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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怕打起来,不管帮哪边,她都得考虑一下要不要吃爆米花看现场版真人互怼。
想想就刺激——
心理活动正手舞足蹈起来之际,开始记起目前存在一层无形的隔阂阻碍了她想看干架的心。
她都瞎了看唧巴毛线。
心情瞬间down到地平线。
第25章
在这丧气围绕的黑暗中,她听见彭沿不再与叶蓓争辩下去,而是把话题引回她身上:
“我认为,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将她送到医院再好好检查一遍,而不是在这里争吵无意义的事情。”
貌似动怒了。
叶蓓的语气也不好,仿佛能看见她翻了个白眼:“你什么都不懂,就来这里装蒜,思晓的病情我很清楚,拜托你这个无关人士有多远就滚多远。”
……真的吗,叶蓓对她隐瞒了什么东西!
不知所措与未知名的恐慌爬上来。
“那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她失明了。”彭沿忽略先前的逐客令,追问道。
“我没有义务解释给你听。”叶蓓冷冰冰地回复。
……可是她想听哎。
犹豫着是否要拆叶蓓的台,空气陷入短暂的死寂,最终由彭沿打破了僵局,“我也患过失眠症,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无法入睡的痛苦,她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痛苦之中,而且我能猜出她的病情离不开睡眠这个因素,你说是不是,16届计算机院软件工程的叶蓓。”
空气又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半响,叶蓓明显气不顺地回:“……敢情你还查我资料,你牛逼,惹不起惹不起,思晓,你怎么招惹了这种人?”充满了怀疑她眼光的不可思议。
……当初谁劝我发女婿照片来着T_T
“我没功夫查别人资料,捡钥匙的时候看到学籍卡了。”
“那我该谢谢你哦。”
“你们就,让我静静吧。”她违心地说。
总有种修罗场的错觉。
接下来像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似的,逐渐向某种奇怪的方向发展。首先叶蓓居然松了口,让彭沿留了下来;其次叶蓓并没有带外卖,而是直接命令彭沿去做饭;最后彭沿在一个小时半内用冰箱残存的食物烧出了三菜一汤,香味能从客厅餐桌跑到她房间里做热分子运动。
闻得她肚子好饿,为此她还深刻教育了一番只会做黑暗料理的叶蓓,经典责怪语录:你看看人家做的饭,再看看你自己。
叶蓓:“真他妈的烦。”
她:“……我就念叨了几遍,不用爆粗吧。”
“不是说你,说那个蓝精灵,他跟我说了四遍,酱油和醋不一样。”
“……你不会之前都弄混了吧……”怪不得菜的味道那么诡异。
“有区别吗?”叶蓓理直气壮。
“……那你很棒棒喔。”妈的心疼之前自己受委屈的胃。
叶蓓:“说话正常点。”
“你以后乖乖叫外卖行不行。”她诚恳地提意见。
“不行,下一个。”
张思晓:……我他妈还能说什么。
她忧愁地抱着吃了这一顿好的就没有下一顿的想法,像往常那样动作缓慢地吃着碗里夹满菜的饭,自我感觉良好,一举一动优雅尤甚,实际在叶蓓眼里跟食欲不振的老太太没什么两样。
彭沿似乎不太喜欢在进餐时说话,他就提了一下:“小心,别把筷子戳鼻子里了。”
光是这么一提也很讨厌了!老子才不会把筷子捅进鼻孔!
叶蓓在偷笑。
噗嗤一声,憋不住的笑声从指缝漏出来,简直在挑衅她瞎了眼就无法揍她的劣势。
内心竖起大中指致敬叶蓓:略略略!
完饭后,修罗场正式拉开帷幕。
“你忙,我扶她进房。”冷淡到毋庸置疑的嗓音。
“不忙,我来扶,你去把碗刷了。”叶蓓回道。
“我有话想跟她单独说。”语气稍有舒缓。
“还是别了,怕你又把思晓吓晕。”并没有因为对方服软就立刻退让。
“OK,你让她决定。”巧妙转移攻克对象,将决定权甩到正在“看戏”的她。
“随便,你们继续。”忙不迭地推回去。
“不行。”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还他妈地默契起来对抗她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生病了还要面对这种世纪性难题T_T
随便吧是谁真的不重要反正你们哪个人扶了只要不出声我都不知道是谁。
“不如,”她建议,“一起扶?”
没有人理她。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叶蓓过了一会儿才回:“搞得我要争宠似的,不扶了,爱谁谁扶去。”
彭沿马上从善如流地接:“有道理,好。”
她立刻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个人可能在她这个瞎子眼皮底下达成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共识。
“对了,思晓,待会儿我准备回家一趟,十点我再过来,暂时先由这个人照顾你吧。”叶蓓随后说。
……这个转变也太快了,你们方才的针锋相对都是假的吗骗我的吗T_T
她在想,在想哪一步出了纰漏,让彭沿有空可钻,是做的菜好吃还是他具有迷惑性的外貌,或者他讲话的神态认真,态度诚挚,桃花眼不眯眼看人时格外有力度,以上这些她能想到的地方究竟哪一步打动了万年大魔王叶蓓?
她耿耿于怀,因为叶蓓卖得她防不胜防。
甚至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给她。
越想越入神,等她晃过心神之后,叶蓓早已经离开了,剩下彭沿陪她坐在床边,一直不出声。
“你们有什么py交易……”她忍不住问。
“没。”他像是等待着她的开口,所以回答得很快。
这种回复摆明了就是有点什么啊。
张思晓正想再进一步问清楚,他又继续说:“你听AS/MR多久了?”
她深思了一会儿,说:“按我平均一个月买一次耳机的频率来算的话,耳机有三十二对加别人送我的耳机共三十四对,大概就是快三年了这样?”
彭沿沉默了几秒。
“替那些被你糟蹋的耳机点根蜡烛。”
“哼。”耳机这么脆弱是她的错吗哼。
他开始切入正题:“我会根据你的情况来拟定一个专门的AS/MR触发音系列,应该会对你的失眠有所帮助。”
糟糕,她、她心动了。
“有……前提条件吗?”潜意识觉得藏有大坑。
“这个啊,”他似乎在笑,“等你好了再提补偿也不迟。”
“……”就说嘛肯定有坑,不过是坑前坑后的时间问题T_T
正郁闷着,她又记起他来时带的那股浅淡的甜味。
“你是不是去过蛋糕店?”
他嗯了一声,“今天是我的生日。”
咦!
她想过这个可能但没料到还真是。
快速地心算了一下,她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你居然是处女座。”更惹不起了。
彭沿:“……为什么用居然这个词?”
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于勤曾跟她说过的那个女职员。
他真的很在意别人所谓的用词习惯或者语气啊,不知道她会不会摔死在同一条路上。
“一时说错了,”她试着解释,生怕仅仅一个简单的词就暴露了她内心过去对他的看法,“我觉得你并不像处女座那么龟毛,所以有点惊奇。”
“真的吗?”他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她想再说几句,又意识到还是沉默是金比较好,改为郑重地点点头。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撒谎时的小动作,会下意识垂眼。”他直接拆穿,依旧说话没什么强烈的情绪。
张思晓都能想象他脸上是如何的冷漠。jpg了。
所以,还是暴露了……
她怀疑其实他早就清楚自己对他的想法,不记得哪位前辈闲谈时聊过的,他擅长从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观察预测初步的性格,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抽丝剥茧,研究彻透;犹如一个数据库,他的大脑储存了所有他接触过的人的属性。
“就问你怕不怕,boss可不可怕!”起哄的玩笑话以这句结束。
那时她还没有发现他就是blue,附和着大家说可怕,心里却想,大脑堪比CPU,要是堕入情网死机了怎么办?
他死不死机不可得知,而她越是往后,越是因他心慌心乱。
如果一开始的地位就是不平等的,往后的相处也不会恢复等价的付出,他就是猜准了她不抵触他,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跟接吻狂魔似的。
是,她承认,是喜欢他没错,可他还欠她一个交代。
“之前我说,只要你说那三个字,我就考虑一下,”她先帮他回忆前情提要,再说:“对不起,我后悔了,除非——”告诉她关于他那些所做作为的原因。
比如他为什么置之不理网上对他的诬赖。
他没等她说完:“今天不止是我的生日,还是,”他毫无预兆地紧握着她的手,仿佛在抓一根稻草,“我生父的忌日。”
下一秒她即刻抬眼望向自己感知到的位置里的他。尽管她看不见,尽管她视野里是漫无边际的全黑。
第26章
她被这个重磅炸/弹弄得不知所措。
“我读大三时,他得癌了,”彭沿的声音很轻,只能从他紧握的手劲里感知到些许未知名的情感,“他是个彻头彻底的失败者,妈离开他是正常的,我从小跟他不亲,他却对我有诸多要求,在我大四的生日那天,他打电话来问我研究生考上了吗,我平静地回答他,没有。”
其实你早就获得了研究生报送的名额。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为什么你不惊讶。”突如其来的一问。
她差点忘了对方是察言观色和预测推理的高手,自己耳聪目明的时候都不够他打,更别说现在眼睛瞎了T_T
还未等她回答,他接着说:“上个星期一个留在母校作讲师的告诉我,他发现管理□□的系统安全有入侵过的痕迹,是你?”
……那大概是穆桂换方向攻克到学校了。
她要背锅了。
“我随便查了查,对、对不起。”她低下头说着,声若蚊蝇。
一只手忽地按在她的头上,“如果是你的话,那没关系。”
“然后呢?”她不得不拉回话题。
她隐隐约约预感到他的爸爸不知不觉地影响着他自身。
“然后,他骂骂咧咧地挂断电话,说早知道我是个不争气的,都怪我妈带坏了我,”他像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公事,声音冷静,语调也冷静,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那天临近凌晨,医院通知我——他手机里唯一的联系人,告诉我,他因为受到刺激导致病情恶化,死了。”
他意简言赅地讲完了。
张思晓没有经历过类似生老病死的事,离得最近的也是外婆的去世,那时太小,还不懂得亲人的逝去要有的悲痛。
而彭沿将这件对他可以说是血淋淋的往事剖开给她看,她从没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无法观察他的神色,无法及时作出反应,就连从触摸他的脸也做不到。
她沉默了几秒,给出一个猜测:“所以你惩罚自己,入侵教务处的系统修改成绩,目的是想你爸爸所想,你没考上研究生?”
“差不多。”他逐渐松开摸她头顶的手。
“怎么暴露的?”他应该完全有这个能力不让人察觉到。
他说:“比起自己篡改成绩失去这个机会,不如通报处分取消成绩记入档案的污点来得一干二净,反正,我不太喜欢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