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不能让他得逞!不能!不能!”那一声声压抑的呼叫穿过身心,变为奇迹般的力量,踢打着吴超。而吴超见到林依依如此疯狂强烈的反抗,浑身的汗水像雨点般挥甩到脸上,心中极为烦躁。
他突然大吼一声:“闹什么闹?你以为你还是个处女吗?不过是没人要的烂货!”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跌坐在地上。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这是他一直深爱的女人啊!他想要她,想揉躏他,想发泄他压抑了十几年的怨恨与欲望,可是,面对她那声嘶力竭的哀求与反抗,他竟然泄气了!这一泄气,他才发现下身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是被依依重重地踢了一脚,刚才还“士气十足”的家伙现在耷拉着脑袋像条将死的虫!即便在这样的时候,用这样卑劣的手段,他仍然得不到她!他恨恨地抓紧她的的双腿,将它们塞进一只裤腿里,然后撕下了裙子上的布条,一圈一圈紧紧地绑在沙发上。
然后,他跌坐在这个脸色苍白,早已昏厥的女人身旁,将头埋在她的向上,失声痛哭起来。
夜,已经很深了。在这空荡荡的别墅别墅中,吴超那突然冒出来的几声断断续续的哭声像是从地狱中传出来,令人听起来毛骨耸然。
“依依,我本是爱你的,可为什么,爱会变成这样?
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我的父亲抛弃了我和我妈。可我妈只知道顺从我的继父,她怕他,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只知道讨好他。她没有真正关心过我,更没有真正爱过我。她活着的时候我就跟没妈一样,她死后,我就彻底没有亲人了!从小就没有人爱我,没有人关心我!只有你,依依,我十五岁就爱上了你,你是我们的学习委员,你总是挑我的作业检查,我觉得你是关心我,喜欢我,你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含情脉脉的。你那双勾人的狐狸眼睛啊,我上中学的时候就爱上了你,可我不敢向你表白。后来,我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我终于有勇气追你了,我们还有过了一段浪漫的时光,我吻过你,我以为这一辈子,你就是我的了!你会是我的新娘,我会是你的新郎,我盼着我们快点毕业,快点结婚,我想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可是,不久之后,我便后悔莫及了!因为该死的尹国华出现了!一认识他你就变心了,完完全全地变了!你开始逃避我,开始拒绝我,坚决地要跟我分手,你还说你已经是他的人了!我真恨啊,我小心翼翼呵护了你的贞洁,可你却将它送给了别人!你知道我有多么地伤心,多么地绝望吗?我的心都碎了!为了能忘记这份伤心,我主动申请去僻远的农村实习,我想尽一切办法去忘记你,可是,我忘不了!我用了几年的时间,仍然忘不了你!我比从前更疯狂地想你!你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这一实习就真的分配在农村了,我更没有条件配你了,我更加自卑了。我决定辞掉工作到广州闯一翻事业,有了事业,我才有条件追你。而且,我那时已经听说尹国华坐牢了,判了三年。我高兴得跳了起来,真是天赐良机!三年足够我打拼了,三年后我一定可以开着私家轿车去向你求婚!可我没想到在外闯荡是这么艰难。三年的时间里,我换了一份又一份的工作,可我一无所获。我伤心,气恼,可我等不及了!我担心尹国华出狱后你还会去找他。于是,我又回到了成都,但我回得太晚了,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因为尹国华提前了半年出狱,你早就随他一起到广州去了!广州这么大,连你父母都没有你的地址,我上哪儿找你去?后来。听说你结婚了,真的跟那姓尹的结婚了,还在广州市买了别墅!听说那姓尹的又发达了,比以前更发达了!你真是旺夫的命啊,可为什么你旺的不是我?为什么总是让那姓尹的得便宜?我开始恨你,更恨尹国华!我发誓一定要从尹国华手中把你夺回来!我一定要让那姓尹的家破人亡!我一定要……“
吴超说到这儿已经变得咬牙切齿,变得面目狰狞,身体又一次随着心一点点地硬了起来。是的,要她!揉躏她!压迫她!摧残她!只有这样,他才能平息那满腔的嫉恨与烦躁,只有这样,他才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淋漓的感觉!他咬咬牙,半眯着眼,站起来,扑到她的身上……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第八章
吴超刚扑到她的身上,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吴超吓得弹簧般跳起来,侧耳细听:没错!有人拍门!客厅的大门,正随着响声阵阵颤抖!
竟然有人能闯过已经锁好的铁门,来到客厅的大门外?他左顾右盼,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却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之中只抓了几件衣服胡乱盖在林依依的身上,客厅的大门就已经被蹿开了,最先冲进来的是尹国华,紧跟着是几个端着枪的警察,还有一个穿绿色制服的邮差。吴超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只觉得脑袋中“轰”的一声,一颗心“咚”地就沉了下去……
林依依毕竟是个大病初愈的人,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待她再次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广州的黄昏常常是有太阳的,即使是在冬季。林依依的卧室朝南,宽大的落地玻璃窗敝开着,连薄薄的窗纱也都全部拉开了,温暖的阳光毫无阻挡地照射进来,洒在林依依的脸上,使得她原本苍白的脸渐渐透出一晕红润。她慢慢地睁开眼,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对面墙上的一幅镶奶白油画框的照片,那是她与尹国华的婚纱照,那倚在尹国华怀中满脸娇羞甜蜜的女人就是自己。她的目光在相片上停留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滑过明黄色的墙壁飘向窗外。微薄的阳光下,还有几枝玫瑰顽强地绽放着病恹恹的花朵。
恍惚之中,林依依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这舒适的环境,这亲切的房间,这美丽的黄昏,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情境,就像是一剂麻醉药,令林依依的思维变得浑沌模糊。如果一切悲痛的、伤心的、丑恶的、残酷的东西都可以一笔勾销,唯有这样美好的阳光在她的生活中永恒,那该多好啊!可是,当她的身体在柔软暖和的被窝里动了动,想翻个身却浑身酸痛得几乎动弹不得的时候,所有美好的希望都烟消云散了!昨夜那羞辱痛苦的一幕像一个沉重的铅块跌落在她的心头上,将她脆弱的心击了个粉碎,她用力咬住被角,十个手指深深地抓进床垫里,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就要爆炸了!此刻,她的身体就像一个薄薄的气球,里面充满了仇恨之气,而且这仇恨还在不断地膨胀,也许就要破囊而出了!林依依突然忍着全身的疼痛一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到仇恨,她便再也呆不住了!她必须从这里逃出去,必须马上去报案,她不能让吴超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继续逍遥法外!
霸气书库(www。qi70。com)免费电子书下载
林依依赤着脚,走出卧室,躲在楼梯的扶手处偷偷往下看,客厅里整整齐齐,完全没有了昨晚挣扎的痕迹,也没有人。这倒让她觉得有些纳闷,她蹑手蹑脚地顺着楼梯走下去,站在客厅里左顾右盼搜寻了一翻,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动静,这才稍稍胆大了些,慌张地从沙发皮垫下找到了那个日记本。她拿起它想藏进衣服里,却低头看见自己还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袍,便又匆忙上楼,抓起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将日记本裹在衣服里,急匆匆往外走去。她赤着脚踩在院中的鹅卵石上,高低不平的石头顶得脚心有些疼痛,但她已顾不得这些了,飞速地穿过了院子,铁门没有锁,一推便开了,她心头一阵激动,一闪身朝外跑去。才跑了几步,却冷不防撞到一个男人的怀中,那男人一把将她紧紧抱住了。完了,还是被他逮住了!林依依绝望地挣扎,同时抬头一看,这男人不是吴超,竟是尹国华!看到尹国华,他惊讶得全身都僵住了,嘴微微张着,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
“怎么……是你?!
“是我!别害怕,是我! 我们回去吧!”尹国华一手提着刚买的食盒,另一只手搂着林依依要往回走,她却僵持着,激动地叫道:
“不!我要去报案!我要杀了那个畜生!那只凶残的狼!是他!全是他干的!国华,我们赶紧去报案!”她说着,从大衣里掏出那个日记本,“你看,这有他的罪证,不能让他逃脱了,我们马上去报案!”
“放心吧,依依。”尹国华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说,“他已经逃不掉了,警察已经把他抓走了!”
“抓走了?真的?!什么时候抓走的?”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昨晚警察来过?是你把警察叫过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一直在找你。依依,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仿佛生怕她再次从他怀中溜走似的,以至于他们走起路来都有些不太方便,两人只好同时放慢了脚步,“我终于找到你了!多亏了邮差,是那个天天给我们送信的邮差报了案,才救了你!”他的声音变得哽咽了,“对不起,我可怜的依依,让你受苦了!”
林依依的身子在尹国华的怀中抖了抖,她的脚步变得更慢了,泪水迅速滑过脸颊,一串串地洒在地上,但她没有哭出声,她只默默地、一声不吭地紧偎在他的怀中,慢慢地往玫园的大门内挪动……如果明天,将又要走进另一遍风雨之中,那么现在,让我躲在他温暖的怀中暂且安歇一阵吧;如果明天,还有一轮崭新的太阳从东方升起,那么今夜,让我在这美丽的玫园家中再沉睡一夜吧!一切,从明天开始!
这一夜,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默默无言。那一道深深的沟壑是言语可以填补的吗?既无法填补,又何必去触及?两颗心都疲惫了,麻木了,沉睡了……
第二天清晨,尹国华从梦中醒来,林依依真的再次从他的身边消失了,枕上还残留着她的泪痕。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压着的是那玫璀璨夺目的结婚钻戒。
国华:
经过了这么多,我们再也找不回从前的幸福了。无论爱情是否仍然在彼此的心头荡漾,它们都已确确实实失去了原本纯正的色彩。帆帆还没有找到,我怎能安心地回到你的怀抱?
感谢你,感谢爱,感谢玫园,感谢这里一切的美好与温馨,也感谢生活赐予我如此深刻的教训!
在爱情与自我、依恋与独立之间,我终于做出了一个跟从前截然不同的选择!雾散了,露珠是雾洒下的泪。祝福我吧!露珠是清晨的希望!
崭新的一天
崭新的依依
一阵风儿吹进来,手中薄薄的浅绿色信笺像一片羽毛飞舞了起来,尹国华的眼前模糊了……
尾声
寒冬。窗外北风呼啸,窗内寒冷如冰。尹国华沉沉地靠在沙发上,四壁空空荡荡,白色的墙比冰雪更冷得刺目椎心。这是林依依在丽江时曾经住过的宾馆。尹国华在这儿已经住了一个月了,从广州到成都再到丽江,从初冬到隆冬再到腊月,这一路下来,他的心也已冷成了一块冰。
此时的尹国华,即便走在广州的街头,大概也很少有人能认出他了。他已俨然一个流浪汉的模样:瘦骨嶙峋,满脸胡茬,两眼深陷。那原本十分合身的价值上万元的名牌西装穿在身上竟显得大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