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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在南墙跟忙活了一通,虽然搭建的小棚子有些丑,但是总归还是能堆放不少东西的。
“姐,你真聪明,还在地上放了几块砖头,然后又在砖头上搭了几根棍子,这样的话,下点小雨什么的,这些纸箱子就不会湿了,阴天也不会返潮。”魏长月开心的说道。
魏长阳也笑了笑,她看着自己的妹妹,“月月,你去看书吧。我待会儿去外面割点草,该喂猪了。”
由于夏季里中午太过炙热,猪圈里的猪都懒得动弹,就躺在水泥坑里消暑,只有傍晚时候天气稍微的凉快一些,那两头猪才会哼哼着要吃的。
当然,这也是魏长阳和魏长月该干活的时候,去村南边的大池塘边或者去田间地头割草,割两筐青草背回来,顺便还得牵着家里的毛驴一起去,这样,既能让毛驴在外面吃饱了,还能把一些草背回来给猪吃。
“姐,咱们一起去吧。”魏长月嘴角勾起的笑意,格外的暖甜,“我看了两个小节的数学,正好有个问题想让你给我讲讲。”
魏长阳轻轻的嗯了一声,就转身准备下地了。
姐妹俩戴着草帽,荆条筐子里放着装了井水的玻璃瓶子还有镰刀,然后就牵着毛驴儿出门了。
虽说是傍晚了,可是出门之后,那围拢着人的热气汩汩的冒着,让人还是觉得喘息难受。
姐妹俩从小都是很勤快能干活的孩子,所以,放牲口割草这些事,也不是什么难做的事情,只是姐妹俩那稚嫩的小手掌,早早就磨起了茧子。
蹲在地上久了,腿会很麻;弯腰久了,腰会很酸;姐妹俩割了一会儿之后,就坐在草堆上休息。
“姐,你说咱们要是会武功多好啊。”魏长月低着头,用镰刀轻轻的戳着面前的一个草窠,若有所思的说道。
魏长阳似乎没有想到妹妹会说这样一句话,本能的应了一声,“恩?”
“你看,射雕里面的黄蓉,虽然从小没有娘,爹爹也不在身边,但是她机灵并且还会武功,就从来不会被别人欺负,咱们要是会武功,肯定——”魏长月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格外复杂的看向了远方。
魏长阳看到妹妹的样子,不禁的扯了扯嘴角,她心里清楚,哪个童年没有那种憧憬?要么身为天潢贵胄,享受荣华富贵,一个眼神都能灭掉一座城;要么身怀绝技,横行天下,浪迹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行侠仗义,快意人生?当然,很多女孩子更想成为公主。
“傻姑娘,有武功就能横着走?你不怕被抓起来?”魏长阳笑着说道。
“可是,村长家不就是因为儿子多,所以才会那么蛮横么?村长的孙子孙女和我同级,从上小学的时候,就很霸道跋扈,就算是跟人打架,老师都有偏袒。”魏长月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魏长阳不知道该怎么跟妹妹解释这件事,索性笑着说道,“再割一会儿,咱们就回家吧,晚上还得做饭呢。”
姐妹俩又开始割草,没多一会儿的时间就将荆条筐子装的满满的,又用绳子捆好了筐子里的青草,原本想让毛驴儿驮着筐子,却发现出门时候忘记带鞍了,所以姐妹俩只能自己背着筐子,赶着毛驴儿往家走。
姐妹俩路上说说笑笑,眨眼的时间就走到了巷子口了。
“哎呀——嘶嘶——”
魏长阳只觉得脚下踩空,瞬间身子失去平衡,本能的伸出双手,身子超前面扑了出去。
痛到让人倒吸凉气,痛感瞬间袭遍全身。
“姐!你摔到哪里了?”魏长月见状,急忙将自己的筐子扔在地上,去看姐姐的伤势。
第7章姐妹情深
魏长阳哪里还有力气回答,她现在连喘气都不敢了,那种疼痛感让她脑门上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儿。
“姐!流血了么?”魏长月急忙的去看姐姐的腿和脚。
果然,魏长阳的膝盖以及脚踝上一点的地方,都被擦破了,出血的肉皮上沾满了土,弄得格外狼狈。
“姐,我这就回去拿马勃粉,你等着!”魏长月说完,便扔下筐子青草和毛驴儿,飞一样的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马勃,俗称马蹄包,药包子等,担子菌类马勃科。嫩时色白,圆球形如蘑菇,体型较大,鲜美可食用,老则灰褐色而虚软,外部有略有韧性的表皮,顶部有小孔,弹之有粉末飞出,内部如海绵黄褐色,生于旷野中。主要用作局部止血,例如治疗外伤出血,冻疮等。
在农村乡下,医疗条件没有那么先进,小的跌打损伤甚至是头疼脑热,村里人一般都是用偏方土方子或者一些常见草药自己就治疗了。
魏长月跑回家之后,却发现门被上了锁,即便是那样一面破旧的竹门,魏长月也根本没力量去给门撞开的,她焦急无奈之下,瞟了一眼成人身高的砖墙,便急忙的四下寻找了几块砖头,将砖头放在墙壁旁边,然后她踩着砖头爬上了墙头。
当她骑在墙头上准备往下跳的时候,头有点晕——魏长月从小就有点晕高,每次家里将粮食晾晒到屋顶的时候,她都从来不敢沿着房檐儿往地面上瞧,更不敢站在房檐儿边上往房顶上拉绳子,进而将装有花生或者玉米的水桶拉到屋顶去。
可是想到姐姐腿上的伤口,想着那大片的血迹,魏长月一咬牙一闭眼,就跳了下去。
嘶嘶——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但是魏长月只是揉了揉脚踝,就一瘸一拐,连跑带颠的朝着屋里去了。
魏长月从旧木匣子里拿出几个干燥的大马勃,又顺手用塑料壶灌了一壶凉水,就匆匆的原路返回了。
魏长阳看到妹妹回来,她直接问道,“妈和长星在家?”
“没有,家里没人,姐,我先给你把腿上和脚踝上的血土冲一下,然后给你弄点马勃粉末。”魏长月没有注意魏长阳脸上的神情,只顾着低头,手脚麻利的给姐姐处理伤口。
魏长阳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失落,她虽然没有一个很多人描述的那样完美的母亲,可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期望得到母亲的一点温暖。
“姐,好些了么?”魏长月麻利的给姐姐处理完之后,急忙贴心的询问。
魏长阳不是没有感到腿上和脚上的痛,是因为她脑子里思索着和母亲的关系,所以才没有疼的呲牙咧嘴。
魏长阳听完妹妹的话,稍稍的动了一下,却不想,那种痛感更加的厉害,那痛感完全不是表皮的血口子那种火烧火燎的疼,而是从骨头里传出来的痛感。
“难道是脱臼了?还是骨头——”魏长月看到姐姐紧紧皱着眉头,倒吸凉气的样子,格外心疼的问道。
“没事,我歇一会儿就好了。”魏长阳低声的说道。
魏长月这才从姐姐的身上拿了钥匙串儿,然后分两趟,将两大筐青草背回家,并且将毛驴牵回家拴好,又返回来接魏长阳。
魏长阳的腿脚的痛感不敢没有缓解,就这么不到半小时的功夫,竟然肿了,尤其是脚踝肿的像馒头!
“姐,我带你去卫生所看看吧,让孙医生看看吧,这肯定是伤到骨头了,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损人,在这平地上挖到坑?挖坑就挖坑呗,还在上面盖了这么多玉米衣,这谁能想到下面是空的?踩上来能不摔跟头么?简直太缺德了。”魏长月心疼姐姐,一边搀着姐姐站起来,一边哭着骂道。
魏长阳紧紧地咬着嘴唇,她确实疼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姐,把你钥匙给我。”魏长月说完,不等魏长阳回答,她从魏长阳的脖子里摘了绳套儿,转身就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魏长阳突然意识到,刚才妹妹回家没拿钥匙,她是怎么进家的?
不过,魏长阳的注意力很快就到了自己的腿脚上,心想了,当真是倒霉的人喝水都能塞牙缝啊,这没钱穷的要命的时候,刚想到个办法弄点零花钱,怎么就摔坏了腿,那还怎么去捡废品啊?
这时候,一阵碌碌声传来。
魏长阳扭头看过去,见魏长月有些费力的拉着马车过来了。
“姐,套车还得费时间,那毛驴也不太听话,我还是自己来拉车吧,我把你扶上去。”魏长月说话间已经拉着马车过来了。
魏长阳的心里一阵的温暖,她心里明白,这个妹妹是她上一世最亲的人。
魏长阳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平静的嗯了一声,就一瘸一拐的被魏长月扶着坐在了车上。
魏长月有些费力的拉着马车,在村里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即便是村里大家经常走的前后两条大街,依旧是坑洼不平。
姐妹俩终于到了诊所。
孙江浩正在给村里的其他人看病,然后看到魏长阳来了,他便格外热情的迎了上来。
“孙医生,你快给我姐看看,我姐摔了,腿脚都流血了,好像骨头也错位了,你快给看看。”魏长月根本就不知道孙江浩对魏长阳的那点小心思,所以见到医生的时候,魏长月就急忙的恳求说道。
孙江浩原本就想着献媚呢,这会儿机会来了,他当然是“义不容辞”的上前,给魏长阳处理伤口并且查正,最后发现魏长阳是依旧脚踝脱臼了。
找到了病因,自然也就有了解决的办法,魏长阳的脚踝被正骨以后,孙江浩又给开了点消炎药,并且坚持要亲自送魏长阳回家。
“孙医生,你那玻璃罐子里是什么东西?怎么看着像是蝎子?”魏长阳瞟了一下四周,看到诊所角落的木柜上的大玻璃瓶之后,思索片刻之后问道。
“蝎子酒啊,夏天晚上蝎子到处爬,这东西蜇人疼的要命,用蝎子泡在白酒里,将白酒擦拭在被蜇的位置,就能缓解一些疼痛。”孙江浩很得意的解释说道。
第8章灵机一动凑本钱
“孙医生你真是厉害!”魏长月带着羡慕和感激的说道,毕竟,是孙江浩给姐姐正骨,让姐姐的疼痛减少,并且,孙江浩还表示不收医药费,说是乡里在搞什么爱心下乡什么之类的活动。
魏长阳的心里却清楚的很,天上掉馅饼的事那只发生在梦里。
“这蝎子可怎么抓啊?”魏长月满心欢喜,忍不住的追问了一句。
“喏,瞧见我这镊子没有?”孙江浩很得意的从一副检查牙齿的塑料包装袋拿出了不锈钢镊子,“用镊子,这样就算犄角旮旯的地方,或者墙缝儿里有蝎子,只要下手稳准狠,绝对能逮得住。”
孙江浩说完这番话之后,看到魏长月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他又想起了魏长阳白天捡废品的情形,就笑着说道,“月月,我跟你说,这抓蝎子不仅能泡蝎子酒,这蝎子还能入药,值钱呢,如果要是每天晚上都能抓个十只几只的,零花钱就够了。”
魏长月听闻之后,略带兴奋,急忙追问,“一只多少钱?”
“大的五毛钱一只,小的两三毛一只。”孙江浩说完这些,又偷偷的瞟了一眼坐在白床单上的魏长阳。
“孙医生——”
“月月,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你看这会儿都七点多了,该做晚饭了。”魏长阳不等妹妹把话说完,便说出了这样的话。
魏长月视乎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和姐姐不做好了晚饭,免不了被母亲责骂的。
“孙医生——”魏长阳和妹妹说完话,就准备和孙江浩说几句话,并且表示,消炎药的药费她会拿过来。
“阳阳,你跟我还那么客气?叫什么孙医生,就叫哥!”孙江浩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那抹弧度着实的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