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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心的茫茫然,似是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面上的红晕更甚,只娇娇媚媚地瞧着他,媚眼如丝,含情脉脉。
他心内了然,接下来的动作更加刻意地循着这处缓慢地撕磨捻逗,分出一只手来大力地揉弄她的胸脯,极尽所能地挑逗起她的情1欲。
她被她上下揉着蹭着,身子软到不行,体内的能量仿佛被抽干殆尽,任他肆意摆弄。
他这样磨着她,她实在是耐不住,咿咿呀呀地细吟出声,音不成音,调不成调,却是他听到的最美好的赞歌。
好一会,她的手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再悬在他结实的肩侧,意犹未尽地抚到了他的脊背上,顺着脊梁骨上下抚摸,揉搓。
她忽然觉得空虚,急需他更深入地填补,腰臀不自觉地往上抬了一抬,将他迎到更深处。
他被她的迎接闹得愈发兴起,心火狂窜,巨龙更是壮大了一圈,终于不肯在浅尝辄止,狠狠地埋入谷底,大力地进出她,深入她,占有她。
一室明亮,唯有粗重的呼吸声和清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让人无法忽视的情1欲。
恍惚间,仿佛有道白光“哗”地一闪而过,眼前突然亮到极致,比窗外最美的夜景更加炫丽夺目。
她猛地战栗一阵,连脚趾都跟着蜷缩起来,疲累地瘫倒在柔软的床上。
好像经历过一场英勇的战斗,终于凯旋,她此时筋疲力尽,却又酣畅淋漓,呼出的气息都是透着清爽的浊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奇异地结合在一起,成就她此时的灵魂。
视线渐渐回归,距离足够近,她终于看清了他脸上的愉悦,是极致的餍足与欣慰。
他的额角还饱含着细汗,欲滴未滴,嘴巴大张,有粗气沉沉地呼出。他结实有力的胸膛还在剧烈地上下起伏,显露着方才战役的艰险与畅快。胯1下仍牢牢地驻留在她那里,不愿辞行,两者似与生俱来的契合,紧紧地融合在一起。
他低下头来,与她灼灼相视。她不由闭眼,此时竟不敢直视他灼亮耀目的眸子,丝丝害羞困窘的感觉迟钝地到来,传遍了她的全身。
他灼热的气息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毫无所觉地在她的额前,脸侧,颈项徘徊。他的唇最终停留在她娇嫩的耳根,薄唇亲启,有一下没一下地触在她的耳垂上,痒痒的,有话语一字字粗哑地吐出:“小语儿,你辛苦了。”
她紧闭着的眼皮抖了一下,随即闭得更紧。
他见她如此,不禁轻笑了一下,眼里心里都是极尽的欢愉。
昏睡前,她迷迷糊糊地记起他那句意味不明的话,羞怯地蹭着他的胸膛,嘟囔着问他:“什么失误?”
“嗯?”他将她抱得更紧,一丝缝隙都无,温温柔柔地答,眼里俱是温情,“今天是十五。”
她仿似听到了什么美好的话一般,嘴角轻轻浅浅地翘起,眉眼弯弯,跟小猫一样软软地依偎在他怀里,终于安稳地睡去。
*****
清晨,太阳才初起,天地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厚重的窗帘布把外头仅有的一丝光线都隔在了外面。
宽敞的卧房内,有纯白的浴袍随意地落在干净的地板上,凌乱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唯美,一双人儿相拥着窝在雪白的被子里。
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谐,想必谁看见了都不忍心打扰他们的吧。
可这到底只是“想必”而已。
突如其来地,一阵急促的铃声骤然响起,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挠人心神,仿佛催命符一般。
詹言语眉心一皱,伸出手窸窸窣窣地往床头柜摸去,摸了半天也没找到震响的手机。铃声实在是太多尖利,她再无睡意,烦躁地坐起,见是容逸那头的柜子上有亮光闪烁,忽闪忽闪地刺眼得紧。
她小心地推了一下旁边熟睡的容逸,声音是掩不住的沙哑:“电话。”
容逸被她推醒,脑子还混沌着,手无意识地圈住她,身体还往她那蹭了蹭。
詹言语无语,咳了声,道:“快接电话!”
女声有着她独特的喑哑魅惑,直达他的心底。
他倏然苏醒过来,翻起身,随意地捞起手机,见屏幕上闪烁着“殷天利”的名字,本想挂掉,又想到他双休日从不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估计是有正事,才不情不愿地接起,右手搂回半坐着的詹言语,头也昏沉沉地往她肩上靠去。
詹言语随他靠着,手指揉着还睁不太开的眼眸。忽觉肩上一松,她诧异地扭头,见方才还睡眼惺忪的容逸此时坐得笔直,容色也是肃然。
隐隐约约地,她感觉到电话里的语速相当急促,时而有洪大的声响传出,似乎十万火急,只是听不清楚他究竟说的什么,不禁正色盯住容逸。
容逸胸口大大地震了一下,继而一把掀开了被子翻下了床,神色肃穆,嘴里简练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命令道:“我马上回公司。让吴婧通知下去,九点开会,一个都不准请假。”
詹言语眼皮狠狠地一抽,立刻感觉不妙,待他把手机扔下,便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
容逸吐了口气,边回答边迅速地穿衣服:“公司出事了。时间紧迫,快穿衣服,路上再跟你细说。”
詹言语了然,即刻跟着起身,刚站起身,便敏锐地感觉到腰部腿根处传来隐约的酸疼,不禁“嘶”了一声。
这该死的体质,什么破身体。
她咬了咬牙,无视这一情形,抬脚就往更衣间冲。
容逸穿裤子的时候也在注意着她,自然发现了她的变化,忙快走两步从床的另一半跨过来截住她,异常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抱歉地低语:“对不起……”他说不下去,只觉得说不出来的愧疚。
詹言语懂得他的歉疚,忙抬手按住他无声蠕动的唇瓣,轻轻地摇了摇头,只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正事要紧。”
我一定好好待你。容逸在心里这样补充,却也不再跟她说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话,忙而不乱地收拾起东西来。
*****
一路上,詹言语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有人服用华颐康口服液全身溃烂,瘙痒不止,昨晚忽然倒地不起,被送到S市下面的县级医院就诊,到现在都没度过危险期,情况危急。医院初步判断为“华颐康药物高蛋白过敏症”。
华颐康药物高蛋白过敏症!
医院方面简简单单的一个诊断,就如一个晴天霹雳般炸在她的头顶。
真的出事了。这是詹言语的第一反应。
保健品行业最怕的是什么,不怕竞争,不怕垄断,怕的就是消费纠纷案件,尤其是牵扯到人命的事,那简直是一家公司最大的杀器。
拜托,千万不要出事!
詹言语在心里千百遍的默念,下颚都不自觉地颤抖。两只手揪在一起只感觉到无尽的凉意,捂也捂不暖。
手上忽的一暖,她低头看去,是容逸宽厚的手掌。
“不会有事的。”仿佛是鼓励她,又似是宽慰自己。
容逸肃着面孔专注地单手开车,没有转头看她,面容沉肃,似乎胸有成竹。但詹言语却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手正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明明是朝阳初起,一派暖意,两人的手此时却都是冰凉凉一片,可怜的失了温度。
她知晓他同样着急,不敢再表露出惧意,不自禁地硬声强调:“是的,不会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最近的点击骤减啊,是石头写崩了么……表示本文已经接近完结了,还在看的就有始有终地看完了吧……
PS:今天无聊百度了下“华颐堂”,神奇地发现有好多足疗公司什么的还就是这个名字……蓦然有种撞衫的赶脚!
表示文中出现的所有地名公司名事务所名等等纯属石头臆造,切不可代入现实,如有雷同,敬请谅解!
☆、第 51 章
事情发展的很不妙。
那个据说是华颐康口服液吃出问题来的胡良当天被救回来以后,病情一直反复,始终没有脱离安全期,还在观察中。
容逸不敢大意,率先赶到医院向他及他的家属致以慰问,可他的儿子对容逸的问候毫不领情。容逸当即提出,先将胡良转院,他会安排最好的治疗团队对他进行治疗,却被胡良的儿子一口拒绝。
他直口扬言,他们已不再相信华颐堂,并且声明如果父亲挨不过去,他必定告到华颐堂倒闭为止,态度十分明确,没有商量的余地。
容逸此行,一是为近距离观察胡良的具体情况,二是为探他们对这件事的态度,三才是代表华颐堂过去慰问。几桩事情况办得都很不理想,他不由地头疼万分,只好先回来商讨。
公司就这一事件开了多次会议,最终讨论出了几套方案。
大部分人认为私了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一旦事态放大,传到媒体,会影响华颐堂多年来的信誉,对华颐堂的未来发展相当不利。在他们看来,胡良家人此时态度强硬,也不过是为了获得更多的赔偿而已。故不管华颐堂要付出多大代价,尽快把此事解决才是正经。
但也有部分人认为此事还不明朗,胡良究竟是不是因为用了华颐堂的药物而出事还不能完全确认,华颐堂就对此负责,间接表明了华颐堂存在产品安全问题。
研发部那边郑重表明,虽然保健品不是药品,不能达到治病的效果,但华颐堂的研发团队一直致力于开发此类保健品,所研发的产品都是经过检验的,绝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纰漏,事情的真相应该进一步核查。
容逸自此陷入了两难,沉思许久,决定先请一批相关经验丰富的医师过去照顾胡良,务必保证他的病情不能再继续恶化,另外看能不能从他们那拿回胡良所服用的药物,再次进行检验。
可没等他高价请来的团队到达胡良所在的县级医院,胡良的病情突然急剧恶化,当场死在医院。
噩耗并没有到此结束。
当天,有关“华颐堂吃死人”的新闻就在S市的各级报刊上先后发表。随即,消息就不胫而走,网上、报纸等等,全是有关此类的新闻。
群众对此反映明显,随便打开网页,便能看见全是谴责黑心老板,责骂华颐堂暴利,草菅人命的消息。
正如当年史玉柱说的:“在中国,说产品不好的时候,老百姓最容易相信。”此事已经无关真假,消费者都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事情是真的闹大了,它不再只是一桩消费案件,而是广大消费者对商家信誉的不信任问题。
*****
华颐堂二十一楼总裁办公室,室内气氛凝重,全是压抑的气息。
“容总,现在怎么办?楼下都是记者。”吴婧在旁边低问。
容逸掀开帘子,往楼下望去,看不清人,也能看出那密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