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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他,却在如此良辰美景下,用如此温柔宠溺的口吻平静地说着他的爱慕,她不能不感动,不能不欣喜地眼眶发热。
她明明是个理智冷静的人,此时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平静,在他温和缱绻的目光下,不禁战栗。
天地朗朗,万物静籁,周遭的一切都在静静地聆听他的心声,记录他的诚意。
她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激越,率先踮起脚尖,手圈住他的脖子把唇印上他的唇畔。
是的,再没有什么能比她的举动更能表明她的心境了。所有的语言在此刻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要的是爱,那么,她就给他想要的,炙热的,浓厚的,对等的,爱恋。
在柔和的霓虹灯中,有一双璧人正在相拥着热吻,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宛若一人,他们的影子散在草地上,在红色爱心里,模模糊糊地,重重叠叠地,再也分不出彼此。
*****
叶石唯跟林天意散着步消完食,回到烤架旁许久,终于把那两尊去而忘返的大佛等了回来。
才靠近,詹言语就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促狭的大有深意的笑,不由得脸色微红。方才还不觉得羞赧,只是热切的激情,此时见到他们那副心知肚明的表情,不禁羞愧起来,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家长捉住了一般。
叶石唯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摸着下巴揶揄他们:“那边风景好不?”话里的意思似乎很正经,可那眼神嘛,就值得商榷了。
“好啊,怎么不好。”容逸拉着詹言语一起随地坐在塑料餐布上,云淡风轻地把球扔回去,“你那风景不好吗?”
“可精彩了,还看见有两只小猫滚一块玩得不亦乐乎,是吧天意?”叶石唯戏谑地看他。
林天意在旁边小心地戳戳他的腰,示意他适可而止。
詹言语害羞起来也就是那么一瞬,听他们插科打诨地闹了一阵立刻就原地满状态复活了。
容逸见她有些拘谨,主动提了个话题,顺便闹一下他们,谁让兄弟就是拿来卖的呢:“言语,你还记得他家那小破孩叫什么吗?”
詹言语点头:“是叫初一吧。”
提到“初一”这两个字,她自然而然地问:“哎!天意,你家宝宝是初一出生的吗?”
“啊?”林天意先是不解,后摇头否认,“不是。”
詹言语不由地低声嘀咕:“名字叫初一难道不是说他是初一出生的吗?”想不明白,她拿起一罐椰汁灌了一口。
“呵,你想错了,”容逸听到她的嘀咕声,不禁窃笑,凑到她耳边,用正常的声音故意正义凛然地“好心”解释道,“他们是在那一天播的种。”
“噗!”
闻言,詹言语嘴里还没下咽的那口椰汁水华丽丽地喷出,乱溅在桌布上。
她被这所谓的正确答案彻底雷到,真是呛得喉咙口都要堵住了,鼻腔里好像也进了些,酸酸的难受。
容逸急忙抽着纸巾给她擦衣襟,又是拍背又是哀叹:“大惊小怪,别让人笑话了。”话是这么说,时不时飘过去的眼神却明显地再等着看他们的好戏。
詹言语无语,清了清嗓子瞧向他们俩,见他们难得的尴尬,脸上有可疑的红晕。虽然天黑,但这两人皮肤都很白,脸色的变化相当明显。
刚刚还取笑他们,看吧,马上就来报应了。
林天意恨不得面前立刻变出一个大坑,好让她埋进去。
都怪他,取得什么破名字!她难为情地低下头,小手死命地掐旁边叶石唯的手臂。
叶石唯抿了抿唇,其实他也挺不好意思的。想当初取名的时候他荷尔蒙发作,心情激荡大手一挥就叫了这名,事后才觉得这名取得太草率了。
但他是谁,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在外面,还真没人敢这么猜,也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真相。这下子忽然被容逸翻出来,他不免吃了一瘪,只忿忿地剜了他一眼。
容逸光荣地扳回一局,不由地眉飞色舞起来,得意道:“你们都敢纪念了还不准我说!”
詹言语也忍不住地憋笑,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毕竟有谁会想到呢?
她见到林天意那小女人状就猜到肯定是叶石唯的主意,直乐得眼眸都弯了起来。
这还真是天才的创意啊!
*****
气氛正浓之时,天际突然有雷声响动,四人抬眼望去,有星星点点的毛毛雨零零散散地飘下。这荒郊野外的,可没地方避雨,几个人急急忙忙收拾了下手头的东西赶紧跑回停在外面的车里。
才冲进车里,那雨滴就大了起来,淅淅沥沥地,落得连贯。詹言语甩了甩半湿不干的头发,大致收拾了下身上,嘴里半是抱怨地说:“这天气预报可没说要下雨啊?”
容逸也不高兴这雨来的不是时候,太扫兴了些,随口就接道:“天气预报什么时候准过了。”还好它下得晚,要是在早一点,可不得淋成落汤鸡不可。
他虽然想浪漫一下,可也不想在雨里玩求婚,这又不是拍偶像剧,情景越惨越打动人心。
容逸跟她整理完毕,就把车开了上去,停在一部狂野的路虎揽胜旁,半摇下车窗,冲着那头高声说:“老二,都下雨了,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叶石唯在那头挥了挥手:“各回各家!”竟然赶在他前头把车飚了出去。
刚才抢在他前头表深情,现在又被抢先,容逸的好胜心一瞬间飙升。
想他是什么人,当年什么刺激的玩意没碰过,当下就踩了油门一股气追了上去,窗口有雨丝飞进来,瞬间洒了他一脸。
詹言语急忙阻止,把手按上他的手背:“哎慢点,这下雨呢,路上还没灯,你开慢点!”
她手指上新亮的银光正巧闪进容逸狭长的眼里,他的眸光随即沉静下来,心里一暖,撇了撇嘴咕哝道:“看在我媳妇儿的面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他显然是在说方才被他抢了风头的事,可詹言语以为他是不爽叶石唯抢在他们前头飞车而去。
还真没见过他这么孩子气,詹言语不禁哭笑不得:“你跟他争什么,咱慢慢来就是。快把车窗打上,这雨都飘进来了。”
开回市区,詹言语才发现这雨下得更大,方才隐约听到的雷声显然是从这传过去的,在那里还算是毛毛细雨,到了这边就成瓢泼大雨了。
詹言语不知咋的心里有些异意,似乎有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一样。心“砰砰砰”地跳得飞快,这种感觉越是靠近闹市区,就越是明显,总觉得透不过气来,胸闷得紧。
“这场大雨来得可真是蹊跷。”詹言语捂着心口望着前方看不分明的雨帘,喃喃自语。
这时还不算太晚,大马路上却空旷旷的,只有他们一部车在大点大点直直砸下来的雨里禹禹前行。
往日里还时常堵车的地段居然也只是偶尔的驶过一辆车,詹言语心里越发难安,手也跟着冰凉起来。
孤军奋战。
莫名其妙的,她的脑海里突然跳出这样一个不算好的词汇,仿佛预示着什么。
“可不是,”容逸开夜路还是挺谨慎的,现下只专注地开车,不经意地回她,“说下就下。”
詹言语心情堵得慌,只能用说话来缓解情绪:“现在还不到夏天,怎么就下雷阵雨了。”
“是啊。近些年这天是越来越不正常了。我们国家现在的环境还真是……”容逸没有往下说,但话里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
詹言语不想静下来,便又扯着嘴角笑着跟他调侃:“所以容大企业家啊,你可得做好带头作用啊。咱S市的环境保护可得有你的一份子啊。”
“必须的,”难得被她吹捧,容逸心满意足,眉目飞扬,“我可不想咱儿孙成天的都得戴口罩,出门还得测下AQI,那日子过得也忒不痛快了。”
儿孙。
多么美妙的词语。
詹言语被他的笑意感染,不禁憧憬起来,心间不断涌起的焦躁渐散。此时又听他自我标榜道:“天下兴亡,人人有责。”
“哟呵,我怎么看不出你这么有善心了?”詹言语笑着睨他。
“咦,”容逸颇为帅气地把头一昂,憋着笑义正言辞道,“你还是管财务的呢,不知道华颐堂捐了多少了?”
“好吧好吧,给你记个头功。”詹言语无奈摇头,顺口说,“人家雷锋把好人好事都记在日记本上,你就记报表里了是吧。”
虽然此间雨声霹雳,茫茫一片,不见前路,但两人此时却谈笑风生,悠然而行,任它雨大雷响,都阻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从容逸家的浴室洗完澡出来,詹言语裹着浴袍走至落地窗前,利落地拉开了帘子,眺望起远处的夜景来。
隔着朦朦胧胧的雨幕,詹言语看见远方那一串串的夜灯密密麻麻地连成一条条长龙,蜿蜒盘旋在这美丽繁华的街市。
隔音玻璃质量甚好,在室内完全听不到豆大的雨点拍打在窗上的啪啪声,只有溅落后的迷蒙雾气在空中似有若无的飘悬,为本就亮得精致的夜晚更增添了一丝朦胧的美感。
一幢幢或崭新或陈旧的楼拔地而起,如同积木一样错落有致地搭建在眼前,色彩缤纷,为她呈现出一个新的世界。路上零零散散行驶的车辆就像是忙碌的小蜜蜂,闪着迷人的光泽在璀璨夺目的凡间飞舞忙碌。
詹言语瞧得入神,心底那最后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
心生舒畅,岁月静好。
耳后忽然传来一丝痒意,有温热的呼吸虚虚地悬在她的耳畔。
詹言语侧扬起脑袋,眨着眼往后瞥去,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干嘛?”
容逸浅浅地亲了亲她的颈侧,没有说话。
站直身,他从后面抱住她,把手圈在她的腹前,詹言语的双手自然而然地覆到上面。
容逸就这样拥着她许久,怀里鼻内都是她沐浴后的味道,清香纯澈的味道。他不禁满足,身心愉悦,开口的声音也是柔和的亲昵:“你很喜欢这里。”是肯定句。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她站在窗口遥望远景。只是,他不知道,她情有独钟的究竟是什么。
雨渐渐变小,随风吹拂,如无色的柳絮般随处飘荡,化为淡淡的雨雾,氤氲在夜色中。
詹言语看得入了迷,音调低柔而婉转:“嗯。我喜欢看这的夜景,万家灯火齐放,夜如白昼,实在是璀璨得耀眼。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形容,只是,一见到它,我就忍不住地欢喜。”
“我也喜欢这里,”容逸轻轻地抱着她左右晃着,跟摇摇篮一样,“不过,我喜欢的是这种立在至高点,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
詹言语心里的那点难得冒出来的文艺因子瞬间被他打破,不由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