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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最有体会的人了,一如上辈子的网络暴力一样不需要轻易的动到任何武器就可以轻易的杀死一个人,言语之恶毒能轻易调动起人的脾气,委屈,各种负面情绪,这比当面发脾气打架可怕的多,当面打架,你起码把气撒出来了,可言语的攻击,因为对方只是动动嘴皮子,没有做出任何实际伤害你的行为,你无法与之说什么,计较了,别人还会攻击你说你心胸狭隘。
“虽然镇里的大家现在都不相信陈大学说的话,又有我作证,可那天他去了你家是事实,加上婚约在,如果他到时候非要给你泼脏水,就算大家不信,可有心人也会拿来当话柄,这不是周姐姐你能承受的,惩罚他的方法有千千万万种,但没必要用自伤的一种,解除了婚约两不相干,再把他丢出去,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凭周姐姐你们家,想收拾他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放过陈大学,那绝不可能。
可是也没必要利用周姐儿的名声以及未来来惩罚于他。
周姐儿本身就不是多坚强的人,这几天镇里的流言她也有听到,心里难受的很,本来还挺担心,现在听到落歌的主意后,眼睛登时一亮,回去后就把这主意转达给了父母。
周家夫妻前头一听吧放过陈大学,那是绝不可能的,等听到后边说把他丢出去,让他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收拾起来不是更容易。
简直无比有道理。
再说了,蹲牢房是让他受到了惩罚啊,可是那也太便宜他了。
于是次日周家又领了一大帮人去陈家谈判,还请了六老叔在场作证,要求解除婚约,就不告陈大学,否则就告得他倾家荡产去坐牢,其次,让他滚出这个小镇,十年之内不得回来,至于滚哪去,这不是他们该操心的。
不管陈惠英怎么滚地撒泼,都没啥用。
因为周家人看到他们只恨不得再爆打一顿?哭?哭死了都不管你。
最后六老叔拍案逼着陈老爷子把字签了,把婚约解了,再把陈大学送出去,至于送哪也想好了,镇里有不少乡亲在一个省市打工,就去那,然后安排份活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陈惠英看字签了,也没法子了。
陈大学一听自己要被送走嗷的一声叫起来,把家里的东西摔了一堆:“我不走,我不走!”在家,他可以下下田随意做点事然后去吃喝玩乐赌,要是到了大城市做工肯定没法这么自由,再者,他不觉得什么工作能配得上自己,做什么工,这样的日子不是就很好吗。
陈惠英心疼他赶紧说好好好不去,“妈想办法,妈想办法。”
陈老爷子抽了口烟的,对于要把这个小儿子送走,相当之不舍:“找老三去和周家说情?”
陈惠英气道老三能指望的上,“这事不全都是顾落歌那丫头整出的!指望他,啊呸。他们要送走老五,可是最多也是买买票送到镇门口,还能跟着他一块到城里去不成,我们就装做把人送出去了,再把人藏在家里,能咋滴,就是一藏要十年……”她觉得真是委屈死老五了。
陈大学却巴不得这样呢,藏着不用去工作天天吃喝玩乐。
陈老爷子也默认了这个主意。
夜碗,顾落歌在窗前写作业,忽的听到外头有声音,一开始不确定,拉开窗户去看的时候,发现真的有声音,而且来自喇叭花。
这朵花正在维俏维妙的复制陈家此刻正在说的话,包括陈老太要把陈大学藏起来的事。
顾落歌一点也不意外,她意外的是喇叭花居然还有这种功能,不愧,花如其名。
以及,喇叭花非常之吵,说完了东边陈家老宅的时,就开始重复西边寡妇的事,比如什么老妖精的,真是勾得哥哥魂都跑了一半了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还有声音遽然紧张起来的什么老不羞的,你怎么大白天的就来了,哎哟,别乱来,这儿是田地你干什么呀……”然后就是不可描述之声。
顾落歌嘀笑皆非一只手转着笔,另一只手托着脸,默默的听完了现场直播,然后找了杯淘米水给喇叭花浇上去:“辛苦了。”
被浇了淘米水的喇叭花迅速的吸收淘米水的营养成份啦啦啦的欢快的唱起了歌,从古风花船小调调到现在红遍大江南北霍元甲,明天会更好。
陈大学要被送走的这天……
六老叔亲自来到了陈家,给了五十块钱意思意思。
其他的亲族也多多少少凑了点钱才出来。
加起来也有二三百了。
陈惠英没想到还有这好处,眼睛都亮了,如果不是她现在要扮演一个送儿远出的母亲必须苦情的一定高兴的几起来,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后,她装摸作样的拿了一大袋行李,这会没有那种滚动的行李箱,都是那种红色蛇皮袋装的。
“大学啊,你看你老叔他们多好,还给你凑钱,你到了城里一定要洗心革面,千万不可以再赌了,不然,就没人乡亲们给你护着了要被人打死的,学出息点,赚钱娶个能孝顺老娘的懂事好媳妇,再回来报答乡亲们。”陈惠英说的跟那么回事一样。
“知道了妈。”因为没有要去城里,陈大学也有心情演戏,说,“我一定好好学。”
六老叔也暗暗点头,这陈惠英可算懂事了一回了,他觉得自己的苦心没被浪费,出声说,“走吧,一会别赶车站晚了。”
现在坐车统一都是去汽车站的,小地方没高铁,更没什么火车。
公路边上……
周家舅舅已经等在那了,见到人来,皮笑肉不笑的。
陈惠英心里有气,还不得不装出客气来:“周家的,我们已经按照你说的,送大学去城里改造了,你们就别气了吧。”
周家舅母气乐了:“别气?我说陈老婶做人还是要点面皮好,你把你家姑娘给我们糟蹋了,回了头我们叫你别气,怎么样?”
陈惠英气怒的道,“你胡说什么!”
周家舅舅又出声了对妻子说,“你胡说什么呢,就他家那个丑姑娘又懒又黑的,比你差了百倍去谁下得了口。”
097章自找欺辱的感觉
又丑又懒又黑。
陈惠英吼道,“周家的,你们别太过分,我们都打算把儿子送进城里给你们赔罪了你们还依依不饶的,是人吗你们。”
陈老爷子也阴狠狠的出声道,“周侄,这做人留一线,别太过分了。”
六老叔也出来打圆场说行了,“车来了。”
要去汽车站要先坐大巴的。
陈大学装模作样的说“周叔,你生气没错,怪我没出息又混,我一定去城里洗心革面,你帮我跟周妹子说一声,是我混,是我对不住她。”他一派真心实意的,毕竟周家背景在那,他不希望交恶。
周家舅母只觉得厌恶,要不是顾落歌那孩子告知在前,他们真是差点被这人摸狗样的混蛋骗了去:“可别了,周姐儿啊,现在听到你的名字就恶心的想吐,我们可不能再拿你的名字去恶心那孩子。”
“周家的……”陈惠英气得要扑来,被六老叔骂住。
汽车停下滴滴的催促了两声。
陈大学阴着眼神上了车去,之后又有两个大汉上车,他也没在意,在心里默默的把周家舅母骂了几遍,以及周姐儿……
想着那次没得逞还让周家的弄成这地步,越想越不甘心,心里产生了一个主意。
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周姐儿干了,再让那死娘们一辈子嫁不出去穷后悔。
只是,他不知道,他没这个机会了。
汽车开到小镇口后算着差不多了,陈大学喊了声:“停车。”
司机没停。
陈大学又喊了一声:“停车。”然后往前边走,然而刚一起身,就被压了住。
是刚才随后上车的两名大汉。
陈大学心里咯噔一跳:“你们……”
大汉冲他露齿一笑,这张熟悉的脸让陈五脸色大变。
因为他们是江家的保镖!
“你,你们……”
“呵呵。陈兄弟,这汽车站还没到呢,你要下车去哪啊。”
“要你们管,放开我。”陈大学有些慌了。
“嘿,别挣扎了,放开你,不可能的。 ”保镖咧嘴张口说道,“我们可是来保护你平平安安进城里工作的,别人啊,都没这个福气呢。你呢,就老实呆着吧,不然的话,别怪我们兄弟拳头不客气。”
陈大学想起上次被打得经验,心如死灰。
他们早猜到自己会跑了……
怎么可能。
这事明明就家里几人知道而已……
想起了今天没来送自己的大哥还有出门前借口肚子疼的大嫂!陈大学脸色大变:“是林华那个贱人对不对,是她跟周家卖了我对不读。”
保镖心想,不不不,就你那一家子蠢货,怎么会想出卖你这个事,但是他不介意这大蠢货误会,顺着话道“人家卖了你咋滴,想在家里藏十年,不工作,白吃白喝供着你,除了你那傻亲爸亲妈把你当人才供着外,谁愿意,别说你大嫂了,你大哥也不愿意。”
“果然是他们!”陈大学愤怒无比恨不得跟老母亲告状撕了大哥大嫂。
然而没啥子用……
不过到了城里,他可以打电话!
夜晚……
陈惠英不住的盼头看,“这老五咋还没回来哩。”
陈老爷子也有些担心,“许是怕周家的人跟着,所以坐车坐远些去了吧。”
陈惠英一听有道理,老五向来是个脑袋瓜精明的,可能晚一点就回来了,她吩咐大儿媳妇晚上别关门,不然老五回来进不来。
林华眼神闪了下,说还是关了吧不然万一进贼了咋办,被陈惠英骂了一通。
而饭店里……
顾落歌正在研究晚上的汤食,然后就听到陈若佩惊喜的声音:“白文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她唇角略抽,把手洗了洗,踩着鞋走出去,对着正送了陈若佩一个大白眼并说我找你干啥子,落歌呢的金毛喊道,“我在这。”
江白文立马高兴的凑了过来,抱怨道,“你最近两天咋都不去我家了。”
顾落歌心想,这不是给你姑姑的脸治得差不多了,不需要日日做膳食了吗。
不过没说出口的,她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金毛见她看到自己来没半点儿高兴还一副你为什么会过来的语气有事吗,顿时就有点受伤了,咕哝着,“什么意思啊,我不能过来吗?”
“不是这个意思……”顾落歌哭笑不得,叹了声气,她不擅长哄人,说道,“有事说事,我还忙着呢。”
“落歌,你怎么这样子,白文难得来我们家。”陈若佩斥责道。
“关你什么事。”顾落歌还没出声,江白文已经凶回去了。
“白文,我我这是在帮你…”陈若佩有些委屈,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用你帮。”江白文没好气的说,见顾落歌揉了揉太阳穴的,顿觉糟糕,怕自己惹了她生气,他忙说,“我们去没人的地方说。”
“跟我来吧。”
陈若佩有意识的要跟上。
一个稚嫩的声响起:“我不大明白。”
陈若佩皱眉看着韩韩,看在他长得可爱的份上,给了回应,“不明白什么,作业?”
韩韩淡淡地看了她说,“不明白,自找欺辱的感觉,很好吗?”讲完,一手拿着肉包子一手端着水杯走了开。
陈若佩被气得脸煞白煞白的忍不住手一甩,扫到了旁边的盆栽,盆栽落地。
这是陈进最喜欢的盆栽。
陈若佩顿时顾不上生气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