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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连忙给钟北山打了个电话,钟北山笑呵呵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在正府的参与下,帝京市调集了大批的医护力量,轻症患者,就地隔离;重症患者,已经有了前两年那场非点疫情的时候建造起来的专用隔离医院,也就是上次萧雨和甘甜甜去看那个局长秘书的时候去的那个小汤山医院传染病科。说是传染病科,实际上小汤山除了传染病科,其他科室全部都是辅助科室,筹建力量也就和一个社区医院差不多。可以说绝大部分建筑,都是为了传染病科建造的。
亏得有了那一次非点的治疗经验,一切显得井然有序。疫情刚一确诊,没有出现非点初期的那种慌乱,直接便全面铺开了已经比较成熟的救治流程,在加上萧雨从李令月那里听来的全民捕鸟的意见,连日来没有新发病例,整个帝京市,也不过发生了二十几例轻重不一的感染者,这场疫情,可以说在全民配合之下,迅速的便被扼杀在摇篮阶段。
“这还多亏得你。”钟北山笑道:“几个重症垂危患者你都参与了,而且刚开始发生疫情的时候你提醒的比较及时,这才没有出什么纰漏。呵呵。过多的客套话我也不说了,正在开疫情总结会,会后便正式全民宣布疫情控制,专家们正在为这个告全民书措辞。你要不要来听听?”
萧雨连连摇头,好不容易从这件事脱身出来,哪有什么心思去开疫情总结会?这都是官员们擅长的事情,咱这种临床医生还是不参与的好。
想起昨晚伯尼·贝恩的电话,萧雨不由得赞叹一声,这个伯尼简直是太会挑时间了,明天就要来,今儿疫情就宣布结束了。这个大鼻子老外,还真是一个福将。
萧雨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刚刚挂了电话,那坐在台阶上的那个人便猛然转过身来,扑了过来一把抱住萧雨的大腿,哇哇的哭了起来:“雨哥,雨哥,兄弟失恋了……”
萧雨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刚刚自己没找着人影的白展计。几天的时间白展计瘦了一圈,眼窝也有些凹陷,应该是照顾程冯冯,睡眠不足的结果。
这小子,大白天的说胡话。萧雨摸了摸白展计的脑门,说:“不发烧啊。也不像是被传染的症状,怎么就说胡话呢。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你们两个吵架了?”
白展计连连摇头:“不是吵架,是失恋。是失恋了。哇啊啊,我的一片苦心啊。”白展计越哭越热闹,最后是眼泪鼻涕一起流,一边哭着,一边在萧雨的裤子上晃着脑袋蹭来蹭去,把眼泪鼻涕神马的全涂在了萧雨的裤子上。
萧雨见白展计哭的这个伤心,不像是作假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个情况?程冯冯呢?”
“程冯冯,程冯冯她……哦,程冯冯,我的程冯冯。”
白展计堵着门口哇哇大哭,不多时便围拢了一大圈看热闹的学生。而且,已经有人认出来这就是那天不顾安危把程冯冯抱在怀里的那个男人。
“看看,这哥们,女的也抱,男的也抱,双性人啊,强悍,强悍。”
“胡说什么呢,我看保不齐那个女的出了事了。”
“恩恩,我看像,当时病的那么重,保不齐死了也有可能。”
“……”
白展计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大声骂道:“胡说八道,草,程冯冯怎么可能死了,明明是好了。”
“这事儿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个我清楚,那个程冯冯啊,又跟着原先的男朋友跑了。就是那个学生会的主席穆什么的。”
“真的假的呀,这女的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还不如死了呢。”
“你懂什么。程冯冯和穆南方,那是感情关系。跟这个男的,那是同情关系。这区别可大了。总不能因为有人照顾照顾自己,就一定得嫁给他吧?你们这理论,早过时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萧雨听的是迷迷糊糊头晕脑胀,不过总算是听明白了,程冯冯恢复健康,立刻就过河拆桥,又重新投入了穆南方的怀抱,把劳心劳力也不怕被传染病传染的白展计就像用过的卫生巾一样,毫无保留的抛弃了。
“这种女人,不要也罢。”萧雨叹了口气说道。
然后,萧雨拉着白展计,一路小跑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被一个女人抛弃,就已经让男人很没面子了,更何况是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围观。
萧雨掏出纸巾,白展计随便在脸上划拉了两把。
萧雨道:“眼泪就算了,一会儿就风干了。把鼻涕擦擦,才是正经。”
正说着,迎面撞上抱着几个大馒头一边走一边啃的张小山。这家伙见到萧雨两人,连忙把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吃得太急,噎的直翻白眼。顺了顺自己的食管,张小山道:“两位哥哥,这么着急这是做什么去?”
白展计卷了卷袖子,道:“郁闷了,想揍人。五块五块。”
张小山道:“不二价,十块十块。”
“成交。”白展计说着就准备动手。这么便宜的人肉沙包,除了张小山愿意,别的地儿哪儿找去。
萧雨连忙把两人拽开,这十块十块的挣得也不容易。不像平时两个人打打闹闹的。白展计现在这个状态,不把张小山揍成猪头才怪。
萧雨把几个女女早点要吃什么的任务交给张小山,说道:“我和鸡哥有点事,你按照这个单子把早点给几个姐姐送去。喏,这是一百块,多的算跑腿费。”
“这个活不错。”张小山笑呵呵的接过单子,抢过萧雨手里的钱,乐颠颠儿的跑去买饭。
“我哭着,他笑着,这事儿不行,越想越不对劲,我还得揍他一顿。”白展计看着张小山屁颠屁颠的身影,郁闷的说道。
“一会儿他就不笑了。有他哭的时候。”萧雨安慰道。“走,咱哥俩喝点。”
“他为什么哭?”
“秘密。”萧雨神神秘秘的说道。
说话间,两人来到校园里小餐馆街。
卫生条件不错,关键是价格公道。
第103章程冯冯的声音!
“草,你不喝酒啊。”白展计看着打开的白酒瓶子,郁闷不已。“你就不是个男人,酒都不喝,我也不喝了。”
萧雨说陪白展计喝点,竟然是白展计喝酒,萧雨喝橙汁。
两人要了几个小菜,找了一个僻静的单间。
“我身体不好,原本就喝不了酒。白酒也是你抢着要的,我也没说要喝。”萧雨喝了一口橙汁,淡淡的说道。
“那就换啤的。”白展计一把抢过萧雨手中的橙汁,连带自己打开的那瓶白酒,随手丢在角落里。
“败家子啊败家子。”萧雨连连摇头。
叫来服务员,两人换了啤酒,萧雨多少还能喝一点。也不过就是一两瓶的量。萧雨刚喝了一杯,那边白展计已经咕嘟嘟的干了一瓶了。
“别喝这么冲,对身体不好。”萧雨劝阻道。
“我不在乎。”白展计说着又打开一瓶,一直脖,咕嘟嘟的就开始往肚子里灌。
两瓶啤酒,一口菜也没吃。
“看来,鸡哥真的是受了伤了。不就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么。不值得你这样。”萧雨说道。
白展计双眼通红,说道:“雨哥。不许你这么说程冯冯。哦,程冯冯,我的女神。你再说她不好,咱俩连兄弟都没得做。你是不知道,程冯冯在我心里的地位。你说我,对她好不好,是不是个男人?”
白展计拉开话匣子,便一口气说个没完,即便是问话,也是陈述语气,并不需要萧雨回答。萧雨只能安安静静的做了听众。
“其实昨天程冯冯的病就好了。我去找你,想把这个喜讯告诉你。结果你不在,月姐说可能又有出诊还是什么的。晚上我没回,继续在程冯冯那里陪她。毕竟刚刚痊愈,我还是不太放心。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在我睡觉的那间屋子里,就听见程冯冯那间屋里打电话的声音。当时我也没有在意……”
“你们俩没睡在一起啊。”萧雨笑着说道。
“屁。哥哥我是那样的人么?从不做乘人之危的事情。这个你不懂。女人真心喜欢上你的时候和你上chaung,和你乘人之危和她上chuang的味道是不一样的。趁人之危,和招ji没什么区别,味道大大的不爽……草,扯远了。继续说,我说道哪儿了?你别老打断我。”白展计骂骂咧咧的说着,又干了一杯,还好,这次不是对着瓶子直接吹了。
“你说你昨晚和程冯冯一起睡觉。”萧雨提醒道。
“对。说道我们一起睡觉……呸呸!呸你丫丫个呸的!我什么时候说我们一起睡觉了,你别胡乱插话,听我说完。她在那边屋,我在这边屋。我听见她打电话,也没有在意,这两天我也没怎么睡好,为了追个女人,我连命都不要了,我容易么我。草。谁知道今天早晨还没起床呢,就有人拍门,迷迷瞪瞪的我也没看清楚,只见着有个男人捧着一大捧花走了进来,是程冯冯给他开的门,程冯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两个人就搂抱在一起。草,尼玛的,我还以为我没睡醒,是在做梦。等我反应过来不是做梦的时候两人已经走了。我穿上衣服追到楼下,就看见程冯冯和那个穆南方钻进了一辆车子,一溜烟儿的就没影了,我喊了程冯冯好几声,这女人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和那个穆南方有说有笑的,完全把我当成空气了。奶奶的,这个郁闷。”
白展计一口气说完,拎起酒瓶子咕嘟嘟的又喝了两大口,咣的一声,把酒瓶子摔在桌上。
“我说了这么大半天,你也不安慰安慰我,你他妈还是兄弟么,草。”白展计狠狠地瞪了萧雨一眼,说道。
萧雨笑道:“你说过不让我插话的。”
“你,你该安慰安慰,你也得安慰安慰我呀。”白展计说道。
“我就是觉得,这程冯冯有什么好的。不值得鸡哥对她这样。想咱们鸡哥那是什么人物?堂堂华夏名校,水木大学机电工程都不去了,跑到这偏门的地方学中医临床,不就是为了多泡几个妞么。你忘了你刚来的时候的誓言了?!多泡几个妞呀,鸡哥。咱真不值当的在一棵树上吊死。”萧雨说道。
白展计忽然神秘的笑了笑,嘴角牵扯,笑的有些yin荡,嘴上说道:“这是我的秘密。这个我暂时不能说给你。反正我现在就是看上程冯冯了。说什么也得把她抢过来,要不我怎么也不会死心。我为了她我连命都不要了,这种血本都豁出去了,不在乎再多一点。”
萧雨被白展计这个笑容整的心底有些发毛。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做什么打算。还是自己的办法好,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瞅着勺里的,想着灶上的,遍地开花……
这事儿也只能想想,决计是不能明说出来的。
“咱们都是重情义的好汉子。”萧雨端起酒杯,对白展计道:“来,鸡哥,走一个。”
白展计于是就嘿嘿嘿的更是笑得欢了:“你还敢说,你是什么重情义的汉子?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白天陪着甘甜甜小妹子,晚上陪着李令月大姐姐,一天到晚,不知道做些什么勾当。哪一点比得上我?我可是真正的纯情好宝宝好不好?”
两人碰了个杯,一边喝着酒,一边互揭伤疤。萧雨道:“纯情宝宝,对,鸡哥你太纯情了。纯的放弃了水木大学的学业,跑到中医学院泡妞来了。”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谁也不服谁。越说越激烈,忽然,就听见咣当一声椅子被掀翻在地的声音。
两人都喝的有些迷糊了。萧雨虽然喝得不多,耐不住他酒量太浅,正是传说中的白酒一两,啤酒半瓶。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