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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坑吧祭司大人-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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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殿下不应妄自菲薄。”

    “可是这是事实啊,”凤歌苦着脸,一声长叹,“不然你告诉我,我在这呆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文不能出主意,弄不来钱粮,也募不得兵勇,武不能上阵杀敌,定国安邦,甚至也不能保证在局势安定之后给予将士们封赏,还伤了一片好心的林翔宇。”

    “殿下是一面旗。”

    “啊,果然我不是人了吗?”沉浸在深深自我否定情绪中的凤歌已经处在抓狂的边缘,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中,用力之大,已刺破皮肉,指缝间已见鲜血。

    忽然她的手被人轻轻拉住,透过皮肤传来温热,让她从心底生出一种安心的感觉。一直侍立在旁的关林森轻轻握着她的手,慢慢将她那几乎已经僵住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如果殿下为有功将士们上书,陛下是否会论功行赏?”

    “那,肯定会的。”

    “自古战阵上贪功冒进者、杀良冒功者、明明是胆小如鼠不敢上前却自称英勇杀敌者多不胜数,陛下身在宫中,哪里知道前方这些事情,殿下便是陛下的一双眼睛,好好的替陛下看着前方将士谁忠谁奸。”

    关林森一面说着,一面为凤歌包扎手掌上的伤口:“方才属下说您是一面旗,是指殿下本身的存在对将士们就有着激励作用,殿下可知道打仗的时候,双方都要各自执旗?”

    “听说过。”

    “不过是一块写着字的布被挑在了竹杆上,但是如果那军旗在战阵中被人砍断,士气瞬时便大减,甚至曾经有一场仗,原本两军势均力敌,却因为一方军旗被射断,后排士兵误以为已兵败,竟转头逃走,最后当真输了这一场。”

    凤歌点点头,这件事曾经在野史轶事上看过,当时不过当一个笑话看,没想到现在被关林森这般郑重的说出,竟显得十分有道理。

    也不知道到底是这件事本身有道理,还是关林森就代表着道理。

    “没想到,你竟然也知道这些事。这么久了,我都没有问过,你的出身背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也是高门大户才能有这般见识。”

    关林森没有接这话,只是回道:“寒门难出贵子,但也并非没有贵子,殿下将来若登基,也可以从寒门取士,这样方才不会有遗珠之憾。”

    “不要转移话题,你家到底是哪儿的?是朝中的武将吗?”凤歌猜测。

    “殿下何必执着于属下的家世。”关林森轻轻为凤歌手上的白布打上一个结。

    凤歌不满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儿子,将来若是你不好了,我向你爸爸告状,都不知道找谁。”

    方才还一副忧国忧民,心在天下的模样,忽然又变成了一副撒娇小姑娘的模样,关林森再一次将“女人心,海底针”这六个字在心底写了一千遍。

    
  
  
  
第三十四章

  
    在凤歌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之下,柔弱的林翔宇只得从命。

    从地道里走过一回的萧燕然熟门熟路从县衙后院冒出来,见着林翔宇十分不满的表示:“你那个出口也该收拾收拾了,跟个鬼屋似的,出来就撞坏了一个蜘蛛网。”

    “那你可得小心,晚上母蜘蛛变成美女来找你。”林翔宇将他引到客室里,凤歌坐在里面,萧燕然东张西望,不见第二个人,便问道:“你在信里说的那位京里来的贵人在哪里?”

    “这不坐那儿么?”

    “她?”

    萧燕然心下疑惑,看着凤歌,这不就是之前曾经在北玄营里见过的小丫头,怎么就跟贵人扯上关系了?

    不过他也相信林翔宇犯险送信让他过来,不是为了开这么无聊的玩笑,遂客气的整衣敛容,向凤歌施礼:“请教阁下是……”

    凤歌正色道:“杜书彦是我涵凉殿故人,我原要游历天下,刚刚得知边关要起战事,特此留下助你一助。”

    说得一本正经,只是她那未脱稚气的面容,实在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萧燕然脸上的不以为然被凤歌尽收眼底:“行军打仗我不懂,但是书彦曾提及律王府的内奸之事,我可以处理。”

    “你?”对于萧燕然来说,行军打仗他不怕,怕就怕后院起火,律王府就在丰县,随便干点什么扯后腿的事,卖个情报给北燕人,只怕京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北燕人就能将这西北边城给收入囊中。

    他也想过如果有人能替他确保后方无忧,任他在前线放手一搏,但是丰县里只有一个林翔宇,完全无法与律王相抗衡。

    没想到现在天上掉下来一个自称可以帮他稳住后方的人,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很不靠谱。

    “不知前方还有什么困难,萧将军可以一并告知。”凤歌对自己的身份很有自信。

    萧燕然沉吟片刻:“征募士兵不难,只是粮草是个问题,现下已经征召五千人,但是需要新增粮草的申请还没有得到批复,希望能加快处理,免得新兵的粮食配给不足,人心思变。”

    凤歌毫不在意的笑道:“这算什么事?这不就是杜书彦家的杜老大人批准便能发下来的事吗?”

    “新增士兵的配粮,是由兵部尚书批复之后,转交户部执行,现在听闻卡在兵部尚书冯瑞慈那里,久久没有批复,几次发信去问,也是杳无音信。”提起此事,萧燕然明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阴云。

    凤歌也觉得奇怪,如果边境已经如此危急,没道理不赶紧批复。

    “这事我会替你留意。还请前方众将士耐心等待。”

    萧燕然的神色显然是不相信她,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随意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增加了五千新兵,来得及训练吗?”凤歌又想起了这事。

    “勉强还可以,但是如果再多来一些人,现有的人手就不足了,你也知道北玄营的状态,原有的士兵都没几个见过血,只能靠着那十几个人做教头。”

    凤歌得知士兵还在继续征召之中,她点点头,看着林翔宇:“你的动作要加快。”

    “加快?可是发条还没着落。”林翔宇发愁。

    “有了发条,多久你可以做出来?”

    林翔宇认真的估算了一下,最后小心翼翼说出一个时间:“大概要半年。”

    凤歌微微皱眉:“不行,太久,半个月!”

    林翔宇“扑通”一声瘫地上了:“殿……”

    “嗯?”凤歌的目光如刀,直瞪着他,。

    林翔宇慌忙改口:“店里的伙计也没这么辛苦的,您不能这样对我!”

    “你将来是要进工部的人,竟然拿店里的伙计自比,真是上不了台面。”凤歌冷冷的看着他,“发条的事我替你解决,其他的事你自己处理。”

    林翔宇苦着张脸,一脸无语问苍天的表情。

    “你可以站起来了。”

    “不,我再趴会儿,挺舒服的。”林翔宇坐在地上的姿势如怨妇一般,本来以为今天只是叫萧燕然过来谈事,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给捎上了。

    半个月呐!那个丑丑的原型是他在上任之前就已经着手做的东西了,如果要加入他从没接触过的发条,还不知道有多少变数,哪里能保证开发进度。

    林翔宇觉得自己的人生规划需要重来一次,一直以来,他都在自由奔放的环境下做自己想要做的东西,从来没有人指定让他做什么,更没有指定用什么材料去做,当然,也没人对他的成品有任何的期待。

    萧燕然从凤歌这里得到后方稳定的保证之后,高高兴兴回去了,临走又嘱咐了一句:“小心晚上有黑寡妇来找你。”

    “滚你的蛋蛋!”林翔宇心中充满惆怅,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送走萧燕然,凤歌问林翔宇:“你能联系上夏国的工匠吗?”

    “夏国的工匠从来都不到边境来,他们做好东西之后,便由商人从矿区拿到边境来卖。”林翔宇忽然想到高玄武,他自称北燕商人,北燕与夏国的皇室一直有联姻关系,这两国之间的关系比大恒的关系要近一些。

    “虽然他是北燕人,但是敢在这种时候踏进恒国,还不在乎的到处走,说不定,他真的是个商人?”林翔宇十分乐观。

    天真的工科生……凤歌揉着太阳穴,越是这个时候还敢来的,越说明有问题啊,正常人谁会在战事可能将起的时候跑到敌国来?又不是准备投诚告密,完全是把自己放在危险之中。

    “也好,我去会会他,若是得不到我想知道的,正好有理由把他驱逐出境。”城里平白多个可能对战国家的人晃来晃去,实在是太扎眼了。

    高真北这几天一直在丰县城里,哪儿也没去,凤歌去他的小院找他的时候,他正在握着蒲扇在扇炉子,炉子上炖着的药罐正“咕噜咕噜”的冒着白色的蒸汽。

    说明来意之后,高真北请凤歌进屋坐着,凤歌问起这药是给谁的,高真北叹了口气,望着里屋一动不动躺着的金璜:“那位姑娘始终没有醒来,也不能吃饭,只得日日为她煮一些补气的营养汤药吊着性命,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整个丰县竟然没有一个大夫能看出她到底是怎么了?”

    “那你,就这么一直守着她?”

    “是。”

    凤歌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真真切切的担忧,她默默看着金璜,心想:“你好像欠了一笔感情债。”

    不过这债也不用自个儿还,她便言归正传:“不知高公子,与夏国的工匠是否有往来?”

    “有是有,但不知姑娘要找怎样的工匠?”

    “想找个打铁水平出众的工匠,我父亲送给我一把很精细的小刀,不小心弄坏了,需要修,整个大恒也找不到一个工匠敢接,只得求助于国境之外了。”

    高真北应了一声:“将那把小刀给我,我替你找人修好便是。”

    跟原计划不太一样,凤歌笑道:“那柄刀是父亲送我的,不敢有失,我想亲自送过去。”

    “你过不了国境。”高真北平静的看着她。

    夏国与恒国虽然关系没有与燕国那njl么好,但也不至于会将想要去送钱的自己给拦在国门之外吧?凤歌不解,难道不应该是跪迎金主爸爸吗?

    “夏国为什么不让我过去?”凤歌问道。

    “不是夏国不让你过去,是恒国不让你出来。”

    “原来是这事,这不算什么,我能出去。”凤歌从来没把出自家国境当做是一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你有通关令?”高真北的眼睛微微眯起,凤歌这才想起,恒国出入境的手续十分复杂,必须要有正经的通关令才行,而这通关令从申请到拿到,没有十天半个月那是休想。

    凤歌笑道:“我家也是常走商道的,通关令早就有了。连你这个北燕人都可以拿到通关令,我有什么拿不到的。”

    “说的也有道理。”

    高真北将药端下来,倒在碗中,用汤匙慢慢搅着,药气的清香慢慢弥散在空中,凤歌进屋去看了看金璜,她天天闭着眼睛玩龟息功,就靠高真北给她灌这些汤汤水水活下来,原本圆润的脸颊生生得凹陷下去一块。

    凤歌坐在床边,忽然手旁有东西塞过来,她赶紧将那团东西握住,再定眼一瞧,金璜还是一动不动。

    药碗上氤氲的白汽慢慢散去无踪,高真北尝了一点点,确定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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