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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刚上树、脚都还没站稳、她就注意到我了。
还是像昨天一样、我施展「凌云飞渡」轻功跃过十五六丈的距离,然后接着侍琴甩出来的细带、让她扯着我甩上船头、稳稳地落在青衣女子面前:这次青衣女子头也不抬、继续奏琴,彷彿我不存在一般,我也安静地盘膝坐下,静静听琴。
一曲奏罢,青衣女子轻轻嘘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公子又来听琴了,真是雅人。」
「惭愧惭愧,那是姑娘琴艺高超,听了姑娘奏琴,岂只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简直是让我片刻没听到姑娘的曲子就坐立难安、度日如年,所以我只好厚起脸皮又来打扰了。」
似乎对我的奉承感到很受用,青衣女子微微一笑:但是她随即注意到我背在背上、用布包着的瑶琴,脸色一变。「公子背在背上的,莫不是昨天小女子赠与公子的瑶琴吗?」
「姑娘慧眼,在下佩服。」
我将瑶琴从背上取下,放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
「公子何以带着此琴前来?难道是微物不足以入公子法眼,特来退还的吗?」
青衣女子追问着,语气中满是不安。
「不是,不是!姑娘送我的东西,我哪有不要的道理,厚起脸皮都要收下来的。」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我忍不住笑了。「只是我今天也去找了个师傅教我奏琴,所以把姑娘赠我的瑶琴随身带着,一来是可以随处练习,二来睹物思人,就好像看到姑娘在我身边一样。」
听到我这么说,青衣女子先是粉脸微微一红,但是随即以很感兴趣的语气催促着我:「你找了个师傅学琴?学了些什么曲子?何不奏来听听?」
「我才刚学,琴艺不精,还请姑娘海涵。」
瑶琴放在身前,我将今天老秀才教我练习的琴曲奏了出来:老秀才教我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琴曲,只是最简单的那种,曲调简单,指法也不繁复:黄衣婢女侍琴听习惯了她们大小姐的高超琴艺,一听到奏的是这种简单曲调,脸上立刻就露出了讥嘲的神情,但是青衣女子则是微笑不语,专心听着我奏琴。
奏琴奏到一半,突然之间忘了再来的曲子要怎么奏,我的手指僵在当地。「不好意思,我还没记熟曲子,忘了再来该怎么弹奏才是。」
听我这么一说,婢女侍琴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青衣女子也是素手掩口微笑,右手伸到我面前的瑶琴上拨了几个音符,正是我那首曲子接下来的曲调。
这青衣女子琴艺也未免太好了,虽然这种简单曲子她肯定早就熟悉到不行,但是她坐在我对面,瑶琴相当于是左右颠倒过来放在她面前的,她习惯的奏琴指法肯定不能派上用场,但是她仍旧能够单手就在我的琴上奏出曲调,这就相当于要我用左手写字、而且还要把字左右颠倒过来写一样:左手写字我是没问题,但是要我把字左右颠倒过来写我就没办法了,就算写得出来也肯定是歪七扭八的鬼画符,哪能像这个青衣女子坐在对面、单手奏的曲调比我练习了一整天的还动听。
「多谢姑娘指点。」
既然青衣女子都「提示」了我再来该如何奏曲,我当然是有始有终、继续将曲子奏完:如果有曲调奏法记不得的地方,我只要手指一顿,青衣女子的右手就会伸过来奏几个音符,提示我再来该怎么演奏。
好不容易,一首曲子就这样在青衣女子不断的提示引导之下、断断续续地奏完了。「在下琴艺生涩,让姑娘见笑了。」
「公子何出此言?只学了一天就能奏出这等曲调,公子很有奏琴的天份呢!」
青衣女子掩口微笑,随即又催促着我。「还有没有学别的曲子,快点奏来听听!」
咦,我本来是来听琴的,怎么现在变成是我在奏琴了?算了,就当作是请青衣女子指点我的琴艺好了。
我将今天老秀才教我奏过的曲子都搬出来再奏过一次,有忘记的或是错误的地方,青衣女子几乎都是素手一伸、立刻纠正我的错误:等到我把今天学过的曲子都奏完,新月已经爬得半天高,看来都快要有四更天的时候了。
「多谢姑娘指导在下琴艺,只是时刻晚了,不好再耽搁晨光,我得先回去了。」
我将瑶琴小心包好,重新背在背上。「对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姑娘……」
「你想问我的名字吗?」
青衣女子似乎有些期待着。
「岂敢,在下不敢冒渎姑娘芳名闺字。」
我急忙拱手。「只是姑娘琴艺精湛,比我现在这个师傅好得太多了,不知道能否继续指点我的琴艺?」
「是这样的吗?」
听到我不是问她的名字,青衣女子似乎有些失望,但是随即又高兴了起来。「好吧,看在你勤奋求学的份上,你明天晚上过来这里,我教你吧!」
「多谢姑娘成全。」
我长长地一揖答谢。
「但是你可要用心学琴,不然本姑娘可是会把劣徒给扫地出门的!」
青衣女子立刻又追加了一句话,她身后的黄衣婢女侍琴忍不住又是「唧」的一声、闷笑了出来。
「这点请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会用心学习的。」
我又是一个长揖。「那么,就此别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天一亮就去找老秀才学琴,费鹏仍旧是找着南济帮的帮众们闲话家常,就算不能打听到什么更进一步的消息、至少也可以掌握住现在的状况:赣林五霸则是每天上街喝酒逛青楼找乐子,就是芊莘和四婢不敢擅自出门,怕惹出事情来会替我招徕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好躲在房里做女红:不过,只要一等到日落,她们就会来老秀才这里把我带回去,然后五个人轮番上阵、要我陪她们练功,直练到五个人都因为体力不支而睡熟过去,都快二更天了。
然后,我才能带着瑶琴前去池塘那边,再继续接受青衣女子指导我的琴艺。
青衣女子的琴艺确实不凡,在她的指导之下,短短三四天的时间,我的琴艺就已经大进,甚至和老秀才不相上下了,老秀才在惊叹我「拥有超凡的学琴天份」之余,干脆把他收藏着的、比较高深的琴谱都搬出来让我自己看着练习,见到我练着起劲,索性把他收藏的琴谱用十两银子一股脑都卖给我了。
和前几天一样趁着夜色来找青衣女子学琴,不同的是今天青衣女子似乎心事重重,而陪侍在身后的黄衣婢女侍琴也是眉头紧索、闷闷不乐,这让我感到疑惑不解:但是怕唐突佳人,青衣女子没有主动说起她为什么不开心的原因,我也只能把疑惑藏在心里,先专心在学琴这件事情上:特别是今天费鹏还告诉了我一个消息,那就是南济帮在广场中搭建的比武台已经完工,而且张灯结綵、布设桌椅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明天刚好又是黄道吉日,看来南济帮明天就会以比武较艺的方式来选拔帮主,而且选拔完之后可能立即就举行帮主的交接仪式,所以我们可能明天就会和南济帮的新任帮主谈好结盟的事宜、并且启程返回黄花山,这样我就不能半夜来找青衣女子学琴了。
既然今天是我最后一天能够学琴的机会,我当然得把握时间、好好学习才行,谁知道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再碰上琴艺这么好、人又美貌的师傅来教我奏琴呢?
堪堪把今天在老秀才那边学到的曲子都奏过,青衣女子也都指正了我的错误,天色已过四更,看来今天接受青衣女子指导琴艺也就是到此为止了:我正想告诉青衣女子、说我从明天起可能无法继续来向她学琴,谁知道青衣女子反而先叹了口气,幽幽说着:「公子确实很有学琴的天份,如果能再学个一年半载、公子的琴艺必定能远超于小女子我:可惜的是小女子从明天起就无法指导公子琴艺了,这点万望公子见谅。」
「不敢,其实在下也正想说,我也只能学琴学到今天,明天起我有要事、要离开郑州府了。」
原来青衣女子紧锁眉头、是为了明天起就无法继续来指导我琴艺了。
「那还真巧,我们刚好都有要事,看来也是我们缘尽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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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女子又是叹了口气。「公子这就要回去了吗?」
「是的,天色不早了,明天我还有要事要办呢!」
明天和南济帮的结盟谈判事关重大,我可不想在谈判的时候打瞌睡:而要是谈判不成、双方武力相见的时候,就更需要养足力气好和人打架了。
「临别之前,公子能答应小女子一个不情之请吗?」
青衣女子又问着。
「姑娘请说,只要在下能力所及,自当答应。」
「不知道公子能否告知贵姓大名?」
青衣女子问着。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在下萧颢。」
「原来公子名叫萧颢。」
青衣女子点点头,口中喃喃念着。「萧颢,萧颢……这个名字还真有趣。」
「那么姑娘,我们就此别过。」
我向青衣女子一抱拳。「多谢姑娘这几日来的指导。」
青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鸡才刚啼过五更,我们就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给吵醒:芊莘她们服侍我梳洗完毕、大家换好衣服,南济帮就已经有六个穿着大礼服的帮众等在门外,预备引领我们一行人去广场参加他们今天的盛会。
来到广场上的时候,广场周围观礼区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不少人,正在彼此交谈着,我估计了一下,已经入座的人估计有将近一千人,将座位给占去了一半:如果今天南济帮邀来观礼──加上我这种不请自来的人──能够把所有的席位都给占满的话,怕不有两千人之数,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南济帮的势力有多庞大、所以才能请得到那么多人前来参加这次帮主交接典礼。
回想起来,吕晋帲淙凰凳墙挥喂憷撬洗握依创蛩愎ゴ蛱跎窠痰陌椎蓝茏右仓挥腥偃嘶顾陌偃酥眩也蝗衔澜鷰'会轻敌到认为三百个白道二代弟子就能踏平现在的太阴神教,那肯定是吕晋帲е荒苷业秸饷炊嗳恕⒚话旆ㄔ俑嗔耍裨蚵澜鷰'大可找来一两千白道二代弟子,这样要踏平太阴神教就更是万无一失,而且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也同样跑不出吕晋帲У氖终菩摹
但是看看广场上,已经出席的人就已经有将近一千多人,而且其中有些人看起来武艺也相当不错,和吕晋帲д依吹哪侨侔椎蓝四竦茏拥氖盗Ω揪褪翘觳畹卦叮悄芄晃漳霞冒锛尤胩跎窠獭⒒蚴呛湍霞冒锝崦耍湍芰缯庑┤苏驹谔跎窠陶夥剑跎窠痰氖盗陀跋炝Χ蓟岽蠓仙澜鷰'的那些白道朋友如果想要攻打太阴神教来为吕晋帲Ц闯穑偷霉寺堑教跎窠毯湍霞冒锪种蟮氖盗σ丫阋匀盟俏薹ㄈ矶恕⑸踔寥裁欢加锌赡埽绻皇呛吞跎窠逃凶派畛鸫蠛蕖⒒蚴鞘芄澜鷰'极大恩惠的人,我想他们应该都是会退缩的,至于剩下那些「明知打不过、也要打一打」的人,数量肯定不会太多,应付起来虽然头痛,也还不至于应付不了。
难怪方虹和费鹏会想要拉拢南济帮、甚至吸收南济帮的实力,确实可以大幅稳固太阴神教在江湖中的地位:反过来说,要是和南济帮起了冲突,以南济帮的庞大势力,太阴神教在冲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