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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回来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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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久俩人才发现,原来周意满的男人和姜凌波的竹马是发小……
    简直是狗血缘分!
    可是到头来,周意满没能和她爱的男人在一起,而姜凌波,也被孙嘉树甩到一边,只能靠偶尔扎小人来减轻怨念。
    姜凌波抽抽不通气的鼻子,声音都发闷:“别提了,遇着苏崇礼就没好事!我和他丁点关系都没有,别听媒体瞎胡扯!”
    “我看他也挺好的,要不就在一起试试呗,”周意满很真诚地建议,“反正吃亏的也不是你。”
    “要试也不能跟他试啊,那就是一祖宗,还是没断奶的,你得跟在他屁股后面给伺候着才行!”
    她捏捏发哑的嗓子,态度很坚决:“我照顾自己都照顾不明白,再添上他,日子就没法过了。”
    “那你也不能总一个人吧?”
    电话那边静了静,周意满的声音才传过来。她问地有点小心,还很犹豫:“因为你说想相亲,我就给你留意了一下,有几个人我觉得还挺合适的,都是些知根知底的朋友。你要有时间,就约约看吧?”
    姜凌波刚从盒底抽出感冒冲剂,扭头看看饮水机里水还没开,正用牙撕着冲剂袋子。
    听到周意满的话,她愣了愣,但随即就把里面的药米分粒全倒进嘴里,干嚼着,话说得含糊不清:“嗯行吧。估计苏崇礼转发微博这事我还有的忙,等忙完再说。”
    周意满还想说什么,但身边“哐当哗啦”的全是喧闹声。
    姜凌波就笑了:“你陪你儿子玩着吧?”
    周意满的儿子叫李昂,刚刚过完三岁生日。关于他,有个只有周意满和姜凌波才知道的巨大秘密。
    周意满也头痛:“和他九斤哥哥在玩拼图呢。九斤拼错了几回,他就想把人撵走。”她叹气,“也不知道这霸道性子哪儿来的。”
    姜凌波听到“九斤”就有点不想接话,握着话筒的手不自觉攥紧。
    九斤是孙嘉树姐姐的儿子,孙嘉树的亲外甥。
    当年孙嘉树刚当了舅舅,美得冒泡,在九斤的百岁宴里喝得醉醺醺,蹲在摇篮边,直直盯着孩子看他吐泡泡。
    她在旁边觉得丢脸,翻着白眼去拉他,他却用力把她也拽得蹲下去。
    她照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干嘛?”
    “你觉不觉得九斤和我长得很像?”
    “外甥肖舅呗。唉这倒霉孩子,跟谁像不好,跟你像~”
    他忽然就把她箍进怀里,用他特有的轻而慵懒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说:“女儿也像爸爸,你给我生个女儿吧。”
    ……
    想到那些,姜凌波觉得头痛厉害,连喘的气都带出烫。
    明明我们那么好,你都把我抱在怀里,叫我给你生女儿啦!那三年前的那天,你到底为什么要不辞而别,离我而去呢?
    她喉咙发涩,随口嗯啊几句挂了电话,撑着地站起来,可一没留神,把药盒给摔翻了。
    药盒是倒扣着摔在地上,里面的药撒了满地。姜凌波有点烦躁地弯腰捡起药盒,刚要捡药,就看见盒底的硬纸板上写满了东西。
    那些字和图案平时都被药盖着,姜凌波竟从来没看到。
    蓝色圆珠笔写的,连色都没怎么掉,是孙嘉树那笔漂亮的小楷字。
    他整齐的画了格子,把她常吃的药和注意事项都记在里面。姜凌波一眼就看到她刚吃掉的感冒冲剂,孙嘉树特意在那个格子里用黑三角标着:
    “要用热水冲开喝。
    ps:大花你要乖乖听话,不准再干嚼冲剂哦”。
    下面还画了个挂着笑脸的小太阳。
    姜凌波半阖着眼睛站着。良久后,她把盒子丢进垃圾桶,转身回到卧室,倒进被子里。
    ***
    颠三倒四做了整宿梦,姜凌波睡醒就知道自己发烧了。脚踩在竹地板上跟飘似的,门牙肿到发胀,看东西时带重影,眼睛里全是生理泪。
    她浑身发寒,柜子里挂的却还是些夏天的短袖。姜凌波没精力再去翻箱倒柜找衣服,干脆把团成球塞在柜子角落的那件旧卫衣拎出来,胡乱套上。
    卫衣是孙嘉树的,她穿起来空荡荡,下摆快到膝盖,袖子把手都盖在里面。当年她就觉得穿这种衣服超帅,硬从孙嘉树身上扒下好多件。
    那喊着“快脱”还顺便摸把腰的架势,简直就是个欺侮秀气书生的女土匪,朝气蓬勃地浑身都发亮。
    哪像现在,姜凌波面无血色还顶着俩黑眼圈,拿帽子勉强遮住乱成草的头顶,出门走路还带晃悠,浑身都散发着幽幽黑气。站在马路边,愣是没个出租敢停下来拉她。
    就在姜凌波觉得眼前冒黑点的时候,一辆黑车慢慢停在她跟前。
    司机西装革履的,领带熨得笔直,语气也很温和:“小姐你不舒服吧。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姜凌波眯着烧迷糊的眼,看看车。确定车比自己值钱后,她晃着钻进车后排:“麻烦去中央医院。”
    声音嘶哑难听,嗓子里也跟磨着沙砾似的,偏车里还开的空调,吹得她连骨头缝里都发痛。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副驾驶座里的人就伸手把空调关了。
    姜凌波看到了他的手,是男人的手中最好看的那种,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但她心里却忽地发慌,和昨晚被亲时的感觉很像,那种哪里不对劲的感觉越发强烈,但又闹心般地想不明白。
    到了医院门口,她付了钱下车。经过前面时,她又不自禁地朝微降的车窗里瞟了眼。
    里面的男人仰面倒在座里,一顶黑帽子罩在脸上,只露出个光洁白皙的下巴。
    真是个好看的男人。
    ***
    姜凌波挂号看病时耳朵里“嗡嗡”的,眼神先是涣散,后来发直,回答话都慢了半拍,看得老医生直皱眉:“小姑娘你这样不行啊,就没有亲戚朋友爱人能来陪你吗?”
    姜凌波还很认真掰指头想。
    亲戚的话,爸妈在公费旅游,其他的那些指望不上。朋友那边,周意满要带李昂去水族馆,打扰亲子活动什么的,会病得更重吧?
    至于爱人。
    啊呸她再也不要爱人了!
    于是她很坚决地冲老医生摇头,还顽强地攥起个小拳头:“我可以,靠自己!”
    靠自己的姜凌波,挂上吊瓶就开始抹眼泪。愤怒而心酸的。
    三年前她生日那天,孙嘉树在收到她气势磅礴的告别后,连个招呼都没打,悄无声息地出了国。
    他在她身边随叫随到的那些年,她都没觉出他的重要,可他刚走没几天,姜凌波就陡然明悟~她离了他居然都没法好好活了tat
    就像来医院。以前都是孙嘉树啊,只要她病了,不管小感冒还是重肺炎,孙嘉树都会鞍前马后守在身边。
    她不需要爸妈和朋友照顾,她只要有孙嘉树就好啦。
    结果她以为肯定是“她的”孙嘉树,跑掉了。
    混蛋啊!
    姜凌波难过地看向隔壁病床,年轻的妈妈在给输液的女儿削苹果。
    她盯着那打着卷不断垂下的红苹果皮,眼皮慢慢变沉,掐了自己两下也不好使,只好拜托年轻妈妈帮她看着点吊瓶,然后就迷糊着睡了过去。
    梦里她觉得很冷,冰凉的点滴顺着静脉,把她的血里的温度都变低了。她哼唧着往被子里钻,可还是不自觉的打颤。
    但很快她又温暖起来。一股滚烫却很舒服的热,从她的手腕慢慢四散进四肢骨髓,然后流进心里。
    很安心的感觉。
    她半沉在睡意里,微微睁开眼,床边的人背光而坐,脸在刺眼的光下轮廓模糊。姜凌波张张嘴,刚想出声,嘴里就被塞进颗荔枝肉。
    “睡吧。”他的声音像隔着层膜,飘到姜凌波耳边。
    甜甜的果水溢在嘴里,她心满意足,又闭眼睡了过去。

☆、第3章

姜凌波睡得很香,睡醒后神清气爽。
    她伸着懒腰睁开眼,挡在她眼前的,是苏崇礼那张呲牙笑的脸。
    姜凌波懵懵的:“刚才是你在这里吗?”
    随即她清醒过来,皱眉道:“不对,是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今天不是该录电影主题曲吗?”
    苏崇礼见她睡醒,殷勤的从桌子上捧了把桂圆:“你喜欢吃这个吧?我给你买了好多哦!”
    他又拿出手机,得意地摇摇:“你点滴打完还在睡觉,有人就拿你手机打电话给我了哟~我是你通话记录里最新的!”
    吵得姜凌波又开始头痛。
    她睨了他一眼,问:“电影呢?”
    苏崇礼嘟起嘴,声音有点没精神:“说是主题曲换成metalmasker的主唱来唱。就是在国外火到爆的那个乐队。”
    姜凌波失了一下神。
    病房外路人的手机铃响起,鼓声和贝斯吉他声混合着她熟悉的嗓音猛地爆发出来,震得她心口发颤。
    隔壁病床上被遗落的杂志也被风刮开,里面大幅彩页里站着四个戴面具的男人,旁边用金铜色的重墨标明着他们的身份。
    almasker。
    金属面具人。
    只要提到名字就会引爆尖叫狂潮的乐队,在国内外各大媒体里被誉为“神”的存在。
    而metalmasker正如其名,乐队里四名成员在现场时全都用金属面具遮着脸。
    照片里。
    鼓手用面具遮着嘴和下巴,灰白刘海,猛看像是金木研的cos。他人也是日本的,总闷着不说话。
    吉他手遮着额头到鼻梁,金发下露出双湛蓝的眼睛,娃娃脸,很爱笑,是位地道的英国人,据说还是贵族出身。
    贝斯手则遮住左半张脸,眉眼细长,后脑扎着马尾,西装领结一丝不苟,完美的意大利绅士。情债也有点多。
    而那位主唱。
    他还是不同的。
    他的面具遮住全脸,就像里的狙击王。
    他只要对着话筒开口,就是瞬间的安静和狂野的热潮。
    杂志的后几页,还有他们四位拿掉面具后的模样和专门采访。
    那四张风情迥异,但同样好看到让人想捧着他们照片睡觉的脸,“啪啪”打肿了所有嚷嚷着“他们戴面具是因为长得丑!”的人的脸。
    乐队的主唱更是直接表示:我们明明可以靠脸混圈子,但我们就靠本事玩band。
    这么得瑟的话经他说出来,倒成了满街追捧的名句了。
    “那个主唱是个中国人呢……”苏崇礼开始balabala地介绍起主唱来。
    姜凌波张张嘴,但却说不出话。
    她黯然地想:我知道他是谁啊,而且比所以人知道得都要清楚!
    苏崇礼又说:“这回主题曲的事,是那个主唱主动提出来的,说是他有首新歌,嗯叫什么“mynarcissus”的,他觉得很适合这部电影,而且大堂姐也说有他助阵电影必火,所以就把我打发走了~”
    mynarcissus。
    我的水仙。
    他这是什么意思?
    姜凌波心里闪过丝期待,但随即她又觉得可笑。
    你竟然还自以为他喜欢你吗姜凌波?就因为水仙是有个别称和你的名字有关?
    被他甩掉一回还不够,还要再把心露出来给他踩?
    姜凌波满心悲怆,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压低帽檐遮住发青的眼圈,又对着镜子无声喊着fighting猛拍脸颊。
    等情绪调得差不多,看起来像是兴奋剂打多了的精神病患者,姜凌波看看时间,决定先带苏崇礼回趟公司。
    ***
    苏崇礼是开着车来的。宝蓝色宝马i8停在地下车库,酷炫耀眼的流线型车体,招眼得让姜凌波想按着他脑袋往墙上撞。
    “我不是说别再开这辆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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