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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声音每晚都有，不是这家的夫妻吵架了，就是那家的孩子考试考砸挨揍了。顾落歌已经习惯了，暗忖不知道是哪家的人生了病不去看医生，也没往心上去。
662章要么比，要么弃
离药师大会还有三天的时候忽然京市忽然迎来了一场大雪，雪都快到成人的膝盖处了，到处都在铲雪的时候，界生堂迎来了一个客人。
即便是大冷的天，他还是一身中式的旗袍只在外头套了件厚厚的保暖军大衣，面容和善的迈进了店里，“原来是在这里啊，叫我好找。”
曲向正在看书，看到来人，愕然无比，“河，河先生。”
河先生道，“不用紧张，我路过，顺便来送个东西。”
他将一纸书信放到了药柜上，“这次比赛的规则有所改动，具体规则都写在这纸上了，你交给顾洛看。”
曲向忙忙点头，亲自送着河先生出药店的门。
……
……
学校，顾落歌看着狗胆子小弟送过来的规则书，给了方泰看，“封闭式的比赛。”
“明天就要大会现场，一直到比赛结束，才能出来，以前也是这样的规则吗？”
“不是。”方泰非常肯定的说，“往届都是开放式的。”不知道这封闭式是什么意义，未知总是让人有些害怕的。
顾落歌说，“等放了学，我去问问河先生，不过规则既然出了，十之八九不会改了，一会你先去和老师请好假。”
方泰略感到压力的点头，深吸了口气的。
下了课，顾落歌换成了顾洛的装扮来到药师大会的会场，然后发现，来拜访河先生的人还有古家的人，方家的人。
河先生笑道，“看来都来齐了……那我就一次说了。”
顾落歌拿出信封，直接的道，“河先生，我来请教，封闭式的意思是，从入场到比赛结束，任何人都不能进出，那倘若有急事呢。”
河先生道，“这也是我要和你们说的，一旦进了场，就代表你们愿意遵守协议上的规则不得出入，不管外边有天大的事，都是一样的。”
“比赛为期是半个月甚至更长，所以诸位有三天的时间，把手头的事处理好，一旦等进了场，药会方会对你们进行检查，一切对外通讯的工具都会进行没收，不得对外联系。”
“如果有什么非要强行离场的话，药会方将会视为弃赛来处理。”
“不管是主参加人员，还是备选人员，都是。除此之外，这场比赛只会挑选百人观看，而这百人，也会一同被视为同意规则，一样不得随意出入。”
方普眉头皱起，“河先生，这不等于变相的软禁？”
河先生微微一笑，“若方先生这么觉得的话，可以选择不同意。”
方普眉眼一沉。
不同意，不就等于弃赛了吗，他怎么可能弃赛。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要求吗？”顾落歌确认的问道。
“没了。”河先生说道。
“好。”顾落歌低头，取了笔，在纸上写上了顾洛二字。
“顾，顾兄，你就这么签了？”杜综高吃惊，不怕被卖了吗？
“总归没有第二条路选，要么比，要么弃。”顾落歌看住河先生说道，“对吧？”
河先生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对。”
顾落歌收回目光，把遵守规矩的协议书往前一推，“所以我选择了比。”
众人语塞一把。
谁不知道不是比就是弃，可是你连纠结都不纠结一下就决定了这也太爽快了吧。
杜综高佩服的看着他，“顾兄说的有道理。”然后他也刷刷的签下了名字。
连顾洛这样的人都没在怕的，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而且，确实就像顾洛说的，不是比，就是弃。
药会大方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商量废除这规矩机会，连方普顾洛奇里古家等人都没谈判的资格，那他们这些小虾米除了乖乖遵从还能咋滴。
见到顾落歌签了，古若盈也没再犹豫的，果断在纸上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推给了河先生。
顾洛，古若盈，杜增高，重家，都陆续签了名字。
方普也沉了眉眼，刷刷的签下了名字。
封闭式的比赛充满了未知，古黎有意拉拢顾洛，招呼他道，“顾洛，你有人接送吗，没有的话一块走？”
顾落歌知道古黎的意思，正好她也有此意，说，“好啊，若盈，这次比赛你是主力，备选是谁？”
古若盈在字板上写道，“古小狂。”
顾落歌记得这个人，当年若盈被欺负时有七个男孩，而这个古小狂，好像称呼古若仪做姐姐，她不由看向古黎道，“这个古小狂，性格怎么样。”
古黎知道她的担心，说道，“小狂这孩子性格有些倔强，不过在药膳方面却是一等一的，尤其这是是试毒，他对研究以毒攻毒方面最为擅长，虽然以前和若盈有些矛盾，不过，大是大非面前，他也晓得该怎么做的，顾洛小兄弟你可以放心，若盈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害她的。”
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不过想到若盈现在被老家主重视着，顾落歌也不怎么担心，“那挺好。”
古黎咳了一声道，“其实，顾洛小兄弟，我有个请求。”
“我希望在这次封闭式比赛里，界生堂和古家能来一次合作。”古黎担忧的看了眼古若盈，“这次比赛，出了百名挑选的观众和参赛人选，其他人一概不得进去，若盈这些年一直都呆在古家，我又……”他尴尬的道，“疏于教导，对人情事故她都不大懂，而药师大会，人蛇混杂，若是有小人之辈以若盈的心性很容易上当，若是能跟你在一起的话，彼此也有个照看，作为报答，在比赛里顾洛小兄弟但凡有任何需要的，若盈和小狂也会全力帮你，算是我古黎个人欠你一个人情，可以吗。”他问的是可以吗，而不是怎么样，是以请求人的身份在谈条件的。
顾落歌听得出来，看了眼若盈，道，“古家主你其实不用这么客气。”
“即便你不这么说，若盈是我的朋友，如果她真的碰上了什么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古黎感激亦松了口气，“多谢顾洛小兄弟。”
其实以古若盈是古家人的身份，古黎完全可以找任何一个人帮忙的，毕竟古家的人情，药师界很少有人会不要的。
但是父亲却叮嘱他，让他找顾洛，且一定要找顾洛，因为唯有顾洛会用心。
其实在古黎的心里，奇里是最为合适的，不过老父亲都这么说了……
顾洛的人品他也看在眼里，很是值得信赖。
因为药师大会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如果一旦出了什么事，人心这东西太险恶，自己在难以自保的情况下有多少人能做到去保别人，唯有顾洛，古老家主相信她能做到这一点。
古黎眉头皱起的，举办了多次的药师大会，往届从来没封闭过，却独这一届……叫人心里总免不了有些担忧啊。
“滴滴……”司机忽然踩下了刹车。
“怎么回事。”古黎不解的问道。
顾落歌降下车窗看，只见前边有个女孩怀里抱了个女人，一边愤声的朝前指责着什么，然后她身边的黑衣保镖立即去把要打人的一男人给拉了住。
而那个女孩，还是个熟人，她吹了声口哨的，听了一会，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个创业失败的家暴男在外遇上了不顺心的事，就跑回来殴打妻子，从家里一路殴打到路边，家务事不好管，许多人但是一插手那个丈夫就扬言要报复，妻子绝望下跑向了恰好路过的曹迎向她求助，曹迎将她护住，让保镖出手收拾那个男人并报警。
顾落歌冷眼看了下那个家暴男，忽的感觉到袖子被拉了拉，恩了一声扭头，“怎么了，若盈。”
古若盈在字板上写道，“她是曹迎。”
顾落歌点头，“对，曹迎，那天我们在如素姐告别宴碰上的女孩子。”
古若盈有丝丝惊诧。
那天那个明显是来高攀，而且又没礼貌只想听好话的曹迎，居然……在所有人都没出手的情况下保护那个受欺负的女人，她忽然对她刮目相看。
“她和我理解中的不同。”古若盈说，她以为她是个性格脾气都很坏的女人。
“很正常啊。“顾落歌失笑道，“人这东西是很微妙的，坏人不一定从头到尾都是坏的，也不是一个好人从头到尾都是好的。”有时候，我们看到的都只是一面而已，但不能只凭一面就去否定一个人。
古若盈深思着点了点头，她记下了。
次日，顾落歌和方泰一块到教务办公室请假，然后发现，纪英也在，顾落歌一看，她也是来请假的，而且老师已经批准了。
“要不，我们换个时间再来。”方泰说道，乍然在药师大会间请假，而且一请就是半个月，只要不傻的人都会看出点什么端倪。
“没用的，请假半个月即便现在纪英不知道回头也能从同学嘴里知道的。”顾落歌说道。
有道理。
方泰无言以对，“可是这样一来，你顾洛的身份……”
“我用顾洛只是为了更方便的在京市尽快立足而已。”顾落歌说道，“毕竟是虚拟出来的身份，经不起推敲，一旦有谁深入调查，总归是很快要曝光的，能瞒到现在，已经出乎我预料了。”
方泰忍不住去看她，“怎么办，师妹，我忽然有点期待你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天……”
一定会惊爆众人的吧。
顾落歌翻了个白眼，走上前去，和张老师说了请假的事。
方泰道，“老师，我也……”
张老师愕然的看他们，吹胡子瞪眼的，“请假，还是半个月！怎么回事，顾同学，你是有什么要事吗？”
纪英的步伐也略停，眼神泛着寒冷的敌对看着顾落歌，也难怪……毕竟这一个月，纪家可以说是多灾多难，而这份多灾多难，都是因为顾落歌曝光出来的纪家一条条丑闻，而为了压下这些丑闻，她必须尽快成长，她率先回了教室。
而这边，张老师问道，“难道，顾同学你也要去参加药师大会。”
顾落歌承认道，“是。”之所以承认，也是为了能让老师更快的批假条。
果然，张老师一听是为了药师大会，能去参加那都是荣誉，一般药膳师都还进不去，当下，利落的给批了假条，还鼓励他们一定要加油，给学校争光。
拿着批条回到教室，纪英参加药师大会的事，已经人尽皆知，药师大会，那是医学界权威的大会，能去参加的人，非龙既凤，走到第五关，那更是了不得。
故而她正被同学们围在其中东问西问的。
顾落歌和方泰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说起来，方泰你也会参加吧，你不会跟纪英师姐对上吧。”方泰的同学问道。
“如果对上了，那你一定输得很惨吧。”李迎开口道，在学校，第一出名的是纪英，后顾落歌紧追而上，对比之下，方泰没有什么过人的成绩。
方泰无视李迎的挑衅，回答说，“我不会和纪英对上，她的对手是古若盈。”
这是之前二人就约好了的。
而他的对手，是大堂哥方普！
李迎小心的恭维道，“不管纪学姐的对手是谁，她肯定会赢得很漂亮的，是吧，纪学姐。”
纪英眼里有股傲气，“那是自然。”
她怎么可能会输，尤其是输给古若盈那个小丫头，药师大会里，对上谁她都有一定的把握，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