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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陶还没回答呢。
那人又抢着说，“是不是界生的孩子？”
顾陶：“……”你都知道还问。
这人与顾陶年轻时是竞争对手，只不过没挣过顾陶，俩人斗了一辈子，直到退休依旧在斗，只是对方从没赢过顾陶。
不管是在哪件事上。
就顾界生那事叫他抓到了笑柄而已，而现在他的笑柄又多了一个。
“我看你孙女好像不怎么搭理你，还有熙熙也是，你把她们得罪了吧。”那人幸灾乐祸的说，“可怜见的啊老陶，留留，爷想吃苹果了。”
“来了，给你爷爷……”十几岁的孙女立即给老人家拿了苹果过来，还挑了一个红的给，说这个更甜。
顾陶看得眼红心酸，冷冰冰的说，“老东西，啃不掉你的牙。”
那人轻哼，“啃掉了那我这心里也是甜的对吧，哪像有的人啊……女儿不理孙女不疼的，哎哟，可怜见的。”
顾陶被气得不轻，觉得很丢人，回到家发了通脾气，闹的顾大等人很莫名可老爹脾气古怪久了，也没人在意。
反正家里东西都很值钱他也舍不得砸。
另一头。
顾熙也看到了老父亲的死对头，对顾落歌说，“你爷爷旁边那个人看到了吗，我猜他十之八九现在正笑话你爷爷。”
顾落歌淡淡地看了过去，“陆姑姑心疼的话不必顾忌我。”
她与顾家，纪家之间的事从没想过牵扯第三方进来。
这个第三方包括了顾家里的任何人，也包括顾熙。
顾熙说，“我才不心疼，我就是要让他被笑话笑话，才知道被笑话是个什么样的滋味，以后才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你下不来台。”
原来是为了她。
顾落歌平静的道，“姑姑，我并不生气。”
顾熙说，“怎么可能。”
顾落歌想了下，告诉她说，“真的，人之所以会生气那是对一件事在意了，我对顾家并不在意，我所在意的是替我爸爸洗刷冤屈，我之所以澄清，也并不是为了洗清顾家对我的误解，而是是我做的，我愿意承认，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往我身上扣。”她不喜欢背锅也拒绝背锅。
“而且……”
“姑姑不瞒你说。”
“我对顾家了解越深，只是越失望。”
就算她与顾家关系僵硬和比之千家人起码她与顾涵顾谢顾二夫人都有所接触。
可事到临头，他们宁可去问一个外的不能再外的外人，也不选择来找她问清楚。
可见，在他们的心里，她是一个多么不被值的信任的人。
顾落歌是个简单的人，你不信任我，那我们也没什么往来的必要。
顾家人的行为举止在她这里，印象分已经是负值了。
顾熙也猜到了，所以没再劝落歌什么。
顾熙因为挑食身体很虚，气色也不好，她不喜欢吃鱼，而鱼恰恰有人体所需的丰富营养。
顾落歌去上学前让文路转告那边去市场买条鱼回来。
文路立即意识到是给大小姐吃的，忙道，“小小姐，大小姐不爱吃鱼的，从小都不碰。”
顾落歌道，“别喊我小小姐，喊我名字或者顾小姐，你只管去买，我自有办法。”
文路只得应下。
下完课回来，落歌发现客厅里多了一个人。
纪英和琅熏，二人正在看文路买回来的鱼，还往里头丢了什么喂食，顾落歌眼神略淡，“你们在干什么。”
纪英回头，微笑道，“落歌，我们来看陆姑姑啊，你不介意吧。”
顾落歌问道，“我介意。”
她走了上前，看着鱼。
鱼呜咽呜咽的出声，“好撑，好撑，我的肝脏快撑爆了，难受，我是污水鱼不能吃的，吃了身体会不好的。”
顾落歌不由无语，“你们喂了它什么。”
琅熏不快的道，“凶什么，就是鱼粮而已啊，我看它好像饿了。”
呵呵哒。
它不是饿了，而是要撑死了。
顾落歌把鱼端起来拿到厨房去，三两下的把鱼敲昏，装进塑料袋再丢入垃圾桶里。
琅熏尖叫一声，“顾落歌你干什么，有你这么浪费的吗？”
顾落歌回头说，“你要嫌浪费你可以拿回自己家，我不介意。”
都已经丢入了垃圾桶，琅熏怎么可能拿回家，“你什么态度。”
顾落歌轻笑，双手环胸的问，“那你希望我什么态度对你。”
琅熏生气。
纪英拉了拉琅熏，对顾落歌说，“如果你是介意我们动了你的鱼，那抱歉，我们道歉。”
顾落歌说，“你们是不应该随便动我的东西，还有，我说过，我住在这里我不希望看到顾家人，现在我加一条，我不希望看到我讨厌的人，文路……”
文路早听到了动静了，听到顾落歌喊自己，赶紧进来，“小小姐。”
琅熏气道，“文路你来得正好，她把你买的鱼丢进垃圾桶里了。”
文路愣了下，随即说道，“小小姐，是鱼不好吗，那我再去买。”
他对琅熏的话置之不理。
顾落歌很满意，如果文路既听他的话，又同时听着纪英和琅熏的话，那这个人她也不敢用了，“你的鱼在哪买的。 ”
文路回答说，“在水世贸市场呀，有什么问题吗？”
那是一个大型商场。
顾落歌平静的道，“鱼都是污水塘里的，吃多了容易得传染病，打举报电话吧。”
文路打了个激灵，很困惑，“小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这次，纪英都忍不住插话了，“不可能的，顾落歌，你知道水世贸是谁开的？”
461章不大想认
顾落歌看向纪英，问，“你家？”
如果是的话，她考虑自己直接举报。
纪英见她真的不知道，拿无知的眼神看着她，道，“是顾望叔。”
顾落歌奇怪，“顾望是谁？”听都没听过。
琅熏生气的说道，“你连你自己的四叔都不认识。”
顾落歌：“哦。”
之前在四合院跑来和她挣宠的那个幼稚鬼么。
点点头的， “行，我知道了，是打举报电话还是让那位顾望叔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
她出门，自个去买鱼。
琅熏跺脚道，“真是疯了，顾望他性格严谨对自己名下的产业都看得很重，怎么可能会让污染鱼出现在他所经营的店面里，阿英你说呢。”
纪英点点头，“没错。”
得了她的认同，琅熏心情好了点，拉着她过去正院那边找顾二夫人告状，“好好的一条鱼，就因为我和纪英喂了几口鱼食，她就把鱼丢进垃圾桶里，真是过分。”
顾二夫人的重点却在，“你们怎么往那边过去了？”
琅熏自然而然的道，“去看顾熙啊，担心她。”
顾二夫人道，“以后别过去了。”
琅熏不解的问，“为什么，姐，难道你们真的怕了那个顾落歌了，把她惯的。”
顾二夫人睨了她一眼说，“你别把你那些小心思放我身上，之前你误会了人家，和人家道歉过没？”
“看到你没把你赶出来，她已经够善良的了。”
“可她浪费粮食。”琅熏辩解道，“就因为我们碰了下就把鱼丢了。”这是她在意的。
“你们知道她讨厌你们，以后就别动她的东西。”顾二夫人不觉得这有是什么好闹的，就算是她，也不会喜欢别人随意动自己东西。
琅熏不服气，又去找顾陶告状。
顾陶是吃苦过来的，最见不得的就是浪费粮食了，以为顾落歌脾性真的大到就因为纪英琅熏碰了下就丢了鱼，心里头越发的失望。
晚上回家，喊文路问了这个事。
正好顾四也难得回家来吃饭。
听到文路的话后道，“水世贸的鱼有污染，她说的？”
文路点点头，“小小姐是这么说的。”
顾四道，“不可能，这些鱼都是我朋友包了一个养殖场，从那边直接运输过来卖的。”怎么可能是有污染的呢，“她怎么断定的？”
这文路哪知道了。
顾陶说，“她就是计较阿英而已，你还当真了。”
顾涵却不这么觉得，一边吃一边道，“四叔，落歌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性格的。”
顾四放下碗筷，直接出去了。
顾陶看着那剩下的半碗米饭，“臭小子你给我滚回来把饭吃完再走，不然我揍死你。”
顾四说不吃了，“我去问问。”
……
……
水世贸市场是京市最出名的一个海鲜市场，当初朋友要做，顾望入了股份，这些年下来也经营有道，还上过几次报纸评价。
他过来暗访，让好友捞几条鱼给自己瞅。
然后左瞅右瞅，瞅不出个所以然来。
“污染的鱼和养殖的鱼有什么区别。”
“…………”那好友见鬼的看他，“你觉得我要知道我会在这里陪你发呆？”
“也是，你这么蠢。”顾望说。
“顾望你差不多点，好好说话别人身攻击，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忽然想起来调查。”
“有人上次在这买了鱼，说是污染鱼。”
“怎么可能……”那好友嗤笑道，“这些鱼和海鲜从养殖场运输过来，都是我层层把关的。”
“李间。”顾望看住好友，深沉的说，“我和你合作当时说过一句话还记得吧。”
“记得。”风李间脱口而出的道，“宁可少赚亏钱也不做违背良心的声音，顾望，你信不过我？！”他也动了脾气了。
顾望表情一松，说，“正是因为信得过你我才来这一趟。”
风李间说，“是谁说的污染鱼？”
顾望说，“我三哥的女儿。”
风李间，“你直接说你侄女不就行了。”
顾望说，“不大想认。”
风李间：“…………”
什么毛病。
“你那侄女是学这方面专业的？”
“不。”
“那她说的话你就信了？可能逗你玩呢。 ”风李间骂了一声，他还以为什么专业人士说的搞半天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说的。
顾望也觉得自己是有病了。
一个十六七岁小姑娘的话这么认真干嘛。
可还是在意啊。
于是他干脆把鱼打包起来，回家，顾熙看到他，奇怪，“四哥。”
顾望问道，“那丫头呢。”
顾熙问说，“落歌？她还没放学呢。”
是了……
小丫头还在上学。
顾望也懒得再跑一趟学校了，“那我等她。”
顾落歌回家来，就看到了客厅里的大爷，还有他手里的一个水箱，箱里有鱼，有海鲜。
而那些鱼和海鲜都在呜呜的叫。
“我是污染鱼，不能吃的，会破坏身体营养钙化平衡……”
“我是污染海鲜，吃了我没啥用没啥用。”
顾落歌眉梢微拧，“顾四先生。我好像说过我不希望在这里看到顾家人。”
顾望罢手，“那你就别把我当顾家人，小丫头我问你，这些鱼和海鲜，怎么样。”
顾落歌说不怎么样，“你是卖鱼的你看不出来这些鱼和海鲜有所不同？”
顾望说，“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卖鱼的，只是和朋友有合作，怎么不同。”
顾落歌淡然的瞥了他一眼，进屋倒了杯水喝，出来才说，“想知道可以，一万。”
顾熙：“…………”
顾望说，“你在抢劫，五千，不二价。”
顾熙；“…………”你还真给啊。
五千，顾落歌考虑了下，点头，淡淡地说，“你把鱼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