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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大晚上的来这里,就是问这种问题?”许宁川不答反问。
他之前说过若是多提赵薇妍,不介意真的顺着她的心意发生点什么。
许老太太想起这句话,顿时醒悟过来,摇头否认。
“明天,我打算去拜祭你爸爸,上午你把工作推一推,一起去吧。”老太太面上轻描淡写,心里却有点打鼓。
许宁川挑了挑眉,不疾不徐地问:“这会儿不是清明,不是年节,怎么突然要去拜祭我爸?”
他这么问有原因的,五年来,老太太对拜祭老伴已经形成了固定的习惯,一年两次。
一次是过完年后的某一天,还有一次就是清明。
但现在离两个日子都有点远,而老太太这么提议,怎么都让人遐思。
来之前,许老太太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对着儿子探究的脸色,虽然有点突突,但也没忘记将自己的说辞说出来。
“昨晚做梦梦到你爸了。我已经很久没梦过他了,所以去拜祭一下,免得他一个人太孤单。”
老太太说话的缝隙,偷偷打量许宁川的神色,以为他会拒绝,然过多的说辞并没有发挥作用,因为许宁川直接同意了。
老太太放下一桩心事,这才盯着房子四周,“你这房子怎么回事啊?你现在不住这儿吧?味道那么重,怎么能住人?”
许宁川嗯了一声。
“那你住哪里?既然明天都要去拜祭,你今晚干脆回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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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回去,时间已经不早了,许婧眼尖,见她回来,立刻去热了一杯牛奶。
“妈,外面冷,喝牛奶。”
玻璃被子有点烫手,却将寒意驱赶走了。
许婧瞄了门口老半天,没见到预想中许宁川的身影,疑惑地问许老太太她哥怎么没一起回来。
老太太拉长了脸,不悦地说:“别提了,他那边的额房子装修,我让他回来老大不愿意,这是他家啊,在这里住一天怎么了?不就提了一句他是不是去找赵薇妍了吗?还真的跟我往心里去了啊?”
说到这个,老太太连牛奶都没有心情喝了,啪的一下放在桌上。
许婧声音纳闷地传来,“妈,你怎么又提赵薇妍了?我估计我哥这会儿正不痛快着呢。我说啊,你还是不要去理会赵薇妍了,她过两天就要跟褚家的大公子结婚了,以后肯定跟我哥没啥交集。”
赵薇妍要结婚了,乔蝶锦因为退婚一事也熄了影,许婧最近的心情很飞扬。
许老太太抓住重点,惊讶地问:“赵薇妍要结婚了?”
“对啊,我也是刚刚知道,那个褚家大公子,都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了,她要去给人家当后妈呢,肯定是看上那人的钱了。所以啊,以后你就不用去找赵薇妍的麻烦了,我哥跟谁都可能,就是跟她不可能。”
翘着二郎腿,许婧将自己面前的牛奶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许老太太听到她再三保证,阿弥陀佛念了好几句,总算是眉开眼笑了。
“妈,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我也去睡觉了。”
许婧离开后,许老太太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走到杂物间里,又翻出老伴的一些旧物来看。
她手里的照片是许建国年轻时候照的黑白照,捧着相框,许老太太念叨:“老头,你放心,我明天就去看看你,宁川也一起。据说那个姓赵的女人要跟别人结婚了,我这总算是放心了。你也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再缠着宁川的。”
她对着照片念叨了许久,一时要他保佑宁川早点结婚,她好抱孙子。
一时又说保佑许婧找一个好夫婿,然后她就心满意足了。
放下相框,老太太又翻开大纸箱里的书。
都是许建国以前的了,就算是在杂物间里堆放了五年,也被保护得完好无损。
今天许老太太心情好,又将里面一摞摞的书拿出来。
都是一些旧书,书页有点泛黄,她还是异常珍惜。
当初老太太跟许建国的感情,那是真的极好。人到了中年,才抱上孩子,若换了别的人,早就嚷嚷着不过了。
再者,老太太的文化水平不高,到小学二年级就不上了,但许建国也不嫌弃,对她一心一意的,自然这份感情是许老太太这辈子最大的收获。
“这本书,不是你以前左爱窗户底下念过的嘛?我还记得呢。”她拿着一本诗词,喜笑颜开。
这回忆起来,就没有睡意了,老太太精神亢奋,将箱子里的书全都拿了出来。
“当初咱们那个时候多好啊,一辈子就娶一个,真心相待。你看看现在,不得了了。就拿宁川来说,他跟乔蝶锦不也挺好的么?我都不反对,偏偏乔蝶锦的孩子没了他就不结婚,我说了他也不听。”
说起这回事老太太心里就有气儿,念叨了好几遍。
她拿开一本杂志的时候,发现下面有一本白色的病例,老太太动作一顿,将白色病例从里面抽了出来。
“这是什么?”老太太将病例拿到面前,上面的信息是许建国的,而日期,是许建国去世的那天。
老太太拿着病例,回想那时候的情景,她记得那天上午许建国确实是去医院做检查,因为之前一段时间,他总说胸痛,后面已经影响到了肩膀。
老太太不放心,让他去医院看看,但是回来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
难道,这就是那次检查回来的病例?
“怎么有这个东西?我没见过。”老太太愣愣地自言自语,翻开看。
“胸痛,部位较为集中于左胸前乳及乳下,每次大概持续三分钟,部位不时发生变化,心前区多有压痛点。”
而最后,医生的说明里面,表明心电图检测的结果是心肌梗塞。
许老太太拿着病例,脚步踉跄。
她走到许婧的房间门口,使劲拍门。“婧婧,你睡觉了吗?我有事找你。”
许婧睡得迷迷糊糊的起来,出来的时候眼皮子还黏在一起,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妈,大晚上你怎么没睡觉?”
老太太也不管她睡了没睡,火烧火燎地将病历本递过去,“你看看这是什么?这上面的意思,是你爸爸得了心肌梗塞吗?”
许婧的瞌睡虫被吓跑,睁开眼睛,低头接过病例。
“这是我在杂物间里找到的,没想到竟然被我翻出这个来。你爸有心肌梗塞?他那个时候是去做了检查,但是回来后什么都没说啊!后来你爸就这么走了,主治医生也没提及他这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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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建国的墓地在郊外的墓园,后来许宁川发家之后,给他找了一块更好的墓地。
十二月的天,许老太太穿的一身黑,眼眶微红。
拜祭的过程不复杂也不长,大部分都是老太太在说话,许宁川和许婧则是沉默地站在后面。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
许宁川明显感觉老太太今天的心情很低落,回去的路上,因为跟许建国已经诉说了一些心事,许老太太的脸色顿时露出一丝愤怒的表情。
“宁川,你去查一查你爸的主治医生,叫什么邵医生是吧?我昨天才发现,你爸死前已经诊断出心肌梗塞了,但是那个邵医生一句都没提。”
老太太抓着安全带,指尖泛白。
说完,她低头将包里的病例拿出来,让许宁川不用急着开车。
泛黄的纸上写着检验报告,以及一些药物单。
许宁川抿着唇,接过病例,越看,表情越冷。
在赵呈忠找上门之前一刻,父亲才诊断出心肌梗塞,再加上赵呈忠的打击——
“妈,我知道了。”许宁川放下病例,脸色阴沉。
邵医生,连基本的告知都没有,当得哪门子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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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为什么隐瞒家属这个事实?
肯定是有人背后使坏,才让医生败坏医德,将他们一家人牢牢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初许宁川不过是一个学生,不要说只手遮天,就是跟医生多说一句,人家一个轻蔑的眼神都扫过来,他都必须忍着。
而他也非医学生,又怎么知道许建国的去世,还有别的因素在?
就算许建国是因为赵呈忠的羞辱而造成了他的死亡,那医生也有义务告知心肌梗塞的事情。
要找到一个大医院的医生,并不难。
很快许宁川就得到了答案,那个人在五年之内,已经升级为了主任。
他今天亲自上门,没想到那个邵医生,没有来上班!
许宁川冷着脸离开邵医生的办公室,乘着电梯下去,在一楼的大厅里,跟陪着褚老一起来医院的褚景煜不期而遇。
褚景煜的身边跟着司机小张,他也一眼看到了许宁川,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抿着唇,挺直腰杆,狐假虎威地冲着许宁川走过来。
小家伙只有许宁川的大腿高,仰着头,笑容带着一些恶意。
“嗨喽,许宁川!”
这是迄今为止,褚景煜第一次这么友好地跟许宁川打招呼。
小家伙皮肤白白,几天不见,竟然去电了一个头发,表情怎么看都是来嘚瑟的。
他不客气叫许宁川的名字,让后者皱眉。
“褚景煜,你爸爸就是这么教你的?”
“什么?”
“逢人就叫名字。”许宁川冷淡地说了几个字。
褚景煜的小手环在胸前,听到他的话直哼哼。
“那也得看谁,难道我要叫你叔叔?”
小孩子的奶声奶气跟彤彤相比,他一点都不觉得面前这个可爱,因而许宁川不打算理会,迈开脚步往大门口走。
褚景煜见此,小脸一皱,跑到他的前面,拦着他。
“你给我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
“是不是上次的教训不够,你还想再来一次?”许宁川低着头看面前的小豆丁,冷冷地说。
上次,他被许宁川叫人扛着带走,妍妍也被他欺负,说起来褚景煜还一肚子火。
“你敢!许宁川,你拽什么拽,我今天,郑重地警告你,明天妍妍就是我家的人了,你不许再找她,你离得远远的。还有,彤彤也是我的妹妹了,跟你没有关系!”
褚景煜示威的话,硬生生地叫已经走了几步的许宁川停下。
对着一个对于褚景煜来说高得像山的许宁川,他竟然没有害怕。
那句妍妍就是我家的人,怎么听,就怎么刺耳。
许宁川笑,“是吗?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跟你是不是一家人!”
“你什么意思?”褚景煜抱着书包,警惕的问。
回答他的,是许宁川的冷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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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薇妍的嫁妆,是赵父赵母商量过后,用手里仅剩的积蓄给她买了一辆小轿车。
三十来万,对于褚家来说,可有可无。
但是三十来万对于赵家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为此赵薇妍跟他们多次争执,为的就是不需要所谓的娘家嫁妆,但是赵母无论如何不同意,说哪个女孩嫁人不给嫁妆的?
“这钱是留着给彤彤的,不过现在彤彤进了褚家,估计也不差这点了,褚擎天怎么说也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他不会对彤彤见死不救,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否则,我怎么敢几十万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你当陪嫁了呢?”
而褚擎天的聘礼并不算多,给了十二万,但是他点名星云豪庭的房子归于赵呈忠的名下,并且在婚礼前两天内办好了过户手续。
三室一厅的房子,一百平左右,这里的价值就超过了百万,赵呈忠手里被塞进房产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