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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三十六分,盛鸿年开车到了一所私立小学,叶清洛在这里当英语老师。他打电话把叶清洛叫了出来。
叶清洛跑出校门,四处找看,发现他后就跑到他跟前,笑着问:“鸿年哥,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地叫我出来?”
盛鸿年靠在车前,双手插在裤兜里,眯起眼,目光锐利地盯着叶清洛问:“你跟我说实话,你爸爸跟商妙清是什么关系?”
叶清洛脸色立刻就变了,看着盛鸿年阴沉的脸色,讷讷地问:“鸿年哥……你……是已经知道了?”
………
下午三点四十分,盛鸿年赶到了海城机场,走VIP通道,过安检,登机。
飞机在暮色之中冲入云霄,舷窗外一轮落日,红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疼。盛鸿年闭上眼,仰头靠向座椅。
空姐问:“先生,您哪里不舒服吗?”盛鸿年掀开眼皮,看向空姐,目光涣散没有焦点。
“先生?”空姐又问。
盛鸿年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才又张开,眼里恢复了清明,朝空姐勾唇笑了笑,说:“我没事,谢谢。”
“先生,那您需要喝点水吗?”空姐好心地问。
盛鸿年摇头,深吸了口气,扭过头去看向舷窗外。太阳已经落到云层线下,天色一片暗青。
飞机晚点十分钟,七点五十分落地肃州机场。盛鸿年随着人流下了舷梯,进了航站楼,他给叶清欢打电话。
“我刚到肃州。”他说。
叶清欢默了一刻,疑惑地问:“你开玩笑的?”
盛鸿年四下看看,那边有个清洁工在拖到,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要那人跟叶清欢讲这里是什么地方。清洁工莫名其妙,还是对着电话说是肃州机场,盛鸿年拿回电话问叶清欢:“你在哪儿?我要见你。”
叶清欢便是不得不信了。
“我在肃州饭店,跟着剧组同当地宣传部的人吃饭。”她说。
“我去找你。”他说,沿着指示牌所指的方向朝出租车乘坐处走。
“不方便。”叶清欢说。
“我在外面等你。”盛鸿年说,不容置疑的口吻,排到打车队伍的后面,“肃州饭店对吗?直接跟出租车司机说这个地址,他就能找到吗?”
叶清欢微微叹气,问:“你怎么会突然来?”
盛鸿年依旧抓着刚才那个问题问:“司机能找得到吗?”
“我问一下。”叶清欢说。
轮到盛鸿年乘车,管理人员给他指了一辆车,他快步走过去上了车。
“先生去哪儿?”司机问。
叶清欢还没有给他答复,他直接跟司机说:“肃州饭店。”
“走高速?”
“可以。”
车子开了出去,叶清欢才告诉盛鸿年说可以,盛鸿年只说已经在路上了。
“到了给我消息。”叶清欢说。
八点五十二分,盛鸿年抵达肃州饭店。发现这里其实是个有国营背景的酒店,有客房有餐饮。他给叶清欢发了短信,说自己到了。叶清欢说他们快要结束了,让他在大堂等一会儿。盛鸿年便去前台,想开一间房,前台却说已经房满了。
盛鸿年只得到大堂的沙发处坐下。
又等了约么半小时,叶清欢发消息说马上就出来了。盛鸿年站起身,没多久看她混在一群人之中从餐厅方向过来。众人簇拥着一个微胖的男人,官气十足,明显是喝大了,满脸通红,努力迈着四方步,走路打晃。
叶清欢朝盛鸿年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盛鸿年便没有上前,看着一群人从眼前走过,听他们一口一个“钟部长”地叫着,到了酒店门口处,众人一一跟钟部长握手道别。
握到叶清欢的时候,那人拉着叶清欢的手不放,目光中透出一抹淫|邪,盛鸿年立刻朝那边走过去。潘素则把叶清欢挤开了,主动跟那男人握手,他又停下脚。
那人对潘素则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很寡淡地说几句,又凑过来跟叶清欢说了几句话,然后在随性三人的陪同下一起上了车,走了。
送走了几个宣传部的人,剩下的便都是剧组的人,一群人闹哄哄地折返回来,盛鸿年大步迎上去。
“盛总?”潘素失声叫道,周围人纷纷把目光投向盛鸿年,几乎同时认出了他。
潘素跟盛鸿年的新闻炒得沸沸扬扬,盛鸿年本身又是海归有钱有颜,话题性十足,俨然成了半个娱乐明星,想不认识都难。
叶清欢推了推潘素,潘素忙上前去跟导演介绍盛鸿年。盛鸿年的身家早在媒体上曝光过了,导演虽然是大导演,可也乐意多认识个金|主,为以后拍片拉点资金什么的,便对盛鸿年很客气,多寒暄了几句。
“盛总也住这里?”导演问。
“不巧,我到得晚,没房间了。”盛鸿年说。
导演“哦”了声,回头问副导演:“咱们定了不少房间吧?看能不能给盛总腾出一间?”
副导演发愁,想了想,说:“旅游旺季房间不够,咱们订的都是标间,腾不出来。大床倒是有三间,是您,潘小姐,还有叶经济人的。要不……”说着副导演看向叶清欢跟潘素。
叶清欢顺着副导演的话说下去:“让潘素搬来跟我住,腾出一间给盛总好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推了潘素一下,潘素立刻扬起笑脸,说:“好啊。”
话音一落,众人眼里就都透着暧昧了。
叶清欢知道这样是下下策,盛鸿年深夜追来肃州,又跟潘素同宿一家酒店,恐有把新闻带偏的风险。可盛鸿年来得蹊跷,剧组里人多嘴杂,她不想让他在众人面前曝光太久。
盛鸿年深深看了叶清欢一眼,低声说:“那谢谢叶经纪人。”
众人一起去乘电梯,□□个人把电梯塞得满满当当,叶清欢故意等到最后才上去,跟盛鸿年隔着数道人墙。
标间都在低楼层,大床房在高楼层,电梯从下到上,人们逐渐下去,最后只剩下四个人。导演、潘素、叶清欢、盛鸿年。
电梯门开了,导演盛鸿年聊着天走在前面,叶清欢跟潘素随在后面。盛鸿年右手插在裤兜里,手机响了,他站下了,停在原地听电话。导演跟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先回房了,盛鸿年勾着唇角朝导演挥挥手。
叶清欢跟潘素在原地等了盛鸿年一会儿,盛鸿年看导演进了房间,才收起了手机。他看向叶清欢,目光再无遮掩,放肆而深沉,看得叶清欢浑身发麻。
然后他的手伸过来,说:“房卡!”
潘素忙低头去包里翻,盛鸿年沉声说:“不是你的!”
潘素手还插在包里,愣住了,看看盛鸿年,他的手依然擎在半空,又看看叶清欢,她抿着嘴唇跟盛鸿年对峙。
闹矛盾了?潘素心想。
她咽了口唾沫,想帮忙打个圆场,可这两人气场一个比一个强,最后她还是怂了。
潘素小声说:“清欢啊……那个,我先回房了啊。明早要早起,你们……别聊太晚啊。”说完潘素就跑了。
两人在走廊里面对面站着,电梯门开了,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要送餐的房间恰好被盛鸿年挡住了,服务生客气地请他让一下,盛鸿年只看着叶清欢,一动不动。服务生疑惑地打量眼前这对男女。叶清欢无法,走过去低声说:“你跟我来。”
叶清欢在前面走,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在后面跟着。她十分不想让他过来,这里是肃州,她对这边的媒体不熟悉。这次的戏又是大导演大制作,她不知道周围会不会潜藏了媒体记者狗仔什么的。
她不想被拍到后节外生枝。
可她又不能把他晾在走廊里,看他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虽然他没说,可她感觉得到。
很异常,他就像卯足了劲儿想完成件什么似的,一股佛挡杀佛的气势。
身处异地,她不能跟他硬来。
叶清欢走到房门口站下了,拿出门卡,沉吟片刻,她扭头往后看。隔着盛鸿年看那名送餐的服务生,服务生推着餐车进了那间客房,身影刚刚隐没在门后。
手里的房卡被抽走了,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他,门被刷开了,盛鸿年推着她进屋,关门。
他将她拉过来抱进怀里,埋头扎进她的颈窝。
他抱得特别紧,叶清欢挣扎了下,毫无作用,她便小声呵斥他:“鸿年!放开!”
他呼吸粗重,手绕到她后脑,用力将她的脸压到他肩上。
他们脖颈交缠。
“鸿年!”她又呵斥,用手推他。
却没有任何防备的,听到他说:“清欢,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今天可以写到鼓掌,可是写不到了…………
一更哦。
明晚见~~~
屋里是静的; 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叶清欢靠在在盛鸿年肩上,眼睛瞪得很大; 脑子里却是懵的。
结婚; 这个词还没有进驻她的词典。
她跟他一别十年,思念过,痛苦过,放弃过,兜兜转转又走到一起,才刚卸下心防,算来算去挑明了之后待在一起的日子不过一天两夜; 然后她跑来了西北; 跟他异地而处一个月时间,他突然不远万里地飞过来跟她求婚……
她一下子就乱了。
屋里很静; 只有彼此呼吸声。
走廊里来了几个住客; 说话声由远及近,穿门而入。
“听前台说有个剧组住在这家酒店。”
“哪个?”
“潘素那个; 贺岁片; 大导演大制作。”
“那个BOBO啊; 网上不是传她最近钓上了个有钱人?还给那人的公司当代言人。”
“不是没承认吗?”
“嗨!这还用承认?谁不懂啊!对外都说是朋友,背地里男盗女娼谁知道干了些什么勾当。估计男的玩够了就把她甩了。”
“那个盛总我见过一次,人挺正派的,不像会玩女明星的人。”
“你见过?”
“在美国的时候见过。当时他还是X公司的合伙人,我想从他手里拿几个客户,结果他的客户都像爱美人一样死心塌地地爱他; 宁愿等他的排期也不肯让我做。后来他辞职创业,天使投资都是他的老客户捧着送上门去的。那男人,绝对是个人物。我是服气的。他那个段位,没必要玩女明星,我反正是不信。”
“照你的说法,难不成是潘素炒作?”
“这谁知道?他不是还亲自去发布会现场接过潘素?没准是真谈恋爱。”
“那两人谈恋爱?……不般配。”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家喜欢,你操哪门子闲心?”
……
说话声由近及远,渐渐听不清了。
叶清欢揪着盛鸿年的袖子,感觉像是已经被他抱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抱得太紧,她耸动一下肩膀,身子在他怀里扭了扭,不适。
他的力道松了。
“你……”她开口,又哽住。
心乱,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矫情。
她正纠结,下巴被他托了起来。
她眨了下眼,却什么都看不清。
他没插房卡,屋里的灯不亮。她早晨走的时候窗帘是拉开的,客房服务员来做夜床的时候把窗帘拉上了,窗帘是遮光布,把外头的光线挡得严严实实。屋里尽黑,只有墙上中央空调液晶显示屏上的阿拉伯数字19散射出极其微弱的光,蓝幽幽的,像萤火虫。
他在靠近,温热的呼吸已经扑到她的鼻翼两边。她紧张,偏过头去,又被他捏着下巴拧回来。
“已经躲了十年,还要躲?”他问,嗓音低低哑哑。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