夫妇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勉强及格
苏锦这个当事人倒是很无感,甚至心头还颇有一些感慨,现在的人骂人就那么几句,后世那些骂人的话那才叫一个五花八门呢!
可是她不知道,她身侧的谭斯年眸色漆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已然是非常不高兴了。
他,听不得别人欺辱苏锦。
很快的,毕月就路过到苏锦和谭斯年二人藏身的储物室。
电光火石之间,苏锦伸出双手,一手捂住毕月的嘴巴,一手挟持住她的脖颈,单腿控制住她下半身,愣是悄无声息的把毕月拖到了储物室里。
这一套动作做的流畅自如,那毕月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能反击了!
谭斯年挑起眉头,眼底多了一抹兴味。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有可能问一句苏锦:你以前是不是做土匪的?竟然做的那般流畅。
借着门缝微弱的光,挣扎的毕月一眼就认出了苏锦,她瞪大着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苏锦能出现在这里!
苏锦可不客气,面对毕月动了功夫的拳脚,她无情地卸了毕月的手臂,脚往其腿窝一踹,毕月便狼狈地跌倒在地。
吃了亏的毕月张口就要呼救,一个尖锐的东西就贴近了她脖颈处的动脉上,苏锦狠戾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想死么?!”
毕月打了一个哆嗦,惊恐万分。
现在在她面前的苏锦可不是她记忆里那个随和,有点小聪明的她!此时的苏锦看向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表情淡漠,手上尖锐的木刺带给她点点的疼痛。
“难道你也是探子?”毕月感觉苏锦具有两面性,那肯定也是别有用心之人。
“探你大爷!”苏锦爆了一句粗口,“说!我师父师母他们在哪里?!”
“你是来救他们的?!你不要异想天开了!这里是门徒众多的毕家!只要我大喊一声!你肯定死无全尸!”仿佛有了倚仗一样,毕月竟然不害怕了,反而挑衅似的昂起脖子,“识相的你就赶紧放了我,我心情一高兴,还没准能放了你呢!”
闻言,苏锦竟然也不生气,反而低低一笑。
毕月看她笑了,还以为时苏锦怕了,便更加自傲。
可是下一秒,她哭的心都有了!
“呃……”苏锦用随手拿的抹布塞住毕月的嘴,手中的木刺毫不犹豫地在毕月脖颈间划了一下,鲜红的血液瞬间从毕月脖颈间流淌下来,染红了她的衣服!
毕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完全没想到苏锦真的敢对她动手。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这一下刺穿的就是你的主动脉!”苏锦邪肆地看着她,还灿烂一笑,把木刺上的血液在毕月脸上蹭了蹭。
毕月内心中对苏锦的恐惧无以名状!
苏锦是疯子!是一个大疯子!
哪有什么人一边伤人,一边还能笑得那么灿烂!
谭斯年好整以暇地站在哪里,却没有对苏锦凶残的任何惊愕。
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这丫头可比这无害的面容可怕的多!
苏锦拿开抹布,毕月就像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包括地牢的机关和看守人员。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毕月感觉到脖颈还在流淌着粘腻的血液,连连祈求苏锦,甚至不惜磕头作揖。
可是,苏锦却漫不经心地用手抬起毕月的下巴,明亮如镜的眼睛透出她的狼狈,“真丑!你的心真丑!毕月,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师父师母二人可否亏待了你?我师兄可否为难了你?而你呢,非但不感激他们,反而依旧包藏祸心,为虎作伥!不是你们的东西,你们想要贪图,就是作恶!”苏锦顿了顿,“其实,成王败寇,你若是赢了,便没人说什么。只可惜,你遇到了我。”苏锦低下头颅,和毕月那张恐惧的脸面对面的直视,“我苏锦,从来都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呢!”
苏锦低笑一声,松开毕月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狼狈不堪的毕月,,“放心,我不会杀你……”
闻言,毕月神色一松。
可是她却看到苏锦拿出一根金属针,随手就扔在了她的身上。
毕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这麻醉针还挺好用的。”苏锦说到做到,绝对没杀毕月,就是把她麻醉了而已。“我们走吧。”
苏锦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在谭斯年面前表现出了她残忍无情的一面,毕竟她和谭斯年,谁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谭斯年扫了一眼被麻醉的毕月,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意味,反而觉得那女人实在是蠢的可怕!
她恐怕以为苏锦饶过她就已经万事大吉,其实让她活着才是生不如死!毕文贵恐怕不会放过她的…
离开储物间,苏锦和谭斯年就向着地牢前进。
一路上,苏锦给谭斯年展示了什么叫做‘花式扔暗器’,敌人只要一个照面,苏锦的麻醉针就已经就位,针无虚发!
谭斯年反而成了‘旅游观光’的闲人!
刷了一路‘小怪’,二人顺利地打开了地牢的门,见到了周海山夫妇。
“师父!师母!”苏锦见二人安然无恙,心这才放下了。
周海山和董慧惊讶极了,完全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徒弟怎么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他们没做梦吧?
“真的是我!”苏锦哭笑不得,“我来接您二位离开了!”
“真的是小锦!”董慧上前握住苏锦的手,可是眼底却全然是担忧,“小锦你快走!这里太危险了!”
“听师父的话,给我离开这里!”周海山也厉声说道。
“没关系!外面看守的人都被麻醉了!我们抓紧时间离开!”苏锦上前一手搀扶一个人,作势就要带他们离开。
周海山却拂下她的手,神色急躁,“事情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赶快离开!千万不要让他们发……”
‘啪啪啪——’
周海山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一声突兀的鼓掌声音。
谭斯年和苏锦目光如炬,只见那门口便伸过来黑洞洞的枪口,紧接着就是五六个短枪的门徒,打头的,正是毕文贵。
“你周海山的徒弟,的确有几分能耐。”毕文贵虽然在笑,可是那笑根本不达眼底,甚至他的眼睛里是可怕的阴鸷。
毕文贵其实也在恼怒眼前二人在他毕家如过无人之境!如果不是二爷提点他两分,恐怕就真让他们得逞了!
周海山夫妇下意识的把苏锦护在身后,沉声道,“毕文贵!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其他人!你放了他们,我愿意给你开机关锁!”
“你们周董二家,一直都这么天真吗?”毕文贵就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闯了我毕家,还想安然无恙的走出去,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更何况…”他的视线落到苏锦身上,“你那么在意你这个小徒弟,我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了!”
“你…你真是丧心病狂!”周海山气的双目赤红,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愤怒。
毕文贵冷哼一声,手里提了手枪,对准苏锦,“你是乖乖自己过来,还是等我开枪?”
苏锦看着黑洞洞的伤口眸子闪了闪,却没怎么害怕,依旧粲然一笑,“别激动,我自己过去。”
说着,就从周海山夫妇身后走出来。
“不行!”董慧拉住苏锦,她知道毕文贵是一个心狠手辣,又不讲信用的卑鄙小人,她不能让苏锦受伤害。
‘砰——’一颗子弹赫然在董慧身边炸开。
董慧惊叫一声,连忙下意识的保护住苏锦。
“毕文贵!”周海山气的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而苏锦看了一眼董慧脚边地面的弹孔,眸色深了深,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唇角还噙着一抹淡笑,“毕先生性子未免也太急躁了。”
“少费话!给我滚过来!”毕文贵阴狠地说道。
苏锦不容置疑地挣脱出董慧的保护,闲庭信步一般走向毕文贵。
“枪不错。”她竟然还有闲心夸赞一番对方的枪支。
这少女是被吓傻了吧?毕文贵身后的其他人都这样想。
其实他们不知道,苏锦是真的感觉他们的枪支还不错,如果可以,她的确考虑该给自己人也配点军火了。
苏锦离毕文贵还有一步之遥,她突然停了下来。
毕文贵神色狰狞,握紧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