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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空间也越来越大。
这样的情况下,商夏身后那个人再紧紧贴着她,就能够让人看出异常了。
那人浑身紧绷着,右手用力地握着刀柄,正在思考是不是现在下车、或是——
作者有话要说: 收尾的时候就总是不满意想各种修……
第161章 不忘16
持刀的人还没有来得及下决定; 只觉眼前一花,持刀的右手就是一阵剧痛传来。
“哐啷”一声; 刀子从他手中跌落在地上。
男人甚至都还没有叫出声。
“砰”地一声; 他就被整个人踹飞出去撞在了座椅上。
公交车上仅剩的几个乘客看到刀子、看到有人打架,立即发出一阵惊叫声。
公交车司机从后视镜中观察到了一切; 不用人说; 直接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子开到了最近的警局里。
这人不图财不图色,要求商夏听从他的命令; 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商夏不管这人是为什么来的、她也压根不吃这一套,将人送进了警局她做了笔录以后转身急匆匆地就出了警局打车往回走。
很快的; 樱桃上的一个建安大V号上就收到了一个投稿; 是一个公交车女金刚暴打不轨男的视频。
那个人是坐在公交车后排的乘客之一; 似乎本来就开着视频在录车窗外的,发现车内出现紧急情况后他立即就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车里。
因为离得有点距离,再加上拍摄视频时公交车一直都在行驶当中; 所以视频不是很清晰。
画面里两个人是从头到尾没有露过正脸的。
但男人被打落的刀子、以及那个高高瘦瘦皮肤白皙的短发女孩酷炫的动作、利落的身手,视频里都看的清清楚楚。
网民们纷纷表示酷炫的不行; 帅爆了!
“想学小姐姐!以后遇到公交车色/狼就这样教他做人!”
“这是练过的专业人士吧!吊炸天了。”
“这个人不是公交车痴汉吧?那种人不会带凶器的啊?”
“被刀子抵着还这么牛逼,小姐姐是真的666!”
也有网民分析起了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公交痴汉,或者是抢劫偷钱什么的。
不过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都是随口说说而已。
穿了一身低调的军绿色的商夏回头打了车赶到研究院的时候,她刚刚下车,就听见手机嗡嗡震动的声音,低头一看; 来电显示是一个五位数的短号码。
她迟疑了一秒钟,接起来。
那边传来一道显然是用了变声设备的粗噶电音。
“商夏,十三岁进少管所,十八岁出狱翻案,十九岁考上公安大学,父亲商建言,母亲秦婉君,是吧?”
商夏沉默着。
那边桀桀笑了几声,经过电子设备处理的声音透露出几分冰冷的质感:“商建言和秦婉君在我们手里,本来我们派了一个人去‘请’你过来,你不肯老实听话,现在,你自己过来。本来我们道上的规矩,冤有头债有主,不动不相干的人,但既然你不识相,那我们就要给你父母一点颜色看看了。”
说完后,他也没有等商夏回复,对人下了命令:“把人给我吊起来。”
“地点!”
“很好,我们手上都是沾过人命的,不在乎多两条,如果发现你报警,你知道会怎么样。现在,你一个人什么都不要带,到建安西郊映秀村一百二十号。”那边顿了顿,“哦对了,你到了,你父母就可以下来。”
那边说完,也不等商夏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如果这时候有人注意到商夏就会发现,她此时此刻整个人就像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又像是出鞘的利剑一样,锋芒毕露,而又有几分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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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摩托车赶到西郊映秀村的时候,商夏的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收到的只是一条信息。
【手机扔了,直走三公里到一百二十号。】
商夏毫不犹豫地将手机随手抛在马路边的草丛里,大步向前狂奔。
这里仍然是建安,只是在郊区。
建安作为首府,这里拥有着最好的社会资源教育资源医疗资源等等,如果可以,所有人都想要来这里定居。
于是市内寸土寸金,每一年房价、店面什么的都在涨价。
城市开始向郊区扩展是必然的。
这里虽然是一个村子,但位于建安西郊,距离市区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位置了。
还没有进村子就能看到一排排违建的筒子楼,还有简易的用石棉瓦搭建起来的平房,以及红砖水泥盖起来的一排一排巨大的库房。
大概是为了方便提货,所以这里的水泥路修得很宽阔并且笔直笔直的,道路两旁也没有什么阻碍交通的杂物堆放。
商夏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同时她还不忘注意两旁平房贴着的门牌号。
101、105、113、117——
商夏猛然停住,呼吸丝毫不乱。
映秀村一百二十号,在村子的最里面,这里是唯一要建成三层楼的地方,但不知道还还没有建成,还是已经烂尾了。
现在看起来到处都是裸/露的水泥钢筋、砖块。
地上墙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这里甚至连门都没有装上一扇,一楼可以进货车的大门就那样大大方方的临街洞开着。
商夏一路跑来跑去还去了一趟警局做笔录,现在已经过了中午,大概是下午一两点左右,正是夏日阳光毒辣的时候。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此起彼伏的蝉鸣声。
商夏在门口站定,确定这就是映秀村一百二十号之后,毫不迟疑地大步走了进去。
这里大概也是要建造库房的,因此跟普通房子不同,屋内特别宽阔,天花板距离地面足足有三米高,一间房子占地也非常大。
楼梯口就在正对着门口的最里面。
商夏站在屋内,沉声道:“我到了。”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
一个高大魁梧的黑衣男人出现在楼梯上方,他双腿分开而立,双手交握在一起,脸上戴着一张京剧面具,乍一看颇有几分惊悚效果。
“噼里啪啦”的一阵骨节脆响声从他十指中传来。
“啪啦”一声。
一把之前跟公交车上一样的刀子从二楼扔到了商夏面前。
“女英雄啊?听说不久前右手缝了针?打开看看。”
商夏冷冷地说:“我人在这里,有什么冲我来,把我爸妈放了。”
站在上方的男人挥了一下手。
楼上传来两声闷响。
“我一向说话算数,现在,你的右手,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商夏的手养了一段时间,虽然她自己不是很在意,但周围的亲人朋友都特别在意她的伤,时时刻刻不忘提醒她注意伤口别碰着别用力了什么的。
她的那点伤马上就要长好了。
只是为了防止感染,掌心缝针的地方包了一层纱布而已。
听到楼上的声响后商夏仍然保持冷静,抬手撕开了掌中的纱布,露出狰狞的伤口。
“脚下那刀拿起来,往右手伤口那儿上划一刀见见血。划的越深我越满意,我满意了,就可以放了你父母,我们‘好好’谈。”那男人抬手扶了扶脸上的面具,说到最后刻意加重了语气。
商夏也没有啰嗦,脚尖一挑,刀子在空中几个飞旋,落在她的左手中,她看也不看就对着自己的右手划了一道,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楼上的人低头的时候,就看见商夏站在那里,左手握着刀柄,右手握成拳,掌心鲜血成线一样往下流,很快就在脚边汇成一滩刺目的殷红。
戴着面具的男人也是从小下苦功夫练过的,看一眼那流血的量就知道伤口什么程度了。
他满意地点了下头:“你很有诚意,我们道上的人都知道,我也是个讲诚信的人。”他又向后挥了一下手,商夏就看到父母被一左一右地架着扔到了一楼的地上。
两个人都是昏迷状态。
不等商夏发问,那男人就说道:“只是吸了□□,很快就会醒。”
商夏点头:“然后呢?”
“小丫头,你有本事那是你的事,我们道上混口饭吃是我们的事,井水不犯河水,你非要多管闲事让我们兄弟们混不下去,我们就只好也给你点教训,让你小孩子知道知道轻重。”
旁边立马有人气愤地说道:“一次两次就算了,连着半个月天天出去,警察都没有这么勤快的!杨哥,咱肯定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就是,建安这一块咱们都干了多少年了,总不能被一个小丫头给弄得干不下去了。”
楼上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男人的声音,有年轻的年长的老的少的。
商夏的右手还在流血,但不再是线状了,而是一滴一滴连成串往地上落。
她好像一点儿也不知道一样,只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楼上的动静。
戴着京剧面具的男人站在二楼偏了偏头,冷冷说道:“她就一个人,右手也废了,你们难道还要让我亲自动手?”
“是是是,杨哥咱们这就自己去!”
“我们今天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啊。”
“谢谢杨哥。”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商夏站在原地,右手慢慢背在身后,一点一点抬起头来,看向楼梯口处。
那里出现了一个、两个……
一群手里拿着铁棍的男人。
高的矮的、瘦的胖的,光头的、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大多年纪不超过三十。
唯一相同的是,看向商夏的目光都很不善。
商夏一眼就看出其中几个正之前被她抓过的小偷和飞车党们。
他们找上她的理由也很明显。
谢一飞家是建安本地人,而且出身不凡,家里头的关系千丝万缕,这些人一来没有机会,二来也不一定有胆子惹那样的人,三来,每一次都是商夏抢在前面动手,谢一飞基本就是陪同作用,没怎么动过手。
这些人对商夏的仇恨值最高,挑选刚刚搬到这里、无权无势的商夏父母下手,也很正常。
幸好这些人也算是讲规矩,没有看她是孤零零一个单身漂亮的女孩儿,就起什么别的念头。
商夏看了一眼武器对着自己慢慢靠近的那些人,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楼上俯视着她的戴着面具的魁梧男人。
那边粗粗一扫大概有十几二十个男人了。
在他们看来,能打的人很多,但是右手废了还能一打十一打二十的人,这个世界上肯定是不存在的,除非用了热/武/器。
不过根据他们这段时间的调查,商家一家三口就只是普普通通遵纪守法的老百姓,不可能有渠道弄到什么违禁的武器。
所以这群人围上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不是仗着身手好就嚣张吗?
不是打我们教训我们吗?
今天让你全都加倍还回来!
“上!”
一大群人挥舞着铁棍棒球棍还有铁链子就围了上去。
不管是军训期间、还是在校园里每天上课的时候,商夏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
几乎每天每时每刻身边都有人,或者是监控之类的东西。
她就会特别注意分寸,让自己的身手一直保持在超出所有人水准的第一的位置,但也不会太离谱,免得让人察觉有异。
换句话说,商夏一直在克制自己。
当初在少管所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曾经一拳将钢板捶得凹陷下去,又给恢复如初。
那还只是商夏刚刚穿越过来,而在熟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