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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楠城眼眸深邃,脑海里萦绕着都是林妙歌那张脸,或悲或喜,美的令人窒息。
他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翻出了她的号码,那个他能倒背如流的号码。
一直很想按下拨打键,手指却卡在了手机上,他无力地垂手,始终没有勇气,和她说一句。
眼泪似乎又有酸涩的眼泪在翻涌着。恍然间,靳楠城看清了自己的心。
原来,我对你的不仅仅是同情和怜悯,我从来不是爱心泛滥的心,但你是我的例外。我怜惜你,关心你,都是因为我喜欢着你。不管是年幼的你,还是年少的你,抑或是现在这个不快乐的你。
林妙歌,我喜欢上你了,无论是过去的你,还是现在或者未来的你,你能接受我吗?
靳楠城在心里呐喊个不停,却听不到任何的回音。
他自知,在这个时候和林妙歌表白,无异于把两人的关系推向了绝境。
一个人的心要是自我封闭,另一个人无论怎么努力都闯不进来的。
他对她无能无力,他对她爱意渐浓。
靳楠城深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地保护着她,赢取不了她的信任,至少不能让她讨厌。
他举起了手机,对着教室的一角拍了下来,在他的世界强硬地按下关于她的过去的指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了。
靳楠城伫立在窗前,发怔了好一会儿。直到日落西山,余晖打在他的身上,依然是火辣辣的灼烧感,他才迈开步子离开了教学楼。
靳楠城在校园里荡了一圈,找到了林妙歌日记本所说的‘蝴蝶湖’。
蝴蝶湖里的湖水有些墨绿,看上去很混浊,他看了湖边的一颗警告牌:水深10米,请勿戏水。
十米的水深,在不会游泳的情况下,一旦跳下去,必死无疑。
靳楠城站在桥上,再次抬起了手机,把湖景定格在相机里。
第三百五十章护你余生安好
走到桥中央。靳楠城站在林妙歌曾经站过的位置,凝视着湖面。
林妙歌,谢谢你,谢谢十六岁的你,勇敢地活了下去,让我遇见了你。
如果可以,就让我今后,护你余生安好,守你百岁无忧。
靳楠城在桥上徘徊,他还在等着助理的电话,才能决定要不要去此行的最后一个目的地。
下午五点半,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靳楠城终于等到了助理的电话。
“靳总……”电话那端的助理有些激动。
“你要查的那个人,查到了,他所有的黑历史都被我们的人翻了个遍……”助理兴高采烈地说,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等待着靳楠城的夸奖。
“说……”靳楠城不耐烦到底催促道。
助理平缓了气息,继续汇报:“靳总,那个李天明,他捅了很多篓子啊,这种人真的罪大恶极。他好色就算了,在外面了,还经常出去,甚至和学校的女教师婊乱搞男女关系,更可恶的是,连未成年都不放过,连自己的女学生都要染指。他曾经了一个女孩,把那个女孩弄死了,至今无人发现,在学校,他经常对自己的女学生上下其手。只是,专门找那些弱势家庭的孩子下手,因为那些女孩子怕事,不敢举报他……”助理越说越愤怒。
“够了!”靳楠城怒不可竭,无法再听下去了。
靳楠城站在了一块公告栏之下,公告栏上面张贴着该校‘教师光荣榜’。
而李天明就是在该光荣榜上的第一位老师
看着李天明的那张照片,靳楠城眼眸里闪过了一抹寒光和阴鸷。
他用手推开了玻璃窗的公告栏,把手伸出去,撕掉了贴的照片和李天明的相关资料,把李天明的照片收好,快步离开了公告栏。
七年过去了,没想到李天明居然死性不改。
七年,能够让一个人身上所有的细胞都更新一遍,坏死的细胞会彻底被新的细胞所取代。
而李天明这种人,是坏到了骨子里,灵魂已经腐臭了。
这种人,根本没有悔过自新。
靳楠城感到悲愤不已,她为林妙歌的牺牲感到不值!
这样的禽兽就应该惩治依法,不应该再留在人间荼毒更多的少女了。
要是林妙歌知道自己,因为一时的仁慈之心变成一把纵容的利刃,从而伤害了更多的少女,她会因此后悔当年的忍辱负重,后悔当时没有及时去举报这个人面兽心的师表。
亏他刚才还在犹豫,还对李天明抱着一丝幻想。如果他没有再犯案的话,那他也会尊重林妙歌的选择,帮她继续保守那个秘密,让秘密彻底成为秘密。
可是,他现在不能再忍了。李天明这种人就不配做一位老师,一想到他会给更多的少女带来致命的伤害,靳楠城顿时怒火攻心。
所以,他决定把李天明的罪行公诸于世,不能在包庇这种的师表。
所谓的杀鸡儆猴,他相信这个学校甚至全国的学校,都存在这种禽兽师表的现象,但凡有一个老师被曝光,虽然不能遏制其他老师犯罪,但在某种程度上却能带来惧惮,至少短时间内会起到警告性的作用。
靳楠城坚决地了自己的决定,朝着校园的小树林走去。
手里的电话还没挂,话筒那端传来了助理着急的叫唤声。
“喂,喂……靳总,你还好吗?你还在听吗怎么没有声音了……”助理着急地等着回应。
靳楠城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对着话筒冷冷道:“你把李天明的犯罪记录和黑历史,整理成两份,一份匿名发给警察局去调查,一份发给我。”靳楠城闪过一抹戾气,墨眸里充满了难以压抑的愤怒。
助理在听到靳楠城的回话之后,紧张的心彻底落了下来。
“好的好的,我马上给你发……”助理还没说完,靳楠城就挂断了电话。
靳楠城快步走向了校园的小树林后面。
他在林妙歌的日记里得知,林妙歌决定永远守住这个秘密的时候,她把这个秘密写了下来,埋在了一颗香樟树下,让这个秘密永远地沉睡在地下。
靳楠城走进了那片树林,看着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散落在地上,此时是盛夏,但地上的落叶不少,一层一层地铺在泥土上,踩一脚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
林妙歌把那封用眼泪和伤痛熬成的信埋在了小树林里最繁茂的一颗香樟树下。
他用目光搜寻了一下,找到了那颗长得最为粗壮和繁茂的香樟树。
来到了那颗香樟大树下,靳楠城在香樟下打转了一圈,并不确定她把信埋在了具体哪个位置。
他找了瓦片,开始挖掘起来。
好在泥土比较松软,他挖起来并不吃力。
只是挖了许久,直至三十厘米深,都不见有任何东西,他只能弃坑,开始挖掘新坑。
瓦片并不好用,他离开了小树林,去管老师买了一个小铲子。
有了小铲子,他挖坑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他围着香樟树的一周,都在浅层土上挖了一圈,没有见到他要找的东西,才决定往深层次去挖。
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他快要饿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小铲子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触碰声。
那是铁器碰到了玻璃瓶时发出的摩擦声音。
靳楠城喜出望外,看着玻璃瓶的一角,在月光下折射出寒光,他浑身像打鸡血一样的兴奋。
用不了三两下,他就把玻璃瓶翻了起来。
玻璃瓶因为在地上埋得太深太久,挖起来的时候有些显旧了。好在没有破损。
瓶中果然装了一封信。
靳楠城有些激动地看着玻璃瓶,马上把自己挖的坑全部埋上泥土,扔掉了小铲子,装好了玻璃瓶匆匆离开了小树林。
靳楠城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衣裤都变得脏兮兮的。他顾不得脏,马上驱车回家。
忍受着泥土的恶臭味,靳楠城回到了家里。
当靳西城和温雪看到了儿子像打了泥战一样回到家里,都表示震惊不已。
“怎么了,怎么了?阿城……”温雪关切地问道。
“你是下乡服务去了吗?”靳西城看着儿子一身狼狈,不由调侃道。
靳楠城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冲进了冲进了浴室洗澡,马上脱掉了身上的衣物,把那身脏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
洗了一个热水澡,接着吃晚饭,吃完了晚饭之后,他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靳楠城把玻璃瓶擦干净,从中取出了那封信件。
因为长期密封,打开瓶子时,他还能闻到信纸上那墨香。她应该是写完了信,笔迹还没干就放了进去。
从瓶子里取出了信件,靳楠城突然屏住了呼吸。
摊开了那张茶色的信纸,他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沉重,比去拜祭爷爷的时候还要沉重。
靳楠城深呼吸了一口气,拿起了那封信,一口气把内容读完了。信上的内容,清楚地陈述了林妙歌那年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遭到了李天明的。信上把一切的细节都描述得很清楚。
里面没有过多的描述心情的句子,林妙歌试图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去看待自己这场遭遇。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了,然后选择遗忘。
是自己擅自做主张去翻阅了她的过去。
他看完了信之后,把信收好,和李天明的那张放在一起,锁在了一个盒子里。
这些事,他必须要去做。
靳楠城先给方瑜打了一个电话,方瑜不方便接听,给他回了一条短信。
他和方瑜说,这几天不能让林妙歌看新闻,不能让她收到外界的干扰。
方瑜问为什么,靳楠城只是说了一句,拭目以待。
靳楠城整理好李天明犯罪的案件和证据,打包好匿名发给了警察局。
就在第三天的中午,李天明在一次公开课上被警方带走。
当方瑜偷偷地看着新闻,看到本市的李天明教师锒铛入狱的那一刻,她才知道靳楠城私底下做了什么事情。
方瑜正在愣神之际,林妙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她把水果放在茶几上,看到方瑜在专注地盯着手机,眼眸是深深的震惊。
“怎么了吗”林妙歌在方瑜的身边坐下,关切问道。
方瑜听到了林妙歌的声音,收敛好情绪,把手机的屏幕按掉,冲着林妙歌笑笑,淡定地说:“没事啊……”
林妙歌并没有多想什么,用叉子叉了盘中的一小块西瓜,放到了方瑜的嘴边。
方瑜笑着张开了嘴巴,把她叉子里的西瓜叼走,冲着林妙歌笑得灿烂。
“哇,好好看……”方瑜低头,便看见了茶几上放了一盘水果拼盘。
“嘻嘻,饭后来点水果……”
“你真的好棒哦,什么都会做,真是心灵手巧……爱死你了……”方瑜毫不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词。
林妙歌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你要是喜欢吃,我天天给你做一个。”
“太好了……”方瑜开心地笑了。
林妙歌的笑声很爽朗,很有感染力。
看着她笑得那样无忧,她也忍不住抿起了笑意。
方瑜感觉到林妙歌最近的笑容多了许多,说话的次数也多了许多。
她心里感到很欣慰,欣慰这个新环境能给她带来的快乐。
“亲爱的……”林妙歌突然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