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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落在程梨的耳朵上。
程梨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却一眼看见了枕着的那条胳膊。
小臂肌肉结实,线条流畅,手也很漂亮,手指修长,是祁轼的。
不知为什么,程梨稍微松了口气。
他正用无比亲密的姿势贴在程梨身后,把程梨整个人抱在怀里,温暖的体温和好闻的气息笼罩着程梨。
程梨努力转过身,看见他的眼睛半开半阖,长长的睫毛垂着,还迷迷糊糊的,额前的头发垂下来几缕,带着点乱。
“醒了?”他半闭着眼睛问,鼻音含糊,带着点慵懒,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已经换了睡衣,程梨掀开两人一起盖着的被子看看自己,倒是还穿着昨晚那条裙子。
这里是祁轼的房间,祁轼的床。
程梨没说话。
祁轼已经睁开眼睛,半笑不笑地看着程梨:“想什么呢?喝断片了?都想不起来了?”
他猜得很准,程梨完全想不起来怎么就跑到他床上来了。
程梨最后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就是在乾坤珠里自己的床上,好像跟祁轼有过一场庄重严肃而友好的谈话,谈的是什么,已经忘了。
似乎两个人还亲过,是自己主动抱上去的,亲得难舍难分,自己当时好像还很着急,也不记得急着要去干什么。
程梨终于出声,直截了当地问祁轼:“你昨晚把我怎么了?”
祁轼有点无语:“我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感觉不出来?”
程梨尴尬:“能……感觉得出来吗?”
祁轼也跟着尴尬了:“应该是……能吧?”
两个人都不太有把握,相对红了一会儿脸。
程梨率先打破沉默,发出新的指责:“既然没怎么样,那我怎么到你床上来了?”
这题祁轼答得很流畅:“你昨晚投怀送抱你都忘了?”
程梨心想:昨晚喝了点酒壮胆,还真对他这只小猫咪下手了?
别的都忘光了,一把抱上他脖子的事倒是记得挺清楚,好像还不止抱了一次。
程梨立刻心虚。
祁轼占了上风,观察了一下她心虚的表情,继续巩固优势地位。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你昨晚吐了好几次,我没办法送你回乾坤珠里,睡在我房间,去卫生间比较方便。”
他的卧室里就有卫生间。
祁轼想想,又随手发了一招:“你还吐在我身上了。”
程梨这次彻底觉得自己理亏了,不过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就算我吐了,你为什么要抱着我睡觉?”
祁轼把最后一个大招放出来:“你死死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放我走,你都不记得了?”
程梨一点都不记得,不过他长得那么好看,这种事,喝多了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
祁轼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有点好笑。
抱着她睡了一个晚上,什么事都没有。
她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活该,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
昨晚她吐了几次是真的,回乾坤珠里不方便,让她躺在这里也是真的,不过她吐完就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她睡着之后,把自己蜷成了小小的一团。
好像婴儿躲在子宫里的姿势,单薄的背弓得弯弯的,几乎把膝盖缩到了胸前。
这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睡姿,祁轼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她迷迷糊糊的,反而像受到惊吓一样,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蜷缩得更紧了。
那么小的一个人,在祁轼空旷的大床上显得孤零零。
祁轼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上了床,毫不犹豫地从背后把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
不知是因为温度,还是因为背后有人可以依靠,她枕在祁轼的胳膊上,渐渐地舒展了,也睡熟了。
她睡熟了,祁轼却一直醒着,天亮时才稍微闭了闭眼。
祁轼懒洋洋地在枕头上调了调姿势,重新阖上眼睛,胳膊仍然揽住程梨的腰不放:“再睡一会儿?反正今天放假。”
还睡?
程梨努力挣扎着想爬起来,祁轼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胳膊重得要命,压着程梨。
他故意的。
程梨对他怒目而视,无奈他不睁眼,威胁无效。
两个人正在较劲,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乐央和凌耽两个人站在门口。
程梨在床上看着乐央他们,乐央两个在门口看着程梨。
双方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几秒,凌耽才平静地对乐央说:“完了,从今以后,又多了个不能随便进的地方。”
祁轼放开程梨,把两条胳膊枕在脑后:“你们两个出去。”
乐央深以为然:“对,我们出去,你们好穿衣服。”
立刻退出去关好门。
程梨身上的礼服是露肩的,被子外只露出肩膀,看着很像什么都没穿。
程梨痛苦:“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清楚?”
祁轼微笑:“说什么?”
“说我们两个没什么关系啊!”
祁轼不以为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觉得你这么说一说,他们就信?”
程梨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掐住祁轼的脖子,咬牙威胁。
“你,一会儿出去后,立刻,马上,跟他们说清楚。”
“好,都听你的。”祁轼脖子被掐,却一点都不在乎,反而微笑着,随手揽住程梨的腰,低声问,“这么喜欢在我上面?”
程梨才突然发现,自己正半压在他身上,连忙让开。
“胡说,谁喜欢在你上面?”
“懂了。”祁轼轻轻一翻身,就把程梨压住,“你喜欢在我下面。”
程梨气疯,对他吼:“你从我身上下来!”
祁轼笑了,比了个嘘的动作:“小声一点,他俩就在外面,这种话让他们听见不太好。”
程梨挣了挣,挣不动,小声咬牙切齿:“你下来!”
“下来当然可以。”祁轼认真地讨价还价,“可是我从小衣食住行都有仙侍,生平从没伺候过人,昨晚照顾了你一晚上,要点报酬不太过分吧?”
程梨问:“你想要什么报酬?”
“亲我,主动的。”祁轼开价。
程梨没说话。
他最近大概是亲上瘾了。他没有女朋友,难得有人跟他天天亲来亲去。
凌耽他们还在外面等着,一直这么僵持着不太合适。
“可是……”程梨犹豫。
“可是什么?”祁轼问。
心想:都亲了这么多次了,她还是不肯没有任何借口地主动亲一下?看来她昨晚没说谎,是真的没那么喜欢。
程梨的答案却出乎祁轼意料。
程梨有点羞涩,反手挡住嘴巴,含糊地说:“可是我早晨还没刷牙。”
祁轼笑了:“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嫌弃你。”
“我不要。”程梨拒绝,想了想,“算我欠你一个?”
看她好像真的在乎这个,祁轼不再为难她:“好,记在账上,复利按天计息,日息百分之百。”
百分百?这么黑?是拖一天就得加一个的意思?
祁轼不容她细想:“说‘好’。说好就放开你,不说就现在亲。”
“好。”程梨连忙点头答应。
祁轼满意地从她身上下来。
两人从卧室出来,程梨发现外面已经全都收拾好了,恢复了一尘不染,昨晚的派对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好像全没发生过。
乐央和凌耽都在外面,看见他俩出来了,乐央还挺惊奇:“不是吧,祁轼,这么快?”
什么快?程梨简直绝望,可怜巴巴地望着祁轼。
祁轼收到了她的眼神,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对乐央说:“你少胡说八道污蔑人家女孩子,程梨昨晚喝多了,我照顾她而已,我们两个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
祁轼的语调认真,不带感情,好像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
可是乐央和凌耽都笑了。
祁轼说得对,他们确实一点都不信。程梨想死。
展卷也在,正搬了把椅子坐在厨房的灶边,守着火上的一个煲。
“祁总,这算是好了吧?”展卷问祁轼。
祁轼掀开盖子,看了看:“不错。”
从旁边拿了葱段,又拿了一盘腌好的鸡块,倒进煲里,缓缓地搅。
“这是在做什么?好香。”乐央凑过来。
“生滚滑鸡粥。”
一会儿就好了,祁轼把砂锅挪下来,上了桌,拿出小碗盛了一碗,点好葱花,推给程梨。
“昨晚傻乎乎灌了那么多酒,喝点热粥,养养胃。”
白瓷小碗里,粥底稠糯油亮,鸡块鲜嫩,葱花翠绿,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程梨向来是祁轼给什么就吃什么,二话不说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米粒已经彻底熬透了,又厚又滑,入口即化。
虽然明知程梨吃不出味道,祁轼还是问:“怎么样?”
“不错。”程梨点点头,问,“你什么时候做的?”
“我早晨起来煲的,让展卷帮我看着火。”
早晨起来?早晨起来?
程梨咬牙切齿,压低声音:“你早晨起来过,煮了粥,还又跑回床上,继续抱着我睡回笼觉?”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年了,祝小可爱们越来越美,新春暴富,百毒不侵~
第40章
一不留神说漏嘴了。
祁轼脸上多了点被抓包的尴尬。
“色狼。”程梨啪地给他盖了个大章。
祁轼不服,低声说:“我是色狼?你有没有良心?真是色狼的话,你现在早就被我吃得渣都不剩。再说我回我自己房间,去我自己的床上睡觉,有问题?”
他的理很歪,却也有点难反驳。
不能再继续跟他杠,因为滑鸡粥香气扑鼻,已经把乐央他们几个全抓过来了。
乐央来到餐桌旁边,眼巴巴看着,问:“祁轼,给我也尝尝吧?”
凌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乐央:“你疯了?这可是祁轼做的,闻着再好闻,也不能碰。”
乐央呵呵了一声:“你不知道他最近色迷心窍,改邪归正了么?”
展卷最现实,诚恳地跟祁轼央求:“祁总,我守了好几个小时,特别认真,能分我一点尝尝吗?”
祁轼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拿过一个小碗,只给他盛了浅浅的一碗底。
展卷接过来,赶紧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闭上眼睛,满足地叹了口气。
还没来得及睁眼享受剩下那点,展卷手里的碗被凌耽劈手夺走。
凌耽狐疑地看一眼展卷,直接就着小碗抿了一点粥。
愣了愣,把剩下的那点全喝了。
展卷已经快哭了。
凌耽把粥喝了,才问:“米不是普通的米,水也不是普通的水,祁轼,你是用什么材料,怎么做出这种味道的?”
祁轼不答,看见程梨的粥快吃完了,再给她添满。
“我知道,食材是我拿回来的——”展卷抢着说,“——可是我不说。祁总,我表现这么好,能不能再给一点?”
祁轼心情不错,又给展卷盛了一点:“这是你的,他们两个没份。”
乐央哭唧唧地问凌耽:“好吃吗?”
凌耽点头:“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又香又滑,滋味简直难以形容地好。”又探头看煲里,“不知道粥里的鸡肉怎么样,看着就很嫩。”
程梨有点惊奇:祁轼今天没连红线,却也没在粥里放什么怪东西,难道他真的是打算改邪归正?
乐央忿忿不平:“祁轼,程梨又尝不出味道,你做那么多好吃的给她,不是暴殄天物吗?”
祁轼呵了一声:“我愿意。”
程梨也不爽了,嘴里还含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