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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听医生的安排吧?术业有专攻,不懂的事就得听专家的。”
“嗯,我知道。文芳,听美琪说你在东湖市政府办公室上班?”
“嗯,我等会还要上班呢。文峰,你还不过来!”曾文芳见弟弟久久不进来,知道那小子心里想着什么,便冲门外喊道。
“姐,来了,我刚才走错病房了。”
“哼,你不是跟在我后面吗?这也能走错?”
“干哥,这是姐一大早起来熬的汤。我给你倒一碗,可好喝了。”
陈文干瞅着他们姐弟嘿嘿直笑,一年多没见面,曾文芳还是那样娇娇俏俏的,没长高也没长胖,就是头发留长了,扎了个马尾,看起来特别清爽干练。
最重要的是,文芳面对他时,娇而不羞、自自然然。
不知道为什么,陈文干就喜欢这样子的曾文芳,其他喜欢他的女子,见到他时总是一副娇弱弱、羞答答的模样,让他看着就反感。
曾文芳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接过弟弟手里的保温瓶,拿出一个碗,边往碗里盛汤,边道:“先喝汤吧,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对了,阿坚说战友来了东湖?怎么没见到他?”
陈文干撇了撇嘴,道:“那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本来就不是来陪我的,如今在家里睡大觉呢!”
曾文芳惊讶:“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他来东湖干嘛?”
“他那是想来看文……”
陈文干没往下说,他想起战友每次收到文雪的信与礼物时的高兴样,又想起文芳说希望妹妹找个本地男朋友,心里有些发虚。
如果文芳以后知道战友喜欢文雪,想娶文雪,不知道会不会不高兴。于是,他换了口风,继续道:“他说想来看看你和文雪,还有小昕。”
唉,这事还是由战友与文雪两人说会更好,如果文芳知道他知情不报,会迁怒他吧?
曾文芳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纠结,盛好汤然后递过去,道:“看我们是假,想来南方玩才是真吧?”
陈文干接过碗,连连点头:“嗯嗯,他说没来过我们南方,借这个机会来看看。”
“多喝点汤,这里还有小笼包。”曾文芳把饭盒打开,拿了一双筷子,等着陈文干喝完汤,就又递了过去。
陈文干心里美滋滋的,只要是文芳给他拿的,他吃起来就觉得有滋有味。至于程子晴与孙璃送来的,纵是佳肴,在他嘴里也味如嚼蜡。
在京都住院半个月,她们拿来的东西,都便宜了同病房的高胜利。在他转院时,高胜利的脸都圆了一圈了。
曾文芳想起单位这几天的安排,有些遗憾:“我明天还要到省城出差,估计不能陪他玩了。”
陈文干眼里闪过失望:“要去几天?”
曾文芳道:“明天下午在省城有个会,后天刚好周末,我要去一趟渔港。”
曾文峰急忙道:“姐,渔港那边我去就行,你直接从省城回来吧,干哥难得回来。”
曾文芳眨眨眼,苦笑道:“如果受伤了才能回来,那我宁愿他不回来。”
陈文干心里一喜,这是担心他了吧?就知道文芳心里有他,便道:“这次即使没受伤,我也打算暑假回家住一段时间。你不知道,就是因为我想把事情忙办好,才会在那个时间段去F国。谁知道这么巧,竟然出了意外。”
“你不是会武艺吗?”
“会武艺也是血肉之躯呀。”
陈文干怕她担心,不想把上次这么危险的事情告诉她,两人聊了一会生意上的事,曾文芳盯着他喝了两碗鸡汤,就去上班了。
等曾文芳一走,曾文峰就挨到床边坐下,担心地问:“干哥,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是真没事,要不,也不会在这干部病房住着了。”
“没事就好,你都不知道,这半年多联系不上你,我担心极了。”
陈文干道:“我回国之后反而更忙,学业的事、公司的事,多得很。怎么样,这段时间学习与武艺都没松懈吧?”
曾文峰急忙拍着胸脯道:“哪能呢?你寄回给我的书与案例我全看完了。并且,工厂的事情也基本不用姐姐操心了。我每天还能保证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习武,干哥,你留下的拳谱我都学会了,就是自己摸索的,也不知道对不对。等你好点,我练给你看,到时你再指点我。”
陈文干一时来了兴致,想着外面有个小院子,就道:“你扶我到外面的院子里,你这就把学到的都演练一遍给我看看。”
“你能行吗?”曾文峰有些犹豫。
陈文干拍了他一下,道:“有什么不行的?我再过半个月就能拆石膏了。再说,不是还有一条好的腿吗?”
“要不,我拿张凳子出去,你坐在那里看?”
陈文干爽快地道:“行!”
自习武以来,曾文峰得到他指导的时间不多,算起来,他这个师傅亲身教导就只有十多天。其他时间都靠自己摸索,到底学成了啥样,两人心里都没数。
几套拳法演练下来,陈文干心里有了谱,问他:“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找人比试过?”
曾文峰一愣:“比试?找谁比试?”
陈文干抚额,这孩子,那得有多实诚,他又问:“也没跟人打过架或揍过人吗?”
曾文峰急忙拍胸脯保证:“没有,我可是个好学生,才不会跟人打架呢。”
陈文干想,你在习武,我就想你跟人多打几架呢,不打好人,总可以揍坏人一顿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比武(1)
正好战友提着早餐过来,见他没在病房,找了好一会,才找到院子里来。
陈文干见了,挑了挑眉,正好来了个练手的,就道:“战友,这是文芳的弟弟曾文峰,文峰,那是我的同学,叫战友,你们比试一番,我再告诉你以后要怎么练。”
战友见曾文峰长得一表人才,神情面容与曾文芳有几份相似,知道这确实是文雪的哥哥,曾文峰了。
这小伙子的个子,比不过陈文干,却比自个儿高出不少。可是,斯斯文文的,怎么看也不像个练家子。如果不小心弄伤了他,文雪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战友想到这里,急忙摇头:“不行、不行,那不是以大欺小吗?”
陈文干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番,问:“怎么算?按年龄呢,还是按个子?”
战友默,个子是自个儿的硬伤,年龄原本是可以用来炫耀的,如今还是硬伤,如果他以后真能娶到文雪,他不但要叫比自己小的陈文干姐夫,还要叫眼前这个男孩为哥哥,想想就让人郁闷。
曾文峰打量了一会战友,满脸疑惑:“干哥,他是谁的战友?”
在曾文峰心里,军人都是高大威猛的,在他看来,这般小小个,还戴着眼镜的战友,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军人。
战友心里那个气啊,他的外貌怎么就遗传了他外公呢?
正想着呢,又听陈文干不轻不重地道:“他姓战,字友,全名就叫战友。并不是谁的战友,他是我京都大学的学长,不过,他的武艺不怎么样,就练了几招格斗与擒拿,别怕他,你俩过过招吧。”
战友见好友这样损他,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行,我们过两招。对了,我给你带了早餐,要不要给你带过来?”
陈文干语气里带了些得意:“不用,文芳给我带了汤,还带了小笼包,我吃饱了。”
战友朝他翻了个大白眼:“你爱吃不吃。”
又是一个“有了娘子,忘了老子的白眼狼”。他可是亲眼见到陈父陈母忙活了一个早上弄出来的早餐,你做儿子的一句“吃饱了”就完了?父母的心意呢?能不能当一回事?
不过,战友也没敢在曾文峰面前挤兑他。
两人本来就穿了去运动服,当下就在院子里比试起来。
战友学的是格斗与擒拿,从五六岁开始,战老爷子就开始教他了。原本盼着他能成为像小儿子战亮那样高手,然后也进部队历练一番。
无奈这个孙子习武根骨一般,爷孙俩一起艰苦奋斗了十多年。战友的武艺也是平平。最让老爷子遗憾的是,孙子不愿意入伍,考了京都大学计算机专业。
战老爷子就只有战友一个孙子,两个孙女,觉得没人继承祖业,对战友那是恨铁不成钢。
当然,战友的武艺也算不错,曾文峰因少有实践,刚开始时,神情凝重,应对战友很吃力,战友试出了他的底子,便只使出五成的气力。
陈文干边看,边皱眉头,不时指点曾文峰如何出拳,几个回合后,曾文峰神情就轻松多了,一招一式增加了不少力度,战友也不敢小瞧,神情专注了不少。
几十个回合后,曾文峰落败。
这时,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全是五十岁以上的老干部,这会儿,见院子里多了三名年轻人,这几名年轻人还会武艺,都一脸兴奋地围观。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带头鼓掌:“不错,开始我还以为那位戴眼镜的小伙子会落败呢。”
另一位柱拐杖的老人也道:“就是呀,那小伙子看着太斯文了,看着就是读书人,没想到武艺这么高强,连这位高大壮实的小伙子也比不过他,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一位看起来七十岁上下的老者拈着花发胡子,摇头道:“你们都看走眼了,那位高个小伙子是初学者,看他的招式就知道,生涩得很。如果没有那位坐在凳子上的小伙子不时指点一下,他早就该落败了。
戴眼镜的小伙子就不一样了,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他已经习武多年。”
陈文干不由多看了这位老者一眼,须发皆白,看起来七十岁上下。精神矍铄,看起来身体应该没有问题,估计也是被家人逼着来检查身体的。
从他的身体与刚才所说的话可以看出,这位老人,应该也懂武艺,就是不知道武艺如何。
柱拐杖的老人连连点头:“古栋兄说得有理,我们不懂武艺,就是看着眼热,乱说一气。按古栋兄所言,这位高个子年轻人是初学,这初学就有这等本事,那应该是可造之材。”
“嗯,尚可,就是少了历练,如果每天都有人陪练,进步肯定会很快。”
陈文干听到大家议论,赞同道:“文峰,你就是少了实践,少了实践,你的武艺就如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我以为你平时总会跟别人耍一耍,或找到机会跟人打一架,没想到你竟然一次也没用上。”
曾文峰汗颜,他是个好孩子,轻易不动手打人。
战友笑眯眯地:“别听你干哥的,其实你已经很不错了。在我手里下战几十招,就是在军中,也不会太差。”
陈文干鄙视他:“切,你就吹吧!再说,你才用了几成力气?今天下午你们两人再比一场,总之,只要你还没离开东湖,就每天陪着文峰过几招。”
战友哀怨:“不会吧?我是来南方度假的,你却让我做苦力。”
“错了,你本来就是来照顾我这个病人的,如今我这个病人提出要求,你还想推辞?”
战友撇嘴:“你算什么病人?这么一点伤早就没事了。”
陈文干挑眉:“那是谁趁机跑我们南方来的呢?”
老人们听了这几位年轻人斗嘴,哈哈大笑,白胡子老者道:“下午如果我没能偷跑出院,就由我来陪这位小伙子练练手吧。”
陈文干心里高兴,脸上不显:“老人家,此话当真?”
“当真!我在105房,下午你过来找我吧!”
陈文干使劲朝曾文峰使眼色,曾文峰领会,急忙向白胡子老人一拜,道:“晚辈曾文峰,多谢前辈指点。”