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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你应该有你的幸福,你的生活。”她语调缓慢,句子也能连贯起来,“在你的人生里,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匆匆而过的过客而已。”
“不是!你怎么可能是过客!你怎么可能是过客!”魏薇薇双手颤抖,红着的眼眶欲裂,“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我爱你!”她的声音格外悲壮激昂,就像是时刻准备慷慨赴死一样。
“我知道。”夙雪情目光自救非常平静,就像是她在说知道今晚喝粥一样轻松平淡。
“不!你不知道!”魏薇薇猛地起身,双手猛然抓住夙雪情头颅两边的床单,以一个绝对具有侵略性的姿态,俯视着夙雪情。她身上清冽的香却不是女儿家那种娇柔的香,而是一种颇为中性的味道。“雪情…你不知道……”她的声音在和夙雪情四目相对的时候,陡然低了下去。
魏薇薇的眸光暗了下来,如同油画里浓墨重彩的晕染。
她俯下头,眼睛微阖,对着那芳泽而落…
可是,她的唇最终触碰到的,却只是夙雪情的脸颊。
夙雪情歪过头,没有看她。
她心里一刺,如同触电一样起身,站回了原来的位置,背对着夙雪情,不好看她的表情。
而她却像是被所有人遗弃了一样,委屈彷徨,“雪情…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恶心?特别变态!就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就应该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
“住口!”夙雪情却是喝止住了魏薇薇的自我厌弃和否定。“每个人生来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都有权利拥有她喜欢的人生,包括决定自己喜欢的人…”
魏薇薇身体一震,就像是自己的秘密彻底被揭开了一样,一边无措,一边又觉得放松,自己终于不用隐藏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
夙雪情目光悠远,“很久之前就知道…”
“什么?!”这回魏薇薇彻底错愕了,回头看向夙雪情。
夙雪情的记忆翻飞,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女人,和记忆里那个桀骜不驯的小丫头重叠起来。
她和魏薇薇年纪相仿,也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那时候,她因为先天不足,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安静的瓷娃娃一样,自卑而敏感。
其实,她的玩伴并不多,因为她身子骨太弱了,跑跳都容易横生事端,谁都不愿意招惹她这个事端。
主动靠近她的就只有魏薇薇。
初见魏薇薇,是在她八岁的生日派对上。
那是一场她父母特意为她举办的派对,来了好多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她父母也看出她有些孤僻,一样她多结交些朋友。
可是,她却又一颗通透的心。
那些不是真心和她交朋友的,她一个都不想认识。
她从派对上跑到后花园,躲在自己经常玩闹的大树后面,看着天上如同银盘一样的月亮和闪耀璀璨的星星。
她就在祈祷,祈祷嫦娥仙子赐给她一个真心实意的朋友。
或许是那月仙听到了她的愿望,在那花丛之中,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突然钻了出来。小脸有些脏,发丝钩缠在树枝上凌乱着,漂亮的小礼裙也被划开了几个小口子。
那狡黠的小脸上,全然都是得意。
从花丛中挤出来,淘气的小女孩拍了拍手上的灰,一回头,整个人却呆滞住了。
两个女孩四目相对,她们此生的纠缠也正式开始。
那一年,夙雪情八岁,魏薇薇五岁。
年幼的魏薇薇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漂亮精致的人。
在仿佛童话中的大树下,坐着一个精灵一样的小仙女。
真的太美了!年幼的她知识浅薄,只知道她好喜欢这位姐姐,她应该是见到了天宫里的仙子!
“仙子姐姐仙子姐姐!”魏薇薇连跑带颠的跑过来,细细地看着夙雪情,“你真漂亮!比薇薇见过的所有姐姐都漂亮!”
夙雪情看着眼前一个和她见过的所有女孩也都不一样的女孩,也心有好奇,对魏薇薇的夸赞,她更是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是谁啊?”
“我叫薇薇!仙女姐姐,你叫什么名字?”魏薇薇眨着眼睛,越看越觉得夙雪情是小仙女。
“你叫我雪姐姐就好了。”夙雪情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怕自己众所周知的脆弱吓跑了这个淘气的女孩。
魏薇薇没有多想,嘴甜的一口一个雪姐姐地叫着。
有时候,女孩的友情真的很奇怪。
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令互相说起了烦心事。
夙雪情抱怨自己身体太不健康,总是有病,她真的很希望能自在的跑跳,和小伙伴们玩耍。
魏薇薇抱怨自己父母总是管她太严,她明明更喜欢爬树抓鸟蛋,下水抓小虾,可是只能不心甘情愿的穿起小裙子。
夙雪情说自己不喜欢吃药,也不喜欢打针,她也想养小猫咪和小狗狗。
魏薇薇说自己不喜欢和哭唧唧的女孩玩,喜欢和爽快的男孩子玩。
夙雪情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骑马、打网球。
魏薇薇希望自己逃离父母的管制,剪短发、穿裤子。
两个人就这样说啊,说啊…
终究年纪小,竟最后都睡了过去。
当大人们找到她们的时候,却发现,年纪小的魏薇薇却是一直用自己的小手臂,挡着夙雪情的头,防止她磕到脑袋。
一夜的互诉衷肠,两个人迅速地成为了好朋友。魏薇薇的父母也乐得魏薇薇和夙雪情交往,不过总是叮嘱她,千万不要伤到夙雪情。
就这样,魏薇薇和夙雪情一起长大。不过在魏薇薇八岁的时候,她就被父母送去了国外学习礼仪。
夙雪情从而又结识了谭斯年等人。
魏薇薇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自己的雪姐姐出落的越发的美丽,可是那笑靥却不在只对她而展,提起那个叫做谭斯年的人,总会让她雪姐姐双目含情,脸颊红润。
她好生难受,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一样。
在国外的那几年,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止是男人女人可以在一起,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也可以。
她也知道了,不是她性格野,也不是她心理变态,有一个词叫做:性别认知障碍。
她没错,只不过是生错了身子。
她也恍然发觉,自己是爱着夙雪情的。
魏薇薇有些发疯,在自己父亲的酒柜上偷了一瓶酒,跑到夙雪情家的围墙下喝的伶仃大醉。
第二天醒过来,就挨了她父亲的一顿打,养了一个星期的伤。
“…其实,就是那次你喝醉,是我第一个发现了你,你抱着我,说了很多的话。”夙雪情转眸看向同样在回忆过去的魏薇薇,“包括,你说你喜欢我。”
魏薇薇瞳孔一缩,瞬间苦笑一下,“原来你这么早就知道了,那你还理我,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吗?”
“那时,其实我没有想到你说的是那种喜欢,我以为是我身边出现了新的朋友,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魏薇薇苦笑一下,心里颇为苍凉。
那时候,养好了伤的她,突然想明白了。
自己这般离经叛道,她父母在不知道她有这副心思之前,就单纯凭她性子野,就把她送往国外学名媛礼仪。她父母尚且如此,那夙雪情会接受吗?会不会让她觉得荒谬?
她便决定,要把自己的小心思藏好,尽量不要再打扰夙雪情的生活。
于是,她开始真的像一个名媛闺秀,温柔小意,在国外学习的礼仪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
同龄圈子里,她善解人意,大多数人都喜欢同她结交。
除了每天上下学,她有很多交际的小伙伴,在静默中,她和夙雪情故意疏远了。
当时的夙雪情也有了自己的交际圈,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就算是察觉到了,魏薇薇也有让人信服的理由。
这样又过了几年,便到了谭斯年出事的时候。
那时夙雪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被夙家送往了国外,美其名曰治疗身体。
她心思瞬间就活络了。夙雪情和谭斯年肯定不能成,那代表着,她是不是又可以继续靠近夙雪情了?
这几年的疏远非但没有压下她的心思,反而让她对夙雪情越来越固执。
她的出色让她父母以为她已经过了所谓的‘叛逆期’,所以,当她提出要出国深造,让自己更具有联姻价值的时候,她父母忙不迭的就答应了。
她出了国,到达了夙雪情所在的国家。
那时候夙雪情已经考上了西点军校,而她就算是挤破脑袋,也不可能考上西点军校。她便考了离西点军校比较近的新娘学校。
她‘碰巧’和夙雪情在异国重逢。
她脑子里已经构想出了和夙雪情在国外这几年单独交往的蓝图,可谁知道,半路上又杀出一个‘程咬金’。
好巧不巧,谭斯年的弟弟,谭天祜,也就读于西点军校。
在西点军校,同样是华夏人,还都是一个圈子里的。
谭天祜自然而然地就同夙雪情成为了朋友。
那时,夙雪情恰巧知道了国内发生的事情,吵闹着要回国,因此生病住院。
也就是她在医院照顾夙雪情的时候,才知道了谭天祜这号人。
她面上笑着,内心却是在翻涌着。
凭什么!凭什么每次都是这样!该死的谭家人!
这一次,她终于决定不退缩了。
第五百四十九章 白色之爱(下)
因为一味地退让只会让雪情被伤得更重。
她没有把握对付谭斯年,但是这看起来青涩的谭天祜,她还是有办法的。
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失去兴趣,那必然是让他对另外一个女人产生兴趣。
不巧,她这具身体是女的,模样还比较上等。
当然,她也不能小瞧了谭天祜。更不能让夙雪情对她产生误会,撮合她和谭天祜,要不然她哭都不知道上哪哭了。
她绞尽脑汁,终究想出来一个办法。
要让一个男人对女人感兴趣,那么让他产生好奇的感觉不就行了!
于是,她开始故意在有和谭天祜接触的时候,做出另外一副姿态,令谭天祜产生好奇心。
奈何谭天祜是一块死木头,对她的表演视而不见,对夙雪情越来越上心,眼睛里甚至出现了爱慕的光芒。
那还了得!
于是,她便有意无意地在夙雪情和谭天祜面前提起谭斯年。
效果非常的好。在谭天祜和谭斯年之间,夙雪情念念不忘依旧还是谭斯年。而谭天祜也总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好,既不能摆脱谭斯年的阴影。
在国外的时光就这样而去,他们回国了。
令她生气的是,在她回家的功夫,刚刚回国的夙雪情竟然和她表妹沈娅,还有那个暗恋她的大傻冒姜无涯转身去找了谭斯年!
她气的要发疯,偏生她还要应付家里各种应酬。
当她忙完了的时候,夙雪情已经回来了,可是神情憔悴,似受了情伤。这给她心疼的。
可是,她却暗中窃喜,她知道对她威胁最大的谭斯年和夙雪情是不可能了。
可是,那谭天祜真是狗皮膏药,让她憎恶!
在一次他们三个闲聊中,她才发现,原来夙雪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