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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被曾念吻过,很长一段时间里也一直笃定的认为,自己今生只会被他一个男人亲吻。
可现在。
盯着李修?的眼睛,我分明看到了目光里那份渴望和克制。
李修?。你要干嘛,你不会对我干嘛吧。
我正心神混乱着,面前的阴影却忽然直起了身子,手臂从我身边侧拿开,抬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一粒纽扣,“你今晚喝的不少身上酒气都出来了。”
我真没想到,刚刚那么暧昧的一刻过后,他竟然跟我说这个。
不过他这样倒是让我没那么尴尬了,赶紧坐回到位置上,我拿起酒连着喝了两口,?子微微扇动闻了闻自己,酒味儿有那么大吗。
李修?也不阻止我继续喝,他反正整晚上都只喝水,在我喝下第六瓶酒的时候,李修媛走了过来,紧贴着我看起来。
我问她要不要一起喝,李修媛摇摇头,看了眼李修?,“你今晚还要唱歌吗?”
“你想听吗?”李修?问我,问得李修媛听了一脸暧昧的笑。
我晃了晃手里的酒瓶,“我要点歌,点什么你唱什么。”
李修媛哈哈笑了起来,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赞同,左法医赶紧说要听什么。”
李修?也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等我说出歌名。
“赵传的,每次都想呼喊你的名字……就要听这个!”我大声喊了下,感觉头晕起来。
“会吗!”李修媛在旁边起哄的问着。
等了几秒,李修?也不说会不会,只是动手慢慢卷起了自己的两个衣袖,然后起身朝舞台那边走过去。
“哎!”我扬声在他身后喊着,可他没回头,一直走进了黑暗里。
李修媛拍拍我,“等着吧,他这是去给你唱了。”
几分钟后,酒吧里短暂的没了任何音乐声,客人们也纷纷安静了下来,舞台那边的灯光调亮了一些,李修?拿着把吉他走了上去,坐在了高脚椅上面。
他低着头在调试琴弦,从我的角度看不大清楚他,李修媛一把拉起我,扯着我到了一处角度很好的座位,把我按在椅子上坐下。
舞台上,李修?抬起头,目光散漫的朝我原来坐的位置望过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找寻的眼神和神情,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眼角忽然就热了起来。
李修媛突然在我身后,?起掌来。
李修?的目光循声望了过来,像是看到我了,嘴角微微的扬了一下,又低下头去摆弄吉他。
一阵清朗的前奏音乐后,歌声响起。
“微风吹动,你的发梢,就像风的线条……”
“总是在我的眼里颤动……”
“微笑挂在你的嘴角,荡漾我的情怀,总是叫我,无法言语……”
“每次都想呼喊你的名字,告诉你心中的话……”
歌声渐渐高亮起来,李修?的眼睛也紧紧盯在我的脸上,不肯移开片刻。
有细心的客人已经发觉到歌手今天的不用,目光在循着他的注视瞧向我,当看到是个女人后,都嘴角带笑的和我打了招呼。
我装作认真听歌,没去回应,心里的阵阵悸动随着歌声越来越强烈。
歌声结束后,酒吧里一片掌声,好多人都朝我看着,还有人大声冲着舞台上的李修?问,这歌是不是专门为了谁才唱的啊。
李修?淡淡笑着,也不回答,说了句谢谢后,走下了舞台。
我知道他很快就会走向我,不知道他还会跟我说什么,心头紧张的要命,隔了几秒后,我从座位上起身,快速朝酒吧门口走了过去。
完全是逃兵的做派,任由李修媛在我身后喊着,我跑着冲出了酒吧。
出来后才发觉,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夜雨,还挺大的。
我冲进雨里继续往前走,没有目的。只是想着不要再跟李修?面对面,不要再说话了,我脑子彻底乱掉了,想清楚之前不要再见他了,不要。
雨点噼啪的砸在我身上,我抹了下脸上的雨水,停了下脚步想确定自己到底要往哪边走时,身后有人带着风冲向我。
我刚要回头,人已经被拉住了。
雨势忽然打了起来,漫天漫地的砸下来,我看着发丝紧贴在额头上的李修?,竟然有了想哭的念头。
眼泪涌出了眼眶。在雨水的掩护下也不需要克制,我就流着泪盯着李修?,嘴角抖着说不出话来。
李修?深深望着我,眼中一闪而过像是痛楚的神色,一把将浑身湿透的我搂进了怀里,我的头紧紧贴在了他也早就湿了的衬衫上。
只隔着湿了的一层布,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还有他那雨水声掩饰不掉的心跳。
这么被他抱了不知道多久,我意识突然清醒起来,猛地挣脱开,抬头看着李修?,“李修?。你疯了吧!你喜欢我什么呢,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李修?任由我脱离他的控制,抬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无所谓,我知道自己喜欢你就够了!”
他声音好大,我听得好清楚。
可他越是这么说,我心底里的那份难受和抗拒就越强烈。
我狠狠擦了下脸,瞪着他,“我的心,我的心有病你知道吗!”
他听我说着,沉默看着我,眼底竟然显露出痛疚之色。像是我说自己的心病了,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咬着牙,终于没忍住,呜呜哭了起来。哭得前所未有的狼狈。
“混蛋!”我在哭声里用力骂了出来。
李修?朝我慢慢走近了几步,温柔的说,“我混蛋。”
他说着又走近一步,我往后退,“离我远点!”
话音才落下,某人的身影和呼吸都骤然近在我?息之间,我来不及再躲,李修?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我整个人僵住了,在雨中动弹不得。
腰被他有力的双手紧紧环住,他的双唇温热柔软,在冰凉的雨水对比之下,让人不舍得离开,我索性横了心闭上眼睛。
我以为他的吻会试探绵长,可没想到一接触上就是凶狠带着横劲儿,舌头在我封存许久的领域里肆意探索,一会儿追逐,一会儿纠缠。
我把眼睛小心地睁开一些,看到李修?的眼帘微阖,感觉到他的一只手正在我的腰间移动,隔着我湿透的衣衫轻柔的抚摸着。
我身体微微抖了起来,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彻底侵占。明明很想抗拒,可却无力做到。把眼睛闭上,我什么都不想了。
过了好久,我才感觉到李修?的气息移开了。
我抖着眼皮不敢睁开,他就用手指在我眼皮上摸了摸,“把眼睛睁睁开。”
四目相对,雨停了,有水滴顺着李修?的发丝滴下来,我觉得眼睛里潮湿一片,可他的眼神却明朗清亮。
“跟我去车里,这样会着凉的。”他的声音格外温柔。
说完拉起我就往停车的地方走。
我不吭声跟着他,任由他拉紧我的手,十指相扣在一起。
曾经年少无知无畏时,我勇敢的主动拉起过另外一个男孩的手,他的手是冷的。
我被男人主动拉手握着,李修?是第一个,他的手永远都是暖的,哪怕跟我一样在大雨里淋了透湿,依旧是暖的。
他和他,真的太不一样了。
走到车旁,李修?拉开后车门,把我半托半饱的送进了车里,他也跟着坐进来,坐下来就在车里一阵翻腾。
我很快就被一条干爽的大毛巾给裹了起来。另外一条毛巾放在了我的头上,李修?自己头发还在滴着水,却动作温柔的给我擦起了头发。
我躲了一下,“你先擦自己的。”
他不理我的话,继续手上的动作,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
我们对看了一下,终于一起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笑。
反正跟他在一起,我总会没有理由的笑,笑得自己一颗冷漠太久的心,一点点就软了一个角落出来。
李修?给我擦完头发,这才用半湿的毛巾随便擦了擦自己的头发。然后坐回到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去哪儿。”我问他。
车子开起来,李修?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送你回家,穿着湿衣服太久不好。”
我低下头,嘴角莫名弯了起来,为了自己刚才那个小心思嘲笑了自己一下。刚才我瞬间就冒出了念头,以为李修?会霸气的对我说,“还用问去我家。”
好在他没那么说。
到了我家,李修?坚持把我送到了家门口,看我开门进屋了,他才说了句晚安。静静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就走了。
我关上房门,迅速跑到窗口往楼下看。
等了一下,李修?的身影出现在楼下的路灯下面,他没转头再往我的窗口回看,径直上了车,很快就离开了。
这一夜,我睡得好沉。
醒过来时,阳光已经投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
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我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看了好久,一遍遍回忆起昨晚雨中发生的事情,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真实的感觉。
这算什么呢,我和他。我和李修?……这算是正式交往了吗。
我赶紧起床,拿过看一眼,时间是上午九点多,原来还不算太晚,也没有电话的消息打进来,我抓着下床进了浴室,生怕自己会在洗澡时听不到电话响了。
这种期待的感觉,我都快忘记了。
可是洗完出了浴室,我的一直安静着。
我坐在床上有点茫然,不知道今天自己该做什么了。过去一个人惯了,这样难得的休息日从来不会觉得空虚,可今天心里却这么静不下来。
我打开衣柜正看着。终于响了起来。
回身一把抓起,可来电显示的号码却让我脸色沉静了下来。
086 青春逢他(003)
是刑警队的王队找我。
我一下子想起来,之前在高宇的审讯室外,王队找我说起的事情,两年前那件无名女尸的案子,他让我找他,可后来我们都各自忙得搁下了这事。
果然,王队周末找我就是为了两年前的无名女尸案子,他在电话里喊我出去一起吃饭,边吃边说。
我答应了,简单收拾下就去了平时和王队他们刑警一起吃饭的川菜馆子,就在市局附近的商场里,到了地方就看见王队已经到了,正和另外一个人对坐说话呢。
那人背对着我。可我刚走近了几步就站住了,认出这背影是谁的。
李修?。
王队发现我到了,冲着我挥手,李修?也漫不经意的侧过身看着我,见我看他的眼神有点吃惊,就笑了一下站起身。
我生怕她当着王队提起我们的关系,连忙紧走几步到了桌前,直接坐到了王队旁边的空位上,瞪着对面的李修?,用眼神警告他,别乱说话。
“李法医也在啊。”我先开口,刻意强调了李法医这个称呼。
王队跟我解释,说李修?是他喊来的,是为了公事,电话里忘了跟我说了。
我没出声,盯着李修?,准备着一旦他开口说什么奇怪的话,就立马堵住他的嘴,我不想自己都还没搞清楚的关系,就这么让旁人知道了。
“说案子吧,我下午还有事,时间不多。”李修?盯着我看,嘴上对着王队说道。
王队先是长叹了一声,在我纳闷的眼神注视下。看着我问,“左儿,你还记得那个无名女尸案对吧?”
我嗯了一声,对那个案子的资料记忆特别清晰,“22岁女孩,机械性窒息死亡,身高……1。68米,血型ab,体重52公斤,是我的尸检鉴定有问题吗?”
听我说完,王队苦笑着灌了自己一大口扎啤,表情郁闷的说。“你还真记得够清楚的,就是这个后来跟当时失踪的女大学生比对上的案子,那女孩叫方小兰,是她父母亲自认尸确认了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就前几天,就我找你那天,方小兰的爸爸找我来了!”
王队的话摆明还没说到点子上,我耐着性子继续往下听,心里回忆着那个案子当时的情况,我也记得认尸是女孩父母来的,我当时也在场,还记得那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的父母抱头痛哭的场面。
可这案子究竟哪里出问题了。
我快速瞥了眼对面的李修?。他看着王队,手指在茶杯口上习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