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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头,黑衣服凭着感觉知道自己暴露了,没有多想,撒腿就跑。
顾深远的脚步,紧跟着冲过去。
瞥了眼房门上门柄被动过的痕迹,顾深远下意识想去查看房内的情况,但那个黑衣服动作很快,一旦离开视野就会直接溜掉。
不远处,陈庭川正朝这边走来,“怎么回事?”
顾深远扯过他的胳膊,把他往许意的病房门口一推,“你是医生,你先去看看许意有没有事。”
陈庭川皱眉:“你干嘛——”
来不及多交代几句,顾深远跟着那人的方向追去。
那人奔跑的姿势不像是专业的,那么说明他不是专业犯罪团伙,再加上刚才如此容易暴露目标,初步断定,他可能是个小偷……
可他的目标是许意。
不知为何,总让人把这个黑衣服和三年前的车祸结合在一起。
…
安全通道的13层楼梯,黑衣服被抓住了。
同时,对应楼层的值班人员听见动静后,及时过来支援。
黑衣服发现逃不掉之后,有自杀的倾向,拿出随身携带的利器,却没捅到腰身,被顾深远攥住手。
两人交织间,刀锋划到顾深远的手腕。
顿时,鲜血从男人精壮的腕部流出。
现场较为混乱,值班医生因为那人拿刀,畏畏缩缩的,有些后怕。
顾深远面无表情地把刀夺走,往地上一扔,让医生找来绷带,将那人双手捆住,冷声质问:“说!你想对她做什么?”
黑衣服的嘴像是被贴了封条,打死也不出声。
他这个样子,只能等待警察的逮捕。
值班医生看了眼男人腕上可怖的血迹,“这位先生,你伤口有点深,要不要我替你先包扎下……”
“不用,谢谢。”
顾深远脑海里浮现出许意的面孔,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转身进了电梯。
电梯往上的那几秒时间,是漫长的。
许意应该不会出事……黑衣服连门都没进去。
顾深远过去的时候,病房的门,是敞开的。
里面的人在交谈,并未注意到门口外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陈庭川坐在许意病床的边缘,位置巧妙地挡住视野,让许意只能看到他一个人,莹白光照下,她小脸略显惨淡,确实被吓坏了。
陈庭川温声问:“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我被拧门声吵醒后,只看到门玻璃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人脸,跟鬼一样,好可怕。”
顿了顿,许意感激地看着他,“还好庭川你来得及时。”
陈庭川握紧她的手,笑着安抚,“别怕,有我在。”
那一刻——
站在门口的顾深远感觉原本无伤大雅的伤口突然疼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一,感谢地雷营养液
☆、23
早上,警察对关于昨天晚上黑衣服男子闯入医院蓄谋行凶这件介入调查。
根据监控显示; 黑衣服先是在顾老夫人的房间门口逗留一会; 又去许意的病房门口,准备下手的时候却被顾深远发现了。
经过一晚上的拷问; 黑衣服并未坦白自己的目的。
他什么坏事都还没来得及做。
说白了,他只是伺机出现在住院部楼层; 又行踪诡异; 蓄意做坏事但始终没有得手。
最终,警方在他身上搜刮到顾老夫人放在病房外的补品,黑衣服才勉强招供; 表示这是他顺手牵羊揣进口袋里的一些赃物。
身为目击证人; 顾深远配合警方,把过程梳理清晰。
“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偷,之前有过案底。”警方感叹; “本事还不小; 抓了几次都没抓到,这次好了; 自己落网了。”
这个小偷偷过不少东西,都不是大物件,不是专业小偷但让失主糟心得很; 警察也因为数额不大而拿他没办法。
现在; 他随手揣口袋里的补品,价值不菲,估计要遭殃。
“确定只是小偷吗?”顾深远不放心问一句。
“是的。”民警解释; “这人的信息都被我们把控得清清楚楚,应该不会有其他的目的。”
信息把控得清楚,意味着他和病房里的人没有仇。
既然无仇无怨,那就没有行凶动机,意味着哪怕他手里有刀,也不能证明他想杀人。
“被我抓住后,他有自杀的倾向。”顾深远淡声陈述,“跟个死士一样的人,会因为偷东西被抓而自杀吗。”
“这个……”
警方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他们偏向于自己的判断,但顾深远说得有道理。
“先关着吧。”顾深远没继续为难,“那份金额,应该够他蹲局子的了。”
如果他只是小偷的话,只能自认倒霉,随手偷的便是价值不菲的补品,老太太自个儿不喜欢,别人送来之后她要么送人,要么往门口一放。
医院这边到了上班时间后,有人行凶这事便传得沸沸扬扬。
吃瓜群众都倾向于那人就是小偷。
黑衣服如果是小偷的话,许意多少也放心些,小偷总比强盗和杀…人犯好点。
她最近不太能受得了刺激,昨晚被吵醒后,只是瞄了一眼门玻璃,便感觉毛骨悚然的,还好过了没多久,陈庭川来陪她了。
他不是这里的专职医生,不需要值班,之所以过来,他嘴上说是为了给顾老夫人看病,实际上也是为了她吧。
陈庭川性格温润,像极了学生时代上课规规矩矩听讲,和女生说话就容易脸红的那种男生,因为成长环境缘故,有着传统思想,许意能理解。
因此,她愿意给他时间考虑。
如果他实在介意她生过孩子,那感情只能到此结束。
…
配合护士量完体温后,许意准备出去透透气。
病房设计得巧妙,离她没多远,便是顾家老夫人的房间。
有小孩在,老人家那边明显热闹很多。
“我哪知道爸爸在哪,他昨天晚上没有回家睡觉。”走廊上,低头抱着玩具的南宝招不住大人的盘问,控诉道,“我给他打过电话,他说在外面忙工作,其实我知道他没有,他就喜欢骗小孩。”
闻言,大人们忍笑问道:“他骗你什么了?”
“他还骗我找妈妈。”南宝叹息,“你们大人真的好过分,我早就知道我妈妈没了,你们还骗我。”
原本想逗他玩的远方亲戚和护工们都面面相觑,没敢再吭声,生怕病床那边的老太太发起火来。
谁能想到小孩子看似呆呆萌萌的,却什么都知道。
顾老太太可能耳朵不太灵光,没听清说什么,自顾自地戴着老花镜在看书,许久没听见闹腾声后,叮嘱一句:“你们好生照料着,别委屈我小孙子。”
顿了顿,她又眯起浑浊的眼睛,“云莉,你给深远打个电话,让他今天中午不论如何都要抽空,陪你和南南吃顿饭。”
接受命令的是乔家小姐乔云莉,近些年来,也是在顾老太太身边呆最久的富家小姐,刚开始挺受老夫人喜欢,有意撮合她和顾深远,奈何她和当初的许意一样,脑瓜不开窍,不论做什么,都无法讨得男人的欢心。
看在她对南宝还不错的份上,顾老夫人仍然看好她,隔三差五会想方设法继续撮合她和顾深远。
按照顾老夫人吩咐,乔云莉给顾深远打电话。
果不其然,那端的回答很冷淡,别说带她和南宝吃饭了,他干脆让她不要再打扰他们。
顾深远声音不重,但乔云莉都快听哭了。
这个男人,拒绝得不留情面。
“他拒绝了……”握着手机,乔云莉忍着委屈对顾老夫人汇报。
被拒绝也在情理之中,老太太并不感意外,“没事,下次再问,他会慢慢接受你的,当初小意也是这样。”
谈到许意,顾老夫人脸上浮现出沧桑。
一开始她也希望乔云莉会变得和许意一样,因为时间长而打动顾深远。
后来她发现,并不是这样。
当初许意能嫁给顾深远,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家族利益,也不是被老人家逼迫,自家孙子的脾气,当奶奶的最清楚,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可能娶她。
乔云莉并不知道顾老夫人想的是什么,以为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心情舒适不少。
现在除了她,没人能坐上顾太太这个位置。
相比其他女人,没人比她更得老夫人和南宝的心。
至于顾深远……她相信顾老夫人的话,总有一天,顾深远会被她打动。
小孩子在病房呆着容易闷,自顾自玩了没多久,南宝闹着要出去。
两个护工和乔云莉一起带着孩子出门。
医院人多,她们不敢带得太远,让南宝在走廊附近玩耍。
“等到中午,你爸爸会来接你的,我们不能乱跑,知道吗?”乔云莉轻声安抚道。
南宝还算乖巧地“哦”了声。
玩着玩着,南宝不知不觉玩到许意的房间门口。
上次吃饭看到的阿姨……今天穿了一条新裙子。
南宝趴在门口,睁大眼睛看着。
没多久,他就被许意发现了。
想到上次和许意在餐厅见面的场景,南宝心里多少有点顾忌和抵触,像只被发现的小耗子,转身就跑。
一个不小心,他不知撞到了什么,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孩子对疼痛很敏感,下意识地,眼泪从南宝的眼眶中溢出。
见此,许意走过去搀扶。
不等她把小孩扶起来,另一只女人的手抢先一步。
乔云莉把南宝从地上拉起来后,立马交给后面的护工,自己则警惕地看着许意,“你干嘛?”
对方眼里的敌意,许意不是没看到,漫不经心地撩了撩头发,“没干嘛。”
“我刚刚看见你把孩子推倒了。”
“我没有。”
“你还想狡辩吗?”乔云莉看着南宝身上或多或少沾有的灰尘,害怕顾老夫人指责自己,忙把责任先推给许意。
许意对她实在提不起太大的兴趣,神色恹恹,不耐烦道:“我说了我没有。”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就算你不是故意推小孩的,好好道个歉不就好了吗,非要逼我们查监控吗。”
“你查一万遍监控,我也没推。”
许意不想和这个女人费口舌。
乔云莉见她死不承认,又见南宝眼眶里的眼泪,心里的忧虑越来越大,她这几年战战兢兢,为的就是给老夫人留下好印象,怎么能因为这件事而毁于一旦呢。
不由分说,她把许意的胳膊拉过来,务必想让对方承担责任。
两人推搡之间,一道男声突然传来:“乔云莉,你在干什么。”
不远处,顾深远加快脚步地走过来。
听到熟悉的男声,乔云莉略显失神,抓着许意衣服的手,力道加重,一个不小心,把她的衣服撕坏了,长长的指甲,也在许意的胳膊上抓下一道痕迹。
疼痛感蓦地传来,许意不由得拧眉,冷声警告:“放手!”
“你……”
乔云莉还想让她承担下小孩子摔倒的责任。
不等顾深远走来把她们分开,许意自己已经挥开手,二话不说地将乔云莉推开。
乔云莉刚才在她胳膊上留下的痕迹还挺疼,可惜她没长指甲,不然会毫不客气地掐回来。
“道歉。”许意心平气和道。
“我为什么向你道歉,你在搞笑吗……”
乔云莉的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