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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茉莉人老实温和,从不把人往坏的方面想,所以不知道。
何柳新却是个狡诈又聪明的女人,她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在落了下风的时候也不再念什么夫妻之情,直接提了自己早就掌握的秘密——针对范建国的。
范建国果然有了动作。
他去劝张老太太了。
因为在他看来何柳新就是贪财偷了镯子,没有要害死老太太那么严重,那为了自己,老娘也是可以劝下来的,就算要把何柳新赶走,现在肯定是不行了。
让何柳新和范建国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张老太太似乎真的要跟何柳新彻底撕破脸了,自己儿子上去劝,都被她甩了一个大嘴巴子。
“你个丧良心的!那女人都要弄死你老娘了,你还管啥秘密不秘密的!”她浑浊的小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被邻居拉开的何柳新,“你有本事就说出来!说啥都没用,我一定要叫你坐牢!”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相信屋子里会有蛇,第一这样的大冬天里去哪儿找蛇啊、第二何柳新也没有那个胆子才对!
他们和范建国一样,不相信何柳新放了蛇,当然就不相信张老太太说的儿媳妇想害死她。
可是张老太太自己是当事人,她很肯定自己真的摸到了蛇,所以她也是真的以为何柳新想弄死自己了。
这个毒蝎子已经想要她的命了,她怎么可能放过她!
邻居们劝着双方、范建国劝着老娘,张老太太眼见着儿子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还要劝她算了,她就开始对着儿子破口大骂。
何柳新在一旁一脸冷笑地看着。
范家就这样闹了一夜。
一直到天都麻麻亮的时候,范建国不知道被老娘踢打了多少回、骂了多少难听话,最后到底是张老太太舍不得打死,暂时屈服了。
何柳新现在这一家已经是谁也不信了,可是她想要的便宜还没拿到手,当然也不会就这样走了。
这几个人暂时商量好了,不再闹着报警、要送人去吃牢饭了。
劝了好几个小时,有一些邻居已经顶不住回家去了,留在这儿的只有几个——可就算是回了自己家的,由于老房子隔音太差,基本上这里的动静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范家楼上楼上、一整栋楼的邻居,都是心力憔悴,一肚子怒火加怨气。
这都是什么人啊!
新年时候就这样大吵大闹!
吵闹就算了,也不注意影响,搞得别人也没法睡,真是晦气!
这些人对范家一家人都充满了不满,出去对着别人当然就没什么好话了。
范家动静闹得太大,又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样的老房子每一栋的距离都不远,当然也有别栋的人昨晚听见了范家这边的动静。
第二天彼此遇到了以后,自然就有人问起范家昨天夜里是怎么回事。
昨晚在现场、不在现场听了好几个小时的邻居们就一肚子火气地说了说,这些邻居们都是摇头咂舌。
这样还在年节里就闹得要报警的人家,也是真的少见。
不过交流过后,几乎所有人的意见都很一致——
何柳新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个二婚带了个儿子的女人,得罪了这头的男人和婆婆,以后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还有就是,这家人可真够乱的,这样恨红了眼的关系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过得下去?
往后肯定还有得闹了。
作为同一个小区里的人,秦丽君只是早上出去买了点儿新鲜蔬菜回来,就听说了范家的事情。
商夏跟着她一起,当然也听说了。
秦丽君就看了她一眼,不赞同地说:“小夏,张老太太摸到的蛇,是你昨天买回来的那个啥小可爱吧?”
商夏笑了笑没说话。
“不还球球的是那个姓何的,你吓唬老太太干嘛?那么大岁数了……”她有点不忍心。
商夏摇摇头:“姨妈,你没听说过范建国以前的妻子穆茉莉的事情吗?这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宠物蛇,不会咬人的,最多就是吓吓她。”
当然,张老太太可不知道那蛇无毒,有了镯子为证,她知道何柳新进过自己屋里,肯定会一口咬定何柳新就是想害死自己,这样难缠的人,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同是一个小区住了几十年的人,秦丽君当然听说过。
她是个厚道人,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商夏再一次保证道:“姨妈,我肯定帮你把球球找回来,找不回来就让何柳新付出应有的代价。”
秦丽君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小夏你可不要做违法的事情啊,别让我们大人担心。”
“当然不会,姨妈你放心吧,你忘了我读的什么大学了?我有分寸的。”商夏安抚了姨妈后,又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拿到何柳新捡走球球的证据了,她不承认也没用。球球是纯种博美,价格很贵,报警是可以立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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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范家,现在诡异地处于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状态。
然而这种可怕的平静也没能保持太久。
起因是何柳新发现有些不对——
她上午像是往常一样出门,却发现小区里、小区外头小店里的那些熟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她没走近的时候他们好像在对着她指指点点地说些什么,她一走近了他们就不说了,可是看她的眼神分明不对劲!
要是因为昨晚的事,怎么外头的人也都知道了?传得没有这么快吧?
何柳新用手理了理头发,皱着眉头想到。
然而她也没有纳闷太久的时间,在外头转了一圈,回了家里老太婆和范建国都不在。
经过昨晚的事情,现在这两个人去了哪里何柳新一点儿也不关心,她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
何俊窝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看电视剧,声音放得很大。
电视剧里有个穿着西服戴着眼镜的胖男人板着脸义正言辞地念着台词:“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何柳新被打断了思路,不耐烦地说道:“你就不能把声音放小一点?吵得人耳朵都要聋了。”
何俊瞥了她一眼,没吭声,转头继续动也不动地盯着电视机。
何柳新正要发火就听到敲门声,她更加烦躁了,起身大声说道:“谁啊?”
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却是穿着制服的警察。
何柳新第一个反应就是——那死老太婆不管她儿子了,真去报警了?
很快她就知道不是了。
在警局里何柳新看见了秦丽君,也看见了好几张她抱着一只白色的狗走在小区外面街上的照片。
何柳新对着那些照片再也没有办法说出“有本事你就报警,让警察来抓我”这样的话了。
她的脸色难看无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着警察笑容满面地说道:“我是在小区里捡了一只狗,因为不知道主人是谁,我看那狗就是家养的,在外头肯定活不下去,就把它抱回家了。我家里头不方便养,刚好有个亲戚家里孩子天天吵着闹着要养狗,我就抱去送给他们了。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这狗的主人是谁,也是好心怕它在外头饿死了才抱走的。既然现在你们给找到主人了,我带你们去把狗要回来你们看行不行?我就是一时好心,没想那么多,这应该不至于就犯法了吧?”
何柳新这么说的时候,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她就是捡走了一只狗,又不是当着狗的主人抢走的。她们自己没有看好狗让它跑出来了,她好心捡回去养怎么了?
可是当她听到一段录音的时候,这样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正是昨天她面对小区里那个多管闲事的倒霉孩子罗阳和那个秦丽君的外甥女儿商夏的时候说的话……
她们居然录了音!
何柳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不过她的态度还是转变得很快,立即说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小孩子,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看见就满心的不高兴,所以看见罗阳和那个女孩的时候我是故意那么说气他们的!既然现在知道狗主人了,我去把狗要回来还给她,警察同志你看这样行吗?”
警局的工作人员就去跟秦丽君商量。
因为侵占罪成立,是在人捡走了价值超过一定金额的财物,并且拒不归还的前提下。
警局接到这样的案子时候,按照程序一般都是先调解,调解不成功再立案。
何柳新这样一看到警察就变了态度,明确表示愿意归还失物的,就属于愿意接受调解了。
虽然大家都对她这样反反复复的态度很生气,可也不能因为她的态度就让她去坐牢,这毕竟不是什么严重犯罪。
何柳新一当着警察的面承认是自己捡走了狗、并且愿意立马还给人家,她转头就去笑容满脸地讨好秦丽君了。
一直跟人说“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捡走的时候真不知道那狗是你的,我才嫁进小区没几个月”这样的话……
都是一个小区里的人,秦丽君自然就不好意思拉长着脸了。
她也没有别的意思,本来找不回狗狗她都已经认了,现在能找回来已经很好了。
双方都愿意接受调解,一个女警就陪着何柳新一起去了她说的亲戚家里去要回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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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的主人是秦丽君,捡走的人是同一个小区里的邻居何柳新……可是因为是商夏报的警,她也去了警局里。
见到了姜止戈。
穿着一身警服的他看起来与便服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制服装的他看起来就让人特别有安全感、愿意去信任。
看到这样的姜止戈,商夏实在没办法将他跟电话里那个一口一个“小女神”、动不动就说很崇拜她的人联系起来。
大概是因为在警局里,并且穿着警服的原因,姜止戈的态度也挺端正的,对待商夏就像是见过无数的报案人一样的。
然而这样的态度并没有能持续太久——
这还是半上午的时候,忽然有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矮个子男人冲进了办公室,嘴里咋咋呼呼地叫着:“来了来了来了!姜同志你的早餐来了!三笼小笼包一大碗炸酱面两杯豆浆!快来快来一会儿面糊了小笼包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叫的时候姜止戈一直在拼命使眼色,然而那个人光顾着把带的早饭在桌子上摆放好,又去把塑料袋子一一打开,非常忙碌,根本没去注意别的。
等他转过头来看见商夏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过那个人也没有发现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发现姜止戈瞪自己,他还莫名其妙了一下:“怎么了?”
忽然看了看商夏脸色一变,他朝着她嘿嘿笑了一下,然后凑到姜止戈身边,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凑到耳边说:“咋了?这是你追的女孩子?你怎么追女孩还把人带到警局里来啊?”
“滚蛋!”姜止戈一脚把他踢开,他对着商夏尴尬了一下,然后咳了咳,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哥比我更能吃。”
他其实对商夏没有别的心思,就是挺佩服她一身功夫和旁人没有的毅力罢了。
但就算是对着偶像……
被偶像当面发现自己跟个饭桶一样,也挺不好意思的。
他下意识地就解释了一句。
商夏:……
原来他们一家人都很能吃啊。
很快球球就被找了回来,可被何柳新送去的那家人有个上学前班的儿子,这么大的孩子还不是很懂事,他们手上是没有什么分寸的。
那个小孩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