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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最大的收获。
苏锦淡淡地看着谭斯年,非常希望他知难而退,认清楚她本来的面目。
可是,她期待的退缩并没有出现。在谭斯年的眼底,她看到的竟然是疼惜和沧桑。
那粗砺的手指抚平她不经意皱起的眉头,他的声音风轻云淡,他的表情从容自然。
“那又怎样呢?”
苏锦微愣。他竟然说‘那又怎样’!难道他不知道,向她这种有化不开的心魔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凯利那种心理病态患者吗?
“苏锦,你还记得在省城我们相见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你戾气太重。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良善的人。”谭斯年眼底带了几分追怀,“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这双看起来明亮的眼,一直都隐藏着一头叫嚣的恶魔。”
苏锦抿住唇,竟不知道自己早就被谭斯年看透。
“其实我问你这个,不是嫌你,你是担心你长久的压制,会让你崩溃。你敢说那天从凯利房间里出来,你的情绪没有失控?”谭斯年漆黑的眼睛里盛着揶揄的笑,醇厚的声音却是给人放轻松的感觉。
第二百五十五章 对话
苏锦略有不自在地挪了挪视线,算是默认了谭斯年说的话。
“丫头,我已经不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有自己的能力看出内里的东西。”谭斯年垂眸看着他,唇角从始至终都是一抹轻松的笑意,“我说我爱你,也不是假的。”
苏锦无力去和谭斯年争辩自己不喜欢他的问题,她只能平静地结束这个话题,“你还是帮我雇佣一个女性的护工照顾我吧。我们之间这样亲昵,我非常不喜欢。”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缺少不了护工,在这一点上,她绝对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只是谭斯年现在的种种举动让她有些慌,搞得好像他们两个已经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了。
“不喜欢?”谭斯年突然蹲下身体,视线和苏锦平齐,压低了他的头颅,二人脸与脸之间不过五公分的距离。“还真是让人苦恼呢……”
在苏锦面前方法的脸露出一丝含笑的‘苦恼’模样,那醇厚的声音很温柔,“丫头,学着去喜欢吧。因为这双手…”
谭斯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专注地和苏锦的手十指相扣,“…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了。”
如此可以算得上是无赖的举动,直接让苏锦彻底惊愕住。
在她眼里用清贵、神秘、稳重、睿智来形容的大叔,怎么现在突然变成这种模样!
看出苏锦眼底的呆愣,谭斯年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眼睛温和的弯起,“对自己心爱的人还一直提防着,紧绷着,那就太虚伪了。”
那些所谓的神秘和冷然,都只不过是他的外壳。事实上,他和普通男人没有什么两样。
追求自己心爱的人,他也会无赖和厚脸皮。
二人相握的手虽然没有让苏锦感觉到厌恶,可也真的没有感觉到什么悸动。
她的心跳一直都很平稳。
她不想多说什么,直接把谭斯年的手背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大叔,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脏没有加速跳动。”
手背上除了能感受到的平稳心跳,他更能感受到苏锦胸脯的弹性和浑圆。
身为秦俊阳口中的‘老处’男’,谭斯年的心跳却微微地加快了半分。
随后,他更是有些哭笑不得地把手抽回来。“你的意思我懂。好了,先睡一觉吧,你需要休息。”
“我的意……”苏锦还要说什么,谭斯年却直接像哄孩子一样点点头。“我知道的,睡吧。”
被这样对待,苏锦难免闹了一个大红脸,索性眼睛一闭,不再言语。
看着她羞怒和别扭的模样,谭斯年无声一笑。轻手轻脚地端着水盆,走出了卧室。
苏锦不喜欢他,他知道。
但是她心里真的排斥他吗?
谭斯年脸上露出神秘又狭促的笑容……
同沈娅回到京城的唐明月,第一时间就被沈家家主叫到了茶室内。
沈家主看着唐明月明显憔悴和苍白的脸,眼底平静地折射不出一丝动容。
“你可心有怨怼?”
唐明月看着袅袅的茶气,整个人看起来其实就像是行尸走肉的躯壳一样,看不到任何生机。
唐明月的反应,却也在沈家主的意料之中。“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顺心如意。关于这件事,阿娅她性子的确顽劣了几分,不过也无伤大雅。”
“无…无伤大雅?”唐明月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沈家主,眼底密布的红血丝都在显示他的悲痛和难以置信的苦涩。
明明那是一条人命!明明沈娅算是用尽了卑劣的手段!可是在她们眼里,这只不过是‘无伤大雅’?
他深深地打了一个寒噤。不知道是为她们对生命如同蝼蚁一般的淡漠和随意,还是在对自己选择的恐惧。
“这就是我最不喜欢你的地方。”沈家主执起茶杯,气势庄重端正地呷了一口,声音不怒自威,“你不仅优柔寡断,还舍弃不了被耳濡目染的卑微。”她垂着眼睑,不喜不怒地看着他,“我们是最高贵的家族,血液里流淌的也是尊贵的血液。如果放在是古代时期,我们就是拥有生杀大权的诸侯将相。倒不是我们瞧不上那些出身平庸的人,而是我们时刻都要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注定我们要走的不是平庸的路,也就注定不能和低微的人过多交往。恐怕你也看到了,我们和他们交往,他们承受不起。”沈家主字字珠玑,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道理。
唐明月原本僵硬的肩膀渐渐塌了下去,眼底的光芒更是慢慢黯淡。
原来…原来都是他害了苏锦吗?原来他才是那个把苏锦推向深渊的刽子手!
沈家主的眼把唐明月情绪上的转变都尽收眼底,心里闪过了一抹嘲讽和薄凉。
对,她就是要让唐明月明白,沈娅做的一切都无可厚非,至多顽劣一些,这就是他们应当有的高贵。
“这世间没有双全法,而你,从一开始,也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句话,就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唐明月颤抖的双手捂住脸,默默地哽咽着。
他不想的…不想的……
“哭什么。”沈家主略皱眉头,声音里已经带了不悦。“如果连这点牺牲你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报仇?有时间去悲悯别人,你为何不看看自己!”甚至,她都差点直白地说:‘你这种满身悲哀的人,有什么资本同情别人!’
这句话,就如同尖锐的刺,狠狠地刺入唐明月的心脏,还用力的绞着他的肉!
“从你选择背叛余烬的时候,你就已经走在了钢丝线上。余烬的心狠手辣,你怕是没见识过呢。”沈家主说到此时,那原本淡漠雍容的眼底,充满了阴鸷和晦暗。
不过,她心里更是隐隐地充满了快感。
她利用唐明月,把余烬耍的团团转。一想到余烬生气发怒而破坏了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她就愉悦,谁让余烬多年来也一直给她不痛快!
“就在上午,余烬那边还给我来了信,让我把你和阿娅成婚。你不会真以为他是那么又善心的关心你们的婚事吧?”
第二百五十六章 是傻子
沈家主薄凉一笑,“他这是在告诉我,还是尽快让你成了我羽翼下的人,让他不能随意出手。如果没有我的保护,你以为你能一路平安的回到京城见我吗?”
唐明月登时感觉脊背发凉,脑海里浮现出余烬那张温雅的面庞,怎么都无法想象这人真的动怒是怎样的恐怖。
“二爷他也并不是对苏锦好,他一直都是让我盯着苏锦,类似于监视的意味。”
“唐明月,我和余烬从小几乎是一起长大,到现在我都看不懂他的心思。你以为你就能看懂他吗?”沈家主摇摇头,隐去了眼底的忌惮和怀疑。
她其实也找人调查了苏锦这个人,可是她的身家无比的普通,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不过……
她可还记得,去年那余烬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出手就把她在江城的人全部都清了。搞得她十分恼怒,暗中得知余烬的人要设计弄死一家人,她就故意动了手脚,没让他成功。
现在想想,那余烬想要弄死的人,不会就是唐明月的那个青梅竹马,苏锦一家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苏锦一家可真是可怜又倒霉,竟被余烬这种人盯上。
想来,那个把苏锦救走的人,没准就是余烬的人。余烬发怒,没准就是因为唐明月和阿娅的动作,让他不能继续报复吧!
这样一想,沈家主忽然浑身都通透了。一些细枝末节都能排的顺畅。
不过,一个死活不知的乡下丫头,不值得她关注。
“好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就去看看你母亲,我已经把她从唐芳菲母女那里抢了回来,你没有后顾之忧了。”
原来,在海市的时候,唐芳菲找到唐明月,并给他看的照片,就是唐明月母亲的。
正如唐明月刺激苏锦时所说的那样,他的母亲,其实并没有去世,他从一开始,就对苏锦有了欺瞒。
但,这也是他的苦衷。
他的母亲身体一直都不好,在受了他那个畜牲父亲刺激后,就彻底卧床无法下地。
他怕那畜牲再次对他母亲出手,他就在暗中把母亲藏到了香山疗养院。那时他正受富婆的宠爱,手里有很多钱。他用了巨额把母亲安排到一个娱乐圈老前辈病房的隔壁。
每次他都是借着探望娱乐圈前辈的名义,实则去看望自己的母亲。
可是他千算万算,还是低估了唐芳菲母女的手段,竟然找到了他的母亲,并暗中转移走,借此威胁他放弃唐家少主的地位。
可是,他那无处安放的满腔仇恨,如果没有了唐家少主的便利,又怎么继续报复?!
在走投无路之下,他便同意了沈家主的招揽。
从那以后,他就成了沈家主安插在余烬身边的人。
那一段时间,他不怕二爷发觉,也不怕沈家主离弃。
唯独对苏锦充满了纠结的愧疚。
或者说,他在这种扭曲生活下,还没有完全崩溃,依靠的就是苏锦给他微弱的希望。
可是…可是她最后也把这微弱的光芒熄灭了……
身处黑暗,和各方撕扯之下,他其实是对苏锦隐含了怨怒。
他可以接受世界上所有人的欺骗,所有人的利用,所有人的厌恶,唯独不能接受来自她的放弃。
他爱苏锦多深,把她看的多重要,他就痛苦的多难受。
在家里的时候,他每当看到苏锦送他的小花的时候,他就会无端的想要摧残。可是发泄完毕后,他看着残破的叶片,他又会更加痛惜和后悔。
他想,他是疯了。
最后,他想要最后一个靠近她的机会,他私自去了她的校庆。
他那时想,还好,他应该能得到他的柳暗花明。
可是…可是啊!这上天从未给过他任何怜悯!
当他能获得他最想要的人时,却同时让他失去了她……
他母亲一直都很喜欢苏锦的。如果她知道他的儿子,用这双手,亲手把苏锦推入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