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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周景然的名字还是那么一目了然,居于第一。
路占占高悬起来的心总算放下,还好没有因为她耽误了成绩。路占占的耳朵十分敏锐,听到有鞋底摩挲草地的声音后立刻往回跑,800米冲刺也没有这个速度。
她离开之后,布告栏后的一个角落里,才有人影缓缓显现,身材修长瘦削,面色白净,整个人却透露着一股颓废的气息,他伸出一只手臂,横搁在眼睛上,挡住云层拨开后的阳光,另一只手紧紧握拳抵在一侧裤腿边,浓重的压抑,像是在极力克制些什么,深呼吸了两次,恢复了正常的脸色,他才缓缓睁开眼。
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对吧,她是不是在害怕,是我还做得不够好吗?怎么能都不理我呢,我好难过,你知道吗,占占。你一定不知道我刚刚多想把你拉进怀里,狠狠地欺负你,但是我不敢,我害怕吓到你,你胆子这么小,万一真的永远不理我了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回到教室,路占占进门就碰上了老张头,路占占牵强地扯出笑意和他敷衍,原来老张头这回又要让她分享经验,但是路占占实在是没有心情。
“张老师,这可能不行。”
“怎么不行?你不是考得挺好的吗,虽然成绩看上去不比上次漂亮,但这回全是真实水平不是。”
“谢谢老师夸奖,但是真没什么经验好说的,我总能上去吹因为我聪明吧……”
“唉,你这孩子,算了算了,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
路占占回到座位,姜暮雨被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吓坏了,“天呐,你这一副纵欲过度肾虚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路占占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问了。
本来看到周景然还是稳居第一的位置应该开心才对,至少自己没有影响他的学习,但是路占占一想到这个人,涉及到所有和他有关的事情都会忍不住思考他们的以后和……
从前。
路占占最近夜不能寐,想起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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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两个星期就过去了,周景然在这近半个月里从来没有到14班教室找过她,路占占也没有去找他,两人自期中考试后就再也没有见面,连线上的聊天也渐渐消散,这状态好像是分手了,好像又没有,类似于一种冷战的状态,由路占占单方面爆发,周景然配合的冷战。
姜暮雨也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不妥,但是鉴于自己是个外人的身份不太好涉及此事,加上卖队友的罪名已经深入人心,只时时关注路占占的举止,生怕她一个念头想不开就糟糕了。
路占占最近过得晃晃悠悠的,上课总是走神,被老师逮着好多次了,老张头甚至都找她谈话问她是不是因为一两次考好了就骄傲自满不知所谓了。
路占占当然是否认的,但又不能说出真实的原因,就这样一直埋在心里都快得病了,还是前两天傅矜和陆潇潇的事情扯出来,她才转移注意力,把自己变成居委会大妈来操心傅矜的事情。
今天晚上遇到周景然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但她又忍不住想这是不是也是他安排好的偶遇。再转念一想,不可能啊,这完全是因为傅矜和陆潇潇分手了,她才临时起意要来操场的。路占占,你怎么能把别人想得这么坏,还是一个喜欢你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暗暗捶了捶自己的头。
听到周景然那句“我们今天讲清楚。”
路占占瞬间怒火中烧,眼泪顺着鼻梁的轮廓淌下,源源不断,“你委屈,就你委屈,你委屈个什么劲儿啊!我都还没说自己委屈呢,被你蒙在鼓里这么久,你以为把我宠成不知世事的小公举就行了……”言语淹没在哽咽和啜泣声中。
饶是见多识广身经百战的周景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场面也没了主意。
无奈地上前轻柔地把路占占揽进怀里,一手搁在腰间,一手抚在背上,轻轻地拍打抚慰。任由她拳打脚踢,任由她的泪水沾湿了外套,贴在脖颈处,寒风瑟瑟,冷到了心坎上。
良久,路占占好似是哭累了,亦或是打累了,再或是没有收到回应觉得自己的无理取闹很可悲,心累了。她不再动弹,就这样,伏在周景然的怀抱里。
“我发现女孩子真的好麻烦。嘴硬心软,明明心里还是想着我念着我的,却偏偏一句话都不和我说,任我自己乱猜。”周景然叹了口气,如是说道。结果胸口砰地挨了怀中人一拳。
“说谁呢!”嗡嗡的声响,浓重的鼻音。
周景然控制住她的手,不让她有所动作。
“听我说完。”周景然咳嗽了一声,声音愈发嘶哑,“我是真的好委屈。明明是你不理我,对我实施冷暴力,已经两个星期没说话了,上哪儿都要避开我。”
“我没有!你胡说。”哽咽中的路占占也不忘嘴硬为自己争取微薄的优势。
“前两周在校门口对面左边那家奶茶店,我眼睁睁看着你缩进桌子下面的,还敢抵赖!”
路占占用已经糊住的脑袋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那又怎么样?本半仙就是不想见你!”
周景然猛地一低头,封住了狡辩的路占占的双唇,看着她气成河豚般的脸颊,良久才一开,哀怨凄婉的声音。“明明都是你先来撩我的。然后,得到我了,就不懂得珍惜了。”
正当路占占又打算反咬一口时,周景然又故技重施,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路占占,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一点都不怕我把你拐跑了,知道我是那么坏那么恶毒的一个人还要心疼我。”周景然用手指撩开被泪水打湿黏在路占占面上的发丝,温柔地问道“你还敢说没有撩我。”
路占占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不准说自己坏!”嗓音混合着哽咽哭腔吐字已经不太清楚,面上又一本正经装着强势严肃,特别可爱。
周景然见状,面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如三月春风,吹绿了一树杨柳,手上把她揽得更紧,“你还是疼我的对不对,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路占占嘴唇动了两下,似乎想要反驳,但是看见他脸上如同孩童一般的欢欣笑意突然舍不得了,其实,用情至深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路站站也是。
为什么那么多个小哥哥她只为周景然哭过,不是因为他碰巧不在家,而是,年少风流的路占占心里只念着他。这个小哥哥坏,但是他只对别人坏,对路占占,是说不出的温柔体贴。
“我想听听小时候的事情。”路占占最后选择不理会他的问题。
周景然看着这事儿马上就要翻篇了开始得意忘形卖惨,“小时候有什么可说的,无非是一个负心汉趁着青梅竹马不在家和别的男人跑了。”路占占趁着周景然去医院看病和她爸回家了,说得好像都挺有道理的,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可惜现在的路占占脑子转不过弯了,无法反驳。
“然后再见面就翻脸不认人。”
???闻言路占占满脸问号,“什么意思。”
“开学考的时候你是不是没认出我。”周景然的语气幽怨,说不出的委屈。
路占占无力反驳,点头称是。
“当时我觉得自己好可怜好可悲,把一个女孩子放在心上十年,可是她却早就把我忘记了。”
“那一定是你小时候欺负我太多了,我才选择性遗忘了你。”
“怎么会,我小时候对你好还来不及,你那时候都不太搭理我,总是和周……”周景然在这里顿下,看了看路占占梨花带雨的小脸上并无异色。
“怎么不继续说了?周启言对不对?”
这回轮到周景然吓了一跳,他眉头一皱,表示不满,“你怎么记得他不记得我。”
“启言哥哥前段日子问大姨要了我的联系方式,我们最近都有在联系呀。”路占占为了赶紧摆脱那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一切都如实交代了,岂料越抹越黑。
“什么叫做最近都有在联系?你的意思是你一边和我冷战一边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为什么是启言哥哥?你干嘛叫这么亲热”周景然的脸色越来越暗沉,就差在脸上写出不开心三个大字了。
“小时候就叫启言哥哥的,现在还这么叫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你怎么这么说话?打情骂俏说出来多难听呀。”路占占觉得不能让他太得脸了,自己却落了下乘,偏偏要和他嘴硬,启言哥哥这几个字当着本人的面她念出来觉得尴尬,但是和周景然怄气的时候就不这么觉得了。
不过就路占占这点道行,周景然怎么会看不出来,也不与她斗嘴,直接堵住这总是说出惹人生气的话的嫣红小嘴,吮吸,纠缠。
路占占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捶他的胸口,周景然虽然病弱但是男女的体力差异还是摆在那儿的,就是不依不饶,不放过她。
“叫声好哥哥就放过你。”沙哑的声音在耳朵旁低低作响,寒风吹得冷静的小耳朵,瞬间从上往下呈渐变的方式晕染开来,娇艳欲滴,周景然见此放过了她的嘴唇,转移目标到圆润娇小的耳垂上,轻轻舔舐,隔着厚重的校服外套,也能感受到路占占的轻微颤动。
“怎么样,叫不叫?”他甚至用上了牙齿,在上面辗转碾磨,人明明还是那个人,给路占占的感觉却大为不同了,仿佛这才是真正的周景然,妖冶惑人,低靡风流,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路占占觉得自己丧失了语言功能。
但是在周景然看来这似乎就是不愿,他的手开始不规矩的游移,南方的寒冬是衣物抵挡不住的寒冷,路占占惧寒,穿了重重叠叠好几层,但是还是能够感受得到他温热的手掌在不断的下移,撩起了她的校服、毛衣、保暖内衣……风从下方灌入,吹得她瑟瑟发抖,激得路占占更往他怀里紧了紧。
“投怀送抱吗?占占?”周景然的语速缓慢,似是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路占占埋着头看不见他的脸,却又分明看到了因为轻吻而沾染了水渍的红唇,嫣红的舌头和中间隔着着的一排玲珑齿,交缠,磋磨,平添三分妩媚,三分妖娆,三分□□。
如此佳人在怀,路占占都快忘记了周身的寒冷,沉浸在这声色、美色当中,好在她还有几分清醒,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望着周景然迷蒙的双眼,她磕磕绊绊地解释道,“我好冷。”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双手交叉搂住自己。
闻言,周景然低低沉沉地笑起来,沙哑嗓音更是惑人,“恩,那靠近一点。”
两人就这样搂着,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周景然才叹了一口气,“占占,刚刚好想就在这里办了你。”
路占占脸颊臊得通红,抿住嘴不回话。
半响才推了推他,“好晚了,赶紧回去吧。”
两人因为这一出闹剧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会儿第一节晚自习都要结束了。
路占占捂着一张通红的脸颊回到教室的时候,姜暮雨才算是把放下了悬起的一颗心。
“我的天,路半仙你这是去哪个山沟沟里把脸冻成这样子了?”
路占占以为自己是皮肤龟裂了,用手指随意抚摸了一下脸颊,“哪儿呢?”
姜暮雨递过自己新买的花镜子放在她面前,反问,“皮肤这么红难道不是冻坏的?”
路占占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知不觉,脸上的红晕又浓重了几分。
这哪里是冻坏的,分明是羞坏的。
“说说吧,你去打探八卦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老张头都查了好几次了!要不是我反应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