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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侮辱,种种践踏,都未曾在苏锦这里激起任何波澜,如果不是她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恐怕谁都不会认为她是落于下风的那个。一身傲骨,宁折不弯!
“沈家…”苏锦的视线落在沈娅的身上,即使不带任何情绪,可沈娅依旧觉得自己的权威像是受到了蔑视一样。
她马上不悦地瞪了段景文一眼,“多话!”
段景文神情一凛,却是把这怨气发泄到了苏锦的身上。他狞笑一声,示意手下的人上去把苏锦给他按住。
身上未曾藏有暗器,肩胛骨又受了伤的苏锦根本无力抵抗。
“让我给苏小姐‘止止痛’吧!”段景文从怀里掏出一支注射器,那注射器里是无色透明的液体。
他蹲下身子,暴力的把苏锦的手臂扯直,还专门挑受伤的右手臂,他压低声音,实则是更加恶毒,“这可是好东西,包你用了一次,还想要一次!苏锦,侧卧之榻岂容他人安睡?不要怪我太狠,要怪就只怪你自己太锋芒毕露!我可不会允许我的北虎帮,有你这么一个隐患的存在!”给她注射了毒’品,无论她今后是生是死,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段景文按住苏锦小臂和上臂的相接的静脉,尖锐的针头就准备向她的身体里刺入…
苏锦咬紧牙关,没有求饶,偏执的视线却是落在了唐明月的身上。
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可是,唐明月却没有在看她,那桃花眼里只捧着沈娅一人!
手臂轻微地刺痛着,冰凉的液体从她的静脉快速地散布到她的身体里。
肩胛骨的弹孔的痛楚渐渐减退,她的瞳孔扩大,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在棉花里轻飘飘的感觉。心跳时快时慢,唇角身不由己的微微上扬。
她的意志和快感做着斗争,在大脑空白的前一秒,她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她输了,这场以她自己做赌的豪赌,她输的一败涂地。
看着浑身肌肉都松弛的苏锦,段景文满眼都是兴奋。
对!就是这样!只要她‘享受’了一次这东西的美好,她就再也摆脱不掉!
他更希望沈娅留她一命,让她以后成为他的奴隶!
谁都不曾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唐明月眼底深处已然是一片痛苦和狰狞。
他放在体侧的手紧紧地握着,手指甲甚至都刺入了掌心,带出点点血迹。
苏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等我!等我向你忏悔!
“把那个人带出来吧,她怕是已经等了很久了!”沈娅一个眼神,就又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那人看着倚靠在石头上,一身狼狈,还已经中弹的苏锦,眼底划过一抹快意。
苏锦的意识也清醒了不少,她睁开眼睛,努力调整瞳距,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
——冯书媚
沈娅还真是把仇恨她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看着苏锦的惨样,沈娅已经心满意足,感觉自己报复成功了。况且温泉这边水汽大,让她浑身都潮乎乎的。
顿时她就觉得已经索然无趣,“明月哥哥,咱俩去泡温泉吧?这里没意思!”
“好!”唐明月对沈娅,从来不会拒绝。
沈娅挽住唐明月的手臂,二人转身离开。
“你不后悔?”苏锦的声音虽然有些轻弱,可是话语深处带了最后的余地。
唐明月身体一滞,可是他没有停下来,头也未曾回过……
现在,这里只剩下了苏锦、冯书媚和段景文及其下属几人。
冯书媚走到苏锦身前,手指挑起苏锦的下巴,希望看到她脸上恐惧和哀求。
这张脸明明那么丑,可是为什么宋祎还那么喜欢她!
心中嫉恨,冯书媚的手指也力气更大,指甲甚至都刺入了苏锦的脸颊里。
她扭曲地猛然收手,把苏锦甩到了温泉里,作势就按苏锦的头,让她呛水。
可是苏锦的水性很好,憋气的功夫也不错,冯书媚竟没有造成她任何的痛苦。
冯书媚更加恨苏锦,她表情狰狞地扣弄着苏锦身上的伤口,“疼吗!疼就求我啊!在我眼里,你连蝼蚁都不如!还和我抢宋祎!”
“小贱‘人我告诉你!我整死你,就和整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拿什么和我争?家世?还是相貌?我呸!像你这种低贱的东西,就应该低到尘埃里祈求我的怜悯!”
苏锦因为疼痛和失血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从始至终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痛苦,一直都是那般淡漠和无情。
一声痛呼都未从口中吐出过,一分怨怼都不曾提起。
苏锦轻轻地咳嗽起来。
她真是阴沟里翻了船,竟然让冯书媚这种角色折磨!
不过……
她的视线越过发疯的冯书媚,看向看好戏一样的段景文。她脸上竟多了一抹嘲讽,“你以为你胜利了吗?段景文,对于你这种喂不熟的狗,我苏锦最喜欢的就是亲手毁掉!”
此话一出,段景文心里瞬间没了底。不过他故作镇定,安慰自己是苏锦忽悠他的。
“不信?那就等着吧。”苏锦半阖上眸子,一身薄凉。
被忽视的冯书媚很是不爽,她刚要继续折磨苏锦。段景文就拦住了她。
“苏锦,你不会真的有后招吧?”从头到尾,苏锦都不哭不闹,不挣下也不反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任他怎么套话,苏锦都不再开口。
因为此时她并没有看起来的那般好受,她现在感觉很冷,很想昏睡过去……
突然,段景文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竟吓得他一哆嗦。
来电显示是他省城总部那边的,他犹豫地接通,放在了耳边,“喂,我是段景文……”
在冯书媚眼里,段景文的脸色从苍白到雪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还不等挂断电话,段景文双目就赤红起来,从腰间掏出手枪,狰狞地向苏锦扑过去,“苏锦!我要你死——”
‘砰砰砰…’真实的枪击让冯书媚整个人都傻了,动都不敢动一下,下身更是湿了一片,传出了尿骚味。
在她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浓稠的鲜血。
只听‘噗通’一声,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就倒在了她的眼前,头颅上是一个大大的弹孔,白色的脑浆流淌一地……
苏锦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一双温暖有力甚至有些…颤抖的手抱起来,抱着她努力地跑着。
有人一直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我来晚了!丫头!丫头!不要睡!丫头……”
大叔,你来了,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苏锦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此时,几分钟前回到房间的唐明月刚打开门。一位服务员就礼貌地向他问道,“您好,请问您是唐先生吗?”
“我是。”唐明月的脸上还挂着几分惨白,眼底带着红色的血丝。他尽量地让自己看起来平稳些,不要让人看出他刚刚在房间里的声嘶力竭。
服务员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唐明月,“这是苏小姐交待我交给您的东西。”
“苏小姐?什么时候的事?”唐明月急切地问道。
“两个小时前。苏小姐告诉我,如果两个小时后她没回来,就让我把东西转交给您。”
唐明月双手颤抖地接过信封,转身回到房间里。
两个小时以前,那…那不就是他和苏锦刚到房间的时候吗?
唐明月甚至都不敢打开信封,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的眼眶湿润,紧紧地攥着信封。
他手足无措地来回拿着,忽然间信封里面掉出来两张电影票。
他蹲下身体捡起来,入眼的却是几行他熟悉的字体:
‘如果你收到了这两张电影票,那就代表我输了。
知道吗?我和自己打了一个赌,就赌对你来说,是你心中的仇恨重要,还是我重要。
唐明月,我今天是准备和你坦白一切,并和你像情侣一样去看一场电影的,可是,我搞砸了。
这一次,我真的是把我的命交给了你……’
眼泪打湿了电影票上的字迹,唐明月慌张地擦,可是越擦越花,越擦越擦不干净,最后只剩下了一片漆黑。
“苏锦!苏锦——!”唐明月终于溃不成军地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是我…都是我的错……
‘你不后悔吗?’
他的耳边又想起了苏锦最后对他的那句询问。
他现在才知道,苏锦他竟然一直都知道他心中有鬼!
唐明月痛苦地抱住头,手狠狠地抓着头发,脑海里一幕一幕都是刚刚苏锦所受的欺辱!
她是那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
该死的!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不!后悔了!苏锦!后悔了!你等等我!等等我!”唐明月像是发疯了一样冲出去,向后山冲过去。
可是在后山,除了一地的血迹,就再无其他!
唐明月失神地跪在地上,“不!不会的…苏锦不会死的……”
一汪硫磺温泉水依旧淡红,有一个人,在这里跪了很久、很久。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石三鸟
世界安静无声,周遭漆黑如墨。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和泊尔同归于尽的那一天。
有些恍惚,有些迷茫。
重生经历的种种,究竟是她的一场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都说人死了,是会有走马灯的。
而她死了两次,怎么一次都没有看过她人生的走马灯?
她在黑暗中默默地走着,她不知道前方是否有光明。
在这段路途中,她却是把自己的前世今生都回想了一遍,以第三者的身份冷眼旁观。
可是,她却忽然发现,对于前世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而今生的场景,历历在目。
脑海里一个又一个人从她生命里出现:孙倩、蔡⒅芎恪⑺蔚t、薛岭、冯书媚、段景文、赵子期、南怀瑾、萧凝秋、萧潜渊、周海山、董慧、苏健、苏峰、凯利、莉莉斯…还有唐明月、谭斯年……
她的思维一直都很冷静,脚下也从未停歇。
越是回忆,她的心神就越镇定,越思考,她的心态就越平稳。
路在脚下,周身的漆黑如影随形。
可是,即使在怎么漆深的黑夜,也总会拥有黎明。
在眼前,终于看到了微弱的光。
她的步伐从未凌乱,也从未急迫,就那般从容地向着那白色的光走过去……
‘滴——滴——’安静的房间里,医疗器械的声音富有生命的节奏性。也正是这个听起来很扰人的声音,让他人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个面色苍白的人还在活着。
身处在洁净的白色中,像是一朵脆弱小花一样的少女睫毛动了动。一抹微光映入她的眼帘,她阖上眸子,等适应过后,才再次睁开。
那双眼眸恍如隔世,却平静的让人只觉得她是简单地睡了一觉罢了。
不用刻意侧头,就单用余光,她就望见了那个坐在她床边的男人。
男人放下手中的书,见她醒来他应当是开心的,可是他眼底深处藏着的,却满是担忧。
苏锦抬起有些无力的手,轻轻地把额头上的碎发理开,唇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