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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定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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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企代表举起酒杯向孟柯敬酒:“孟总,真的很感谢您介绍我与李总认识,李总公司的产品正是我们需要的,为我们解决了大问题。”
孟柯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哦。”
李洱心里几乎有些流汗,他略带担忧地看着孟柯,像是在说:你又吃错了什么药?
孟柯没有吃药,他轻轻喝了一小口酒,又把酒杯放下了。
李洱只好举起酒杯来:“是我要感谢孟总和张经理才是,我们的这个产品还在起步阶段,能有机会与张经理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李洱与张经理碰了杯,仰头干下去半杯红酒,张经理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这时,李洱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孟柯坐在他的旁边,一下子就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姓名:南铃。
张经理惊讶地看到,对面那位厌厌地坐了半天的、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的孟总,突然之间整个人就好像亮了起来一样,他从坐椅上弹起来,一把举起桌上的手机递给李洱:“快接电话!”
李洱接通了电话,孟柯靠近他竖着耳朵听,里面传来了令他魂牵梦绕的那个声音。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南铃平静无波的声音里,终于带起了波涛,她说:“墨菲中毒了,你快过来!”
李洱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煞白:“在哪里!”
南铃说:“刚送急诊!我发你定位,你快过来!”
然后张经理就更惊讶地看到,与他相谈甚欢的李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在转眼之间就冲出了酒店的包间。
反而是那个一直冷脸的孟总站起来对他礼貌地笑了笑,亲切地向他解释:“不好意思,他家中出了点急事,我也要跟去看看,今天招待不周,请你不要见怪,来日我再补请,可别推辞。”
张经理的头点得像捣蒜一样,接着,孟柯也跟着出去了。

第四十五章 chapter45

时间退回到一天前,墨菲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乘地铁回家。下了地铁往回走,在路过家门口的过街天桥时,她看见一个裹着破旧外衣的老大爷,瑟瑟缩缩地蹲在天桥边上。过了中秋,天气开始转凉,夜间的温度降得很快,老大爷的面前放了几包酱菜,是手工制的,分装在一个个小塑料袋里。墨菲顺手买了一包,好让大爷早些回家。
回到家里,墨菲煲了一锅粥,就着那酱菜吃了。
晚上,南铃从学校里过来,替墨菲送来一盒墙纸,那是当初替墨菲搬家时就打算布置的,但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直到前几天在网上发现了这一款。南铃是到了附近才给墨菲打电话的,接电话时,墨菲的声音已经痛苦不堪。
南铃警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墨菲腹中一阵急痛:“我……我好像吃坏了肚子……”
南铃匆匆忙忙赶到墨菲家里,只见她满头满脸的汗,双手死死捂着肚子,光是站着都很困难——这绝不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没有一丝犹豫,南铃搀起她向医院奔去。
急诊室里,医生立即判断出原因:前几天北京流入了一批“假盐”,虽然经过了紧急的查处,但是有一小部分已经流入过市场,墨菲吃的酱菜所使用的盐,多半就是出于这次的假盐事故。
悲剧的是,由于腌酱菜所用的盐量非常大,在所有误食这批“假盐”的人中,墨菲的情况最为严重。
世事凡有最坏,总能让墨菲碰上。唉,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食物中毒已经是墨菲遇到的最小的灾难之一了,她不旦自己看得开,还顶着一张煞白的脸安慰着急的南铃:“你别担心,这样的事我遇见的多了,没事的,不就是吃坏了肚子嘛!而且,进医院也没那么可怕,来着来着就习惯了。说起来,这间医院还是第一次来,算起来我已经体验了三家北京的医院了……”
话还没说完,晕了。
李洱的人生,在99。9%的时候是一帆风顺的,唯有“中毒”这两个字,他体验过。不仅体验过中毒的惊慌、担忧和害怕,也体验过中毒的血腥、无奈和残酷。
单单是这两个字,就能挑动他最深处的恐惧,唤起他最不愿回想起的那段往事。
二十多年前,在李洱还是一个小不点的时候,曾有一年多的时间被父母扔在云南农村的外公外婆家。那是个很穷很穷的边远山村,在如今尚只能勉强温饱,当年的贫瘠程度,叫一个在京城里出生的孩子根本无法想像。
食不果腹者,有。衣不蔽体者,也有。
村里有十几个和李洱差不多大的小屁孩,在这些小屁孩的眼中,李洱就是皇城太子般的存在。一开始,出于淳朴乡民们本初的善意,这群小屁孩们很快接受了李洱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他们带着他一起玩闹戏耍,穿山越林,李洱享受到了他从没享受过的、山村中独有的童年趣味。
后来,随着接触时间的加长,原本单纯的孩子们开始看到他们本来没有注意的东西:李洱总是穿着干净的衣服鞋子出门,他的衣服又完整又合身,绝不是用大人们剩下来的破布烂袄改的;李洱从来不用饿肚子,不仅顿顿有肉吃,还时常带着他们见都没见过的零食;李洱比他们知道的多,懂的多,见过城市,见过几十层的高楼,甚至坐过汽车……
将巨大的不公平摆在一群孩子的面前,让他们去直面它,这无异于去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区别在于,他们只是孩子而不是勇士。于是,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在孩子们中间迅速漫延——凭什么?他不就是比我们幸运吗?
于是,他们开始遵从于心中的情绪,本能的远离李洱、排挤李洱。
李洱开始变得孤独。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去理解这件事,然而当时作为一个小孩的他,并不能设身处地去想像其它孩子的内心想法,更惶论改变这个被朋友们抛弃的现实。
原本好动的李洱,学会了一个人找一棵树,安静的爬上去,渡过一个个艳阳万里的午后时光。
这种孤独持续了很久之后,有一个叫朵朵的女孩来到了这个村子,朵朵只有五岁,长得就像一个花骨朵似的。与李洱不同,朵朵连曾经的被接纳都没有,从她出现的那一天起,她就被这个村子里所有的小孩自主地回避,因为他们都被家长教育过——离她远一点,她是个会害人的怪物。
朵朵不是怪物,反而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她出生后父母相继意外去世,后来她被送到了外公外婆家,可就在她到来的一个月内,她的外公外婆先后暴病去世,之后又辗转几年,她被各种人收养,一旦对方家中出现变故,立即再次将她抛弃。按某种古老的说法,朵朵是阴月阴日出生的,天生就是要克死身边所有人的极恶命数,所以,她就成了村民们口中的“怪物”。
只有李洱不怕这个“怪物”。有一天的午后,李洱依旧一个人躺在树上,无聊地数着树干上的裂纹,突然听到两声“咯咯”的轻笑,他低头向树下望去,看见了一个太阳花一样的明媚笑脸,那张脸上明明沾了灰和泥,却是那样的明朗好看。
李洱成了朵朵唯一的朋友,朵朵成了李洱唯一的朋友。在这种与全世界为敌的环境下,这样的友谊尤其珍贵。
村子里收养朵朵的那家人,结婚了许多年都生不出孩子。村里有一种迷信,生不出孩子的家庭只要收养一个孩子,就很容易带来自己的孩子——朵朵的存在,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性。虽然“物有其用”,朵朵的养父母心中也害怕朵朵的“命数”传闻,他们一边养着她,一边惧怕她,害怕她给家里带来恶运。这种奇怪的心思多了,为了某种心理上的统一,就转变成为对朵朵自发的恨意。
朵朵的身上总是带着伤,朵朵只能吃上馊掉的剩饭,朵朵活得不如村子里的野狗。
但是朵朵却很不可思议的明朗着。
她会带着李洱抓鱼摸虾,饿的时候捣鸟蛋吃。她会爬上树,和李洱一起欣赏大自然的美丽。她甚至拥有着一种天然的艺术天赋,无师自通的把云南山野里随处可见的各种野花捣成颜料,在石头上画画。
她也会感叹自己的倒霉、不幸,但通常这种情绪都只有一两秒,只要李洱轻轻拍拍她的头,她就会在一瞬间回满元气,笑得裂出一嘴明晃晃的白牙。
李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和她待在一起。他发自内心的喜欢她、保护她。
有一天晚上,总是笑着的朵朵突然哭着来找李洱。她受了很多的伤,原本就破烂的衣服更破了,无法遮蔽她小小的身体,露出一道道伤痕和血迹。她的脸肿到变形,那明晃晃的白牙也被打掉了几颗,满嘴的血。李洱心疼不已,用自己的衣服一点点为她拭去血迹,不久之后,朵朵的养母找来了,又强行将她带了回去。
很久之后李洱知道的真相是,那天朵朵的养父终于去省城的医院检查了,他有不育症,这就是他们多年无子的原因。而在他们的眼里,这都变成了朵朵带来的恶运。
李洱担心了朵朵一个晚上,第二天,朵朵却干干净净的来找他了。她又恢复了往常大大的笑容,还带了一包东西,那是一袋红薯干。
朵朵很开心的要和李洱分享她从小到大唯一获得的零食。李洱见她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红薯干其实算不得什么零食,就是把红薯切成条晒干保存下来,但是红薯干有一种甜甜的味道,在这些从来不知零食为何物的孩子们的眼里,就变成了一道美味的珍品。
李洱不舍得吃朵朵的东西,只假意陪她吃了几根。朵朵丢了几颗牙,一点伤心也没有,用没丢的那半边牙齿开心地嚼了一下午红薯干。
后来,李洱和朵朵几乎同一时间腹部剧痛,冷汗直流,被发现的大人们送进了卫生所。
那一年的边远农村,对生命的轻视就像风吹过树林,鸟飞过水面,至今李洱也不知道那袋红薯干里放了什么,他在镇里的卫生所挂着抗生素吐了一个晚上,而朵朵就这么死了。
那个夜晚是李洱人生中最为恐怖的时刻。那件事之后,李爸从一线刑警退居幕后,把李洱接回了北京。
而此时,那晚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在李洱的眼前重现了。
他站在急救室外,心急如焚。急救室里,墨菲因为情况危急,正在紧急洗胃。
前所未有的恐惧袭卷了李洱。好像有一个恶魔,又一次地想从他的身边夺走他重要的东西。
他慌了。

第四十六章 chapter46

手术室外,时间像卡带了一样,磕磕绊绊地从李洱身上碾过去,在清晰又清晰的痛感之中,他明白了一件事——这一次的失去他根本就承受不了。
人对于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耐受度,性格再坚毅的人,一旦超过这个耐受度,要么崩溃,要么行为大乱。墨菲的耐受度很高,中毒也好,昏迷也罢,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毁三观的严重事。但是李洱的耐受度很低,上一次遇见这种事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并不懂得失去的可怕。
好在,送医及时,墨菲的危险最终解除了。
李洱这才开始生气——她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她的日子怎么总是过得危机重重?还能不能让人放心了?可是,当他看到墨菲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面色苍白,昏迷不醒,那幅画面就像一根针扎进了他的胸口,又让他的心在一瞬间抽紧。
过了很久很久,将将又是深夜,南铃被孟柯送回家了,病房里只剩下李洱一个。
李洱守在墨菲的病床边,双手紧紧攒成拳头,手心满是冷汗。墨菲的一张小脸白得像雪,李洱的脸色也不惶多让。
突然,墨菲的眼睛轻轻转了两下,睁开了。她的眼前一片迷迷濛濛,像是浴室里的水汽糊满眼。
病房的硬板床硬得很,磕得墨菲背疼,她一手撑起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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