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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种口气,他确实是恢复正常了。
要是昨天晚上,他一定会委屈巴巴地说:“梨梨,你居然看不出我的手艺?”
然后趁机要个亲亲。
既然他正常了,程梨心里就有数了,问:“这都是什么?”
程梨一心一意打算听见祁轼嘴里冒出几个食物名的奇葩组合,却听见祁轼淡定答:“蟹黄小笼包和清鸡汤,你看不出来?”
一点都不奇葩。
程梨沉默半天,忧心忡忡地望着祁轼:“祁轼,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当然没有。”祁轼把筷子递给程梨,“废话那么多。吃饭。”
程梨的目光这才转回小笼包上,夹起一个。
这屉蟹黄小笼包水准惊人。
皮薄到快透明,却很韧,程梨随便夹着,一点破的意思都没有,还能看到里面的汤汁荡漾。
程梨把小笼包放进汤勺,试着咬一小口,里面蟹黄油黄清亮的汤汁立刻流了出来,馅料肉馅扎实,满满都是蟹黄。
程梨满足地叹了口气。
祁轼没有动筷,一直在观察程梨,这时才问:“能尝到味道么?”
程梨明白了。
昨晚发生的事他全都记得,知道程梨尝到了一点榛果泡芙的味道,所以今天居然起早做了蟹黄小笼包。
他看起来似乎很正常,原来还是在受红线的影响。
那么贴心。
程梨摇摇头:“不太尝得出来,不过就算尝不出味道,看着也很好吃。”
祁轼并没有太失望,平静答:“不急。这么久的病,也不会马上就能好。”
咦?
这话和他不清醒时说的一样,只是口气不同。
程梨好奇:“祁轼,这种季节,你哪里弄来的蟹黄?”
“只要想找,就能找到。”祁轼淡淡答,“我让展卷去找的满黄螃蟹,蟹肉和蟹黄都是我早晨刚拆出来的。”
他大清早起来拆蟹黄,程梨实在有点感动,摸摸手指上的红线。
连了这根线的祁轼,让人有点招架不住。可是他说过一万遍,做这个工作,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胡思乱想。
绝对不能胡思乱想。
程梨正在胡思乱想,展卷进来了。
一进来就看见祁轼和程梨正在对坐着吃早饭,打了个招呼火速声明:“祁总,我早饭吃得很饱。”
祁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理他。
程梨却笑眯眯向他招招手:“展卷,过来。”
展卷磨蹭过来,看见程梨夹起一只小笼包举起来,吓了一跳,立刻摇手:“谢谢谢谢,我是真吃不下了。”
那表情好像程梨举着的是一包鹤顶红。
“不用吃掉,就咬一小口尝尝。”程梨坚持。
祁轼看见程梨在用自己的筷子给展卷夹,有点不爽,指挥展卷:“让你尝尝就尝尝,去自己拿筷子勺子,吃一个。”
祁轼发话,展卷没办法,苦着脸去给自己拿了筷子勺子和一个小碟,夹了一只小笼包。
狠狠心,一闭眼。
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也只咬了一小口,露出里面一点点蟹黄,倒是漫了满勺汤汁。
眼睛却睁开了。
展卷瞪大眼睛研究了半天眼前的小笼包,又试试探探尝了一口。
“祁总,这是您做的?”
“当然是我做的,你早晨出去找的螃蟹,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失忆了?”
展卷一脸不可置信,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小笼包:“怎么可能?!!”
第34章
展卷一口吞掉整只小笼包,又把眼睛闭上了。
“好吃吗?”程梨问他。
“这不是好吃,”展卷感动得快哭了,“这是人间极品。鲜得我形容不出来,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蟹黄小笼,祁总,我还能再要一个吗?”
祁轼淡淡答:“当然不能。”
祁轼伸手把整笼都推给程梨,看都不看展卷。
“以前不吃我做的东西,现在想吃,晚了。程梨一直很喜欢吃我做的菜,这些全都是她的。”
程梨有点想笑:他这是在报复吗?
展卷眼巴巴又看了一会蒸笼,明白并没有再吃一个的希望,最后可怜兮兮地说:“祁总,我消失一会儿,我要去城西蟹福记点十笼蟹黄小笼包,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
展卷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明显是十笼蟹福记的小笼包也抵不上蒸笼里那小巧袖珍的几只。
看来祁轼这次是真的没有放奇怪的东西。
程梨纳闷:“祁轼,你明明会好好做吃的,而且好像手艺很好,为什么非要做那种黑暗料理呢?”
“饭人人都会做,不过是你一遍我一遍地重复而已,我要是也那样,多没意思?”
祁轼给程梨夹了一个,放在她的碟子里。
“我实在不太懂,为什么那些人日复一日按照菜谱做一样的东西,能有什么乐趣?”
原来他把做各种可怕的食物当乐趣。
程梨想了想:“我觉得做饭的乐趣,并不在于好不好玩,而是把好吃的东西做出来,看着心爱的人一口一口吃掉,就很满足。”
又采访祁轼:“可是你怎么忽然想要改邪归正了?”
祁轼沉默片刻,轻轻吐出几个字:“我高兴,我愿意。要你管?”
忽然噗地一下,乐央凭空冒出来,差点一头撞上展卷。
“怎么了,一脸可怜样?”乐央观察展卷。
“您去尝尝那个小笼包就知道了。”展卷悲痛地指指餐桌。
他什么也没说,反而勾起了乐央的好奇心。
乐央走过来撑着桌子研究蒸笼:“祁轼,你又做什么怪东西了?都快把展卷吃哭了。”
“他做的蟹黄小笼包。”程梨热情地回答,“要不要尝一个?”
程梨看见一个人就让人家尝一个,祁轼没办法,只得说:“只能吃一个。”
乐央的神情无比纠结,但是对祁轼手艺的恐惧抵不过好奇心。
而且这笼小笼包看上去就让人很有食欲,不像是有毒。
乐央夹起一个,试探地咬了一点点,比刚刚展卷那口还小。
他眯眼体会了一下,立刻把整只小笼包全部吃掉。
他没有像展卷刚刚那么陶醉,而是彻底气疯了。
“怎么会这么好吃?怎么会这么好吃??居然会这么好吃!!!”
他这不是表扬,完全是气急败坏。
“祁轼你明明会做这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逼我吃那些神经病的菜?!”
乐央愤怒地伸筷去夹第二个,却被祁轼手疾眼快一把按住。
“只许尝一个,其他都是程梨的,你们这样你一个我一个,她还吃什么?”
两位神仙互相盯着,火力全开。
看祁轼态度坚决,真没有再给的意思,乐央突然动手,直接去抢蒸笼。
祁轼仙法封了,不占优势,却一句话简单搞定乐央:“今天抢走,下次做什么吃的都不给你尝。”
“做什么吃的都不给你尝”,祁轼的这句话乐央梦想了好几千年,今天终于听到了,却奇怪地摇身一变,变成了威胁。
蟹黄小笼的滋味还在舌尖,也不知他是怎么做的。
乐央的手顿住了,停了几秒,不去抢笼屉,在空中绕了个圈,捏走一只小笼包,丢进嘴里。
他声音含糊:“我没抢一屉,我就偷一个还不行?”
嗖地又凭空消失了。
程梨安心地吃着祁轼狼群里夺食抢回来的小笼包,跟祁轼报备。
“今晚有部大片上映,我要去看,可能要晚一点回来。”
祁轼漠然地喝了口鸡汤,问:“和谁?”
这种老公查岗式语气弄得程梨有点尴尬:“我和陶桃早就已经商量好要一起看了。”
“到几点?”祁轼语气不变。
程梨想了想:“七点半的,有三小时,散场回来,怎么也得十一点多吧?”
祁轼眯眯眼睛:“你不觉得这么晚,只有两个女孩子不安全?”
程梨刚想说没关系,就听到祁轼接着说:“我今晚跟你们一起去。”
程梨:???
祁总不止开始当厨师,也突然开展保镖业务。
程梨低头看看小手指上的红线圈。
程梨和陶桃现在连着恩爱夫妻的红线,祁总是在中间插足的小奶狗。今天要和陶桃一起去看电影,他努力想横插一脚,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好,你也去。”程梨答应,“我帮你买张票。”
白天祁轼要飞魔都,因为Bravo要收购一个跨境电商平台,双方已经谈到最后阶段,祁轼过去了一下午,傍晚六点多就又飞回来了。
他百忙之中还不忘叫了个司机去S大接了陶桃,再回Bravo载上程梨,自己则从机场直接到影院。
三巨头终于赶在七点前,在影院门口成功会师。
祁轼到时,看见程梨正和陶桃凑在一起,嘁嘁喳喳,看见祁轼来了,程梨兴高采烈地跟祁轼打了个招呼,又继续跟陶桃嘁嘁喳喳。
电影是她俩选的,因为两人以前都看过这电影的第一部,今天的是主角们长大后再战大boss的续集。
两个人走在前面,祁轼只得跟在后面。
祁轼听见陶桃悄悄问程梨:“你老板为什么也来啦?”
“他是被迫的,你理解成中邪就行了,”程梨小声回答,“过两天就好了。”
陶桃怀疑地回头看祁轼一眼:“他这么显眼,跟我们俩一起看电影,明天咱们不会上热搜吧。”
“不怕,你看他一身西装笔挺,咱俩穿成两个棉包子,跟他那身一点都不搭,咱俩走前面,别人会觉得都是他的跟班。”
陶桃坦然了。
祁轼看一眼程梨:她还挺有自知之明,套着厚羽绒服,穿得确实像个小包子。
不过,祁轼默默吐槽,你家跟班走在老板前面?
进场后,祁轼和陶桃一人坐程梨一边。
电影一开始,两个小姑娘都有点兴奋,聊个不停。
祁轼靠在座位里。
今天来回飞了四五个小时,就是为了看这场电影,可是程梨一直都在跟陶桃说话,根本不理人。
也是,她们两个现在连着恩爱夫妻的线,根本一点缝隙都没留给别人。
陶桃正在对程梨说:“你让我盯着谭老师那件事的新进展,还真有。”
程梨立刻来了精神:“怎么样了?”
“说是那个男生,欧子洋,要被家里送到德国去了,临走前在学校群里发了封公开信,说都是他一厢情愿,和谭老师无关,谭老师已经正常上班了。”
程梨大大地松了口气。
找时间给欧子洋好好连一根红线,这件事就彻底解决了。
程梨心满意足看电影,银幕上恐怖的大boss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炮灰时,忽然觉得祁轼的手伸过来,毫不犹豫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程梨挣了挣,他握得很紧,没有挣开。
两个人吻都吻过了,却从来没有这样牵过手,尤其是还在公共场合,虽然到处都黑着,程梨的心还是狂跳起来。
程梨偏头去看祁轼。
他认真地看着银幕,并没有什么表情,漂亮的眼睛中倒映着银幕的光,一闪一闪的。
程梨又挣了挣,这次祁轼终于转头看向程梨。
他仍旧不肯放手,反而靠近一点,低声撒娇:“梨梨,我飞了那么远回来看电影,你只和别人说话,都不理我。”
梨梨?
完了他又犯病了,大概是陶桃刺激的。
程梨赶紧去看陶桃,陶桃一心一意在看电影,完全没注意到这边。
祁轼眼睛一弯,手忽然动了一下,改成和程梨十指紧紧相握,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