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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只是商夏刚刚穿越过来,而在熟悉环境、熟悉身体的现在,她每天还不忘坚持练武——
商夏看到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人近在咫尺、铁棍几乎已经挥到她肩膀后背腰侧的时候,左手终于动了!
动作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楚。
只是眼前银光一闪,快得看得见残影的剑光闪过。
“砰砰砰砰砰——”
前面几个人手中武器脱手,“嗷”地一声就惨叫起来。
后面的人这才看清,商夏左手中握了一把剑。
真正的、武侠电影里才会有的那种剑,明显是开了双刃的,闪着锋利的寒光。
那把三尺长剑此时微微向下,剑身也是软软垂落的状态。
“软剑?”
“左手?!”
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何况那群人也不信邪,在他们的脑子里就没有一个瘦伶伶不到一百斤的女的左手能打得过他们二十个壮汉这的事。
根本不可能!
他们互相看了看,提高了警惕各自握紧手中武器再一次扑上去。
商夏已经克制了太久。
既然这是他们选的地方,要做违法的事情,肯定不可能有监控之类的东西以免留下罪证。
这些人动了她的父母。
那就没必要再对他们有所保留了——
商夏脚尖用力蹬地,直接向后倒退了一米多远,再上前的时候,她的软剑翩若游龙在空中起舞。
寒光闪过处,留下一片惊叫声和身体砸在地上的声音。
从商夏左手拿出软剑,楼上的面具男就惊了一下。
接下来不到三分钟,他眼睁睁看着商夏一把软剑舞得能够听见空中啪啪声响。
那二十多个带着武器的兄弟全都倒在地上捂着胳膊捂着肚子捂着腿打滚哀嚎了。
最可怕的是,那些人只是被她的剑拍中了,没有一个人身上见血的,但这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们也全都爬不起来了。
面具男看清形势,果断转头直接从二楼往后跑。
商夏仍然左手拿着软剑,追了上去——
这时候她仍然握成拳头的右手已经不流血了。
商夏飞快地追出烂尾楼外,那一身黑衣的面具男也只不过距离她十几米远而已,追上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面具男头也不回地疯跑,眼看就要绕过一个墙角,忽然整个人僵住了。
商夏在后面倏忽间收了软剑,站在原地看着他猛然僵住,脖子后仰、身体后仰,慢慢举起了双手,向她的方向一小步一小步地后退着。
墙角处,露出一个陌生,但又有一点点熟悉的男人。
那是个留着板寸头的男人,充满肌肉的手臂在阳光下有汗渍闪烁。
面具男已经算是刚才二十多个男人里面最魁梧高大的了,但在这个人面前,仍然显得不够看。
他手里的刀已经有一寸捅进了面具男的肉里,而且看得出来他还在继续用力——
所以逃跑的面具男才会这样拼命顺着他的力道后退。
随着面具男的后退,男人彻底暴露在商夏面前,紧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大群人。
这群人只看眼神和透露出来的气息,就跟之前面具男带着的那一伙人不一样。
商夏在看到最后那个人和他身边的人的时候,瞳孔猛然一缩——
前头的那个是孟武斌,而这一群准备做黄雀的人,最后出来那一个,赫然正是商夏和姜执一起的时候看见的那个通缉犯,通缉名单上的名字叫庄平。
而现在站在庄平身边的,也正是钱洁。
她与以前是完全不同的装扮,穿着紧身短裤,无袖的露脐装,低着头,身体仿佛没有骨头一样依靠在身边的男人身上。
商夏一眼就看出钱洁似乎正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她现在只在心里庆幸——没有傻乎乎的一个人过来。
来到了现代社会,她最敬佩的就是现代科技竟然这么发达,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现在都有了。她在大学里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现代社会是有各种热/武器的,任何时候都不要想着做孤胆英雄,傻乎乎的孤身犯险。
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商夏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学到的这些。
今天如果她真的一个人来了,孟武斌这群明显不是善茬的人出现后,可能不仅自己任人宰割,她的父母也在这里,还有钱洁……
全都要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商夏顿了顿。
那边孟武斌已经像是老鹰盯着猎物一样,双眼盯着她,右手随意地往前一送,面具男痛苦地叫了一声,双手捂着露在外面的刀柄倒在了血泊当中。
孟武斌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抬脚从他的身体上踩过,向着商夏走来。
身后他带着人纷纷让开,让庄平一只手扶着钱洁的腰将她也带了过来。
孟武斌也不打算再废话什么,直接抬手,拿出一支/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商夏的额头。
他缓缓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不是能打吗?”
身后,庄平左手抓住钱洁的头发狠狠向后一扯,将钱洁的脸完全暴露在商夏的视线内。她闭着双眼,
“把我们当傻子?一次卧底不够还想再来一次?”
“这一次,我叫你们有来无回。顺便教教你们,做女人就老实点。”
孟武斌使了个眼色,庄平也拿出枪来,对准了钱洁的太阳穴。
“还、打、吗?”
商夏抬头,看着对着自己和钱洁的两支枪,摇头。
“跪下。”
商夏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屈下双膝,跪在了被烈日晒得发烫的水泥地上。
然后就是重重一脚踢在了她的右肩胛骨处——
“不是能打吗?再打一个给我看看,啊?”
商夏用力稳住了身体,硬是没有跪直了身体没有被踢倒。
但这样一来,就引来了孟武斌更大的恶意。
接下来他每一脚都踢在同一个地方,商夏被踢得歪倒一次又一次,但她总会很快跪直了。
烈日下,她的右手又开始流血。
抓着钱洁的庄平似乎也被孟武斌的动作吸引住了,看着这边,咧嘴一笑:“孟哥,你跟这丫头仇恨不小啊?冒着风险专门跑到首府来找她算账?还玩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呵。”孟武斌眉也不抬又是一脚,这一次他终于放过了商夏的右肩胛骨,而是一脚踢在了她脸上。
商夏的嘴角顿时被磕破了,嘴里一股子血腥味。
“别小看这丫头,她当初一个人打我绰绰有余,还有空帮别人。”孟武斌哈了一声,“现在嘛——”
旁边有个机灵的赶紧说:“现在还不是孟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怎么打怎么打。她就是孟哥手里的蚂蚁,随时可以碾死!”
孟武斌弯了弯腰,俯视着跪在他面前的商夏。
她的脸上挨了一脚,此时嘴角有血,半边脸也乌紫肿胀,看起来非常狼狈。
“跟我斗?”
他站起身,拍了一下手,抬头看天:”天太热了,没功夫跟她们耗着,这地方也不安全,去把她父母弄死,咱们——“
孟武斌的话没能说完。
所有人都听见了乌拉乌拉的警笛声。
几乎是在警笛响起的那一刹那!
商夏瞬间暴起!
原本一直昏迷的钱洁也猛然转醒。
商夏左手一剑挥出,直接精准地削断了孟武斌右手食指让他无法扣动扳机,看也不看矮身一脚横扫出去,将冲上来的四个男人带倒,再起身时软剑又是一挥,寒光一闪那枪已经不知道被击飞到哪里去了。
同一时间!
钱洁手刀狠狠劈在毫无防备的庄平右手上,在他松手的瞬间反手接枪,同时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借力向后退去。
商夏和钱洁一击即中,再一次背靠背呈防守姿势站在了一起。
“小夏。”
“我没事。”
商夏用右手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冷静的回答。
两人几乎不用再多交流,毫不犹豫地往回冲——
昏迷的商建言和秦婉君还在屋子里。
来自四面八方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将整个映秀村围得水泄不通。
孟武斌和庄平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手上没有人质,他们就没有出逃的希望了。
两人带着人紧紧追在商夏和钱洁后面。
商夏冲进烂尾楼的时候,忽然回头看了孟武斌一眼——
他虽然被商夏削掉一根手指,但还是和庄平一起冲在一群人的最前方。
商夏一抬手,左手软剑再一次闪着锋利的寒光飞旋而出,她看也不看一眼,自信回头继续与钱洁一起冲进了烂尾楼中。
飞旋而去的软剑像是一支利箭,又像是绞肉的锯齿。
孟武斌的手指遇上这把软剑时就像是刀切豆腐一样容易,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此时见它在空中旋转着劈过来,就是孟武斌都忍不住心里一惊,更别说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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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夏和钱洁进了屋子里,就再也没有了任何顾虑,地上被她打倒的人还在地上,两个女孩将商建言和秦婉君一起扶到了楼上。
她们下楼,钱洁捡了一根长铁棍,商夏捡了一条铁链,往楼梯口上方一站——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外面警笛声越来越近。
商夏和钱洁都听到了警方对犯罪分子的喊话,对视一眼,两人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学姐你……”
“我一直都在查人贩子团伙的案子,从来没有停止过。跟庄平接触是为了案子,被识破也在我们开始这个计划的几种预测当中。”
商夏点点头:“这一次,他们插翅难飞。”
“是啊。”钱洁说着,看了她一眼,“你被叫来这里的时候没有傻乎乎的听……”
“我在车上就报了警。”
“抓走你父母的人威胁你过来的人,是为了报复你和一飞前些天的行动的。”钱洁说道。
商夏点头。
“我也曾经因为我爸爸是警察,小时候被绑架过。”
“以后毕业了,如果要做警察,可能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都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情……”
“小夏,后不后悔做了那些?怕不怕?”
商夏抬头,目光清亮而又一如既往的坚定:“学姐你难道怕过?想过退缩?”
钱洁愣了一秒,然后哈哈笑起来。
她当然没有,所以商夏也不会后悔,不会害怕。
“正因为这世界有黑暗,所以才更加需要光,有学姐你,有我,还会有许许多多个我们一起努力,总会一点一点驱除所有的黑暗和阴霾。”
在这郊区的烂尾楼里,外面是铺天盖地的警笛声,还有喇叭里传来的喊话声,商夏和钱洁此时此刻都很狼狈,又是汗又是血,浑身都疼。
可是两人相视一眼,却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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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夏再一次进了医院里,这一次她不能立即出院了。
因为不仅右手二次创伤严重失血,右肩胛骨也被踢碎、再加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最明显的右脸颊……
她从手术室出来被送回病房的时候,从走廊到病房里,到处都是人,全都是来探望她的。
马老爷子带着几个在建安的师兄、赵妍和谢一飞、薛迟、陶桃姐弟俩还有他们的妈妈……
即将开学了,郭静和余晚晚也到了建安,现在也在这里。
后来还是凶凶的护士小姐冲过来说病人需要安静,才总算把人都给弄走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
商夏坐在病床上正在想,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