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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好梦呢!”林厚芳用她那灼热的双手在我的肩膀上用力地揉搓着,“我的大教授,你难道听不见这静静的书房里此刻仍在回响着情人的呼唤吗?丽洁——丽洁——”
林厚芳说话时,嘴离我很近,几乎是贴在我的耳边,她说话时发出的气息,直接灌入了我的耳膜里。她那认真严肃的样子,使我感到既可笑,又不自在。我不知道她是在表演我梦中的样子,还是在讽刺挖苦我,也许二者都有。不过,想起刚才梦中的情景,我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
“厚芳,我刚才做了个恶梦,我梦见……”
“不会吧,”没等我把话说完,林厚芳就截断了,“肯定不是什么恶梦,要不然,怎么会叫得那么亲?那么甜?再说,”林厚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朝我下身摸去,“哪有这样做恶梦的?”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下身挺得直直的。一时间,我像被逮了现行的小偷一样无话可说。我默默地将林厚芳的手从我身上挪开,然后从椅子上起来,来到林厚芳面前。
“厚芳,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坐在椅子上睡着。”望着林厚芳那充满醋意的目光,我只有向她道歉,以求得她的原谅。“我正在看分析报告,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睡着了。你睡得好吗?真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
“没事,”林厚芳的脸上很快有了笑容,她眯着眼睛倒在我的怀里,“刚才醒来时发现你不在卧室,把我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你一个人在书房里做美梦,还激动成这个样子。”
“厚芳,我不会有事的,我也没激动。”
我想把梦中的事情讲给林厚芳听,我更想告诉她我真的没有激动,我下身的勃起纯粹是因为这段时间连续吃药性欲旺盛而产生的晨起现象,可林厚芳根本没有想听我讲的意思。她猛地一下把我抱在怀里,并将她热哄哄的嘴唇贴到我的嘴上。
“世文,别说了,我没有别的意思,现在,我想要……”
借着从窗帘缝隙中透过来的缕缕曙光,我看到林厚芳的脸上泛着层层红晕,她那骚动不安的眼中闪着急切和渴望的目光。我明白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我想起昨天晚上在舞厅对她作出的承诺,我甚至忘记了那刚刚过去的也许现在还在进行的恐怖袭击事件。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用手将林厚芳身上睡衣的带子轻轻一拽,睡衣便滑落在地板上,林厚芳那健壮丰满的逆着阳光的身子完全暴露在我面前。晨光掠过她的长发倾注到她圆嫩的臂膀上和深褐色的乳峰上。我一边用双手从厚芳凸起的乳部开始慢慢朝她的下身抚摸,一边将自己的身子蹲下去,直到我的双腿跪到地上,整个脸都埋在了林厚芳两条结实的大腿根部那个叫做维纳斯丘的地方为止……
“世文,我想问你一句话,”林厚芳用手爱抚地摸着我的头说,“你能对我实说吗?”
“能,”我毫不犹豫地答道,“虽然我们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我从没有对你说过假话。”我说话时,脸部仍贴在林厚芳的下身刺磨着,像平时一样,我在为我们即将开始的性生活演奏着序曲。
“那好,我问你,除了我和秀英之外,你还会再和其他女人好吗?”
林厚芳问话的语气不轻也不重,甚至还使人感到有些温柔。她在问我的同时,还用力将她的小肚朝我的脸上紧贴,好像她身上所有的欲望都聚集在那神秘的毛茸茸的小丘处。
“厚芳,我今年已经48岁了,我想,要不是秀英和我闹分居,咱们俩是不会走到一起的。”我没有直接回答林厚芳提出的问题,“从家庭婚姻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你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替代了秀英的位置;从性生活的角度来讲,你比秀英更让我感到满足。”
“也许是吧,但你还是没有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林厚芳将身子靠在椅子上,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站累了,她的双腿开始微微颤动。
“真的有必要回答吗?”我慢慢站立起来,一只手将林厚芳紧紧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将椅子拉到她身后。
“我想知道,”林厚芳用手撩起我身上的睡衣,露出我的下身,“我想知道你梦中的故事,就像想了解它一样。”厚芳的眼睛直盯着我那儿,像是在审核老板偷露税的数字。
我仍然没有回答林厚芳的提问,而是将她丰满的身子轻轻一推,林厚芳便就势坐在了椅子上。看到她把丰腴的下身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的面前,我再也无法忍受来自她身上的诱惑,身子朝林厚芳压了过去……此时,深陷欲海的我,早已忘记了自己高贵的教授身份,忘记了自己将近50岁的年龄,忘记了人世间的一切耻辱而忘乎所以地和一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交配。什么丑恶、可耻、道德、伦理,统统地见他妈的鬼去吧!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女人!
“世文,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你就是不和秀英离婚,我也和你好一辈子。”
林厚芳一边用近乎乞求的口吻和我说话,一边用她那充满活力的肉体来迎接我对她那里的猛烈冲击。
“厚芳,我不会离开你,除了秀英,谁也无法替代你的位置。”
我身上那已被血液充盈的海棉体像被烈火烧灼一样炽热、膨胀,即使没用所谓的九浅一深房中术,我和林厚芳的欲望也在倾刻间如同开了闸的河水一样一泄千里……
“世文,你不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一个肉体内充满着欲望的女人,突然间失去了男人,那将意味什么呢?意味着没人关爱,没有性欲,没有快乐,除了吃和工作之外,和死人又有什么两样?在我的肉体我的精神死亡两年后,是你把我从孤寂中解救了出来,是你又让我过上了一个女人应该过的正常生活。我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正常,但我愿意这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怕别人说我,骂我。也许我有些自私,这半年来我没有让你离开过我,那是因为我从心里把你当成了我的丈夫,当成了我的亲人,只要秀英不回来,我就永远陪着你!”
听着林厚芳的倾述,我的身子慢慢停止了动作,从她热泪盈眶的眼中,我仿佛看到了林厚芳终日孤枕难眠的痛苦情景,看到了她因为失去男人而情欲焦灼的样子,看到了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个林厚芳因为战争、因为灾难、因为无助仍在孤寂中生活。她们早已忘记了自己的性别,忘记了性欲,忘记了她们应该享有的权力。她们仅仅是在为了能够生存下来而奋力抗争着。
“厚芳,谢谢你!”我把林厚芳慢慢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再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我想用自己火热的胸膛来温暖她曾经冰冻的心。
“世文,去沙发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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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林厚芳用嘴唇贴住我的耳朵说。说话时,她胸部那对儿结实的乳房蹭在了我身上,让我浑身上下立刻感到了不自在。林厚芳说去沙发上,并不是要坐那儿休息,而是想变换体位与我做爱。
“调皮妖精!”我边说边用手在林厚芳直立的乳头上揪了一下。
“唉哟,死狗!你弄痛我了!”林厚芳赶忙用手把乳房挡住,并回骂我一句。
不知是从哪次做爱开始,凡是林厚芳主动提出要改变姿势时,我都会用温柔的口气叫她“调皮妖精”,林厚芳听了也不生气,不过,每当她达到高潮时,她都会发疯似地拽着我的头发连声骂我“死狗”。
我和林厚芳抚偎着来到沙发前,她闪动着长长的睫毛,用诱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弯下腰……当书房里开始回响起林厚芳那一句又一句“死狗”的叫骂声时,我们的身子也都瘫倒在了沙发上。随后,骂声逐渐停止,书房里又慢慢恢复了宁静。
“丁零零……”
突然,客厅里的电话又一次响起,我匆忙从林厚芳的身上起来,快步来到客厅。我迅速拿起无绳电话,不过这次我没有先说话,而是把听筒放在耳边仔细听着。像是有准备似的,对方也没说话,听筒里只有弱电流通过时发出的“丝丝”声。
“是谁?”见我没说话,跟着来到客厅的林厚芳忍不住问我。
我赶紧给林厚芳打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就在这时,“喀嚓”一声,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怎么?还是一句话没讲?”看到我默默把听筒搁下,林厚芳的脸上露出了疑惑。
我微微点点头,然后坐到沙发上。不知为什么,我又想起了刚才做过的梦和那个性感十足的实习生宋丽洁。“难道是她?”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马上又被我自己否定了。宋丽洁如果有事找我完全可以直说,没必要这么神秘兮兮的。
“我觉得像是秀英,她可能已经知道咱们的事啦!”
林厚芳说话时,身子虽浪漫地坐在我的腿上,但精神却十分紧张,我甚至能从她的眼中看出内心的恐慌。
“真的是秀英?可她为什么不讲话呢?”我心里默默想着,同时又用双手将赤身裸体的林厚芳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我不能让这个曾经心痛过的女人再有丝毫的不安,因为我现在离不开她。
第二章 神秘软盘
我的家位于医科大学的东侧,离性心理研究所咨询中心不远,原来和学校在一个院里,四周被顺着护城河而建的围墙所包围,墙上装有防盗用的铁丝网。站在墙外的臭水河边朝学校里看,学校和教师宿舍像是一座监狱。这几年,由于市政府先后搞了拆墙透绿、沿河景观和灯光工程等,使我们的居住环境有了不小改观。护城河边厚厚的围墙被拆除了,代之以碧绿的花草和栩栩如生的雕塑,护城河里臭不可闻的污水已被碧波粼粼、鱼儿雀跃的清水所替代。到了晚上,花香四溢的河边便成了情人们约会的地方。美中不足的是,每天从家里到咨询中心上班必须要经过环绕学校北侧的那条马路。说不清有多少年了,这条马路两旁始终都是集贸市场,无论怎样改造都改变不了它的模样。沿学校一侧的墙边,开了大大小小十几家寿衣店,因为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太平间就设在那儿,经常有出殡的哭声由墙里边传出来。寿衣店里还代画像,老人和领袖的画像高高地悬挂在店门口的橱窗里。马路的另一侧以卖凉皮、麻辣烫、朝鲜冷面等小吃为主,一天到晚都在吸引着漂亮的女士前去品尝。另外,卖童装的、卖水果的、卖减价胸罩的,还有卖盗版书和报刊的小摊小贩把整条马路又占去了一大半,在上下班时间想骑着自行车通过这里几乎和当年红军长征一样难。所以,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是走路上下班,反正有车也不能骑,不如走路上班更好,还能锻炼身体。
几个三十多岁的下岗女工身穿印有报社标志的黄色马夹在拥挤的马路边上卖着当天发行的报纸。不知为什么,本地的报贩卖报时从不喊叫,而是默默站在路旁,等着过路人来买。虽然咨询中心订有日报和《参考消息》,但在经过一个报贩身旁时,我还是买了一份日报和一份《参考消息》,因为我们单位的报纸一般都是在上午10点钟以后才会送来,并且有时还会将我们订的报纸误送给隔壁私人开的性病诊所而丢失,因此,每当有重大新闻时,我都要在路上买几份有权威的报纸来看,以先睹为快,今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