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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素还半睡半醒,模糊间就听到“噼里啪啦”一阵锅碗瓢盆砸地,他就醒了。
“哎呦,打人了——素救我——”程清锐捂着半边脸被打翻在地上,阵阵哀号。
我操?竟然喊他素?老子都没这么叫过。潘林脱了羽绒服,又准备上去教训这个勾引他家妖精的小白脸。
“你抽什么疯?”严素从床上起来,白了汉子一眼,弯腰拉程清锐起身。闻声而来的人群也聚在门外看热闹,看这架势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沉寂的医院好久没有过这么热闹了,于是其他楼层的病人、护士也都闻讯赶来。
眼看着人越聚越多,严素又不喜欢被人像猴子一样观赏,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出去”,直接让那个小白脸坐到了床上。
“素,他打我。”程清锐眼眶含泪,含情脉脉的看着严素,一脸的委屈,对严素告状。
“别装了,人都走了。”严素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揪着衣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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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演技不错吧,至少把人骗走了。”程清锐赶紧把人从地上架起来。
“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人在你心里与众不同了。”揉了揉被打的脸,又给他做了次情绪检查,见还算稳定,清锐这才开口。
严素瞄了他一眼,程清锐接道:“东西落地的时候,我就瞅着你,发现你刚醒看着他,脸上一阵扭曲,嗯…就像是……”他想了想说道“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但是期待已久的东西,惊讶、兴奋、恐慌,我从来没见你有过这么丰富的表情,所以我就知道了,绝对是他没错。”程清锐还在为自己的发现暗暗得意。
“所以你就故意向我撒娇?”严素对他的主治医师的说辞不置可否。
“反正你又不想见他,让他误会不是更好?不过你家男人下手太狠了,你看你看……”说着,撅着个嘴凑到严素眼前。
“还算轻的。”严素转过头去,看都不看一眼,收拾那些被打翻的瓶瓶罐罐。
“好歹我这也算是工伤啊,你就不来点补偿?”程清锐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自己的小心脏,望天,“啊,老天,你待我是多么不公,你给了我们一夜春风一度,却又要把他从我手中夺走,啊~~”
“你莎翁读多了吧?”严素擦完地转身就看到这活宝一脸的生离死别。
看着自己耍宝无用,程清锐只好恢复正常,跟他面对面坐在椅子上,终于拿出心理医生的样子,一本正经,如果忽视他装作推眼镜的动作,“你准备怎么办?”
严素低头不语。
“要不我装你男朋友吧?”
“你就不怕被他打个半身不遂,他可是连人都敢杀。”面无表情的威胁着不知死活的医师。
砸吧砸吧嘴,程清锐见此路不通,只好另辟蹊径,“那就直接说我们做过了,也不算骗他。”
严素一记眼刀扫过他,害的程清锐一阵哆嗦,“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提这事了行了吧。”
“那你到底要怎样啊?人家可是刚出狱就来看你了,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难不成你想从了他?”
“脑子被驴踢了吧?”严素不着痕迹的挡了他的话。
“唉,我也不管了,反正作为你的主治医师,我是希望你能早点打开心结把病治好,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吧。”说完,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精神抖擞的出去了。
走到门前又转身小声问道:“人在门口,要不要让他进来?”
“就说我睡了。”话毕,严素抄起床头的小瓶,和着温水吞下几粒,盖了被,闭眼装睡。
程清锐一撇嘴望天,耸着肩离开了病房。
果不其然,潘林靠在墙上,一脸的失望。看到门开人出来,又顿时变成了上膛状态,瞪着牛眼看着他。
程清锐双手举起,一脸坦然,“别误会,我只是严素的主治医师。”坐在旁边的潘甜看到他出来,也问起里面人的情况,潘林这才尴尬的摸着鼻子,跟他道着歉。
“病人睡下了,潘先生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程清锐看他要进去,赶忙挡在门口。
“老子去见老婆也要经过你同意?”一脸的不服不忿。没等清锐再开口,轻巧的一个闪身进去了。
素,你自求多福吧,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潘林轻手轻脚阖上门,没有丝毫脚步声站在床前。
雪白的被褥里,埋藏着巴掌大的小脸,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比以前还要瘦削。长长的睫毛下浓重的黑眼圈在白净的脸上越发明显,那鼻子那嘴,丝毫没变。
还是我的妖精啊。潘林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仔细的端详着一年多不见的人。
清浅的呼吸,起伏的胸膛,还有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潘林伸进被子里去拉他的手,微微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苦尽甘来啦~~
写的时候就喜欢上小程啦~~【奸笑】来孩子,让亲妈来虐虐吧~~【大笑】
☆、我的东西再脏也是我的
25
被那人赶出去的时候,潘林心里“突突”的跳,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片小星星,就像是小时候老师说‘这道题我们找个同学来回答’一样,不敢正视讲台,恨不得班里没有他这个人,周围的空气都是凝固的,没有人出声,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甚至还会在心里默默祈祷:下课吧,打铃吧。
潘林就想着,如果时间倒流,自己一定直接扑上那人,抱着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告诉他在看守所的每一天做梦都在想他,跟他说我们回家吧,老子一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再也不让你受委屈,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
可是那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直的朝着那个小白脸冲了过去,让他“出去”。
没去管身后两人的“柔情蜜意”,潘林耷拉着脑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关上了门。难道他的妖精不要他了吗?
随后赶来的杨旭和潘甜,上楼看到潘林这副模样出来,都是一脸了然。对他除了同情就是一脸你多保重的样子。
把他从那间房子里救出来的时候,潘林抱着已经神志不清乱抓乱咬的严素失声痛哭,他心疼他的妖精,甚至想代替他承受痛苦,他的妖精那么美好,怎么能被那个该死的男人如此玷污。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严素被送往了B市医院,潘林也被随即赶来的警察抓了起来,虽然曾经在终审之前见过他,但他不是被注射了镇定剂睡着,就是抓狂的见谁就咬,从来没清醒过。
再后来,潘林判了刑,严素被送往意大利接受治疗,潘林不知道他的妖精在意大利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愿意告诉他,最后被送往了英国的心理诊疗机构。他已经跟他的妖精分开一年半了,可是他的妖精却不理他。
握着那人的手渐渐放松,眉头慢慢舒展,睫毛也不再急促的颤抖,安眠药起了作用,严素沉沉睡去,潘林看着自家妖精,没由来的一阵安心。时差的颠倒、未知的恐惧、被无视的心痛和此时涌上心头的巨大幸福,潘林拉着他家爱人的手也安然入梦。
虽说“潘林”这两个字是禁忌,但也没发生在意大利时候的事情,门口的两人见到此景,也都松了一口气。
再醒来,已经是天黑,严素缓缓的睁开眼,从路边照进来的灯光射在趴在旁边的男人身上。
严素这才仔细观察这个在梦里还紧紧攥着他手的男人。秃瓢脑袋,让他无声的咧嘴一笑,浓黑的眉毛睡着觉也紧紧皱着,眼睛紧闭看不出什么,鼻子,好吧,鼻子很挺;嘴……嘴里小声的喊着“妖精”。
严素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喜欢叫他妖精啊。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上男人的脑袋,原来不是秃瓢啊,已经开始长出毛茸茸的头发来了;顺着摸到男人的耳朵,还是肉乎乎的,乖的连个耳洞都没打;男人的唇……还是那么厚实,每次都对他傻笑,笑起来本来大大的眼睛都变成了一根针。
你还真是傻,为了我,至于杀了人去坐牢吗?白白浪费自己的大好人生,真傻。
轻轻的在唇边摩挲,想想着男人的唇吻上自己,严素稍稍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突然,手指进入一个湿热的地方,里面好像有一只蠢蠢欲动的小兽舔着他。本来还熟睡的潘林此时正睁着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伸出舌头一下一下的含在嘴里吮吸。
两人都无言,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空气也安静的流动,楼下还传来小孩子相互追逐打闹的嬉笑,远处的钟声不知何时开始响起,传到这里带了几分模糊。
“跟我回家吧,妖精。”潘林轻轻吻着指尖,带着庄严地虔诚,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潘林,我们,回不去了呢。”严素温柔的看着他,轻轻道,生怕破坏了这幸福的安谧。
“不,我们可以的,你可以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小妖精,我要你,非你不可。”
“你不嫌弃我?”
“怎么可能嫌弃你?”潘林一脸不解。
严素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笑的苦涩,“可是我嫌弃自己啊,我配不上你。”
“你配不配的上我,只有我说了算!你在那瞎操什么心?”潘林欺身压过来,把严素抵到身下,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感觉到了吗?它在为你而跳。”
霸道的、强势的潘林,对他变相表白的潘林,一脸温柔注视着他的潘林,我的……潘林……
严素拽过他的手,伸进被里,摸上衣服下的心口,一字一顿的说:“这具身子,那么脏,你……要吗?”
“要,为什么不要,我的东西再脏也是我的。”他知道两人无法逃避那一天,只能勇敢的面对,让他的小妖精知道他的决心。
看着男人认真的眼里闪动着黑曜般的光芒,严素偏过头笑了。
温柔的,美好的,带着些许羞涩。
第二天程清锐上班的时候,值班的护士小姐跟他说V字房的病人连夜办了出院手续,气的他一阵跳脚。要走也得给我这个主治医师打个招呼吧,妈的,明明还没好,就不配合医生,真是有了老公忘了相好。
急急忙忙赶到潘甜和杨旭合租的房子,跟房东太太打了声招呼就赶紧上楼,果不其然,两人相拥着睡在一片杂物堆积的沙发里。
想来自己曾经也给这里收拾过,可是用不了一周就又变得乱七八糟了,估计小偷要是进来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喝着咖啡,坐在宽大还算干净的靠背椅上,看着两人如同连体婴儿一般搂在一起,不禁一阵不爽。一个个的都有家有室就算了,还敢当着他这个孤苦伶仃的可怜人面前秀恩爱?简直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烧死同性恋,啊不对,把自己也算上了。
等到日上三竿,窝在一起腻歪的两人先后睁看了眼,旁若无人的抱着啃起来。长针眼啊长针眼,程清锐抱着不得打扰两口子亲热的想法,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瞄。
眼瞅着,越来越有少儿不宜的趋势,被压在身下的严素紧闭着眼,有些难受的大口喘着气,没有了悦耳的呻、吟,取而代之的是嘶哑痛苦的尖叫和剧烈的挣扎。
见此景,程清锐迅速起身,拉起在上位的潘林甩到一边,在严素耳边大吼:“睁开眼,严素,是我清锐,醒醒严素……”
好在严素只是稍稍不清醒,程清锐在他耳边魔音穿耳般的大喊了几声,就渐渐恢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