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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秦颜伸着手就要去打萧丝弦,我赶紧一把拉住她后退,又冲萧丝弦说:“好了,我们过来只是看看宋青柯的外婆,你犯不着宣扬你的生活价值观,不管你追求什么,只要你自己觉得安心就行。”
萧丝弦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将目光转到旁边,说:“如果你们看完了就走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外婆由我照顾,很好!”
说完,萧丝弦过去扶住外婆的胳膊,贴着她的耳朵大声地说:“进屋吧,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啊?你说什么?”外婆迟缓了几秒,扭头不解释地看萧丝弦。
我和秦颜才就明白过来,宋青柯的外婆基本已经没有听力,难怪刚才我们那么说话她也没出声问一句宋青柯的事,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她会知道宋青柯出事。
看萧丝弦和外婆进屋,我拉着秦颜朝外走,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秦颜突然甩开我的手停下步子,扭头冲萧丝弦说:“宋青柯现在不肯见我,你要是还念一点旧情,还有一点良心,就去看看他,不管结果怎么样都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你这是表示,你承认宋青柯在乎我比你多?他爱的是我?”萧丝弦扭头,略带得意地看秦颜。
秦颜五指狠狠用力攒到一起,咬着唇直泛白,说:“是。”
“好,我会去的。”萧丝弦满意着转身进屋。
没多停留一秒,秦颜转身快步离开,我赶紧追着她跑出去。
第二天,秦颜回了北京。
临走时,我送她到车站月台,她冲我笑,说:“晚歌,一开始你就说对了,我和宋青柯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决定放弃了,以后不会再想他。”
我拥抱着她,拍着她瘦到可以感触到骨头的肩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第二十章
在回到学校后,我第一件知道的事情就是唐落欢小腿骨折,不得不取消校园歌唱比赛主持身份。另一件事,则是陆西凉主动提出放弃此次比赛的主持机会。
这两件事本来没什么关联,不过因为主角是唐落欢和陆西凉,一切都有了关联,很多人都说陆西凉是为了唐落欢才放弃这回主持,还说自打唐落欢骨折开始,陆西凉就一直在照顾唐落欢。而且,因为我这两天的请假,让很多人都怀疑我和陆西凉其实已经分手。
这些事情,都是我从乔小青口中得知的,听完后我立马打陆西凉的手机。
陆西凉接通电话后,隔了几秒才声音低沉地开口,说:“你这两天跑哪去了?”
“有点急事,请了假。”
“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一想到秦颜的事,我立马一个头两个大,不想提及,就随口敷衍说:“一两句也说不清,你别问了。”
“好,那我不问了。你爱告诉谁就告诉谁吧。”说完,陆西凉的手机挂断。
我惊愣在那里好几秒才回过神,看了手机屏幕显示通话结束,才确定陆西凉是真的挂了我电话。从前,不管我们怎么吵嘴,他也从来没有主动挂过我的电话,这是第一次!
我觉得胸口又胀又闷地痛,突然觉得陆西凉与我好陌生,有一种害怕失去的紧张和担心涌上心头,我只想现在马上见到陆西凉,然后抱一下他,确定他还是我的。
我慌张地去找陆西凉,下楼后一边走一边打电话问他在哪里,那边电话接起,还没等陆西凉开口,我就听到了唐落欢的声音。
“西凉,这水好烫,能帮我换杯吗?”
我将手机啪地一声扣上,在原地呆站了两秒后直朝医务室去。
果然,在医务室我看到了正坐在椅上捧着一杯热水的唐落欢,和在旁边帮他取着药的陆西凉。
陆西凉一颗一颗地将要吃的药按单上写的数量分好倒进药盖里,细心而认真,这一幕让我胸口如火在烧。
“晚歌。”陆西凉拿着药转身才发现站在门口的我。
“陆西凉,我两天不在,你伺候别人伺候的可真细心,真开心呀。”我被眼前的事刺激,脑子一热,就甩了话出来。
陆西凉神色变暗,拧眉看我,说:“你怎么这样说话?她现在不方便,我只是照顾一下而已。”
“照顾一下,我都没被你这么细心照顾过吧。怎么?也看上人家漂亮了?打算要成双成对了?”我火气一上来,嘴上压根儿没把门的。
“你不爽归不爽,用词别那么刻薄。”
“刻薄?现在嫌我刻薄了。是不是觉得她很温柔似水?好呀,那你就对着她的温柔似水去吧,祝你早点淹死在这滩水里。”我伸手一把打掉陆西凉拿在手上装着药的盖子,扭头跑了出去。
“夏晚歌,你发什么疯?是你一声不说就两天不见影,你怎么不自己想想自己的行为?你要生气,那就气吧,我随你,都随你!”陆西凉也生气了,站在医务室里冲着我的背影大声地说。
以前我和陆西凉也有红过脸吵过嘴,可他从来没有这样冲我露过凶相,更没有这么当着人前来说我的不是。可今天他当着唐落欢的面,把以前没说的,没做的全都说了做了,我,感觉胸口被人用冰刀子在插,又疼又冷。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因为什么事情,我和陆西凉会因为这些那些的事情争吵,每次一吵完又心里一波一波的后悔,然后陆西凉来哄我,我们又能和好如初。
我以为我会和陆西凉一直相爱下去,即使有些不合也会这样修复,可现在我发现,事情变了,他不再像以前那么的迁就我,我们开始相互不让地争吵。他个性里的骄傲和我性子里的固执如两只虫子,开始将我们的关系一点点咬出缺口。
很多年后,我在异国与陆西凉隔着半个地球通电话,那时候我们都早已不再青葱年少,他已然成为一个沉敛的男人,我问他:“以前为什么你总是迁就我?”
“因为那时候我很爱你。”
“那为什么要和我吵?”
“因为爱你。”
“现在,还爱吗?”
“……”
从医务室离开后我没有回宿舍,因为实在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种落魄的样子,就漫无目的地出了学校,也不知道在街上游荡了多久,直到旁边的路灯全都亮了起来,我才拖着发麻的脚找个路边花坛坐下。
又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有人在我旁边说话。
“苏苏……苏苏……”旁边有人在叫这个名字,我起初以为是旁边路过的人,就没有留意,可那叫声却没有停。
我抬头,看到一个身着黑色体恤的青年男子正看着我。看清我的脸,他皱了下眉,眼里露出失望,脸色变成死寂的漠然。
我左右看了看旁边,并没有别人的,可再看这个男子,我又的确没有任何关于认识这样一个人的记忆。
“你是在和我说话?”我问。
“我认错人了。”男人淡漠地应了一声,转身朝旁边去。
我没有多想,继续低下头发愣,可才不到几秒,一双鞋出现在我前面的地上。
我顺着鞋子朝上一看,就看到是刚才那个青年男子。
“我看你坐在这里很久了,进来吧。”男子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我背后。
我顺着他的目光扭头一看,才发现我背后竟然是一家酒吧。
我犹豫着,觉得和这个人并不熟,可还没等我说出拒绝的话,这个男子已经拉着我的胳膊将我从花坛上拉了起来,带着我大步地进了门。
相比于别的酒吧,这里的装修让我很吃惊,黑色的墙面,桌面全部是黑色磨砂质地,椅子和沙发也是黑色皮制,再加上水晶花棱灯折射的昏暗灯光,这里像是个被黑色浸泡的国度,沉暗压抑。
而这里所播放的音乐也不同于其他酒吧里那些疯狂的快节奏,只是简单地放着些纯音乐,乍一看来,我更多的觉得这像是个私人的小会所。
“坐吧。”那男子将我带到一处空着的沙发上坐下,又顺手从旁边吧台上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接过水坐下,说了声谢谢。那男子极淡地嗯了一声,在我对面的沙发里坐下,整个身子软靠在沙发里。
“我叫苏凉池。”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我开口,因为旁边的吊灯是在他身后,光线照过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大概地感觉到他的脸色很漠然。
“我叫夏晚歌。”我很拘谨地礼貌性应了一声,觉得苏凉池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却又不记得是在哪听过。
中间是半分钟的沉默,苏凉池没有再说话,可他却一直还看着我,一动不动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我,好像一个石化雕像,直看得我全身不舒服。
我觉得我实在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忍受被这个陌生人继续盯下去,就放下手中的杯子,边说着谢谢边起身打算离开。
“别……”就在我起身放杯子的一瞬间,苏凉池似是瞬间复活,一把扣住了我放杯子的手腕。
我本能地快速抽手,桌上还没放稳的玻璃杯子随着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先生,请自重。”我很不高兴地站直身子开口。
苏凉池似是被我的大声指责点醒,抬手连拍了几下额头,又呻吟着狠狠捏了下眼眶才两手扶着沙发站起来,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是想起了一个朋友。”
“算了。”我没什么好气地说了句,打算离开。
“等一下……”苏凉池追了过来。
我疑惑地回头,正好苏凉池站在了一处吊灯下,只见苏凉池正用不舍和害怕的眼神看着我,同时那眼里还有各种我看不清的感情,似是期盼,似是悲伤,更多的是迷茫。
“能请你多留一会儿吗?”他出声。
我想开口拒绝,可他又接过了话,带着些恳求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让我突然有了灵感。苏苏死后,我就再也没有了这种感觉。”
我还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看到他眼里越来越多的悲伤时,我竟然没有直接说出拒绝的话。
“苏苏……是你家人?”我试探地问。
“是我未婚妻。”苏凉池回答,然后又立马更正,说:“不,是我妻子!”
我大略地猜想到一些情节,僵着笑说了句对不起,苏凉池苦笑一声,半摔着身子坐回刚才的沙发,恢复那种软瘫在沙发里的状态,望着地上的碎玻璃,说:“我们约好去拉萨结婚,可她就在拉萨出了事……”
我犹豫不决地上移了移步子,最后还是决定不要理会他,毕竟我现在都是感情一团糟,我不是圣母,不想再掺进别人的故事。
从苏凉池的酒吧出来,我发现已经是将近晚上十一点,我左右地看了下方向,凭着感觉朝回学校方向的马路走,打算在前面的路口打车。可等我到路口,才发现这里真的不好打车,等了十分钟才过路了几辆私家车。
“你要去哪?我送你吧。”随着一声摩托车的轻轰响声和刹车声,从身后的路上绕过一辆银灰色摩托停到我面前。
我惊讶地看向来人,头盔取下后露出了一张有着冷漠双眼的脸,竟然是苏凉池。
“我……我可以自己打车。”我拒绝。
“这里打不到车的,你一个女孩子太晚在街上不方便,上来吧。”苏凉池偏了偏头示意后座,取下原本挂在车把上的头盔套到我头上,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的胳膊坐到了他身后。
“坐稳了。”苏凉池冷淡地提醒一声,一踩油门就顺着路口绕上了马路。
这一路上,除却问了我学校的地址之外,苏凉池没有说任何话,只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