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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晓炸了。
“……!!!”她一个激灵地从他身上起来,心跳极速加快。
“印一份,然后你可以回家歇了,早上再来上班。”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不要脸的人还能面色不改地转头继续写代码。
她生气地盯着他,又像上次那样,迟迟骂不出问候他全家的脏话。
气到要原地爆炸了!
真他妈的过分。
不想再竖中指了,她恨恨地攥着文件纸张往复印机那边走。
亲到了。
他对着满屏密麻的代码笑。
然后张思晓发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彭沿在她复印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跟她嘱咐了句通知前辈们把剩余的程序完善。之后,半夜回来的前辈们继续苦逼地写着代码,她没回家,想着快点把分到自己的任务完成,她就可以收钱辞职了。
临近四点时,前辈们都撑不下去一如既往地睡死在电脑前,她仍对着电脑敲键盘。
几乎进入疯魔的状态了。
算下来她快积累一周没有入睡过,过度的熬夜让她的精神常常处于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状态。
打着字符,她的头猛地剧烈疼痛起来,像被细针扎过的疼。她预感不妙,立刻停止工作,慢慢地起身,试着缓解痛楚。
幸好,阵痛逐渐退散了些。
她见杯子里的水不多,于是去茶水间装热水,搅了一点冷水,她端着混好的温水回部门。
喝了水,她觉得真的要闭眼休息下,睡不着也没关系,刚才那种情况有点吓人,她不想再经历。
她见前辈们短时间内醒的可能性不大,就关了一半的灯,在部门里的长沙发上躺下来,戴上了新买的眼罩。
她闭眼假装自己在睡觉。
睡眠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做梦又是多么的有趣……
日常自我催眠。
然而……嗯,她数到三百七十九只水饺的时候,仍然挥不去想听AS/MR的念头。
而且想听,他的AS/MR……
实在忍不住,她终究还是戴上了耳机,打开了……另一位大神无人声的AS/MR视频。
听得耳朵刚有点感觉,外界忽然传来一些动静。
“表哥,他们也很累了,明早再叫他们起来工作吧。”
“嗯,你也去睡一会儿。”
“好的,谢谢表哥。”
“在外面别叫我这个称呼。”
“好,boss我明白了。”
是彭沿和于勤。
她无意中知道了一个秘密。
“啊,原来她睡这儿,我还在想她去哪儿了。”于勤的声音突然近了。
紧接着,一件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虽然天气不冷,还是披一件衣服好一点。”于勤自言自语,跟老妈子似的。
耳机外的世界重新恢复安静。
她回想着方才听到的话,整理着思绪,一个电光雷闪之间,她疑惑于勤为什么不用第一人称说她,而是用第三人称。
除非,这里不止于勤一个人。
她刚惊觉到这点,温热的气息猝不及防地接近来,她张嘴想问话,就自动送上门任人品尝了。
脑袋还疼的痛觉让她反应慢了很多,她被摄取呼吸,类似衣领的东西时不时贴到她的额头,鼻子被侧压着,嘴唇更是被吸吮得厉害,缠绵缱绻,意识迷乱中她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好像比上一次温柔了。
……!!!
瞬间清醒。
操又是他!
还是倒着吻!你不累吗彭沿!
……算了不挣扎了,她的头貌似痛起来了,装死吧。
她选择自暴自弃。
可是被动地吻着吻着,她的耳机被摘下来了,清晰地听见他吻着还能发出轻笑的气音。
……笑毛线啊。
妈的。
再吻下去,似乎有点变味的趋势,她的嘴被吻肿了,下巴开始遭受侵袭。
外套被蹭掉到地上发出一点声响。
他终于停了。
似乎是被那一声响唤回了理智。
第21章
“装,”他轻声说,“让你走也不走。”
有那么几秒,他的呼吸停留在她的耳畔,再然后,呼吸声消失,他把掉落的衣服捡起来,重新盖回她身上。
他无声地离开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睁开眼。
沙发远处正对着的窗户的夜色一望无际,黑不见底。
对着窗户发呆发到六点,直到手机的电被耗光了,她终于起来,把疑似彭沿的外套放到一边。
前辈们还没起来,睡相糟糕,她没有精神去吐槽,看见仰头睡脸上粘着张纸巾的于勤,她也仅仅是看了一眼,径直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坐下来才发现不对劲,坐垫是热的,有人坐过她的位置,然后她开启电脑,输入密码,电脑桌面上的程序已经全部完成了。
别人帮她做完了。
她静静地盯着电脑屏幕思索,想不到除了彭沿以外的人。
于勤肯定第一个排除,因为他是生手,而她的任务没有一定的基础无法顺利做完。前辈们更不可能,连醒过来去上厕所的预兆都没有。
她本该用一天时间反复调试修改的十几个程序,他用几个小时就搞定了。
嗯……有点憋屈,让她——
动作迅速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开玩笑,此时不回家休息还等着被他抓吗,她得避避风头。
只是,如愿回到家的张思晓,没躺几分钟,濒临界点的精神重新恍惚起来。具体表现为,她觉得自己困了,却睡不着。
啊……她不想年纪轻轻地就因猝死上新闻头条T_T
累、累或不累……
她拖着沉重颓废的心情,脑袋迷迷糊糊地,打开了电脑,玩消消乐。
期间也换了种游戏,连连看比较耐玩。
她沉迷游戏到中午,才找到了去看AS/MR的理由:玩累了是时候要治愈一下了……呢。
然后,猝不及防地见到留言区里一条大新闻——
【大家快去看微博石锤!AS/MR大神Blue艹粉!】
【可怜你们这些被蒙在鼓里的小粉丝,指不定想着轮到你们呢】
【没证据不要乱说好吗!蓝蓝操粉?搞笑,他连脸都没露过,想操粉的是这种画风???】
【纯路人说一下,粉丝不要无脑吹了,你们菊苣艹粉的石锤在微博里放着,摆明了人品有问题,谁管他之前是玩什么招数】
【赞同楼上,拜托蓝粉睁大眼瞅瞅,这就是你们瞎眼捧出来的高冷人设崩了的人渣蓝】
……
张思晓顾不上后边为Blue说话的蓝粉,她循着提示,立马登录微博,搜查到那条无名马甲发的多图证据,她点开看,一张张地浏览。
过了两分钟。
……果然是假的。
照片是假的,个人信息是假的,所谓受害者言论是假的,就连这条微博下的热评也是假的。
热评第一:【蓝粉还不来看你们高冷大大是怎么在床上对粉热情似火的:)】
第二:【我也曾是其中一员,那时我受宠若惊,然而蓝蓝给了微信号之后就开始不正常了……】
三:【难道你们不觉得他红得很蹊跷吗,AS/MR这么多做得不比他差,就他一个不靠脸莫名其妙地火起来了。】
……有预谋地专为黑他而来……
这是她看完所有评论和相关信息跳出来的直觉。
她一边打开营销部小姐姐建的群,一边按通彭沿的电话。
群里也在因为这消息刷屏,她一条条地往下看,耳边的嘟嘟声漫长地响着——
“你再旷工就辞了你。”他接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淡然的语气中暗含怒意。
她沉默了一下,先说:“你有没有看微博上诬赖你的——”
“说我艹粉那个?”
“对。”她应。
“不用理,”他似乎并不在意,轻描淡写地说:“过一阵子就会消停的。”
“如果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你就……”她担忧地说着。
“我就怎么样?”他顺着她的话茬问。
她酝酿了几秒。
“你可能会永远被人贴着这个污点标签,你做的AS/MR不会再有人认真听,他们会此起彼伏地骂你是个只会艹粉的人渣。”
他听完,说:“随便吧。”
与此同时,她刷到一条群里脱粉的宣言:【我查过了,是真的,妈的】
???
她无法理解,皱眉说:“我不懂你在想什么。”
“你管我。”他轻声说出这句带有傲娇意味的三个字。
?!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耍脾气?”她松开鼠标,没心情看群里的消息了。
“对。”他承认了。
承认了?!?
“彭沿,难道你没想过那些一直信任你爱慕你的粉丝吗?”
他静了一秒,“我确实想过,”她刚放下心,就听见他继续说:“我确实有过艹粉的念头。”
……
今天是她心里问号最多的一次,彭沿到底得了什么毛病?
她还没从一脸懵逼的状态恢复过来,他早挂断了电话。
再打他的号码,已关机。
……她无F……话可说。
她想了想,打给了学委穆桂:“你有空吗,把黑客速成的教程发给我,急用。”
“……你上次给我的个人信息是假的!”穆桂义愤填膺地说。
“怎么可能。”她有点无辜。
“我查不到任何关于他以前在学校里的相关信息!”
“……大佬,你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人家实力不比你低,怎么可能任由你随便查他资料。”她无奈地说。
“哎?”穆桂反应过来,“有道理!”
“你发不发教程?”她再提醒一遍。
“等会儿,”话筒那头传来一阵敲键盘噼里啪啦的声响,随着最后一个估计是回车键的音,穆桂回她:“查到了,彭沿,A大保研生,因为黑进教务系统篡改分数,被处分警告,失去保送资格,暂时先查到这么多。”
“教程……”她努力忽略刚才听到的话。
心却一直猛跳。
“奇怪,”穆桂似乎还在浏览着什么,自顾自地说:“他是把自己的成绩改低,不是改高,真不懂他的脑回路。”
她差点有感而发:别说你不懂了老子也不懂!莫名其妙!靠!
……等等,她忽然发现了这两件事的共通之处。
他总是反其道而行,不同于别人的惯性思维,比如穆桂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应该把分数改高,比如她认为他会在意网上无中生有陷害他的“证据”。
然而结果是,他改低分,根本无所谓别人诬赖他。
有点……怪。
穆桂效率挺高,挂了电话之后就马上将教程发给她了。
研读完教程,大概知悉了操作,她在正式开始之前,瞄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点,13:05,她伸了伸懒腰,活动五指,闭眼又睁眼,提起萎靡不振的精神。
第三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凝聚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双手一触键盘就快速跃动起来,屏幕上不断弹跳出各个信息源的网页,一个又一个层层重叠,代码眼花缭乱,她还在继续将代码往更乱的方向里发展。
她锁定了那个刚注册的微博新马甲,热评上的账号她也在监测,b站里带节奏的几个号被她顺藤摸瓜,揪到了一个精分。不仅如此,她还摸出了一家水军公司,和水军要捧的人。
Pink,模仿Blue的起名方式,露脸的男主播,长得有点美颜过度,但放在人群中的确突出,因为话少和面瘫这些特点已经在AS/MR有点小火,死忠粉特别多,她之前有注意到过,不过对方的技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