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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笑?他在笑?我胡思乱想——难道他喜欢我这么做?难道他喜欢我去欺负陆远?
还是——他根本就喜欢陆远被欺负……
心下又是淡淡的挥之不去的怅然,我连忙低下头,去看手中的帐目。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我一再的警告自己:越是命中注定的东西,越是强求不来的。
当然,还有我明知不可能的坚持。
当然,还有我明知不应该的感情。
我低头细细的算自己的帐,中间有过一段时间的喧闹,那是陆远带回来冰淇淋的热闹。之后他和别人谈事情去了,这里的主角显然成了寒斌。于是……也就真的寒寒的,冰冰的。
史星遥干完自己的活,跑过来帮我。我当然知道他并不是真正想帮我什么,不过是好奇罢了。
“你……怎么跟陆远一起进来了?”史星遥难得皱一次眉头,看上去有点少年老成的样子。
“路上碰到了,他让我帮个小忙。”我不想过多解释,于是很“无心”的把自己——伟大了。
“为什么偏偏找你——”史星遥闷闷的,语气里有几分小孩子的赌气。
“大概看见谁就抓谁的壮丁吧。”我不以为然。在我看来,这种事情非常有可能发生,因为陆远是那么一个大大咧咧的家伙。
“哼哼!算了吧!你以为陆远嘻嘻哈哈的就没心眼吗?他没点本事能当上学生会主席?”史星遥的声音压得更低,“别看陆远平时那样,正经起来可是个厉害的人物。你没事招惹他干嘛?”
我几乎给自己的口水呛着,立刻就想到答应他的那个人情——
天啊,我不会真中了猎人的圈套了吧!怎么当时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答应他的要求了?怎么当时心都没乱跳一下就答应他的要求了?我不是号称全管理系最聪明最才学最……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
失恋中的女人智商等于负数……
史星遥呆呆的看着我脸上波澜壮阔的转换表情,突然就那么跳将起来,指着我大声说:“难道你——难道你——你已经被他搞定了???”
这一下,连寒斌都不禁转过头来,专注的看着这边。
我脸都羞红了。“什么搞定了!史星遥你要放屁也别对着我!没有的事啦!”
“可是,可是你刚才的表情好复杂,就像——就像——”
“就像你个大头鬼啊!”我恨不得把史星遥的嘴巴缝上,“少说话会死人啦?闭嘴啦!”
我和史星遥这边闹做一团,那边几个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寒斌静静的听着不说话,但是他听到史星遥说“你刚才的表情好复杂”,脸色却是一变!
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来到我的旁边,并且一只爪子……嗯……并且用一只修长的手,握住我的胳膊。
“杨羽,告诉我原因好吗?陆远为什么会盯上你?”寒斌的声音并不大,但充满了威严。
“这个……这个……”我看见寒斌就心砰砰跳,连谎都不会撒了,“我让陆远……我让陆远带我来学生会,努力……努力搞好和你的关系……”
然后,我就看着寒斌的脸代替我波澜壮阔的转换表情。
看着寒斌的那张俊脸我真有些后怕。是不是太直接了?他会不会把我看成那种不自重的女生?不是啊,其实……其实……其实我……
其实我不过在乎你罢了。
不过……
为了你……
我呆呆的看着他,却一点都看不透他。
“那……他总不会给你一个免费支票吧。”寒斌几乎“咬牙切齿”,“他是不是让你做什么了?”
“他说……他说……事成之后,答应还他一个人情,不管什么,都必须答应。”我晃掉满头满脑的“在乎”,“想念”,战战兢兢的回答。
寒斌脸色一变,那张永远清新雅致的脸无端灰败起来,他缓缓的放开我,默不作声。
我看看寒斌,又看看史星遥,不知道为什么对我的事情作出那么大反应——等等……又关你史星遥什么事情了,你做什么反应??
我看着史星遥,越发的困惑。
寒斌低头细细的想了想,没有抬头直接问我:“也就是说,如果你和我之间关系缓解了,你就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是吗?”
我可怜巴巴的点点头。随后才想到低着头思考的他根本看不见,于是赶快接着说“对”。
“好。很好。”
寒斌喃喃自语着,在我越来越迷惑的目光中,他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笔来。
他看向我。目光平静。
“你可以死心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因为我绝对绝对不要——”
“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再在你身上……发生一次。”
然后。
我就感觉到。
一块1000吨的石头。
笔直笔直的落在了……我的头上。
之后的经历真的是很惨,非常惨。一方面,和陆远“提携”的约定并没有废除,他依然“全心全意”的在中间牵线搭桥,或者说是捣乱使坏;而另一方面,寒斌铁了心不给任何机会,其意志力可类比渣子洞白公馆的烈士——而最惨的就是我——就好像我死活要跟寒斌建立某种永久关系一样。我又不是真的嫁不出去,干嘛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几乎全校皆知……
我看我追人的威名就快要超过我吵架的本事,让我成为中医学院的一颗新星,在东方冉冉升起……
“诶!看见那边的那个女生了吗?听说她在追寒斌呢!”
“哪个寒斌啊?”
“你不认识吗?很出名的帅哥啊。九六级的。前两年很风光的,这两年低调一些了。”
“啊!那个帅哥!寒斌什么表示?”
“还能什么表示?不理不睬呗。”
“真可怜。又是一个牺牲品。”
“谁可怜啊——寒斌才可怜呢——听说这个女孩追他追到学生会去了,甩都甩不掉!”
“啊,怎么有这样的人啊,人家不理她还死缠烂打……”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这个女孩暴能说,据说前两天就是因为这件事跟别人吵起来,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的……”
“好可怕的恐龙……”
“嗯……史前系的……”
愤怒!愤怒!愤怒!!
我眼看着手中的易拉罐变成奇怪的麻花状,一口馒头噎在喉咙里差点没造成呼吸衰竭。
而最讨厌的是我还不能上去跟她们吵。虽然我一定能赢,但那有怎么样?不过使我的口才和艳名更加广为流传罢了,我和她们一样,都要成为这个匪夷所思威名下的垫脚石。
所以,我也只能忍!忍!忍!!
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后退了一步。形式主义吧,我希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能够看见蔚蓝的天空。
可惜天空尚未看见,我提前一步踩住了某人的脚。
同学们,这个行为一定不要学,尤其不要在交通要道上学——踩着人是必然的,被人骂也是应该的。像我踩着帅哥也就算了,万一踩着一团牛屎………………………………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睁开眼睛回头道歉。同时也看见寒斌哭笑不得的站在我身后,疼的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小姐,拜托你看看——你的鞋跟到底有多高啊……”
我当然不用看,我当然知道它可能的高度——同志们原谅我吧,伤害了帅哥是我的错误,但穿高跟鞋就不是我的错误了!北京人很牛高马大的,连北京的公交车、地铁、书架、晾衣绳、大葱,芹菜、萝卜……都是牛高马大的,像我这样的袖珍型美女常常被“望高兴叹”所困扰着,因此鞋跟一般都在五厘米以上……
今天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有十厘米……
“寒斌,你没事吧,不然我送你去校医室?”我无比愧疚的说。
“算了,我……缓缓应该没事了……”他疼的冷汗直冒,但语气还算缓和。看样子是想靠着路边的花台休息一下,我连忙扶着他“跳到”边上——同时背负着无数道暧昧的视线。
寒斌当然也注意到这些视线了。他低头坐了一会儿,用很轻的声音说:“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我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
“没事儿!”我故作轻松的说,“自找的。”
寒斌动动受伤的脚,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也许我这么做……反而给你带来更大的困扰……”
“怎么做了?”这句话我没听懂。
“故意对你不理不睬啊。”他抬起他那秀气的眼睛,“为了不让陆远称心如意,而故意对你很冷淡。”
“这个……”我歪歪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陆远,但是……你对我冷淡也是应该的啊……是我先得罪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很伶牙俐齿的我,在寒斌面前就是不擅长表达。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仔细的考虑我话中的含义。
“还疼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好了。没事的。”他甩甩腿站起来,表情还是那么淡淡的,“我先走了,在这里太打眼。”
“嗯。”我低声应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微微有点失落的感觉,因为寒斌他……好久没有认真的跟我说过话了……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得到。人这一辈子,就是不停的跟自己的贱斗争吧。
我看着寒斌那飘逸出尘的背影,这么想。
运动会终于开了。
我朝着天空很有生气的挥了挥拳头,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心。
两天后,我要告别这个糟糕的经历,告别史星遥的大内总管身份,告别陆远的私人小秘身份,告别寒斌的三八无敌追男仔身份……重新做回我自己,找回我朝气蓬勃的人生目标。
帅哥什么的,都TM的扔一边去吧!我要再不面对现实,连本世纪最后一只青蛙都快对我退居三舍了,我怎么完成“day day up”的目标啊。要知道7 月1 日的世界末日,已经很近的说~~~
抛开所有的烦恼,我以很高的热情,观看了开幕式上的武术表演,同时贡献了大量的口水做注脚——我之前就说过,学校有两大帅哥集中营,一校学生会,一校武术队。我确信校武术队招生的时候确有把外貌特征作为考察的内容之一,不然怎么选上的男生个个都跟李连杰似的。其实这个道理很容易想通:武术比赛现在在国际上依然属于表演项目。表演表演嘛,当然要具有观赏性,当然表演者也要养眼,不然怎么拿金牌?如果个个都长得跟蛤蟆似的,还评什么分啊,上来一把大叉先打发到农村捉害虫去……
感觉身旁有什么东西碰了我几下,我转过头,史星遥手里拿着矿泉水,递给我一瓶。
我接过来,顽皮的吐吐舌头:“给我啊?可是这是班上准备给你们运动员的,我喝了不好吧?”
“知道啊。”史星遥靠着栏杆,朝着人群的反方向说,“所以只是让你拿着,一会儿我跑完了递给我。”
吐血。
“那我一会儿再拿好了!废我什么手劲儿啊。讨厌!”我作势要把水扔回去。
他笑着看我,眼睛里是捉弄的表情。“喂!你可是我的大内总管,帮我拿着水也是应该的!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要喝水来着?我可是时不时要喝上两口的。”
“那好!”我不客气的打开瓶子,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气,然后非常镇静的告诉他:“雁过拔毛。”
他看看我手中的瓶子,意义不明的眯起了眼睛。
我正要说几句更厉害的话,忽然听见广播里说男子一百米要报到。我推推他:“愣着干嘛?报到了,拿号去。”
史星遥闻言跑出两步,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