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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欢看着盛鸿年,心里感动异常。
这些话,他不说第一次说,可是当着自己妈妈的面儿说,她心里又另有一番滋味了。她轻轻地吸了口气,握紧了他的手。
盛鸿年扭过头,含笑看着她。
这一刻,虽然是在人来人往的商场,虽然翡翠柜台的售货员小姐还在一旁,虽然叶平晓不耐烦地趴在刘琼的肩上尖叫,却显得无比神圣。
对她而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是恳求,而是誓言啊。
看着女儿俨然心有所属的样子,叶清欢妈妈轻叹一口气,说:“外面乱,回去再说。”说着,她把盛镯子的盒子放到随手拿着的手袋里,转身缓缓走远。
看着未来丈母娘的别有,盛鸿年皱眉,询问地看叶清欢。他原以为会毫无阻力得到未来丈母娘的认可,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尘埃落定变成了未完待续,他心里突然没底了。
叶清欢低眉浅笑,挽住了他的胳膊,贴到他身侧,轻声说:“我嫁。”
盛鸿年再度展颜,低头凑到她耳边嘀咕:“私奔你敢不敢?”
叶清欢嗔他一眼,小声斥道:“又闹!”
“我说真的。”盛鸿年半真半假地说,“这次要是你妈不同意,我就直接带你跑了。”
“我妈不会不同意的,大概是太突然了,舍不得我姐嫁了。”叶清洛在一旁说。又被刘琼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得他疼,有些恼,回头埋怨:“你有话直说,老踢我干什么?”
“你给我走!”刘琼伸手拧住叶清洛的耳朵,拽着他就走,疼得叶清洛哀哀地叫,喜得叶平晓拍手哈哈笑。
盛鸿年看了直摇头,对叶清欢说:“先讲好,将来不管有什么矛盾也不要当着女儿的面欺负我。”
叶清欢听后,忍不住吐槽:“你怎么知道会是女儿?”
“想想也不行?”盛鸿年不满地嘟囔,“想要个女儿来宠,有什么不对?”
“可要是儿子呢?”她问,跟他抬杠。
“那就只好教着他一起宠你了。”他说,拿起她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
叶清欢抿唇浅笑; 头轻轻靠到盛鸿年肩上。忽听后面一个男人的声音。
“盛鸿年?”
叶清欢回头,见是一名陌生的中年男人。男人自带一身不怒自威的正气; 生得高大健壮; 手边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旁边陪着一名年纪相仿的中年女人,女人手里拎着鼓鼓囊囊的妈妈包。
盛鸿年旋即转身,惊喜道:“赵警官!?”
“真是你啊!”赵警官领着孩子快走几步到了两人跟前,上下打量盛鸿年,说,“刚才我看你半天了; 就是不敢认。你不是在美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跟我联系?”
“回来半年; 一直在海城忙公司的事儿。也没来得及跟您打声招呼。”盛鸿年笑,说; “是我的不对。”
旁边走过一个打扮成小丑的男忍; 手里拿着一堆挂着彩灯的气球,小女孩看到后拉着赵警官要去买; 赵警官回头朝自己媳妇使了个眼色; 女人就过来把孩子接了过去; 对着盛鸿年跟叶清欢笑笑,说:“你们先聊,我带她到旁边玩一会儿。”
盛鸿年看着小女孩被她妈妈带走,问:“你女儿?”
“昂。”赵警官露出独属于父亲的自豪又幸福的微笑,说,“今天周末; 带她出来玩玩。她三岁半,刚上幼儿园。”
又是个生女儿的,看得盛鸿年心里一阵羡慕嫉妒,由衷地说:“真好啊。”
“现在看着好,一岁前简直是噩梦。”赵警官摇摇头,开始忆苦思甜,“她妈妈神经衰弱,不能起夜,从生下来晚上喂奶的就是我。我就奇怪小孩子怎么那么容易饿,一晚上得爬起来两三次给她冲奶粉。养了她我这才知道养个孩子得费多少心血,比办案子辛苦多了。想想当年我妈白天晚上都是一个人带我,得多不容易!”
叶清欢静静地听着赵警官絮叨。这些话她从叶清洛那里早听到不少了,养儿不易,其实看她妈妈就知道了。
她并不在意这男人说的话,她比较在意的是这个中年男人是谁。
看年纪像是盛鸿年的长辈,可他在文溪应该没有任何亲人才对。
正想着,盛鸿年握了握她的手,她抬头,他对她笑,大包大揽地说:“以后,喂奶的事儿我来。”
她脸上一热,丢了个眼色给他:又闹!盛鸿年扬了扬眉毛,还是笑。
赵警官留意到叶清欢,看两人手拉手很亲密的样子,就问:“呦,光顾着说话了。这是你媳妇?”
“周一就是了。”盛鸿年说。
见赵警官的神色茫然,盛鸿年解释:“周一我们去登记。”
赵警官“噢”了声,朝叶清欢点头笑,说:“恭喜二位呀。婚礼什么时候办?”
“没定,太忙。”盛鸿年说。
“定了告诉我。”赵警官伸手过来拍拍盛鸿年的肩,说,“你小子的婚礼,我得随份大礼。”
“随不随礼倒是其次。您是上宾,到时候我亲自开车来接您。”盛鸿年笑着说。
这两人又聊上了,叶清欢拽了一下盛鸿年的手,盛鸿年疑惑地看看她,见她的眼色后豁然明了,即刻跟赵警官介绍叶清欢:“这是我未婚妻,叶清欢。”接着又对叶清欢说:“这位是赵警官,十年前就在查我父母的案子了。”
叶清欢一愣。赵警官也是一愣。
接着赵警官朝她伸出右手,说:“原来是叶小姐啊,总算见到本人了。十年前就听鸿年提到过你,没想到你们两个终于修成正果了,不容易,不容易!”
叶清欢又是一愣,跟赵警官握了手,偏过头看盛鸿年,有些怪他。
盛鸿年有些不自在,解释说:“那时候不是没人可说吗?就跟赵警官多聊了几句。”
见叶清欢皱眉,赵警官便帮盛鸿年解围打岔:“好了好了,怪我,偏要提过去的事儿。不提了,只想现在,你们能走到一起才最重要。我媳妇在民政局工作,你们周一去登记,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找她。来我把她电话号码给你。”
说着赵警官拿出手机开始查号码。盛鸿年调侃:“您连媳妇的号码都记不住?”
“通信公司有活动她就跟风换号,我那么多事儿要忙,哪儿有脑子记她的新号码?”赵警官说着,已经查到了号码,把手机递给盛鸿年,盛鸿年只瞄了一眼便说:“记住了。”
“有事儿别不好意思,尽管找她。”赵警官说。
“跟您我从来不会不好意思。”盛鸿年咧嘴笑。
赵警官把手机揣回兜里,问盛鸿年:“你的生意做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盛鸿年说。开发区项目刚刚步入轨道,没什么可说。而且他很少跟外人聊到生意,一则隔行如隔山,二则许多事儿都是商业机密,多说不宜。
“凭你小子的本事,做什么都不会是马马虎虎。”赵警官笑。
“您又拿话揶揄我。”盛鸿年也笑。
小女孩叫着爸爸从远处飞奔而来,抱住赵警官的腿,哭哭啼啼地告状:“我要气球!妈妈不给我买!”
女人也赶了过来,带着火气,作势要把小女孩拉走。小女孩抱着赵警官的腿不肯撒手,一直喊:“妈妈坏!坏妈妈!”女人气得要打,赵警官护孩子不让,孩子闹得更厉害。
一家人上演内斗,盛鸿年无意旁观,怕以后跟赵警官见面尴尬,决定带叶清欢火速离开现场。跟赵警官道别后准备走,赵警官叫住了盛鸿年,让他等一下。
赵警官给了孩子十元钱,孩子拿着钱蹦蹦跳跳地朝卖气球的小丑跑去,女人忿忿瞪了赵警官一眼,只好跟着孩子去了。
“鸿年,有件事我本想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赵警官说,“可既然今天遇到你了,就必须跟你说一下。因为这事儿比较复杂,打电话跟你说怕会说不清楚。事情是关于你父母那个案子的。”
盛鸿年的手骤然握得很紧。叶清欢看他,他脸色已经变了。
“有进展了吗?”盛鸿年问,很紧张,也很期待。
父母的死到现在十三年。
十年前六指因为偷车入狱,让事件初次有了进展,却以六指的最终入狱告终。
四年前六指出狱,赵警官诈出了消息,确认了他父母的死确属蓄意谋|杀。然而也仅是如此而已。六指又消失了。整件事宛如冰山露出一角,其他部分继续潜藏海底。
赵警官是个执着又充满正义感的人,从未放弃过对这件事的追查,这也是盛鸿年多年来一直跟他保持联络的缘由。
“六指安分了几年,最近又犯事儿了,还是偷车。”赵警官说,“这次又是团伙作案,六指是犯首,他组织了几个人做起了老本行。”
“他被抓了?”盛鸿年沉声问。
“没错。”赵警官点头。
“这次他又说什么了?供出他大哥的下落没?”
“不是,突破点发生在他带的一个马仔身上。”
盛鸿年皱眉。
十几年了,他一直希望能找到六指的大哥,突然横生枝节出现第三个人,一个马仔,让他一时间摸不到头绪。
“是这样。六指的这个团伙被抓之后,我们到他们的住处搜查,找销赃的证据。结果在这个马仔家里发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记了一些事件,跟发生过的几个大案都有关联。我们立刻带着笔记回来,提审那名马仔。马仔说笔记本是他已经过世的父亲的,也说知道他父亲生前做过拉皮条的生意。就是犯罪活动的中人。”赵警官低声说。
“有时候,一些人有违法意向,不会跟不法分子直接联系,因为怕暴露身份。这时候就会找这种中人。而这个马仔的父亲就是做这一行的。”
“局里非常重视这件事,工作重点一直放在这个马仔身上,审了他好几天,他终于吐口说他父亲当年接活儿的时候会偷偷录监控,为的是怕事主成事后翻脸不认账。我们又去了一趟他家,找到了监控录像。靠这个笔记本跟录像资料,破了几个悬而未决的案子。”
“这里面,就有你父母案子的线索。”
叶清欢的手被盛鸿年握得生疼,她任由他握着。
“什么线索?”盛鸿年问,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哑。
“有两段监控视频,一段是跟六指大哥接触的,一段是跟一个女人。在笔记上,他把这两段视频的序号记在同一页上,而下面的第一行写着‘商,3’,中间又记了一次,写着‘子,1’,最后末尾打了个叉,写了‘暂停’。”
盛鸿年拧眉,心里有了联想。
赵警官则继续说:“在第一行跟第二行上,都记着一个日期。第一个日期是你爸妈车祸那天,第二个日期是你被绑架那天。”
事实怎样,几乎可以认定了。
感觉到盛鸿年在发抖,叶清欢摸摸他的手背,轻轻叫了他一声。盛鸿年一个愣怔回神,立刻问赵警官:“视频上那个女人是谁?”
赵警官摇头:“不知道。视频是十几年前拍的,那时候的设备不如现在,清晰度不够。而且那个女人很谨慎,戴着帽子,用围巾挡着脸,不好认。”
“能让我看看视频吗?”盛鸿年问。
赵警官皱了皱眉,为难地说:“这个……原则上是不行的……”
盛鸿年松开抓着叶清欢的手,抓住了赵警官的胳膊,恳切而急迫地说:“赵警官,求你让我看一下。在这件事上我是受害人。想让我死的人,必然跟我有利害冲突,也许我是见过她。让我看一下,万一我能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