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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斯年的问话让已经等待他失望或者是不理解的苏锦抬起头,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不生气我对你突然没了感情?”
“傻丫头。”谭斯年揉揉她的头发,“失落的确是有一些的,不过啊,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们约定牵手一起走的时候,就决定了要互相包容,互相理解。更何况,你包容我的,远比我包容你的还多。”
苏锦眸光盈盈,脑海里有关她和谭斯年之间的事情越来越多,一幕一幕,也让她的感情隐隐地有些复苏的情况。
但是,那些感情在一瞬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抑制住一样。
两种力量相互撕咬,她的思维空间就是一片修罗场。
谭斯年看着她略微发白的脸色,顿时满脸关切,“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锦摆摆手,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告诉我?”谭斯年有一种预感,苏锦隐藏的那一部分,才是最关键的症结所在。
苏锦闭口不言,虚弱的样子让谭斯年心里揪痛。
他把她抱在床上,紧紧地抱住她,就像是想要把她揉碎在身体里。
苏锦蜷缩着,贝齿轻轻地咬着唇。
越是靠近谭斯年,脑海里的情感就越是涌动,同样,那股子压制着情感的东西就越是猖狂。
她煎熬着,难受着,可是却同样欣喜这种对抗的感情。
迷迷糊糊地,她在这种挣扎中就昏睡了过去,却睡得格外香甜。
这是她这几天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觉,只因为身旁有一个谭斯年。
谭斯年看着苏锦安稳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描绘她的面庞,充满了眷恋,充满了爱恋。
“…为什么就不肯告诉我呢……”
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多么难熬啊!
谭斯年怎样都不会想到,苏锦隐藏的秘密几乎是她最大的秘密,她还没有把握在说出来的时候,不会被当成异类。
苏锦这边温馨甜蜜,而泊尔却彻夜未睡。
他坐在黑暗里,目光已然不是寻常在外人面前的那种充满亲和力的模样,那同样是一种病态,一种仿佛隐藏着从十八层地狱释放出来的恶兽一样狰狞诡异的视线。
是谁知道他的致命弱点?明明他已经把知道他弱点的人全部杀掉了啊!
为什么会这样!
该死的!究竟是谁!
他内心咆哮着,大脑却已经给他了答案——苏锦。
现在让他最接受不了的,是苏锦为什么会这么详尽的了解他。
从一个掌控者反转被人掌控,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第五百零五章 久违闲谈
苏锦!苏锦!苏锦!苏锦!
这个名字如同噩梦一样纠缠着他,忽然间,他有些不能容忍苏锦的存在,有一种想要除掉她的冲动。
游戏之所以被称之为游戏,是因为他乐在其中。但是一旦他变成了被戏弄的那个,这个游戏就让他丧失了兴趣。
他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枪,断然走向苏锦的房间。
泊尔眼神幽幽地盯着苏锦的房门,持枪的手一直在犹豫徘徊。
门里面,谭斯年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响动,手里同样拿着漆黑的手枪。
门里门外,暗藏杀机,可是却没有人把杀气泄露半分。
而身为主要当事人的苏锦在床上睡得正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泊尔的视线明明灭灭,终于收起了手枪,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门,转身离去。
泊尔的身影刚从走廊里消失,谭斯年就轻轻地打开了房门,他露出半个身子,向外面探了探,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难道是他的错觉?
他皱了一下眉头,最后也同样关门回屋。
两个人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离混乱的生死之战只不过差了一道门的距离。
……
第二天早上吃饭,依旧重复了前一天的内容。
苏锦特意亲近泊尔,表现出对泊尔的信任与认可。
而泊尔也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待苏锦一如既往。
只不过,唐明月在暗中对苏锦多了几分探究。
他在思考,眼前这个看起来只不过是邻家少女的苏锦,难道真的像泊尔所说的那样,充满了胆大的算计和冰冷似铁的内心么?
如果她现在表现出来的,都是她表演出来的,那么她实在是太可怕了。
唐明月微微垂下眼睑,倏而想到他见过的几次苏锦气场强大时候的模样。
无论怎么说,苏锦有时候的确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具有比他这个演员还多的多面性。
他似乎,有些看不懂她了。
苏锦似有所感地抬头看了一眼低头安静吃早点的唐明月,却没有言语。
上午明媚的阳光洒满整个庭院,从透明的琉璃上透过来的光芒在花房里打成五彩斑斓的光。
花房里却不是争奇斗艳的百花,而是一团一簇的白色绣球花。
五彩的阳光打在花球上,这才给只有单调的白绿两色的花房添了几分绚丽。
在花丛中的摇椅上,一抹修长却带着忧郁气息的人正出神地看着房顶,似乎想要从琉璃上看出什么东西一样。
脚步声由远及近,或许是那摇椅上的人太过出神,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在靠近。
直到自己身旁的那个摇椅有了衣料悉索的声音,他才回过神,侧头看过去。
放唐明月看到苏锦恬静的面庞时,他瞳孔一缩,嘴唇也动了动,本来混乱的心情也更加复杂,特别是他俩现在场景,让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我觉得你想和我谈谈。”苏锦双手交叉放在后脑,以一个非常潇洒的姿势躺在舒服的摇椅上。她没看唐明月,也像他一样,抬头望着琉璃。
“我能和你谈什么。”唐明月躺了回去,可是被扰乱的心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了。
苏锦眼神悠远,却平心静气,“其实,我也想不到,我还有一天能同你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
“你恢复记忆了!”唐明月略微有些激动,猛然起身的动作险些让自己从摇椅上仰过去。
看着唐明月狼狈的样子,苏锦忍不住笑出声来,“嗯,恢复了。”
唐明月心里咯噔一下,也顾及不了自己的尴尬,看着苏锦,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难道就不怕自己把这件事告诉泊尔?
她不知道他和泊尔都是她的敌人么?
“不怕。”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苏锦就已经给他了答案,“如果你想告诉他,就告诉吧。”
唐明月面上的表情凝滞住了,甚至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苏锦。
是仇视?是阴冷?是坦然?是熟捻?
忽然间,他真的有些迷茫。
苏锦不甚在意他的想法,而像是朋友之间最后的闲聊一样,缓声说道,“这个花房真好看,你的眼光不错。”
她话音刚落,还在纠结的唐明月眼底就划过一抹苦涩,也就是这么一瞬间,他也不纠结自己该用什么面孔面对她,而是同样学着她的动作,双手交叉放在后脑,以一种轻松和淡然的姿态说话。
“其实,这幢别墅,是我买来准备我们结婚的房子。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个装饰,我自己亲自设计的。”
那时候的他,坚信自己会和苏锦修成正果,所以就用他手头几乎是九成的积蓄买下并装修了这幢别墅。
在画设计图的时候,他甚至想到了他和苏锦在这个别墅的每个角落里的点点滴滴,是那么的温馨美好。
“…小时候,我们扮家家酒,你每次都喜欢摘白色的花当手捧花,可是白色的野花太少了。你就说等你长大后,一定要养一院子的手捧花。”说到从前的事情,唐明月平稳的心终于染上了一层久违的怀念。“所以,我特意弄了这样长满了绣球花的花房,怕你觉得颜色单调,就用琉璃做了瓦。每一天我都期待着,能像现在这样和你躺在摇椅上,度过午后闲适的时光。”
他自嘲一笑,“只不过没想到,终于有一天我实现了愿望,可是我们早已经回不到了过去。”
深爱一个人,莫过于她说得每一句话都清晰的记得,为实现她的梦想而努力,在有能力的时候把她的梦想成真。
可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也莫过于,当你把自己的未来写满了她的痕迹,可是在半路上,你却弄丢了她。
苏锦显然也没想到原来这幢别墅还有这样的一个由来。她略微怔了怔,很快就反应过来,唇角勾起一抹沧桑的弧度,“这就是人生吧,世事无常。就像是你当初不告而别地离开江城,我从未想象过有一天我们能重逢一样。”
前世的她真的没有期许。
那时候,她觉得华夏太大了,大到在十几亿的人里,两个人都无法相遇。
而现在,她觉得世界都太小了,六十亿人里,前世产生羁绊的人,今生兜兜转都在身边。
“如果没有在小山庄的背叛,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唐明月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苏锦侧眸看向他,“如果你不曾对我隐瞒你的仇恨,我们会不会在一起?”
不用回答,两个人都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不过,同唐明月的目的不一样的是,苏锦只是在陈述一个不可能到达的事实。
“是啊,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呢?我们之间早已经划下了不可逾越的沟壑。”唐明月无力地躺了回去,因为云朵的漂移,琉璃投过来光芒把他的面容分割成五颜六色的色块。这种分割非但没有让他看起来怪异,反而让他妖冶的面容更加佚靡。
对此,苏锦也一点都不否认。
“你有过后悔吗?”
唐明月眸色微微暗了下去。
“我应该后悔麽?”
是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反而想通了,他不后悔。如果他的生命重来一次,他恐怕依旧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与选择。
“我的人生从来都不是我自己能掌控的,不是我推着命运,而是命运在推着我。我最欢愉的时候,恰巧就是我最痛苦的时候。或许在不成熟的时候,我还自怨自艾命运对我的不公平,可是到了现在,我才明白,命运真的很公平。”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命运向来都是公平的。”苏锦点点头,“所有光鲜亮丽的背面,都有鲜血淋漓的伤口。”
“苏锦,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或者我有些异想天开的认为,你是不是被人夺舍的灵魂。”唐明月突然话锋一转,定定的看着她,“你的成熟,你的老辣,甚至你那视人命如草芥的淡漠,有时候真的不像是一个在江城长大的人。”
只有真正经历过一些黑暗过往的人,才会在磨练中变得坚强,变得冰冷无情。
他就是因为曾经有肮脏的过往,才会有现在的性格。可是,一个在自己父母身边长大的小城少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陌生的模样?
这个疑团困扰了他很长的时间。只有在今天这个时候,他才会问出来。
“我就是我,仅此而已。”苏锦已经不像是刚重生的时候那般迷茫,现在的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就是自己,无论是前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