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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锦已经似有所悟的神色,谭斯年肯定的点点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白水凝她其实有心理疾病。一般,能让有心理疾病的人产生好感的人,心理方面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问题。这大概就是常人口中所说的物以类聚。白水凝这种人对同类的感官格外敏感。就比如你身边的凯利。”
苏锦顿了顿,终于知道洛鸢的异样是怎么个情况。“洛鸢看到我和白水凝关系拉进,便以为我其实也是一个心理病态患者,他怕你不知道我有问题?”
“就是这样。”谭斯年点点头。
然而,洛鸢根本不知道,苏锦心理状态的确有些无伤大雅的问题,并没有半分隐藏的告知了谭斯年,也就是说,谭斯年是知情的。
苏锦回想到刚刚白水凝却一无所知的模样,“白水凝不知道自己有问题吗?还是她不知道洛鸢知道她有问题。”白水凝那时的疑问和不解也并不是装出来的。
“是后者,她不知道阿鸢知道她的情况,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关于白水凝和洛鸢之间的感情纠葛,完全没有外人所看到的那么简单顺遂。
“有时间,我会把他们两个人的故事讲给你听。”谭斯年眸光透出一抹嗟叹。没有人的感情之路会是好走的,因为也没有人能提前预知自己什么时候动情。
苏锦乖巧地点点头,二人相互依偎行走的背影,在这个寒冷冬天里格外温暖明媚。
另一边,心情明显有些郁闷的秦俊阳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喝点酒,但却不想和洛鸢和姜无涯二人喝。
打了一个招呼,他便独自几人驱车离开了俱乐部。
车子在市中心漫无目的地开着,现在刚刚下午,就算想寻欢作乐,许多会所都没有开门。
鬼使神差地,他开车到了一家会所前,打开车窗,凛冽的寒风吹起他的碎发。那双寻常都比较放肆的双眼也平添了少有的深沉。
在她的视线里,这家金碧辉煌的会所还没有开门,看起来有些门可罗雀的萧索。
当然,这只是因为他来的时间不对,如果是再晚个三个小时,这里恐怕会车水马龙,来往熙熙攘攘。
秦俊阳扯下唇角,忽然想抽一根烟,可是他从来不抽烟。
或许是只不过想起了什么自以为可以忘却的过往吧。
十年了,那个美好又苦涩的夜晚,就是在这里开始的。
秦俊阳自嘲一笑。自己在这里悲秋伤月干什么!明明是他决定收回他的爱,明明是他已经决定彻底放手。
他甩甩头,或许他真的需要喝点酒。
手刚刚放到方向盘上,他就瞥见了不远处那亮着牌子的会所。
‘梦忘归’他呢喃一声,“一样的名字,可我终究没有再碰到她。”
是的,他早就知道京城的梦忘归和青省的梦忘归是一家,更知道掌权的妈妈桑也是一个叫做花姨的人。
可是,那不是她。
管他呢!他需要的是酒!
秦俊阳脚踩油门,一个嚣张具有发泄意味的‘漂移’,把车子停在了停车位上,打开车门,脸上露出一个只浮于表面的纨绔。
这个时候的确还早,梦忘归虽然开了门,但人也不多。
两三个精神头十足的活力女侍者见秦俊阳走进来,马上互相打了一个眼神,一人转身不动声色的离开,其他人迎了过来。
“欢迎光临梦忘归!秦少,要去您的包间嘛?”
秦俊阳笑嘻嘻地一手揽住一个女侍者的肩膀,不带任何令人厌恶的调戏,反而就像恶作剧的少年一样,“当然!小爷我今天可是要不醉不归!”
“那,秦少,这边请!”
这包间还是昨天他们四人聚会的包间,秦俊阳一进门,就要了一桌子的酒水,并唤了两个陪酒的公主,一起寻欢作乐。
一瓶瓶色彩斑斓的烈酒送入包间,工作人员出门后,就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相貌绝魅的成熟女人抱着肩膀,神色颇有些落寞地站在门口。
“花…”工作人员下意识的准备问好,可是阮花颜却摇摇头,止住他的问候。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即使是努力控制,阮花颜的声音里还有微不可查的担忧和关切。
工作人员压低声音道,“秦少心情貌似不太好,要了很多烈酒,一杯一杯的喝,虽然叫了小蝶和冰冰作陪,却不让她们喝,大部分都进了秦少的肚子里。”
“我知道了,去忙吧。”阮花颜轻声道。
工作人员点点头,转身离开。
独自站在包间前的阮花颜定定的看着门,仿佛透过这扇门,她就能看到里面的那个人一样。
她回了京城,但也没想到造化弄人,秦俊阳也回来了。
她用的还是‘花姨’这个诨号,在的也依旧是‘梦忘归’,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在他面前,即使她很想他。
每次只要秦俊阳一来,她的手下就会提前知会她。她就会故意找个由头不出现在他的面前,或者直接让别人替她去。
她知道她这种作为很可笑,可是她别无他法。
在这场爱情里面,他是长不大的孩子,而她就是步步退缩的胆小鬼。
就像现在,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扇门,却如同隔了千山万水。
阮花颜自嘲一笑,笑得眼眶都有些温热。
精致的指甲用力地掐住自己的手臂。
抬起头,她依旧是那个风情万种,长袖善舞的花姨。
也只是花姨。
第三百五十六章 失魂落魄
次日,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床上那个赤果着上身的男人,让他本来放松舒展的眉头有些撒娇一样的微微皱起。
“起来吃早饭啦!”穿着男人衬衫的女人伸出纤细的手,轻轻地推着床上的秦俊阳。
秦俊阳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还孩子气的把被子拉到头顶,闷闷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和懒倦,“我不要!”
女人手微微一顿,又耐着性子唤了秦俊阳一遍。
这回秦俊阳直接大手一捞,扣住女人的纤腰,按在自己怀里,恶劣地笑了起来。
女人却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就这一个简简单单的惊呼,就让秦俊阳猛然一个激灵,马上拉开蒙在脸上的被子,双眼一看到怀里陌生的女人面孔时,脸色登时一僵,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把女人退开。
“你是谁?!”秦俊阳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清爽和看到女人身上属于他的衬衫时,当然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瞬间,被他忽视的宿醉的头疼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暴躁。
更加重要的是,自从去年和阮花颜重逢,他一直都洁身自好。现在和一个陌生女人发生了春风一度,让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或许下意识的,他是在为什么人保持着操守。
女人有些委屈,皱着精致的小脸,“秦少,我是小蝶啊!昨天一直都是我服侍您的!”
秦俊阳用力回想着,再看小蝶的面孔,的确依稀觉得有些熟悉。
不过,他脸色依旧明媚不起来。因为小蝶刚刚的所作所为都太像某个女人对他做的事情了。
明明是曾经他一点也不忌讳的一夜风流,可不知为何,他心底残留的那些东西竟然破碎一地,无法复原。
或许他自己一直都知道,二人床第之间的事情,是他和阮花颜之间唯一的、不可替代的纯洁和念想。
而在今天,也变成了褪色的过去。
极大的刺痛和失意让他甚至拿出了他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刻薄!
他抬着眼,让小蝶看清楚他眼底的讽刺和唾弃,“你们梦忘归出台的公主,是不是都学到了阮花颜服侍人的下贱手段?”
小蝶瞬间变了脸色,咬着牙恨恨地想要骂秦俊阳什么,但也许忌惮秦俊阳的身份,只能愤愤地瞪着他。
秦俊阳看着她的模样,就想到了如果阮花颜听了他这话,恐怕更多的是失望和悲痛吧。
这么一想,他心头的那根刺就让他生疼。
想到这里,秦俊阳从床上跳下来,不敢看小蝶的表情,颇有些忙乱地穿上自己的衣服,逃一样地离开了酒店,根本就没有想到要拿回小蝶身上自己的衬衫。
秦俊阳不知道的是,他刚刚落荒而逃,房间的衣柜就被人轻轻推开,里面走出面色惨白,却失魂落魄的阮花颜。
小蝶马上跑过去把她扶过来,面有担忧和为阮花颜的不忿。“花姨,为这种男人不值得!”
阮花颜却是听不进去的,她脑海里只有刚刚秦俊阳对她的极尽侮辱。
小蝶心里揪痛着。她从没看过无坚不摧,仿佛完美无瑕的花姨这副模样。她马上站起来,恨恨道,“我去把他拉回来说清楚,昨晚和今早明明都是你……”
“小蝶。”阮花颜拉住她的手臂,轻轻地摇摇头,惨白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丧失了灵魂。“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快回去休息吧。”
“花姨!”小蝶跺着脚,对阮花颜这种鸵鸟行为恨铁不成钢。
最终她还是拗不过阮花颜,只得把身上的衬衫泄愤一样地扔在地上踩两脚,换上自己衣服离开了。
坐在床边的阮花颜就像是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双眼无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伸手把地上的衬衫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用力的,紧紧地抱在怀里。
只有她自己知道,越是紧握,越是要放手与割舍……
谭斯年从厨房走出来,打开被拍的‘咣咣’直响的防盗门,眉宇之间的不悦还没有褪去,便愈加浓厚了。
一身大汗,面色苍白,六神无主的秦俊阳就像是夜游神一样地走进来,直接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谭斯年家里的沙发本来就像他的人一样并不柔软,摔起来肯定会不舒服,可是秦俊阳就是没有知觉一样,双眼无神。
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的苏锦看向谭斯年,用眼神询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然而谭斯年也不清楚,只能摇摇头。
不过,他们二人都非常默契地没有打扰这番模样的秦俊阳,都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陷入情障的秦俊阳感觉从自己身体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真的失去了,他想抓,也抓不到。
甚至,他眼眶干涩,就连流泪的能力都已然丧失。
当苏锦和谭斯年吃完早饭后,便看到秦俊阳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可就算是睡着,他的表情也非常痛苦和不安。
谭斯年从身后揽住苏锦的肩,冷硬的侧脸也难得露出一丝叹息,“看着他,其实我很感谢我对你的坚持,和你对我的认可。”
“什么意思?”苏锦问道。
“他的情况和我们的情况很像。只不过,他是年纪小的那个。”
并不是所有有很大年轻差距的的两个人都会在一起,更多的时候却是在互相折磨,而这种折磨又很可笑的都是出自于‘爱’。
苏锦拍拍谭斯年的手背。“你在家里好好和他谈谈吧,我也要出去一趟。”
谭斯年也不是粘人的人,应下后,便放苏锦离开。
苏锦其实去找了余烬。
昨天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余烬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对余烬来说,最关键的是只要有苏锦的身影,他都会格外关注。
“来了。”余烬熟捻地和苏锦温和地打着招呼,也不再对苏锦讲究什么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