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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感到,李洱看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淡淡的不满。跟了李洱几个月,墨菲就是再迟顿,也有了辨别他基本情绪的能力,她也是后来才明白,她刚刚进公司的时候李洱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小事情上折腾她一下,当时带有的,便是这种淡淡的不满。
墨菲很紧张,她反思自己的错误,一无所获,可是也不能直接去问李洱,因为李洱是绝对不会说的。好在如今她从早到晚地照顾李洱,连周末也要与他待在一起,弥补的机会似乎还有很多。不过一想到周末,最紧急的事情就是,机长和空姐的婚礼就在周六,她必须去李洱那里请个假了。
于是吃中午饭的时候,她准备同李洱说这件事情,又因为这件事情曾经被她用来糊弄李洱,这个口就有点难开。
为了把话说出来,墨菲长了点心眼,先讲了两个笑话垫场。结果,也许是这两个笑话是情急之中选出来的,质量没那么高,语气也没那么自然,李洱非旦没笑,还直接给她戳破了:“你不是说讲笑话是大招吗?说吧,想说什么?”
墨菲笑得脸皮都僵了:“老板,你什么都知道……”
李洱不吃这个马屁,冷冷地问:“难不成真的想把戒指要回去?后悔了?”
墨菲飞快否认:“不是不是!决对不可能后悔!”
李洱的语气这才变淡了一点,问她说:“那是什么事?”
墨菲犹犹豫豫地说:“就是,我一个朋友周六结婚,我想请个假去参加婚礼。”
李洱想了想问道:“地点在哪?时间需要多久?”
墨菲不明白老板问这些干什么,不过还是老实地答了。
听完之后李洱说:“地方顺路,但是只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参加完婚礼别逗留,就不算缺席太久。”
墨菲一下子就呆了:“为什么?我很重要吗?”
修墙铺土什么的,难道是很紧急的工作吗?难道请一天假也不可以吗?难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菲真的能起到那么大的作用吗?她不懂。
李洱很随意地解释说:“别的时候都可以请假,这周不行,我和有的人约好了,这周不能让小别墅里太安静。所以,你很重要。”
一直到周五的晚上,墨菲才终于打通了庄梓修的电话,他已默默地逃回了北京,住在一个朋友家里,嘱咐墨菲绝对不能将此事告诉他的两个学生。墨菲连忙讲了周六婚礼的事,要求庄梓修去给她凑数,当她的男伴。
庄梓修说:“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天底下男的那么多,找风流倜傥的我过去,岂不是容易吸引了新娘的注意,破坏了婚礼的和谐?还是说你跟本是想利用我报复你的那个机长?”
如果有别的选择,她当然不会找庄梓修,原因肯定不是他说的那样,而是他和她看起来实在太不像一对了,还不如范佩佩的建议——去劳务市场雇一个临时演员——更有说服力呢。不过,雇一个演员的话,一旦穿帮未免太糗,还是庄梓修保险一些,而且脸皮绝对够厚,不容易怯场。
庄梓修老大不愿意,但是墨菲手上他的把柄多了去了,他只好答应下来,第二天在婚礼场地外等她。
第二天早上,墨菲依然像前几周一样,早早地去了李叔叔家,接上李洱,再一起打车奔外环而去,不过这次他们先去了婚礼的场地。墨菲很难得地做了精心的打扮,穿了一身水米分色的小裙子,化了精细的妆,李洱看惯了她平时的样子,这么一看,居然很惊艳。他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她的打扮也是很惊艳的,不过因为一些小意外,那个形象更偏“惊”一些。
路上有点塞车,他们比原定的时间迟了十多分钟才到,到了地方,墨菲下车,场地门口却没有庄梓修的身影。她给庄梓修打了个电话,他关机了,墨菲在一个瞬间就知道他又放她鸽子了。
没想到,李洱也下了车。他站到她的身边,问她:“你约的那个朋友没来?”
墨菲惊:“老板你没走?”
李洱说:“一直很好奇你那个艺术家朋友长什么样,所以留下来看看。”
墨菲有些沮丧:“他一点也不好看,就会坑我,兔子还不坑窝边草呢!这下就是雇人也来不及了。”
她一急,说漏了嘴,当下只能盼着李洱没有听到。
李洱马上就问:“雇人?”
墨菲更沮丧了,老板骗不得,骗也骗不过,她只好说实话:“我答应了那个朋友要带一个男伴来的。”
这回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李洱会怎么看她呢?
李洱没有看她,而是一抬脚向着场地里走了进去:“走吧,给你个员工内部价。”
啊?
啊!!!
不管怎么说,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墨菲在机长结婚这一天带来的男伴,居然是她老板李洱!居然是她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老板李洱!
这实在是个大新闻。
果然,他们一进门就吸引了绝大部分的眼光,即便墨菲已经是精心打扮过了,但是比起只随意穿着一身休闲服、一只胳膊还挂着石膏的李洱来说,群众们的眼光到底在哪里,一点悬念也没有。墨菲心想,还好老板今天没有装西装,如果穿西装的话,搞不好真的像庄梓修说的那样,就要破坏整个婚礼的和谐,来行打击报复的事实了。
穿着婚纱美得像瓷器一样的空姐,她看李洱的那种笑眯眯的眼神,已经让机长有些吃味。他咳了两声,对他的新婚妻子说:“你看看我,每天都要穿制服,好不容易穿回西装,你多看两眼。”
空姐闻言,真的就看了他“两眼”,然后再次把目光又移回了墨菲和李洱身上,笑眯眯地对墨菲说:“墨菲,你的男朋友真帅!”
墨菲的脸上一红,根本就不敢接这句话。虽然李洱十分的“敬业”,自从进来之后就与她形影不离,对她多般照顾,令婚礼上的年轻女孩们又嫉妒又心痛,可是涉及这种直接的亲密关系,她还是不敢轻易加戏。
机长不满了:“难道还能比我帅?”
待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眼李洱,突然觉得有些打脸,只好摸了摸后脑勺,笑呵呵地说:“墨菲呀,这回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呀!”
墨菲只在那里傻乎乎地笑着,机长说“运气”,她能有什么“运气”?估计也是被李洱给帅晕了头了吧。
谁知道,一直没说话的李洱,突然深沉地说:“她一向运气不好,是我比较幸运。”
这句话一出,擅长于日常秀恩爱的机长和空姐,几乎屏住了呼吸。两人对看一眼,空姐眼中的意思不要太明显:看看人家!看看人家多深情!看看人家多会说话!看看人家多帅多好!
机长的眼神有些可怜巴巴:今天见到大神了,我多学习,我多努力,我今后一定奋发图强……
而墨菲,站在那个位置的墨菲,几乎就要被这句话溺死了……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反应过来,婚礼已经开始了,司仪已经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天作之合从此成双,机长和空姐在台上互许誓言、交换戒指、甜蜜拥吻,台下已经欢呼一片……
梦幻一样的画面在她的眼前上演,而她却好像和这些场景隔了一层,在她的世界里,只有软绵绵的空气,彩色的泡泡,还有他的那句话:“是我比较幸运。”
坐在他身旁,已然看透一切的李洱,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李洱在心情好的时候就特别喜欢逗墨菲,于是他俯过身去,在墨菲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说完之后,他顺着墨菲的耳根往下看去,目之所及,已经是一片晕红。
他说的是:“这句话这么有用,要加钱的。”
第四十二章 chapter42
大多数时候,大多数人,如果他们有机会出现在前男友或前女友的婚礼上,看到曾经同自己建立亲密关系的那个人如今幸福的和另一个人站在一起,心里难免会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舒适。除非他本身是一个非常幸福的人,因为只有幸福的人,才更容易从别人的幸福中感觉到幸福。
幸运的是,墨菲就是这样一个人。
机长是她一半的大学时光,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她最愿意祝福的人,那一定就是机长了。机长是个心思单纯的人,性格软、热心、爱帮助人,他获得的幸福,也一定会是长长久久、安安稳稳的幸福。
有一个瞬间,墨菲突然想,坐在她身边的李洱,不也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吗?可是为什么她能够真心地祝福机长和空姐,却只要想到程心,就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难过?
仔细一想,空姐和程心也有许多相似之处,她们都是那样的美,同时又那样的聪慧和大方,令墨菲只有自惭形秽的份。
她认真想了想,又偷眼去看坐在她身边的李洱,虽然自己和他朝夕相处,但自从那场一个人的画展之后,她就好像被植入了什么程序似的,只要认认真真地看他的脸,便止不住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如果台上结婚的是他,她一定没办法像这样坐在这里的,这是墨菲心里的答案。
原本李洱只准了墨菲三个小时的假,见证完幸福的一刻之后她就该走了,可是机长和空姐却走了下来,得知他们有提前走的想法之后,立即盛情挽留。墨菲心里拿不定主意,用眼神询问李洱,李洱随随便便就松口答应了下来。
机长和空姐离开后,墨菲问:“为什么你愿意留下来?”
李洱反正心情不错:“因为雇我要算时薪。”
他给孟柯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他和墨菲很晚才会过去,孟柯表示很高兴:“真是好兄弟!要不你干脆别过来了?”
墨菲他们不来,孟柯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二人世界,他表示很满意。
在孟柯孜孜不倦的骚扰式关怀之下,小南铃最近对他的态度已经友善了许多,突然,他觉得今天这个日子千载难逢,不用查也知道一定是一个万事皆宜的黄道吉日,那么如果这一天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在修小花园中度过了,未免有些可惜。
南铃在小花园里清点木材,今天他们的任务是打造一个花架,孟柯走过去告诉她,李洱和墨菲今天双双缺席。鉴于李洱这个劳动力已经很长时间处于缺失状态,实在太过阴险,孟柯认为不能老是只有他们俩干活,于是,今天他们也要放一天假。
南铃问:“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那可不行”,孟柯拒绝:“今天我们有一些别的活动。”
“那,和工作有关系吗?”
“有关系,绝对有关系!”
不一会儿,孟柯从车库开出了车,招呼南铃上车,南铃问:“我们去干什么?”
孟柯被她问得甚为无奈:“我的小祖宗,难道你还怕我把你卖了吗?你看看我,我像是那么缺钱的人吗?”
“不像”,南铃摇摇头说:“那我们到底去干什么?”
孟柯败下阵来:“你就上车吧,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
南铃上了车,孟轲把车开到了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下了车,他叉着腰站在门口,一脸喜气洋洋地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超市啊!不错!看着真不错!”
南铃愣住:“难道,你没有来过超市?”
孟柯:“这不是来了吗?这么好的地方,当然是得有值得一起来的人了之后再来!”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南铃,可是南铃就像一座冰雕,从来不回应他的任何玩笑——哪怕是这一点,他也怎么看怎么觉得好,觉得顺眼。
他们进了超市,看见那琳琅满目眼花缭乱的场面,孟柯兴奋不已,去边上取了一辆最大的推车交给南铃推着,南铃觉得奇怪:“为什么给我?”
孟柯又没正形地说:“你掌舵,我觉得踏实。”
过了一会儿,南铃才发现为什么孟柯坚持要把推车给她,因为推着推车的她行动不便,这样,不论孟柯怎么缠着她、腻着她、叽叽喳喳地同她讲话,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