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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菌或者毒素,由于凶手为了遮掩指纹痕所以在死者身上划伤的位置在今天上午被其他法医发现有被殴打过的痕迹。”
“被殴打过的痕迹只有几块,像是被某种坚硬的棍子殴打,宽度大概是3。5厘米。另外,只有张岁寒的尸体上有这种淤痕,肖茹身上没有。”
陈尧听完后,说了声“收到”,将通讯器从耳边撤离,然后看向文志成:“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文志成,你对张岁寒有很大的意见?”
“是,因为他糟蹋了我女儿。”文志成眼睛猩红:“他们张家没一个好东西!张岁寒也是个畜生!我也是不久前才在一家医院里碰见一个当了很多年医生的发小,他说我女儿读高一那年被一个男孩子带到他之前工作过的一家小医院打胎,当时没认出来那是我女儿,看见我手机里的照片后才告诉我那件事情。我就前思后想,想起当年张岁寒他爸追着他在小区里打,听说是张岁寒偷钱了,想想那个时候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几百块钱能用到哪里去?张岁寒从来都不去网吧,平时也很节省的花销,我就猜到那个糟蹋了我闺女的王八蛋是他!”
“所以你就杀了他?”陈尧挑眉。
“没有,警官我没有杀他!”文志成叹气:“我再恨他也下不去手啊……”
“没有杀人?”陈尧冷着脸:“文志成,你蹿逃了一天一夜,最近几天形色匆匆,死者被害的时间你中途离开工厂,完全没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你女儿和张岁寒曾经发生的事情,正是你的杀人动机,既然你坚持说自己没有杀人,那你告诉我,死者被害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你中途拿着刀具离开工厂是去了什么地方?”
“我……”文志成咬了咬牙:“我是去……”
“你所拿走的刀具里,除了锋利的宰杀刀之外还有一根磨刀石做成的长棍是么?”陈尧神情严肃:“死者身上有几处殴伤,你是先打了张岁寒一顿,觉得不解恨,干脆直接割破了他的动脉,当时肖茹是在旁边还是后赶来的?你竟然把她也杀了!即使张岁寒辜负了你女儿,你也没必要牵连无辜,两个年轻人就这样死在你的刀下,你还不甘心,竟然杀人分尸,文志成,你可真是够狠毒的啊!”
有许多资料都是文志成的工厂提交给他们的,所以不需要去追查,毕竟他们工厂的领导和工人都不希望被牵连,所以几乎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工人告诉过他们,文志成离开的时候,所带走的刀具里有一把刀和长棍。
最开始他们没考虑过长棍的事情,直到刚刚听到法医所传来的最新检查结果,没想到陈尧脑子转的很快,竟然直接这样结合到一起了。
文志成却是一直摇头:“不是……我真的没杀他!我、我承认我的确是揍了他!那天我在宰杀厂里工作的时候心烦意乱的,我实在没心思工作下去了,我心里憋着火气,而且听说张岁寒和她女朋友最近回来看他父亲,我就想趁这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所以直接拿着刀和棍子去找他了,当时他刚从家里出来,我假装笑着跟他闲聊,他说肖茹在屋子里睡觉,我就和他一起去了楼下,在小区的角落里他问我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我就把刀亮出来了,我只是吓吓他,刀根本就没有用到,在他吓的要反抗的时候,我拔出棍子就朝他头上和身上打了几下!”
“但是张岁寒毕竟年轻力壮,他见我没再用刀,就更有胆子反抗了,伸手抢过我手里的棍子,手捏住我的胳膊,棍子在我胳膊上不小心戳了几下,但他没敢打我,只是涨红着脸求我原谅,求我别动粗……”
☆、第065章 【二更】
“我逼着他明天去我们家里,在我们全家面前下跪,特别是我女儿,我必须让他对我女儿说一声对不起!还要赔给我们精神损失费!”
“登门道歉的事情他同意了,但却不同意赔钱。我抢过棍子又在他身上打了几下,他见我不再拿刀就也不反抗了,任我打骂,最后我没力气了,直接就提着手里的棍子回了家。等我想起来我把那么危险的刀落在小区的角落里时,张岁寒和肖茹已经被杀,你们这些警察也都已经赶到现场,我就一直没敢出来。”
文志成低着头说:“我知道如果你们查到这些事情的话,你们就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因为我觉得两个孩子在死的时候有可能是被我的那把刀杀害的,我特别害怕,而且我还打过他,无论是什么人都会认定我就是凶手,我那天把棍子弄碎了,装进包里,清早起来抱着包出去,想要找个地方扔掉……犬”
“所以,你要怎么证明自己没有杀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你,你说你只打了他,但没有杀人,你说肖茹当时没有在场,她在屋子里睡觉,可现在他们都死了,谁来给你证明?”
“没有……没有证人……所以我害怕……我这几天一直都很害怕……一想到体育馆周围有那么多的警察,不一定什么时候你们就会发现我,然后像现在这样对我拷问,而且会直接确定我就是凶手,我太害怕了所以我在准备了几天后就想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昨天就没有回去,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会查到我……踺”
陈尧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而是转身走出了审讯室,关上门时看着门在门外的苏好他们。
他问:“你们怎么看?”
小赵摇头:“我们有他足够的杀人证据,他却没有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人证物证,只凭自己的一面之辞,和那一脸的焦躁无辜老泪纵横,你说我们怎么看?这种事还用考虑吗?明显就是他杀的,不然怎么会连张岁寒的女朋友都一起杀害?虽然这案子不是情杀,但显然是他在替自己女儿报仇嘛!”
许小海和程东也都摇了摇头:“排除文志成嫌疑的可能性很低,陈尧,你才刚进队,别被他表面的可怜形象洗脑了。”
小组成员里只有苏好没有说话,苏好依旧看着屏幕,文志成的双手被拷在椅子前的小桌板上,他无力的将脸埋进手里,像是在哭泣。
陈尧看向她:“你觉得呢?”
“即使当时他和张岁寒一起下楼的时候肖茹在睡觉,那么大的小区里,不可能没有熟人遇见过他们。如果有超过三人以上能证明的确看见张岁寒与文志成两个人去了小区后面的方向,那就可以先不定案,否则的话,就像小赵说的,根本没法排除他的嫌疑,但想要定案,我们也的确还需要更多的铁证,比如,那把刀现在在哪里?金属刀具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销毁,而短期内能做到的只有藏匿,那把刀就是铁证,它一定还存在,只是不知被藏在什么地方。”
“我打电话给体育馆那边的总队,让他们找证人。”程东转身便去拿电话。
陈尧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转身走进了审讯室。
文志成见他回来了,连忙抬起头来,眼睛依旧猩红,但却是平静了许多,他望着陈尧冷冰冰的脸:“警官,我还要在这里多久?我的老婆和女儿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被抓进来了?她们有没有说什么?”
陈尧瞥他一眼:“十年前,你与张岁寒的父亲发生过什么事情?”
文志成当即便怔住,怔了好半晌才握了握拳,又松开:“没发生过什么事啊。”
“从你妻子话语中的抱怨来看,她显然是知道你和张岁寒的父亲之间有什么渊源,如果你不想我把你们全家都带进来一个一个的审问一遍的话,你就自己说。”陈尧坐在桌后:“在我们这里,说谎的代价可不是一般人能负得起的。”
文志成低下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陈尧有些不爽的看着他,怎么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审问罪犯就碰到这么一块石头。
苏好还在考虑刚刚文志成的那句话,她是女人,所以有些事情她会往感性的方便去想,当然这并不是办案的关键,只是她一种私心的以为。
文志成说,他再怎样恨张岁寒,也是看着张岁寒长大的,不可能痛下杀手,又何况是分尸。
虽然他在宰杀厂工作,经常接触血肉,但人性的根本不会变,他女儿的事情让他再气愤也不应该到这么变‘态残忍的地步。
可案子到如今已经一个星期了,除了一个文志成之外,毫无其他线索,如果文志成不是
凶手,那就说明他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溃散,一切都是错误的。
可究竟错在哪里?
“这个混蛋,都已经进来了,有什么就老实交代得了,还想等咱们动刑啊?都已经五点了,快下班了,再磨蹭下去今晚又得加班。”小赵在旁边嘀咕。
苏好募地转眼,看了一眼时间。
的确,已经五点了。
那一夜,电话里卓晏北清越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
“苏好,我等你来。”
她忽然间有些分神,没再听里面陈尧在继续问什么,只是转身走到办公室那边的长椅上坐下。
卓晏北,你真的会去等我么?
她闭上眼,双手捧住脸,默默的坐在长椅上,忽然间鼻子便有些发酸。这些天一直被案子的重担压着,没法分神去考虑太多的事情,可是每一天心都是疼的,她觉得自己快要得绝症了,心口疼到连呼吸的时候都在叫嚣着痛楚。
许小海见她似乎是很累,倒了一杯水给她递了过来,苏好抬起眼,淡笑着说谢谢。
忽然,支队里的一位辖区刑警接线员跑进来急声说:“城东荒山下发现一具尸体,死者为女性,包里的身份证上显示死者名为文晓晓,现年二十三岁。”
仿如一道晴天霹雳,苏好当即便站起身,惊愕的看着那跑进来的接线员。
“文晓晓?”她不敢置信。
刑警队的接线员点头:“刚刚得到辖区刑警电话报告,他们是十分钟前在荒山下发现尸体,发现时人应该被杀害不超过半个小时,血还是热的,不过已经没了呼吸心跳,送医也已经来不及了。”
苏好听罢,转身便走到审讯室外,看着里面仍然在被陈尧一句一句审问的文志成。
最大的嫌疑人文志成还在这里,他根本不可能飞出去杀人,何况那还是他的女儿。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苏好面色发白的盯着屏幕里老泪纵横的文志成,募地转身向外走,正打算赶去荒山附近看看,却是刚走到门口便忽然眼前发黑,陡然无力的靠在门边。
小赵离她最近,一看见她的异样,眼疾手快的忙伸手扶住她:“小苏?怎么了?”
苏好靠在门边站了一会儿,又依靠着小赵的搀扶,才没倒下去,她平静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最近没有睡好。”
“没睡好?”小赵有些担忧的看看她:“咱们最近虽然经常加班,但也没有几次超过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最近几天大家都是早早就回了家,你怎么就没睡好?你除了昨晚去体育馆查问到十一点之外,其他时间不也都是回家了吗?”
苏好没有解释,只是将胳膊从他手里抬了出来,笑道:“没事,就是刚才眼前黑了一下,没站稳,陈尧这边让他继续问,最好是把十年前他们两家的事情问出来,你跟我去最新的凶案现场看看。”
说着她就要走。
小赵急忙拉住她:“不行,你脸色太差了,还是别去了,我跟程东许小海他们去,你留在队里,或者找副队请个假,回去休息两天,反正现在案子已经这样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上面不也没有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