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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斌毕竟是医生出身,整个人特别整洁,雪白的衬衫,黑色皮鞋上也是一尘不染的,闻言笑笑:“盛阳,我记得你以前的品味是喜欢大胸时髦的女人,什么时候喜欢那种淳朴的乡下小妹了?”
姚盛阳也不生气,兄弟们在一起,说话都比较随意,谁也不会计较太多,谁也都没有侮辱对方的意思,他挠了挠头:“嗨,别提了,前几段恋情都风风雨雨的,还差点搞出人命来,后来我自己反思着,爱情这东西嘛,差不多就行了,还是平平淡淡才是真啊!我宁可自己的另一半单纯点,直接点,也好过许茹芸那种弯弯肠子,和Vivian的到处留情!我呀,想明白了,这辈子就傲洁了,她人虽然憨了点,也有很多缺点,但对我是真诚的,我就喜欢她那个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娶她!”
“娶她?”
邢斌微愣。
因为是医生的关系,他处事要更加理性一些,在他眼里看来,能够和她比肩的女人一定要出身名门家世背景良好,才配的上他的身份和地位,两个人都属于统一阶层的,才有共同语言!
否则,好比梁少和那个叫梁小濡的女子,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强行绑在一起,不也是落得含恨收场的结局么?
透明的镜片后面,犀利的眼神看了看一直都沉默不太说话的梁以沫。
他的脸很白,重伤未愈,失血过多,又保养不得宜,这回那个骄傲的男人可算是元气大伤了!
姚盛阳这回是认真了,点点头:“没错,我二十九了,家里老爷子整天催命似的逼我相亲,说要我赶紧生娃给他们传宗接代!以前我暗示过和一个没背景的苏州小妹在一起,把老爷子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这回我学乖了,再不啰嗦,我想着直接让傲洁怀上了之后来个先斩后奏!看他们要不要她过门儿?不要儿媳妇了还不要孙子了?”
沈澈被逗笑了,摇着头指着他鼻子:“真有你的,老人家要被你气坏的,有什么话还是摊开来说说清楚比较好,否则就算过门了,婆媳关系也搞不好,没意思!”
简言却有些不以为意:“那倒未必!我倒觉得盛阳的做法可行!爱情上面,就要当儿不让,你要是稍微退后一步,不但没有海阔天空,反而是沧海桑田了!梁少,你说是不是?”
他直直的看着梁以沫的眼睛,挑了挑眉毛。
梁以沫缓缓抬眸,漂亮的丹凤眼里倒映着简言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变了,再不是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邻家男子,变得一身的棱角和戾气。
简言的蜕变是他亲手缔造的,为了切断他和梁小濡的联系,他用一个子公司的法国市场跟简言换,当然,简言换也得换,不换也得换,他看中的女人,就一定要夺到手,更何况是在他心头萦绕了七年的女人!
简言非常有经商头脑,做事也很有远见,带着那个子公司改头换面开疆僻壤,他很高兴看着简言在商场上的成就,但是简言为此也付出了代价,代价就是一个女人!
如今,他满血回归向他来讨债了,他心里很清楚,简言回凉城不单单是开拓国内市场那么简单,他是来找她的!
一想到那张俏生生的脸,他心里就一阵抽痛,抿了抿嘴角,压下了胸中的郁结。
清澈如寒潭的眼慵懒的迎上简言的视线,还没等他开口回答,整个玻璃房里的气氛就压抑下来,所有人都噤了声,无比尴尬和忧心的盯着这曾经有过夺妻只恨的朋友。
沈澈徐徐站了起立,静静的立在梁以沫身后,其态度不言而喻,谁都比不上他和梁少的生死情谊,再说了,梁少现在重伤未愈,如果简言敢有什么不敬,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出人意料的,沈澈明确站位了之后邢斌也立即表态,身子向简言挪了半步,很自然的伸手将长臂搭在了简言的椅子背上,那种亲密的姿势,说明两人在法国期间,关系不一般。
沈澈暗暗心惊,邢斌一直都是梁少的人,什么时候竟然被简言给拉拢过去了?难怪梁少几次派人,甚至有一次是亲自去法国,都阴差阳错遭遇重重看似巧合的阻挠而没能将邢斌给带回来!
原来邢斌一直被简言控制着……
曾经的疑问都豁然开朗,他沉住了气,静静望着邢斌和简言:“阿言、邢斌,大老远的从法国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讨论爱情吧?不如换个话题怎样?”
正文 595心若不在,还有什么是不可以???
简言丝毫不退让,直面沈澈,冷笑着:“我这次回来,恰恰就是为了爱情!”
话音落,花架下的气氛更加僵硬起来,本来还勉强能够敷衍过去的关系被挑明了,赤裸裸的暴露在几个曾经亲如兄弟的朋友之间。
姚盛阳傻了,看看梁少又看了看简言,颇为尴尬的挠挠头,摊着手为难道:“这这这……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家还都得来喝我的喜酒呢!”
许烟雨将托盘里的小食轻轻放在了木桌上,她一边端着小碟子摆盘子一边笑着递了个橘子给简言:“阿言,古话说得好: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同样是一份爱情,可以每个人的定义不一样,也可能不同时间段爱情的味道不一样。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回国,到了凉城就等于是回家来了,依我看啊,你要追求那个美女就尽管去追求,但是好朋友之间也不必伤了和气,嗯?”
简言挑了一眼,认真的打量了她几秒。
上一次聚会唯一的女性是小濡,后来小濡被梁少给冷血的夺走了。
这次聚会的女主人似乎是许烟雨,莫非……
心里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高兴,不管怎样,梁少和小濡现在不在一起,倒是省了他很多麻烦。
这么一想,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大大方方的接过那只橘子,剥了皮咬了一瓣,笑道:“谢谢小雨,你生的这么美丽,又这么善解人意,谁娶了你都是福气。”
许烟雨脸上一红,飞速的看了梁以沫一眼,拿了托盘赶紧到一边忙去了。
许久未说话的梁以沫突然淡淡问道:“阿言,也许,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话落,眼梢轻轻一抬,看似漫不经心的扫了邢斌一眼,邢斌神色一僵,飞速的看看简言,又终究没敢对上梁以沫的视线,似有难言之隐,最后移开了目光。
梁以沫徐徐收了视线,指腹在茶杯口轻轻的摩挲着,等待简言的回答。
他其实很爱喝茶,但是沈澈和许烟雨都不许他现在喝茶,现在能够浅浅的喝上一口,还是靠着来了客人。
不过他出院在家能够比较顺利的养伤,全靠了这两个人,一切他心里都有数,只是不说罢了。
简言和梁以沫接上了话,就意味着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些,闻言笑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哦?我来是要带走我的人,我不认为我的目的和梁少有什么能够交集的地方!”
他早就了解了所有的故事,知道现在梁少和小濡的关系,两个人已经山长水阔死生不复见了,他可不像当初梁少的狠心横刀夺爱,他和小濡都恢复了自由之身,是光明正大的!
需要问梁以沫吗?需要他同意吗?他梁以沫的手再长,也绝对打不了他简言的注意,他已经今非昔比,非复吴下阿蒙了!
梁以沫笑得非常凉薄,爱情如此,友情也如此,他似乎看穿了很多。
声音依旧清清淡淡,却很有力度和穿透力:“你的目标的确和我没有交集,但要是我能帮你把人弄出来呢?”
他笑得很冷很淡,又加了一句重点:“随时。”
简言一怔,心中突然汹涌澎湃起来。
他已经整整一年没有见到那个邻家小妹了,她承载了他所有的初恋情怀,地位之重要自是不必对任何人细说。回国这些天,他谁都没见,而是频繁的接触凉城的重要人物,疯狂的疏通关系,为的就是要把梁小濡从监狱里弄出来!
他想她了,他要见到她,他要抱着她吻着她,他要娶她爱她!他一定要尽快救出她!
但是,每一次都是眼看要成功了,最后又失败。
他到现在都还在怀疑,为什么前段时间明明梁以沫暗中将梁小濡放了出来,不久前警察又莫名其妙的翻出了一桩楚安妮的旧案,将她堂而皇之的又抓了进去!
有时候他也在怀疑,是不是梁以沫在翻云覆雨,但是想想他重伤在身,和梁小濡又断了所有的关系,又觉得不太像!
梁以沫虽然小他好几岁,但是他总觉得对方的眼光太深邃,他看不懂猜不透。
不过,如果梁以沫肯使劲,小濡应该不用在牢里再呆上几年,“随时”能够出来和他团聚了!
团聚!
想到这个词,想到那张如花的小脸,他心头一热,眼中燃烧了几簇火苗。
“当真?”
他还是着急了,没有意识到局势突然被梁以沫给掌控住了。
梁以沫点点头,伸手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他还想吸第二口,被许烟雨毫不客气的抽走按在烟缸里。
“当真。”
简言从不怀疑梁以沫的话,这男人就是那么狂,凡事都跟你来真的,好也罢坏也罢,言出必行!
他心动了,只要能够马上见到小濡,只要能够带走她,他不介意拿点东西和梁少交换。
“好!我愿意和你谈条件,说吧,你要什么?怎么样才能放小濡出来跟我走?”
他眼中的激情和热切刺痛了梁以沫的眼,他突然感到身体有些不适,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捂住了心口。
最后一次见到梁小濡到现在又过去了半个月,从监牢里回来他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三天前才逐渐醒转。
牢里的事情他自然有数,简言的手段他也了然,他什么都没做,等着对方自动送上门来,果然,简言奔走了两天之后终于来见他这个“老朋友”了。
他对简言没兴趣,他要的是……沈澈!
阿澈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了,时不时的总爱流鼻血,听说在格斗训练的时候被一个很弱的学员踢中了侧脸,在他的记忆中,很久都没有能够在格斗中伤到阿澈的人了!
眼睛冷冷的瞅着邢斌,冷冷地道:“我要邢斌保阿澈不死!”
简言和邢斌相视一眼,邢斌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梁以沫凉凉的看着简言,他知道现在邢斌一定是被简言捏住了七寸,否则莫说以他和邢斌的关系,就是单凭邢斌和阿澈的关系,也应该马上主动回国救人!又何必等他苦苦寻找?
正文 596情不在,一个人换一个人!!!
简言,变了。
为了能够掣肘他以达到夺回梁小濡的目的,他甚至置阿澈的性命于不顾,种种行为,思细级恐!
想到此处,唇角微动,浮现出一个冷漠又嘲讽的浅笑。
姚盛阳来劲了,卷着袖子嚷嚷着:“是呀邢斌,你还真不够意思,我就不相信阿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会不知道?还真看的下去,就躲在法国任凭我们怎么找你都不回来!见死不救是不是?你还是人吗?”
邢斌不像刚来时那么轻松自在了,被说的面红耳赤,没办法去看朋友们的眼睛,只能推了推眼镜,尴尬的坐在简言身边。
姚盛阳看看同样不说话的沈澈,开始替他打抱不平起来:“邢斌,你也不开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