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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这账是算不清了!”
楚晴本还想着生日聚会完了,和沈丰去酒吧来“第二场”,之后的“事儿”就顺其自然了,但现在看来,这第二场肯定是没了!
——都怪简月,和她那条蠢瘟狗!
楚晴正憋得一肚子火没处儿撒,就听见客厅里有凶残的“呜呜汪汪”狗叫声!
她狠狠回头一瞄,正见一条哈士奇被个短发女人拖着往一间房去。哈士奇犟者棒槌头抵死不从,正跟女人拔河,毛茸茸的大狗脸被狗项圈扯歪,滑稽得很!
这女人楚晴认得,是简月的朋友,林小圆儿。
楚晴嘶了口烟圈,夹着细烟挑挑眉、眯眯眼:“又是那条狗?”
瞄了几眼楚晴就想起来,这不正是几个月前她养过一星期的哈士奇小奶狗吗?
这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记得那会儿她从简月那儿弄去养了一星期,差点儿没把她家毁了,哪儿哪儿都是狗尿狗便,逼得她简直要发疯,她想溺死它,却被它咬伤了虎口,给逃了。
楚晴摸摸右手虎口处,还有几道浅红的牙印肉巴。
精细勾描的美人脸在烟圈里模糊,瞅着那半截狗屁股被赶进屋子关上,笑容有点儿阴。有个邪恶而有趣的主意,在楚晴心头闪过。
——行啊,今晚错过了沈丰,总得找个地儿泻泻“火儿”不是?
——小毛狗,姐今晚就找你了!
林小圆去旁边安静点儿的地方接了个电话,关着狗的门口就没人守着,楚晴摁灭了烟头,摇曳着步子朝屋子走去。
周宸被拴在书架边儿,带着粉红色的鸭嘴套,嘴也张不开,样子更别提了!
但作为一条狗,他没有手指,解不开绳子,嘴又给鸭嘴套箍上了,真是任人宰割,干憋得一肚子火!
“沈渣滓,等老子解了套子出去再慢慢收拾你!”周宸恶狠狠地想。
正此时,门吱嘎一声轻响,开了条缝。
周宸心中一动,有点儿兴奋:“呜呜呜——”
——简小月,是你吗?快、快把我嘴解开,憋死我了!
门缝里摇曳进来一双银灿灿的尖头高跟鞋,妖娆的玫红指甲掩上门。
穿着鱼尾长裙、大波浪长发的女人贴着门站着,她勾唇,笑意连连,很漂亮,就是有点儿阴狠的味道。
认出来人,周宸打了个冷战,眯眯狗眼哼唧:“楚晴?你来这儿干什么!不去找你的新情人沈丰?”“等等,你这样笑干嘛??你别过来,站住!”
楚晴当然听不懂狗说什么,落在耳朵里都是呜呜呜、嗷嗷嗷。
“嘘!别吵,小宝贝儿。”楚晴对扎着嘴套子的狗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妩媚,“听说你今晚出了大风头啊,嗯?把我的男伴儿丰总给咬了。”
楚晴性感婀娜地蹲下,红指甲落在哈士奇毛茸茸头上,然后沿着脖子下滑,在它肚子小丁丁处打了个圈儿,掐了一把“小水管儿”。
周宸打了寒颤!“呜呜呜汪汪——”你你你手从我肚子上撒开!
“小宝贝儿你可真不乖啊,要不是你,今晚我和丰总的事儿就成了。我沈家大太太的位置,说不定就败在你这张可爱的小嘴儿上了!”她阴阴地妩媚笑着,揪住周宸的鸭嘴套子调戏似的摇了摇,“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能讨回来呢,嗯?”
说着,那双银灿灿地尖头高跟鞋一脚踹在哈士奇的狗蛋蛋上,刹那“鸡飞蛋打”,周宸痛得飞起!
“呜!嗷呜?呜呜汪——”
周宸夹着后腿,内心一万匹神兽在呼啸狂奔。
——尼玛早知道就给她买老北京布鞋了,没事儿买什么高跟儿鞋??
——不,买个屁!
周宸觉得这一刻的“苦逼”,是在为当年的“傻逼”买单。当年他是多瞎,才觉得楚晴温柔知性!这就一女变态啊!
更让人崩溃的是,他还认出女人脚上这双高跟鞋,还是他生前给她刷卡挑的、买的!
周宸:“我艹!*%¥#@#^…#……”(糙话过多,不宜展示)
第84章 吻你
简月很意外; 他们仨才到医院; 沈潇潇居然就在医院门口等了。
再一想; 肯定是阿峰他们早先通知了沈潇潇,他直接从机场过来的。
简月打算去收费处交针药费,郑言在急诊室陪同沈丰,可沈丰却说:“简小姐; 是你的狗咬伤了我,你就不留下来陪陪我?”他瞄一眼胳膊的伤口,“咬得挺疼的。”
简月刚张嘴未及说话。
——“疼吗?我看大哥是还不够疼啊。”
沈潇潇从门口转进来; 边走边解衬衣袖扣,带着一点儿阴阴的笑。
今天他的主场,所以难得一次的西服衬衣,这还是简月第二次看沈潇潇穿正装。
先简月忙着着急沈丰的伤势,又是晚上灯光不好; 还没注意看沈潇潇; 这下一看,西装革履之下沈潇潇看着成熟了好几岁; 像有二十八//九。只是沈潇潇目光一转到她脸上; 一笑,眼神里的“活力”和“纯净”,是老辣男人没有的。她最欣赏的就是沈潇潇这种气质,让人感觉轻松。
沈丰挑了下眉,在简月和沈潇潇之间逡巡,目光落在弟弟身上:你们?
沈潇潇笑; 长臂往简月肩膀上一放,简月讶然中,把她往胸口一搂:是,‘我们’!
沉稳如大律师郑言,也露出诧异之色,万未想到!
一切都在不言中,三个男人各自已心照不宣。
简月心头一跳,忙退后一步和沈潇潇保持安全距离,借口去交费。
沈丰脸色就古怪了,医生处理伤口、包扎、打狂犬疫苗针剂,他眼神儿就一步没离开过自己这最小的弟弟、家里的金宝贝儿。
“行啊潇潇,不愧是我沈丰的弟弟。说吧,啥时候到手的?”
沈潇潇微笑着双手往裤兜里一放,潇洒中带着点儿狠:“大哥,管好你自己一堆情债就行,弟弟这点儿破事儿不劳您费心。你只需知道,简姐是我的女人,就行了。”
结果沈丰就噗嗤笑了声,摇摇头,眼神儿说“是吗?”“我看人家未必领你情”。
但在弟弟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阴阴微笑里,沈丰没往下说。
郑言看了眼手机短信箱——没有新信息,尤其“诡异信息”来,才把屏幕摁掉,冷不防对沈家兄弟说:
“很好!两个女人,你们一人接个‘盘’,周宸泉下有知必定对你们感恩戴德,做鬼也不会忘记你们兄弟的好。”
“这样,我也省了事儿!”
这话让沈丰听得毛骨悚然,沈潇潇也丈二和尚。
“接盘侠”兄弟俩点了根烟,边抽边盯着郑大律师,以紧迫眼神静待下文。
可偏生郑大律师惜字如金,连屁都不放,可谓守“口”如瓶。
从医院出来才8:24,生日趴得到凌晨才结束,所以还早。作为主人家,沈家的主子们肯定不能缺席,沈丰也回。
郑言的车,加上沈潇潇的,两辆车。
郑言眼神询问简月乘哪辆,简月余光瞟一眼沈丰,毫不犹豫选了沈潇潇,可跟沈潇潇到车跟前儿才发现还有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站那儿等着。
大小姐打扮甜美优雅,约莫二十五六,她叼着根儿女士烟在抽,样子还挺优美的。
她见沈潇潇来,摁灭了烟头,扁着嘴,等久了不太高兴的样子。
她虽然瞟见了简月,但也跟没看见似的,招呼也吝啬于打,径直拉开副驾驶车门。
“你坐后排!”沈潇潇挽袖子坐进副驾驶,不客气道。
大小姐屁股都快挨着座椅了,生生顿住,她这才重新打量了简月,漂亮的眉皱着有点儿紧,还是麻利儿地让了。
简月对她报以微笑,算是谢谢,可大小姐置之不理,对沈潇潇嘀咕了句“坐后排就坐后排。好!”她提了小方包,高跟鞋吭哧吭哧地钻后排。
简月觉得挺不好的,毕竟人家半个身子都塞进去了,沈潇潇硬把人赶后头去给自己让座。
“要不我……”
“简姐快上。咱们得快回了,我已经离开好一会儿。”
沈潇潇打断简月的话,趁放手刹的时候,握了握简月的手,悄悄对她笑,后排人还浑不知晓。
这样大男孩子的恶作剧行为让简月忍俊不禁,心,还是情不自禁暖了一下。
汽车行驶,跟着前头郑言的黑色奔驰小轿车。
“简姐,小哈平时挺乖的啊,怎么突然咬我大哥?难道我大哥对你说了什么,或者做什么,惹怒了小哈?”
简月想起沈丰莫名的针对和轻佻,心存疑惑,但毕竟沈丰是沈潇潇的亲大哥。既然无伤大雅就不必提起,免得伤了兄弟和气。
“没有。可能小哈来了陌生环境,见到陌生人,受刺激失控了吧。幸好我随身带了鸭嘴套,出来之前已经让林小圆把小哈的嘴箍上了。”
简月想想高冷凶巴的哈士奇大毛狗箍上鸭嘴套的样子,就忍俊不禁。
“而且小哈只是条狗,就算你大哥对我说什么话,它也听不懂,更不可能因此咬人。”
“哦,是吧……”
沈潇潇沉思:难道是因为自己喜欢简姐,连条公狗的醋都吃了?
有时候,他有种直觉,小哈这条高冷凶巴的公狗,总有点儿跟他抢简月的意思。这条狗,有时候它特像个霸道高冷的男人!
沈潇潇抹着方向盘,自我嘲笑了一番。
——沈潇潇,你丫胡思乱想些啥呢嗯?
——那就是条狗而已啊!
后半程路,后排刚开始冷傲的女人,姿态放低了,健谈起来,她介绍自己叫“星美”,和简月简单聊了几句。简月捡了浅显的话回她,总觉这个女人不太好亲近,对自己有种探究,和隐藏的敌意。
幸好这女人临时变卦,说不想去party了,跟沈潇潇说了抱歉,沈潇潇也没挽留,礼貌性地表示了关心,把她放在路边。
简月觉得这女孩挺有意思,沈潇潇去机场接她,她又变卦不来聚会,真想一出是一出,够任性的。不过话说回来,富二代圈子里的孩子,有几个不任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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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沈家的别墅,简月就觉……有些人看她的眼光怪怪的!
跟看动物园怪物似的。
就先前小哈咬了人,她凶巴巴地护短,这些人看她的眼光都还没这么复杂呢。
直到她听见人群里有人惊讶地跟旁边人说:
“我擦!她、她她她就是‘那个周宸’的前妻?”
“不说长得很磕碜、是个黄脸婆吗?咋跟传言不一样。”
“周宸是疯了才离婚吧,这女的多漂亮多有气质啊……”
“不说那周总智商太高,挤占了情商嘛,我看真是……”
简月被人盯视的“不适感”渐渐被“拨云见月”的豁朗心情取代。
——是啊,我怕什么?我隐藏什么?
——我现在过得很好,甚至比以前过得更舒坦更精神抖擞,这就是对前任、对破裂感情最好的答案。
失去你,我过得更好。失去我,你却也就那样。
感情这盘棋,不是谁占了那个坑儿就是王。
——谁活得更久,谁活得更好,那才算赢!
沈潇潇听见议论声,有点儿担心简月,小声安慰:“简姐,别在意那些流言蜚语,这些闲得蛋疼的人不必理会。”
简月拨了拨耳际的发丝,从容地微微笑着。“没事。我挺好的。”“再者……多听几句还蛮顺耳的!”
沈潇潇没想到简月会这么说,平时,他觉得简姐在他跟前有点儿太端着了,都一副严肃正经的大姐姐样子。
能这样任性的玩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