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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简单的‘老公’两个字,就让他纯情成这样,真的和‘老司机’谭斯年是一个大反差啊!
二十八岁的谭斯年可举手投足就能把她撩的小鹿乱撞,她甚至还记得游轮上她赶人不成反被撩。
从那时候起,她可就知道,千万不要和一个单身多年的成熟男人比谁更开放,她道行还不够啊!
谭斯年看着她的视线,这回不仅耳朵发热,就连面皮都有些热,他故作正经地歪过头,视线落在苏锦身侧的一棵小草上,“咳…你就直接叫我兰德好了,我在这里用这个名字。”
苏锦奔着看破不说破的选择,点点头,“好的,兰德。”
谭斯年心脏猛地跳动两下,艰难地控制自己的风轻云淡的表情。
就他瞎起的名字,怎么被她说出来,这么他娘的好听!真想让她多叫几遍!
“对了,你那边怎么样?”
苏锦一说正事,马上把荡漾的谭斯年拉了回来。
谭斯年也不准备隐瞒苏锦,便把上午发生的事情都对苏锦讲述了一遍,包括比较血腥与恶心恐怖的绞肉机和人肉汉堡。在他意识里,他的小姑娘是不会被吓到的。
果然,他讲完后,苏锦虽然眉关紧锁,可是脸上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新上任的监狱长名字叫布鲁诺?”苏锦的关注点却在这里。
谭斯年点点头,“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布鲁诺……
根据谭斯年的描述,这个布鲁诺,大概就是她在黑狱船只上交谈过的那个男人。
她这是什么狗…屎运气,竟然随便一搭话,就搭在了Boss身上。
最关键的是,这个布鲁诺当时到底有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苏锦思索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怎么都不能说服自己布鲁诺对她没有问题。
既然布鲁诺都已经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当时怎么不发难于她,在黑狱也没有。
真的是太诡异了!
“我感觉布鲁诺这个人的心理有问题,看上去文弱忧郁,可是手段实在太过狠辣。那人肉汉堡让不少人直接崩溃了。”谭斯年道。
人肉汉堡?等等!难道是那个人!
苏锦眼前突然闪过前世的一个身影。
她忙问道,“你看他的双腿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双腿…”谭斯年回想上午布鲁诺出现的场景,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察觉到了被他忽视的端倪。
第四百一十五章 我不会想你
“看他的身材,应当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但是他走路时的脚步声过于沉重,很有违和感。”就算是穿了为了砸出响的军靴,落地的脚步声也不应该那么厚重。
当时他还真没注意到,现在被苏锦这么一提,他赫然才想起来。
苏锦紧了紧手心,眼底闪过一抹深色。如果布鲁诺的腿真的有问题,那是不是代表着他有可能就是……
“你认识他?”谭斯年是一个懂得察颜观色的人,他看苏锦的眸光,就知道她一两分的想法。当然,如果他们接触的时间更长,他相信他们会心有灵犀的。
苏锦也没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而是勾唇看着他,问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人肉汉堡你吃了么?”
谭斯年的脸上虽然依旧坦然,可是那眼里还是有几分嫌恶的,“没吃,汉堡不是只有汉堡肉,面包也能填饱肚子。汉堡肉被我用纸包着,带回屋子里冲马桶了。”不过,他为了不让苏锦觉得他矫情,便继续道,“你别害怕,其实我也不是因为胆子小等理由拒绝吃,说实在的,人肉我也吃过。”
“嗯?”苏锦凝了凝视线,眼底蒙上了一层兴味和好奇。
谭斯年看她这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露出一口大白牙,故意卖了关子,“想听故事?”
他有些恶劣和戏谑的模样在苏锦眼里,还真有些让她牙根痒痒的轻狂。
谭斯年刮了一下苏锦的鼻子,也丝毫不避讳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狡诈。他是发现了,苏锦跟他坦白了年龄后,他还真的越来越把她当心尖宠,还忍不住想逗弄她。
看到她的好奇,他心里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幸灾乐祸。
看来,二十八岁的自己也不怎么样嘛!自己可以说出来的过往也没有和他家的小姑娘提起。
怎么办,这不让他钻了大空子!他可以有大把的经历讲给她听,让她了解他,被他吸引,为他着迷。
想到这里,谭斯年就觉得自己终于站在了二十八岁自己的肩膀上,让这个小姑娘能先看到他。
“我有很多故事能讲给你听,不过我不会一次性讲完,就像我今天不会给你讲这个故事一样。”谭斯年贴近苏锦,把她按在墙壁上,漆深中透着年少轻狂的眼里倒映着她的脸。
无需掩饰什么,他就是喜欢这妮子,他京城谭少,什么时候虚过!
“苏…”他挑起她的下巴,就像是京城顽主那般手到擒来,“你是我的妞,就应该多想想我。我可要勾住了你的那根弦…”他突然低头靠在她的耳边,不让她看到自己第一次做这种…嗯…比较‘流氓’的模样,虽然在他这种在男人堆里混出来的人,完全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单纯。部队是什么地方?臭男人的聚集地啊!荤素不忌的很。“今后的每一天,我都给你讲故事,保证一个比一个有趣。”
说着,他盯着苏锦白玉一样的耳垂,终于忍不住啄了一口,随即就像是吃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扬声一笑。“记得想我…”他眼睛转了转,补充一句,“记得天天想我。”
“屁!我才不会想你。”苏锦终于忍不住推了推谭斯年坚硬的胸膛,可是入手接触到的温度却是那么高,让她本来有些微红的小脸温度更加升高的几分。
多了六年道行的谭斯年她招架不住,可是这个浑身都散发出浓烈京少轻狂味道的‘谭少’她竟然也欲罢不能。
她真的是明白了,谭斯年就是天生降伏她的。
谭斯年不满,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你不想我,那要想谁?”男人的占有欲无论怎么样的年纪,都是那般的浓烈,只不过,年轻的男人是不怎么隐藏自己的醋味。
苏锦神色一正,微微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让谭斯年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看清自己的表情神态。
她抬头看着他,表情严肃认真,明亮的双眼不含任何多余的情绪。
“谭斯年,我不会想你。”
这一句话听得谭斯年心里咯噔一下,但知道苏锦还有后言,就忍住不发。
于是,他就听苏锦继续道,“思念永远都是留给分别的,而我,不愿再和你分开。我不会想你,因为我要时时刻刻的看着你,一起呼吸,一起心跳。”她的指尖落在他的心口上,“你胆敢把这颗心停了,那这颗心…”她拿着他的大手,同样按在自己的心脏上,“…不能独活。”
少女的声音不轻不重,甚至平淡如水。可就是这样的一番话,让谭斯年听到了风轻云淡里的坚持和倔强。那是对这段感情的坚守,也是至死方休的纠缠。
没有任何绮念,从他手下的柔软中,他只感受到了她跳动的心脏就像她说的那样,和他的一起跳动。
她的厚重情深他听懂了,也感受到了。
是的,他们之间不需要互相思念。因为他们的命是拴在一起的,心跳也是两份。
无需念,同生死。
此时此刻,他竟然无比希望自己能恢复空白的记忆,能同样厚重的、毫无保留的回应她这份情深。
可是…可是!
他动动嘴唇,却不能发出任何回应。
苏锦却扬唇一笑,温柔地抱住他的腰。
他不用说,她懂,就像是他一直都那么懂她一样。
对他们这种人,跟着心走无疑是奢侈的。
她知道就算是谭斯年现在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羁绊,知道他喜欢她,也不可能全然信任她,把一切都交给他。
因为他是谭斯年,是军区一把利刃,是融合在骨子里头的一个理智机器。
她不怀疑他的情深,对他来说,现在他为她做出的种种,已经超越了他理智的范畴。
对于男人来说,理解也无比中央。
而现在,谭斯年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心脏都被填满,只因为她理解他的有口难言。
温情永远不是他们这类人的主基调,苏锦稳了稳心神,便从谭斯年的怀里退出来,表情恬淡地说起了正事。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也是关于人肉汉堡的。”
第四百一十六章 生命的尊重
苏锦眼神悠远,仿佛看到了穿梭了时间和空间的远方。
“你相信一个人毁了容貌,毁了声带,双腿从膝盖上方全部截肢,还能坚强地,充满求生欲的活着吗?”
谭斯年想象了一下苏锦所描述的模样,他说不上怎么肯定那样的人会有什么想法,不过设身处地,如果他自己变成那副样子……“那样活着,需要很大的勇气。”
一个人活在人世间,总要坚持一些什么。
苏锦低头笑了笑,直白道,“的确,说实话,如果我落得那样的模样,我宁可死,也不愿意苟活。不过那个人的生命力和求生欲,让人震撼的难以言表。”
那人其实在她前世的生命里,也不过是一个非常短暂的过客,如果不是他震撼了她,他恐怕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甚至,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记得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M国非常著名的贫民窟。一条小巷子里,挤了密密麻麻的流浪汉,半人高的窝棚里,两面透风,破布上满是虫蛀的洞,脏的油亮。
他躺在那里,双眼里燃烧着生命的火焰。
她想,狼狈两个字是不应该放到他身上的。
每一个努力活下去的人,都值得尊重。
感受到她不经意的闯入后,那人一点也不慌张,甚至还能对她露出一个礼貌的笑。
那笑会让人忽视他的残疾,忽视他的容貌。明明是在窝棚里,却犹如坐在高堂之上。
借着昏黄的光,她依旧能明晰地看到他脸上灯枯油尽的颓败之相,就像是一个燃烧着生命热度蜡烛,包裹着一件残破的皮囊。
他的努力和死神做着抗争,可是却阻挡不住那蔓延的死气。
那如同砂纸一样的喉咙残破地说出一声问候,“你好,女士。”
非常纯正的法语,尽管声音难听,可是都会让人下意识的忽视。
“女士,你愿意听我讲一些故事吗?…不好意思,我大概是有些失礼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愿意听我说话的人。”他虚弱的气流从喉间消散在空气中,依旧带着生命的坚韧。他有些固执,似乎就是认定苏锦一定能听得懂他的法语。
而事实上,苏锦的确能听懂。
她没有说话,对这个陌生的流浪汉带着应有的警惕。不过也不忘自己的职业病,一边打量着对方,一边分析着对方的身份。
“你的感官很敏锐…”他丝毫不避讳她的打量,“在深夜孤身一人敢出现在混乱的贫民区,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手腕上的纹身,是蜘蛛吧?”
没错,前世的苏锦在手腕上纹了一只指甲大的蜘蛛。她就是罗网的操盘者,也是织出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