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你们这年纪的,觉得做出那种事是一种兵器啊,长知识了,哈哈……”他还在笑,像是我说了多搞笑的段子。
我挑挑眉毛,“难道不对吗,你不觉得自己是……一种兵器。”我学着他的说法。
李修?的笑声渐渐消失在耳畔。
良久无言后,他再次轻笑了一声,转身继续沿着湖边往前走,走了几步回头见我没跟上,又停下来,大了些声音对我说,“我不觉得,我爱她,心甘情愿。”
湖面传来阵阵波浪翻动的声音,我看着李修?几乎融在夜色里的挺拔身姿,莫名觉得自己眼角有点发热,曾念和苗语的脸在我眼前刷刷闪过。
我快步朝他走了过去。
“你想过吗,如果她没出事。她一直和你直到现在,也许,我是说也许,你们之间的回忆就不全是这些你心甘情愿的了。”我顺着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不过脑子的对李修?说道。
李修?脸上还有笑容,可他的眼神却从我脸上移开,又去看着广阔的湖面。
“你说得对。”他很快回了我这四个字。
可他这么一来,我反倒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本以为他会激烈反驳我的说法,可他如此平静的认同了我,我没想到。
一对情侣从我们身边经过,两个人说着话,不知道女的说了什么。惹得男的使劲把她箍在了怀里,故作凶狠的说你还敢吗,还敢吗,快说你错了。
女孩尖叫笑起来。
“你这样跟男人相处过吗,被男人这样爱过吗。”李修?在我注意力全在这对情侣身上时,突然问我。
像他们这样……当然有过。不过我都快忘了。
可我没回答李修?,闷头自己往来时停车的地方走过去,不想继续这场湖边漫步了。
不愉快,干嘛要继续下去。
李修?很快追了上来,口气满不在意的问我怎么不回答他。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我是生气了。
“也不错……”快走到车边上时,李修?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只好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发现左法医原来也是个女孩子,不是只有面对尸体才会有血有肉的像个正常人,所以也不错。”李修?回答完,拿起车钥匙对着车子一摁,车子应声而响。
我心头微颤,没想到他会这么评价我。
“上车吧。”李修?坐进车里,探出头对着我喊。
回去的路上,他像是把自己切换回了工作状态,开着车对我说,他希望我能跟向海瑚多接触接触。
我不解的看着他。
“她和她姐姐性格差距很大,从小对她姐姐就是一种怎么说,算是有点分裂的相处模式吧,就是说向海瑚对她姐姐。又爱又恨。”
听了他的解释,我脑子兴奋起来,“她说我跟她姐姐挺像,是吗。”
被我这么一问,李修?开车的速度降了下来,“有些时候,你的眼神是挺像她的,但你不是她,你们性格相差太多。”
“我离开之前,会跟你详细说说向海瑚情况的,我坚持相信她是知道当年凶手的重要线索的,要想办法让她说出来。她对你可是格外感兴趣,我跟她说了这几天请她吃饭,她问我能不能让你也去,最好你能把你朋友也请去就最好了。”
我马上明白了,向海瑚这是要通过我,接近她的新老板,也就是曾念。
“能请来吗。”李修?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车子开始驶进了浮根谷的中心地段,街面上的人依旧不少,车速直线掉了下来。
我沉沉呼出一口气,“试试吧,不好说。不过你刚才什么意思,你要离开专案组吗。”
李修?点点头,眼神一直盯着路上的情形,“我要去个地方。几天就能回来。”
我意识到了什么,直接就问,“你是要去,连庆吧。”
李修?突然给了脚刹车,车前方有人不满的喊着走了过去,李修?并不在意,转头看着我点点头,“你也学会看人心思了,有进步。”
我没空跟他嘴皮子较量,忍不住就把自己本来是要去跟石头儿说应该重点研究一下连庆这地方,也许案子突破口就在这里,以前我很少这么深入参与到案子里,所以格外觉得兴奋,说了好半天,都没意识到车子已经在我说话的期间,开到了宾馆楼下。
“到了啊,我也说完了,要不是你那会儿来找我,我就去找石头儿了。”我抬头看看石头儿和赵森住的那间房的窗口,没亮灯黑着,看来他们吃饭还没回来。
“其实我们作为法医是不需要做这些外围侦查的工作的,可这个案子我没办法不完全参与进来,不光是因为海桐的死,也因为那几个跟她一样遭遇的受害者,如果不抓到那个恶魔,他也许还会继续制造罪恶。就像本不该发生的舒锦锦的案子,隔了这么多年又多了一个受害者,难道还要继续发生吗……”
李修?忽然情绪激动起来,说着话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握了握,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你跟石头儿说了吗,他怎么说。”我不知道这时候该如何安慰一个情绪波动的男人,只好跟他继续说话,也许能让他平静下来。
“说了,不过还得找他再说一次。”李修?把手放了下来,几秒钟前还挺激动的神色依然缓和下来,看着我目光温和的回答。
我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李修?却故作神秘的不再解释,下车回了宾馆。我们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天起来,和石头儿他们在宾馆的餐厅碰了面,大家都过来吃早餐,拿了吃的坐在了一起。
正一边吃一边听石头儿讲昨晚跟当地同行吃饭的事情,忽然就听到有男人声音在餐厅某处喊我,叫的还是左法医,桌上的几个人都看着我,然后用眼神去寻找喊我的那个人。
我把嘴里的粥咽下去,纳闷在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我。
“左法医!”喊声再次响起,离我近了好多。
我也看到了喊我的人,还真不是陌生人,可他怎么也来这里了,我看着喊我的人走过来。面无表情继续喝粥。
“左法医,专案组原来也住在这里啊,真巧,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一脸官方微笑的林海建,手里端着满盘食物停在了桌前,看着我说。
专案组的几个人除了我都盯着林海建的脸,旁边耳朵长的客人也在听到了法医和专案组的字眼后,好奇的朝我们张望起来。
见我不搭理人,石头儿看看我再瞧瞧林海建,“请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谁,你哪位。”
老头子的十足的刑警口气并没让不速之客惊慌,他看着石头儿依旧微笑,把端着的餐盘放到了我们桌上。冲着石头儿伸出手。
“您好,您就是石组长吧,我是林海建,昨晚联系过您了,本来想吃过饭等您的消息,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我是起早从奉天赶过来的。”
“噢。”石头儿和林海建握上了手,可我们几个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个林海建还真是总跟警方扯上关系啊,而且消息灵通,在滇越那会儿我已经领教过了,可是专案组的事情除了内部压根就没对外公布,这他都能知道。
可他找到专案组来干嘛呢。
石头儿等林海建自来熟的坐在我们桌上的空位后,跟我们解释道。“我还没说他人就到了,我简单介绍一下啊,这位林先生,是五号案子原来联系不上的家属,受害人林海容的哥哥。”
石头儿这么一说,我意外的看着林海建,他也看着我。
五号案子的资料在我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2004·12·24下午14点,22岁服装店私营女老板林海容,被害于跟亲戚借住的房子里,父母都不在浮根谷这边,只有一个哥哥当时在奉天,但这次重启案子调查,暂时还没找到他哥哥家人的联系办法。
没想到,这个哥哥就在我身边,竟然会是这个林海建。
066 我依然站在爱你的地方(010)
半顿早餐的功夫,我算是见识到了林海建的功力。
他旁若无人的和石头儿边吃边聊,还间或跟赵森或者半马尾酷哥搭几句话,最后在赵森和半马尾酷哥聊起球赛的时候,终于成功的参与了进去,还很快就发现他自己跟赵森是同一个球队的球迷。
半马尾酷哥从来都是表情酷酷,知道林海建和自己不是一边的球迷后,就不怎么说话了,赵森倒是跟他没少说话。
他自然也跟李修齐说过话,不过李修齐礼貌的答了几句后,很快吃完就先离开了。
至于我,压根没怎么理他,他也没太不识趣的硬凑过来。
不过大家都吃好了离开餐厅往外走时,林海建还是到了我身边,问我能不能单独说两句话,我不好太过,毕竟他现在是来配合调查的受害人家属身份。
我跟着他站到一边,林海建比之前吃饭时倒是严肃了一些,“左法医,曾教授现在状态不大好啊。”
直接就跟我提起了曾家。
我想起曾添去自首那天,在局里碰到林海建和曾伯伯在一起,还没时间搞清楚他们之间什么关系呢,我素来不注意这些,跟曾家来往不少却只是知道曾伯伯是有名的画家,林海建一个经营连锁超市的商人,两人之间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交集之处。
“林先生,你跟曾伯伯什么关系,我看不止是你说的聘用同一个法律顾问这么点联系吧。”我毫不客气的问起来。
林海建呵呵笑了,“法医的眼睛确犀利,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私下爱好收藏些古董字画之类的,近年开始主要收藏曾教授的作品,有缘人引见了一下,就慢慢熟了起来。”
这解释倒是合理,可我对林海建这人很难建立起信任感,加上我妈在他家里做过保姆。我不禁怀疑那个所谓的有缘人指的就是王新梅,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接近曾伯伯,不好说。
再次见到这个男人,他曾经在深夜的山路上截下我们警车,下跪求见未婚妻遗体的那一幕,让我想到了那个齐嘉。
齐嘉在承认她就是杀害女演员沈保妮也就是林海建未婚妻时,已经有孕在身,按着法律规定,她是不会被判处死刑的,可是后半生应该也只能在铁窗里度过了。
我看着神色自若的林海建,突然问,“你去看过齐嘉吗。还有你们的孩子,孩子出生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突然被我问到这个敏感话题,林海建并没愣一下或者尴尬起来,神色依旧的摇了下头,“她现在还没判决下来,我见不到她的,她也没让律师给我带过话。”
林海建的回答,让我只想对着他呵呵两声。
“孩子生得下来的话,我会负责。”林海建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他找我说话的意思决不在齐嘉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上面,对他的回答不做反应,只等他接着往下说。
“曾添还好,里面我已经找关系拜托过了。他不会遭什么罪的,不过他这事还真是挺棘手的,这不我赶过来见完你们专案组,就得马不停蹄赶去深圳见一位专打刑事案件的大律师,案子到了他手里就稳当多了。左法医,你想见曾添吗,想的话我可以和乔律师安排。”
我静静看着林海建的脸,“林老板大概忘了,法医也是警察一份子,你是希望我知法犯法吗,我们有什么过节吗,你打算这么害我。”
林海建脸色微微变了变。又是呵呵的干笑,“左法医这话说的,我只是关心曾添而已,我觉得他现在肯定很想见到你。”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时,赵森折回来喊了我们,我正好合理的中断跟林海建的谈话。
对林海建的问询,是在石头儿房间里进行的。
林海建说,妹妹林海容出事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浮根谷到南方去打拼了,他比妹妹大了十岁,从小都是跟着姥姥一起长大的,和调来浮根谷工作的父母很少在一起。
他说到这儿,石头儿问了一下,问他父母是从连庆调过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